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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雨中前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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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国(公元前1115年—公元前223年)是先秦春秋战国时期位于长江流域的诸侯国,国君为芈姓、熊氏。周成王时期,封楚人首领熊绎为子爵,建立楚国。为什么要介绍楚国呢?因为,主人公就是楚国人。春秋末期,楚国北部偏东方位有一个名叫‘宛地’的小县城,城的西北部有一不大不小的叫做三户的村庄,村西有户普通人家。家中所谓的大堂(破破烂烂)中,此时有一年近五旬的男人踱来踱去。听着外边的小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从他的面色中就可以看出他的心里是有多么的不安。他两眼不停地望向内室,心里想起刚刚帮他夫人接生的邻居妇人的话:“老范,可能有意外啊!出现意外你说应该怎么办,要不请个稳婆吧?”
  他想起村里那个唯一的稳婆,一脸的嫌弃。想想那稳婆一脸的麻子、大黄牙、又矮又丑又爱财。去年,还因为一颗鸡蛋和自己吵了一架。可谁知道自己老来得“子”,得了一孩子,可实实在在是不想让她接生自己的孩子呀!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那个猥琐的老娘们儿可是十里八乡有名地稳婆,技术高超,为了夫人顺利地生产,忍一忍把她请过来吧,哎……!
  ……
  “老范者,楚国宛地三户人。其先祖范武子,祁姓,士氏,名会,字季,因封于范,又称范会,晋国大夫也。及老范这一代,家境早已没落。”想起刚才邻居嫂子的话,老范心中更是焦虑和不安。他停下了脚步,闭上眼睛开始祈祷:“老天啊,我老来得子,你为何如此折磨我呢?您若能保佑我夫人平安及孩子顺利出生,您要什么我都给您……,如果可以的话,让我夫人给我生个儿子吧!……夫人啊,一定要生个儿子呀,虽说我们家现在很平凡很普通,但祖上也是有过大官的。想我先祖范武子也是当过晋国大夫的,哎,只是现在没落啦!哎……,儿子,一定要生个儿子啊,额……如果实……在,实在没办法,那就女儿吧”!
  “咚、咚、咚”。
  耳中穿来一阵敲门声,老范睁开眼看向门口,门未紧紧的闭合,可从门缝中看到有一人站在门口。他四周瞅了瞅,大厅中并没有什么可以挡雨的东西,好在是小雨,无妨。便小跑,以此来避免雨水打湿衣服。至门口,双手打开大门,只见一披蓑戴笠的老头站在门外,只见这老头满头白发、前额特大,脸盘的轮廓及其古怪,满是皱纹的脸上那存满智慧的双眼笑咪咪地看着自己。范父正要张口询问,老头却先开口说道:“老夫来自宋国,葵丘濮上人士,游历至此,无处避雨,不知先生可否容老夫……”。话未说完,老范满脸的不悦和烦躁,但不得不装作文人彬彬有礼的柔和地说道:“老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夫人今日分娩,家中不宜接待客人,请去别处问一问不好。”边说边开始关门拒客。
  只见那老头很无礼地说道:“不好”而且双手抵住门来阻止老范关门,微笑的对老范说道:“吾与令郎颇有缘分,先生不可据小老儿于千里之……额……门外啊!”说着横冲直撞地自己跨过门槛走入院内。
  老范立马从烦躁变为暴怒,正准备将这无礼地老头赶出去,却忽然停下了脚步,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刚才……才……说的是……令郎?”他疑惑地向老头问道:“老先生刚才说和我儿子颇有缘分?”
  “不错”老头答到。
  “老先生如何知道吾夫人生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老范问道。
  老头摸了摸自己长长的胡须,微笑的说道“老夫略……懂卜卦之术,算出吾与你孩儿颇有缘分,当然知道他是男孩儿了,哈…….哈…….哈……,范先生放心吧,令夫人生的一定是个男孩儿,将来必成大器,前途无量,圣人啊,啊……哈……哈……哈…….。”
  范父深信不疑地继续问道:“真的吗”?
