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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明朝悍匪 / 第八章 狠毒

第八章 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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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僚谈起飞天妖人之事时,何国祥已经明了却没有说破,足以说明此人也是个投机者。
  但何国祥这个投机者根本就不合格,他始终把飞天妖人当成‘乡野怪谈’来看待,只是想到了等飞天妖人在京师作恶以后再将其捕获什么的,根本不晓得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在徐府门前犹豫了一会儿,才进去拜望座主了。
  明朝的门生与座主,源于会试时各地举人与主考官的关系,主考官会选一些自己看中的弟子当做自己的学生,而自己就成为了这个学生将来在仕途上的领路人,简单说,这就是官场上的‘干爹与干儿子’的关系。
  文人嘛,当然要把这等龌龊事弄的文雅一些,还有当时文人之间盛行的‘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的说法,这就是明摆着把什么门生故旧亲戚朋友往官场上送,更尼玛文雅。
  何国祥当然知道这会儿徐阁老还在内阁理政,故意早来一会儿,为的是表表忠心与孝心嘛。
  前来作陪的是徐阁老长子时任太常少卿的徐璠。
  有点意思了不是?
  这个徐璠的璠是不是跟严世蕃的蕃有点像?而徐璠这个人跟严世蕃则更像,只不过徐璠他爹是刚爬上来的内阁次辅,严世蕃他爹则是内阁首辅,所以,徐璠才在历史上名不见经传。
  如果把徐阶和严嵩的位置换一换,那而今朝廷里的‘小宰相’就不是严世蕃了,而是徐璠。
  这是肯定的,因为徐阶比严嵩更狠辣,为了稳住仇敌也就是严家父子,徐阶做主把他的孙女许配给严嵩的孙子了,就是说,徐家父子和严家父子已经是亲家了,而身为亲家的徐家父子,分分钟都在想着如何把严家父子弄死!
  大家不要想歪了,这可不是一场单纯的正与邪较量,更像是一只毒蝎子和一条毒蛇的恶斗,比的,当然是谁更毒了……
  何国祥见到徐璠,心里一动,正好可以把飞天妖人的事跟他说说,让他斟酌一下,是否要告诉座主。
  “是真的吗?”徐璠听了何国祥所说的事,蹭一下站起来,紧着发问。
  别看何国祥是二品参政,在这位四品少卿面前,根本不敢造次,他也跟着站起来了:“鲁卿兄,你这是?”
  “景廉兄,你刚才所说的事,属实吗?”徐璠急着追问。
  何国祥都有点吓到了:“是真的,我看驿站那人的模样,也不像是在说假话,当时我以为他是在瞎编,就没有……”
  “好!好!好……”徐璠连声叫好,在客厅里转起了圈子。
  何国祥真是挺纳闷,就算那个驿卒说的是真的,那个飞天妖人也是真的,这不就是一个恶道人为非作歹的事件么,想办法把恶道人抓起来就是了,徐大公子怎么如此的紧张,还是窃喜?
  徐璠在客厅了转了一会儿,突然走到门口,吩咐道:“来人,派人去内阁告诉老爷,就说二公子突患急症,请老爷回府。”
  “是。”管家下去安排了。
  转回身,徐璠又冲着何国祥问道:“这件事,你可曾告诉别人?”
  “不曾!”这一点,何国祥倒是很肯定:“我明天才去吏部,方才只是到周大人那里坐了坐,就紧着过来拜见恩师了。”
  “好……”何国祥又叫了一声好,然后继续转圈子。
  何国祥呆在一边,就是想不通。
  不多时,徐阶回府了。
  何国祥赶紧上前拜见:“门生拜见恩师。”
  “景廉,你怎么来了?”徐阶只是招呼了一声,就问徐璠道:“琨儿怎么样了,人在哪儿呢?”
  徐璠急着叫父亲回家又不想为外人猜疑,当然得想一个顺理成章的理由。
  徐阶的二儿子徐琨就是最好的理由,他没有官位,整天就知道在外面为非作歹,出点事很正常,而这是徐家的家丑,徐家父子俩行动的隐秘点,也无可厚非。
  徐璠答道:“爹,二弟没事,那个飞天妖人来京师了!”
