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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嫩的声音却又着不可冒犯的威严,纪玉和铁脊龙首蜥都是一怔,旋即,铁脊龙首蜥竟发出凄惨尖利的咆哮,仿佛,老鼠遇到猫一般,惨烈而又歇斯底里。
纪玉双手捂耳,他并不觉得耳痛,只是习惯性的做罢了。
“哧,真是不听话的小兽,竟敢想着反咬一口主人。”稚嫩的童声随着一道光芒响起,那光芒璀璨至极,像是一颗王冠上最大的宝石,闪耀夺目。
铁脊龙首蜥墨绿色的兽瞳中愤怒的火焰简直要迸发出来,如钢铁浇筑的兽爪拍在水晶牢笼壁上,声如洪钟道:“你究竟是什么?灵器还是魂兽?为什么要害我至此?”
那声音不屑道:“我害你?你一只低等灵兽有什么资格让我动手害你?”语气中的高傲当真是霸道无比,就连纪玉听了也不禁敬佩。
铁脊龙首蜥好想一拳打在棉花上,喉咙中发出咯咯闷响,就那样一只爪子抓在囚笼水晶上,一动不动。
“我没时间和你讨论阴谋论,还有,就是你了。”光芒中的声音再次传来,却是柔和许多,“你叫纪玉对吧。”
纪玉听到自己的名字连连点头,乖巧道:“是,我是纪玉。”他可不想和旁边那个疯掉的野兽一样,自讨没趣。
“纪玉,纪玉,看来就是你了。”光芒重复了两遍纪玉的名字,沉声道:“你的父母呢?”
纪玉一愣,心中不禁有些伤感,道:“我是个孤儿,不知道父母是谁?”他自幼被铁村村民收养,哪里知道父母是谁?又想到铁村全村被屠,心中伤感又多了几分。
“孤儿”稚嫩中充满了惊诧,又突然惊声道:“不可能,谁能杀他们?!”
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那光芒竟嘟囔起来,纪玉只听见蚊子般的嗡嗡响,全然不知那光芒在嘟囔些什么。
纪玉听不清,可不代表铁脊龙首蜥听不清,他肉体早已被毁,只剩灵魂不灭,听到声音的方式自然不一样,所以那光芒的嘟囔他听的一清二楚。
“该死,该死,这小子的父母果然不行,要重新开始了吗?”
“不,不,不,那要再等起码十万年,军团长他们可等不了!”
铁脊龙首蜥听的心寒神震,几万年的跨度足以湮灭许多,就以他为标准,地阶一品灵兽,相当人类灵王阶,开山裂地,寿命五百,可这仍然不足跻身二流,这团光芒居然开口就是就万年,这是是何等的实力。
纪玉不知道这一兽一光心中的苦闷和惊骇,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想法,他初初山野,不经事是,只知道那光救了他的命,那兽是他的敌人,对光只是感激,对兽只有警惕。
半晌后,那光芒问道:“那小子,我知天下人心,藏有功法千卷,此间名为离恨天,天下顶级至宝之一,可我只是这离恨天器灵,你……可愿拜我为师?”
声音稚嫩,却不啻于在纪玉耳中炸开一道惊雷。
师……师父!?
纪玉当然知道这两个字相当于什么,恩师如父,纪玉眼睛有些湿润,无父无母就是他童年记忆,无数次的泪水,无数次的伤感,就想一把把刀锋,在童年留下一道道伤口,而如今他……有师父了。
两行热泪在稚嫩的的脸颊淌下,一滴滴落下碎成晶莹的花,他好想哭一场,忘记一切,但他不能忘,林霄还没死,他无法忘记这份刻骨仇恨。
“不行吗?”那光芒中稚嫩的声音带着一丝一缕的失望与悲伤,萧索道:“我不逼迫你,你……把眼泪擦了吧。”
纪玉一听,懊悔的真想给自己一刀,连忙跪下不停地磕头,近乎哀求的语气道:“求您收我为徒弟,我可以干活,我一定会听您的话,求你收我为徒。”
那光芒一滞,旋即颤动不已,声音骤然提高数倍,犹如山谷中敲响的洪钟,急促道:“你说什么?在说一遍?!”
纪玉心中忐忑,头磕在地上,简直像是锤砸木板,大声道:“求您收我为徒。”
“收徒,收徒,”那光芒喃喃自语,旋即开怀大笑道:“哈哈哈,我为徒了,我有徒弟了。”那笑声像是输红眼的赌徒突然翻盘一般,笑的疯狂,笑的忘乎所以。
纪玉的心像这笑声一般,涌上无法自已的狂喜,心跳加速数倍,像是头狂奔的野马,咚咚作响。
无法自已的狂喜过后,纪玉和那光芒的笑声同时停了下来,光芒尽力压抑狂喜,但语气中仍可听出一丝激动,道:“你真的想好了,做我之徒,受我之命,永生不悔可愿否?”