  老头儿笑声立马停了下来,不悦地说道:“你,你,你这老头居然不相信老夫,哼。”说着扭头走向大堂。
  ……
  “哇……啊……”屋里传出了小孩的哭声,不一会儿一个满脸皱纹和痘子的猥琐老妇人笑嘻嘻拉开内室门走了出来,边走边对老范说道:“老范啊,恭喜恭喜,母子平安,尊夫人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你老小子有后了,如你所愿啦,老李(邻居妇人)在里面陪着呢。”
  范父急忙作揖鞠躬应道:“嫂子辛苦了”,紧接着从袖子中取出一个荷包递向妇人,说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嫂子笑纳”。
  “笑纳,笑纳,肯定笑纳,哈哈哈”,妇人兴奋地一把‘抢’过了荷包,打开看了看,心道:“嗯!贝壳(贝壳是这时楚国流传的最为广泛的货币)还不少,这个小老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我走了,你快,快进去吧,去看看你儿子吧,额……还有你夫人”。
  “嫂子,慢走。”老范看着猥琐老妇人的背影喊道。
  老范扭头走到门口正要推门,却又停下了脚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情,他回头向老头鞠了一躬后曰:“不知老先生以何确定吾儿将来能成为圣人”?
  老头满脸严肃的答道:“天机不可泄露”,忽然又大笑起来“啊…….哈……哈……哈……额,请进去吧,适当的时候,请让我与令郎会一面,我有些东西于他吩咐一下。”
  “这老头有病吧!”走到大门口的猥琐老妇人心中说道。
  “好的,好的。那不知老神仙可否为吾儿赐一名字”范父满脸期待的问道,他现在可没有老妇人的这种想法了,已然把老头当成神仙了。
  “一会儿我看到孩子在说吧。”老头说道。
  “谢先生,那先生先坐,请先生稍等片刻,吾先进去了。”老范恭恭敬敬地说完,便进去了,也没有为老头倒一杯茶,因为他早已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儿子了。
  ……
  “老神仙请进。”
  ……
  “这是哪儿,这么黑,我为什么睁不开眼。啊……,我为什么说不出话,我这是怎么了?冷静,冷静,我要冷静下来想想这是怎么回事。”范绍伯自我安慰道。
  然后他开始回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今天我和计晓施还有他爷爷在我家喝酒,我亲了计晓施,她没有反抗,我们应该是开始谈恋爱了。嘿嘿,我居然和计大美女处对象了,那可是我们大学时的校花啊!虽然她的声音……,呃……,但也挡不住她那不知怎么形容的美貌,而且她学习还是全校第一。就是我那女友……,不,是前女友……郑一甜,虽然也很漂亮,声音甜美,学习也好,也位列五大校花之中,不算声音的话,和计晓施相比,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计晓施的美貌,真的是……哎!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太美了,每个男生看到她的话,都会莫名其妙的激动、冲动。呃……跑题了。”范绍伯这时发现自己想的跑题了,微微一笑继续想道。
  “我想到哪儿了?呃……,对,我们都喝的有点多,醉了。喝完之后我们就出去了,为什么要出去呢?嗯……,想不起来了。随后,好像计老头大喊了一声‘到了,时间刚刚好’好像是这样的话,老头喊完,好像还挥了一下袖子,然后我就被车撞了。对,我被车撞了。什么?我,我,我被车撞了,那依照现在的情形来看的话,我八成不就已经死了吗?可能现在这是最后仅流的一丝魂魄吧。嗯……?老头?一定是计老头搞的鬼,我就说这老头有古怪,哎!活见鬼了,可能还是一家鬼。我死了,都是命,非人之过错啊!”
