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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通往另一扇门的测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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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好了吗?”我们的测验马上开始”。在一个类似仙境或者说类似电脑模拟,雾气弥漫的纯白色空间内响起了悠悠的女声。
  “开始你妺啊,我算是被绑架上船的,又被人从身后恨恨地推了一把才撞进你这奇怪的墙的,你跟他们是一伙的吧,拜托你们,我身上的钱和手机不都被你们拿走了吗?我资色又不怎么样做牛郎也赚不了多少钱啊,干脆放我出去吧。”迟向云踩在白色的雾气上,时而双手用力地敲打时而将整个身子都猛地撞上去,可这面雾气化作的墙似乎只欢迎他进来,不允许他出去。
  忽然他脚下的雾气散开,整个人猛地坠落下去了。
  “即然你能撞入这面墙就该知道自己不是一般人,至少是类似天才或者疯子的那种人,从进入的那一刻开始我有权判断你的生死,如果你不接受测验也就到不了前方的出口,那么我只能遗憾地跟你说再见了。”雾气弥漫的空间内再次响起了悠悠的女声。
  威胁,这简直是赤裸裸威胁,我这是倒了什么霉了遇见了这些人,迟向云在白色的雾气间高速下坠,脑中迅速思考着。
  在他身下逐渐形成了带着尖刺的土地,照这样下去他将以极高的速度硬生生地坠落在尖刺上被贯穿身体而死。
  “有话好好说,你不就想告诉我出口在前方吗?我答应你参加测验就是了,不要闹出人命啊。”眼看就要撞上去了,他急忙对着上空大声喊叫。
  话音刚落一股蕴含巨大力量的气体带着他极速上升。他像仙人似地穿行在纯白的云雾之间,只是脸上流露出了一副我快被整死了的神情。
  “好玩吗?要不要再玩一次啊,这样的体验离开了这个空间,可就不会再有了。”悠悠的女声又一次响起回荡在这个空间内,显得有些调皮的意味。
  “你看我现在这样子会觉得好玩吗?”迟向云踩在白色的雾气上,身体靠在那面雾气化作的墙上惊魂未定。
  “那属于你的测验正式开始,先说好从这一刻起,你的生死将取决于系统的评定与你个人的举动,这将是最后的提示,祝你好运了。”
  迟向云踩在雾气形成的道路上快步前行,给人一种在天堂行走的感觉,离身后的入口越来越远。忽然远处的雾气化作无数把刀的形态,接着直接实体化朝他飞来。
  “我不玩了,这根本不适合我嘛。”他双手抱着头,大声喊叫,可这四面八方的刀根本不理会他的叫声,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就在他要被剁地稀巴烂之际背后闪起了强烈的光芒,随即这些刀从他身边凭空消失了。啪啪啪,几乎在同时他身后响起了掌声,一个男生从云雾中走出。
  他转身看清了那男生的脸,接着猛地后退。
  “就是这眼神,多么卑微,把自己的一切都藏得严严实实的,不原让别人看到,更不想让自己记起,宁愿做空气,被忽略了也不敢啃一声。哦,对了不是有人来找你了吗?那为什么不回去呢?就是为了他们,别搞笑了。”男生随手一挥迟向云身后多了一面高高的黑墙,眼前出现了他的那几个拜把兄弟和他看中的那个女孩。
  他想说什么,可话还没出口,一个拳头重重地打在了他的小腹上,接着是猛地一阵拳打脚踢。他缩在墙边任这些昔日的兄弟把自己打得头破血流,也没有还手的余地,而那个穿着黑白连衣裙的女孩默默地看着他挨打,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看到了没有,这些人会跟你接触那全都是因为你身上带着钱,是科学家和商业精英的儿子。哦不,其实你一无所有,那所谓的父母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想什么,遇到了什么事,他们对此也莫不关心,只要你装出一幅乖孩子的模样,帮他们带好亲生儿子就行了。至于那个弟弟大概可以用同病相怜四个字来形容,可人家好歹有亲生父母,知道自己是那来的,而你不仅不知道自己是那来的,连是什么都忘了,只是死死地拽着这些感情不放,不想再次一无所有罢了。”男生站在远处看着他挨打,侃侃而谈。
  “可你以为这些感情真的存在吗?看看你眼前的家伙们,一个个多么恨,拳打、脚踢、扇嘴巴,真是往死里打,他们脸上多么开心,多么解气啊,再也不用装出一幅讨好的样子。这都是不久前跟你一起喝酒聊天的人呐”。
  男生叹了口气,接着又如出墙的炮弹般风狂地诉说着:“在他们眼里你拥有了他们没有的东西,于是你就被羡慕嫉妒恨了。这样的人你把他们当兄弟,当哥们,当朋友,看得无比重要,在他们眼里你什么都不是,我只是给了他们机会好让他们发泄发泄。哦,对了还有这个女孩,他会帮你吗?才不会呢,抬头看看,她在笑呢,笑地多么开心,好像只是个来看戏的人。看了这些,挨了打,总该相信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吧,像这样卑微,一无所有的人根本不应该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男生愤怒而激情地诉说着手舞足蹈,像个神精病。