纪玉眼眸中充满坚定,重重的点头,道:“我愿意。”
铁脊龙首蜥在一旁不忿的嘟囔道:“要我我也愿意。”
四周的华美晶柱颤抖不已,好似在庆祝这一对师徒的成立,激动而有声势浩大。
纪玉呆呆的看着四周高耸的晶柱,那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一群活生生的人,身穿重甲,规整如尺的想光芒行礼,如同朝见,更似兄弟的祝福。
“你们……还在吗?”那光芒猛然颤抖,剧烈的收缩起来,光芒越来越小,却是没有丝毫声音,那光芒渐渐换做人形,手脚头慢慢成型,五官随着时间变的精致,拉成线的光芒披在脑后,那是人的头发。
一个小孩静静的悬浮于空中,紧闭着双眼,身着黑金蟒袍,头戴帝冠,淡淡的威压笼罩在四周,八方晶柱发出闷雷般的嗡鸣,来朝拜王者。
双眼睁开,金色的眼瞳似金焰从眸子灼烧至大脑,一人一兽同时威慑在地上,这小孩虚影的身体缓缓落下,脚刚触底,周围的景物瞬间大变。
铁脊龙首蜥和水晶囚笼消失不见,水面般的地面换做乌黑的焦土,华丽的水晶高柱变作残缺的墓碑,无垠的大地上耸立着不知多少墓碑,一眼望不到边,空中缭绕着黑红色的浓烟,像是血与烟的交融,一片狼藉,天堂化作地狱。
“这……这是哪里?”纪玉惊道。
童子走道一块碑前,抚摸着碑上纹络,闭眼道:“离恨天第七重——罪之狱,用于囚禁穷凶极恶之辈,罪大恶极之徒。”
“嘿嘿,别怎么说,比起你来还有谁配称呼穷凶极恶罪大恶极。”一块墓碑发声嘲讽道,声音风磨般,沙哑又难听。
另一块墓碑应和道,声音相似:“比起你这修罗之王器,我们简直就是温和的小绵羊。”
童子冷笑一声,冰冷道:“绵羊?我可不知道绵羊会为了一个名妓而毒杀一城数十万人,为了祭礼,而造就数千里的无灵之域,至今寸草不生,万物枯寂。”
发声的两个墓碑静了,同时也震慑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墓碑。
半晌之后,小皇帝般的童子转过身,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道:“徒弟,过来。”
纪玉听到童子叫自己,连忙上前,站在童子的身后,恭敬道:“师傅”
“嗯”童子点了点头,回过身指着一块较为完整的墓碑道:“那块墓碑所压之人的功法比较适合你,不过想要得到就要你自己去取。”童子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想报仇雪恨的话。”
这句对纪玉好似世间最美妙的话,让纪玉单薄的身躯猛然一颤,他想报仇,可林霄的强大,和从噬童老人只言片语中透露出的林霄身后势力的强大,一直山一般压在他稚嫩的肩膀上,动弹不得。
现在,童子的话像颗火种,点爆了纪玉心中的愤恨与怒火,脸上的肌肉扭曲狰狞,手不自觉的握紧,咯咯作响,眼眸再一次被猩红填塞,半长的头发肆意飞舞。
旁边的童子轻咦一声,抬手下压,立刻一股绝对霸道之意,压在纪玉的身躯上,纪玉喉中闷哑一声,半跪在地上,而那霸道之意却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压着纪玉居然丝丝缕缕的渗入纪玉的体内,依附在血肉上。
渐渐的,纪玉瞳子中的红色潮水似的褪去,神智变的晴明,立刻听到四周嘈杂的声音。
“兽性,这小子身上居然有这这么强的兽性。”
“是兽心体,以兽血滋养躯体,以兽性磨练神智,天哪!这有是一个疯子。”
“不,不对,这还不是真正的兽心体,他控制不住兽性,哈哈哈,闵离,你这徒弟注定夭折。”
……
纪玉呆愣当场,夭折?我会死吗?为什么会这样?这个消息对纪玉来说当真是晴天霹雳。
童子见状,小脸上满是怒意,怒声道:“闭嘴,我闵离的徒弟,哪里轮到你们这群死人指点。”看到自己徒弟失意的模样,闵离怒了,空中黑红烟云翻腾,地面无垠的焦土颤动,天地间萧杀一片,天崩地裂的威势直压碑林。
“师父”纪玉压抑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先承受不了是他,童子气势一收,刚刚翻腾的烟云,平息下来,天地静怡。
纪玉喘着粗气,刚刚那种威势,自己真的好像游离在生死之间,没有丝毫挣扎之力,这就是师傅的实力吗?纪玉对童子的信心更多几分,毕竟林霄可没有给自己这种感觉,旋即问道:“师父,我也能像你这么强吗?”
童子一听,哪里不知道纪玉的心思?道:“不要瞻高望远,你的兽心体还没解决呢。”
纪玉问道:“师父,兽心体是什么?”
童子目流露怀念,道:“以兽血淬体凝于心,再以兽性淬神智就是兽心体了,不过你的兽心体只是半成,还有最后一个阶段,成则生,不成则死,你……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