  “哎!有亮光,越来越亮了,这是哪儿?哎,这个地方好像在哪儿见过,在哪儿呢?想起来了,在前女友郑一甜那儿见过,好羞涩啊!这是……,呃,是身体的一个部位,准确来说是女生身体的某个隐秘部位。我艹,我难道是转世投胎了,还带着前世记忆……?”范绍伯刚想到这里,周边大亮,自己便不由自主地开始哭了起来。这分明就是婴儿呱呱坠地时的呱呱声,哭声不仅范绍伯自己听到了,稳婆也听到了;邻居妇人听到了,床上的女人也听到了;大堂的老头听到了,老范也听到了。
  范绍伯努力地睁开眼,想要看看新环境。睁眼不要紧,可是一睁眼就看见一个奇丑无比、一辈子都没见过脸上这么过麻子的猥琐老女人,着实把他吓了一跳,随即“哇”地一声,又哭了起来。……,不一会儿老女人走了,开门走了,紧接着外面传来了说话声。屋里另一个长的不丑的老妇人抱着他并且摇晃着,晃着晃着,范绍伯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老妇人把他放到了床上,紧挨着床上的女人,并且说道:“妹子,看你儿子,长得多俊啊!长大肯定一表人才”。女人转过身子,看着自己的孩子,流出了喜悦的泪水,“范家有后了,老头子一定高兴坏了”,她在范绍伯脸上慈祥地吻了一吻说道。
  “你等着,我去叫老范。”老妇人对范母说道。
  “这个女人就是投胎后的母亲,一看就是一个善良的女人,虽然我留着前世的记忆,但既然投胎做了她的儿子,我就一定会好好孝顺她的。”范绍伯心想道。忽然范绍伯好像想到了什么,疑惑地自言自语道:“这个环境;这个屋子;这……人穿的衣服,她们说的话,怎么这么像电视里演的古代啊,而且还‘很古很古’。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我投胎到了古代,不会吧,这不符合实际情况呀!哎,既然都有投胎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还讲什么实际情况。只是会不会像很多穿越剧演的,投胎成为了某个前世名人了吧?”
  这时,门开了。一个成熟的老男人走了进来,只见脸上有些许皱纹,他虽然身着一身麻葛布衣,头发以竹簪束起,但还是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神温似水,两条弯眉黑如漆,他当然就是老范了。他进了门径直走到床边蹲了下来,双手握着床上女人的手,说道:“夫人,你辛苦了。”床上的女人自然就是他的妻子范夫人。范夫人流着幸福的泪水回答道:“老头子,能为范家传宗接代,我一点都不辛苦。你快看看儿子。”老范这才转向儿子,轻轻地把小……范绍伯,抱了起来。温柔地说道:“儿子,我是你爹爹,我是你爹爹,快,叫爹爹。”
  “噗呲”一声笑,“老爷,儿子刚出生,还不会说话呢。”范母笑着说道。
  老范老脸一红,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嘿嘿嘿,我太激动了。”
  “老爷,给儿子起名吧。”范母说道。
  “哦,对,夫人,前堂里有位老神仙,特别神,他说和我们儿子有缘分,想要看看儿子,还要给儿子取名字,你看?”老范答问道。
  “真的,是东皇太一的使者吗?儿子肯定是东皇太一赐予我们的,快请使者进来。哎……,等等,帮我把衣服穿好。”
  ……
  范绍伯知道东皇太一并非自己非常喜欢玩的王者荣耀游戏中的人物,而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神祇。东皇太一最初记载于屈原所作诗歌楚辞《九歌》里面,是春秋乃至战国时期楚国(或南方)百姓中所信仰和祭祀的天神,是楚地至高神。东皇太一其“东皇”并非姓氏,东皇的东,在此并非指的是地域方向,而是尊贵程度。东,为五方之首,在中国,帝王受封禅于东岳泰山,日月出升东方,华耀大千。道家认为太一无形,楚人难以赋予其形象。神仙既然可称仙人,当为人形。《九歌·东皇太一》是屈原对“东皇太一”的颂歌,是“屈赋”中,最为隆重、庄肃的一篇。
  九歌·东皇太一
  吉日兮辰良,穆将愉兮上皇。
  抚长剑兮玉珥,璆锵鸣兮琳琅。
  瑶席兮玉瑱,盍将把兮琼芳。
  蕙肴蒸兮兰藉,奠桂酒兮椒浆。
  扬枹兮拊鼓,疏缓节兮安歌,陈竽瑟兮浩倡。
  灵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满堂。
  五音纷兮繁会,君欣欣兮乐康。
  文章的意思就是:吉祥日子好时辰,恭敬肃穆娱上皇。手抚长剑玉为环,佩玉铿锵声清亮。华贵坐席玉镇边,满把香花吐芬芳。蕙草裹肉兰为垫,祭奠美酒飘桂香。高举鼓槌把鼓敲,节拍疏缓歌声响,竽瑟齐奏乐音强。群巫娇舞服饰美,香气四溢香满堂。众音齐会响四方,上皇欢欣乐安康。
  ……
  而此时的某个时空空间内,光芒万丈,光里有个“东西”在不停地穿梭。仔细地去看,是名女子,漂亮的女子。没错,她就是计晓施,但是她现在处在休眠状态,并不知她将去往何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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