  正被拳打、脚踏、扇觜巴的迟向云,觉得这家伙要把他的心都给挖出来了,这些都是他藏地很深很深的东西,不原去想,更不原相信这会是真的,比起这些他更原意想那些好让自己感到温暖,有存在感的瞬间,可此刻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平衡感就要这么被打破了。
  他很想让这个疯子闭嘴,他也很想对着这个疯子大喊说:“这些都不是真的,我不相信,事实不会是你说的这样,”可每次他要开口的时候,不是被扇嘴巴,就是被一记记重拳打到想吐,他遍体鳞伤,渐渐地觉得自己好像就要断气了,忽然一只手紧紧地掐住了他的喉咙,是那个男生或者说是穿着西装革履的另一个他。
  遍体鳞伤的迟向云,脸色涨红,双眼死死地盯着另一个自己,双手用力,想把对方的手从喉咙上拿开,可却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浑身没了力气。
  可这一刻,他还是不原将一切全部放弃,即便是挨了这样的打,被挖出了内心最深最痛之处,因为已经有人将那一抹浅浅的光留在了他的心里。
  当他要被另一个自己活活掐死之时,背后的九层封印层层开启,放出耀眼的光芒,透明的身影渐渐在他头顶出现,无奈地看着这一幕。
  “果然,自己下的封印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解开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真的要让它回去吗?”不知何处的电脑屏幕前,一个中年人轻声问。
  “看着就行,封印还没解除,况且他也不会原意自己就那么消失了的,”一个老者说道。
  那透明的身影似乎对眼前的这一切感到非常厌倦,轻轻吹了口气那西装革履的男生以及他随手挥出的一切都化为了雾气消失在这个空间内。
  飘浮在迟向云头顶的透明身影似乎有了一丝犹豫,最后还是随着召唤一股脑儿地回去了。
  迟向云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地躺在雾气化作的道路上,伤口流着血也不管,只是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在他眼前十米开外出现了一扇纯白色的大门似乎正在等待着他来开启。
  可他完全没有这个心情,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去那了,那个西装革履的男生说中了他的心,让他觉得心口在隐隐作痛,跟这比起来,那一身伤都不算什么了。除了那一点点不舍的温暖,其实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那个还算过地去的家不属于他,仅有的拜把兄弟又有几个是真心把他当朋友,哥们看待?至于眼前这扇门就更别提了,跟此时的他毫无关系。这个空间似乎非常配合他的心情,无数白色的气体化作雨滳,落在他的身上,落在他的伤口上。
  “都到要长大的年纪了,却还像个孩子”,雨中传来女孩的声音。
  渐渐地他身边的一小部分雾气化作了那个名叫奚淳玄的女生。
  女生蹲在她跟前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脸上那不知是泪还是雨的一滳滳晶莹的水珠:“我们都只会说不会做,其实我哭起来比你厉害多了,我现在一样可以说很多好听的话来安慰你,即使我不能完全明白你此刻的内心感受,但我想你不该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女生站起来,像背诵似地:“有没有资格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其实从出生那天起就是你自己说了算的,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的,除了老天不该被别人左右”。
  她转身向远处走去:“如果你不知道自己该去那了,就打开前面那扇门看看吧,或许会见到很多没看过的东西呢,到时一样有选择的机会的,总比死在这里强吧。”说着她化作雾气消失在这个空间内。
  迟向云笑了,他没想到自己就那么随口一说,这个女生竟然全记住了。他将衣服撕破,用撕下来的布包起了流着血的伤口,接着站起身子一步步朝那扇纯白的大门走去,因为他还不想死在这里。
  他猛地一头撞开了那扇门,在走进的那一刻,他身后的门化为白色的气体消失不见了,门后一个全新的世界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站在那里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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