  “……”徐阶心里一沉,飞天妖人来京城了,是谁找到的他,要是严家父子找到的,那这事就完了。
  到这时候,何国祥才算看明白点了:“启禀恩师,是门生回京述职,在途中偶遇的飞天妖人,据亲眼看到飞天妖人的驿卒说,那飞天妖人化作人形,到京城里来了。”
  “那他现在在哪儿?”徐阶心里又一动,只要是自己先找到飞天妖人,事情就好办。
  何国祥一怔,一时间都没明白恩师问的‘他’是哪个,索性一起答了:“驿卒见了飞天妖人之后,吓的跑回驿站了,飞天妖人不知去向。”
  “嗯……”徐阶马上明白儿子把自己叫回来干什么了。
  徐阶父子开始苦思冥想,何国祥站在一旁发懵。
  不一会儿,徐璠突然凑上来说道:“爹,咱们是不是能以景廉途径良乡驿财物失窃的名义,照会顺天府或者良乡县,让他们去把人抓了?”
  徐阶摇了摇头:“不行,这事还要做的更隐秘一些。”
  实在话说,何国祥也不是个笨人,但他在外地当官太久了,根本不明了朝中的局势,只能站在这儿发懵。
  徐家父子俩又考虑了一会儿。
  徐阶终于有了主意,站起来,冲何国祥道:“景廉,你回去吧,明日到吏部述职以后,尽快赶回山西,切记,有关飞天妖人的事,绝不能跟任何人提起!”
  “是,门生记下了。门生告退,恩师珍重。”何国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心里又有了点小九九。
  徐阶马上就把何国祥的小九九给打乱了:“对了,景廉啊,回去以后熟悉一下礼部的差事。”
  “门生明白,门生拜谢恩师,门生告退!”何国祥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被调到京师了,感恩不已。
  何国祥走了,徐家父子俩才能安排下面的事儿了。
  徐阶安排道:“璠儿,你去找找琨儿,找到了,悄悄把他抬进家里来,明白吗?”
  “儿明白。”徐璠也是一直帮父亲处理朝政的,虽然没有到达严世蕃那样跟嘉靖皇帝心心相印的令人发指的程度,但父子之间,是能做到只要意会不用言传的。
  徐璠带着人出门以后,很快就找到了在杏花楼喝花酒的徐琨。
  “哥,你怎么来了?”徐琨很意外,大哥是很少到这种地方来的,而且也很少亲自过来找自己。
  徐璠已经把房间里的人都赶出去了,只留下了自己带来的人:“不要废话,听我安排,这是爹的意思。”
  “爹……?”徐琨还是有一怕的。
  徐璠一摆手,他身后的几个人就过去打徐琨了,这几个人显然是功夫练到家了,摁着徐琨狠揍了一顿,揍的徐琨脸上身上都是血,却没有一点内伤。
  “我艹,你们敢打我,都不想活了是不是,哎呦我的腰啊……”徐琨疼的在地上来回打滚,怒骂不止。
  徐璠又一摆手,这几个人把徐琨架起来了,抬着往外走。
  所谓的‘悄悄’,是不想让人知道却又不经意地让人知道了。
  就这么,徐琨被抬进了自己的家。
  徐琨叫骂了一路,一进屋就没声音了,他爹在这儿等着呢。
  “你们先下去吧。”徐璠让抬着徐琨回来的这几个人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父子三人。
  “爹……我今天真没惹事……是大哥他……”徐琨赶紧给他爹跪下了,觉得自己还挺委屈。
  徐阶几天可不是要教训儿子,而是有事让他去办:“你站起来!”
  徐琨赶紧站起来。
  “爹这里有件事让你去办,你必须把它办好了,要不然,你下半辈子就在柴房里过吧!”徐阶很认真地说。
  徐琨知道父亲认真了:“爹,什么……事?”
  “一会儿,你带几个人出去,办两件事:一是赶到良乡驿,看看有什么人在哪里进出,等到天黑以后,你们进去,绑一个叫‘大庆’的驿卒出来,把其他人都留在里面,放把火,把驿站烧了,这件事要做的隐秘,决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二是,你们把那个叫大庆的人带出来以后,让他带你们去找飞天妖人,找到了,千万不要惊动,马上派人回来禀报,在必要的情况下,你也可以出面挽留,但必须要客气,至于那个驿卒,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吧。这两件事,你听清楚了吗?”徐阶生怕儿子听不清楚,故意说的很慢很详细。
  “爹,你是让我……?”徐琨看了看爹,又看了看大哥,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不争气了。
  徐琨确实在外面为非作歹,抢人坑人打人欺负人的事儿没少干了,把人打个半死的时候也有,害死人也不再话下。
  可一下就让他处心积虑地去杀人灭口,这样的事儿,他做不来。
  他还是不够狠毒。
  “琨儿,此事事关我徐家安危荣辱,你必须要做到!”
  “二弟,你怎么到了这个时候犹豫了?咱们全家人的性命,可都在你一念之间了!?”
  “……好,我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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