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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洞房花烛故人重逢 偷梁换柱妙手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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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裳心里不禁感到奇怪,这其貌不扬的紫袍僧怎敢自称是她的姐夫,心里不由的一阵憎恶。见云裳微微皱眉,少寒大声笑道:“哈哈哈,我看你这疯和尚莫不是让赤炼鬼给打傻了,就凭你?给无妄山庄看门都轮不到你!”
  紫袍僧把那把大刀在石壁上磨得滋滋作响,“我知道你小子艳福不浅,但大爷我也。。。。这个嘛!”紫袍僧脸上浮现一丝淫邪,“娘娘已经答应将那苏家的六丫头许给我了,今晚就成亲,我不是你姐夫又是什么呢?”
  “岂有此理!莫在这信口开河!”少寒大怒。
  云裳也握紧了拳头,她虽然不肯相信紫袍僧的鬼话,但云桔下落不明,若被紫袍僧掳了去,确实算不上还关在南宫门,难不成南宫门竟钻了这个空子?云裳心里一阵害怕,颤抖着问:“南宫赤玉亲口答应放了我六姐,怎会出尔反尔!”
  紫袍僧笑道:“门主只让娘娘将她放了出来,她出了南宫门难道我们就不能把她捉回来么!更何况她在我府上好吃好喝供着,你放心,就算是妾,我也让她风风光光的!”说完又是一阵得意的大笑。
  “呸!”少寒捶打着石室的大门,“无耻小人,有本事放我出去,你要是敢动六小姐,我定要你人头落地。”
  紫袍僧全然不理会少寒的一番话语,挥挥手说:“今天是本大爷的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大爷先走一步,你们两个就在这里好好享用大爷赏你们的小菜吧!”说完,他又扔了一截啃过的鸡爪子进去。
  “南宫门下尽是些无耻下流之徒!你别走,你这恶贯满盈的花和尚!”少寒的剑已经被人拿走,气得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只好用拳头捶打着石壁。
  紫袍僧一边走一边坏笑道:“你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干柴逢上烈火,又能君子到哪去?哈哈,这里没别人了,我这就不打扰了!”
  “混帐贼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少寒听着紫袍僧的脚步远去,转过头来,“云裳,莫要担心,此人不过是南宫门下一名奴才,就算六小姐在他们手上,也不至。。。。不至。。”
  “哎。。。”云裳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可六姐的功夫绝不是他的对手,我只怕。。。只怕。。。”云裳不敢再说下去,心中只盼望紫袍僧所说并不属实。“算了,还是先想想怎么出去吧!我看我们是中了他们南宫门赫赫有名的“化功软骨散”,这门毒药毒性并不强,却能让人浑身无力,而且若无解药,就算三四个时辰过了也用不出内功的一二成,身上的武器又被人收了去,看来要脱身并不容易。”云裳不禁忆起几个时辰之前,修罗鬼那巨大的黑色斗篷,顷刻间便裹起他二人,本以为如此一来,修罗鬼胸口和小腹的罩门死穴就全暴露二人剑下,云裳当下要刺,不觉斗篷中竟暗藏“化功软骨散”,二人顿时失去力气,想到这,云裳心中不寒而栗,“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快的身法,那修罗鬼的障眼法实在厉害,不知可有破解之法?”
  少寒摇摇头,坐在地上开始运功调息,听了云裳所说顿时冷静下来,“待养足精神,再从长计议。”
  紫袍僧离开地牢后,并未直接回府,而是去了赤炼鬼的别院。南宫门内虽有门内厅堂十二间,别院二十七座,数百间厢房,加上数不清的密室,但也只有凌霄九鬼这等高手,才有资格住在别院中,其余像是紫袍僧或鬼哪吒这样的角色,只能自由出入南宫门,却没有资格自拥家院。所以,他们有些在南宫门外建立了自己的府邸,有些干脆就把家安置在南宫门的分部。
  赤炼鬼正在躺在院内一颗树下的藤椅上,优哉游哉地摇着。
  “娘娘,小的将才去看过了,皇甫小子和那小美人儿没有什么异状,我把今儿晚的事跟他们说了,那小子气得不行,不过也只是跟个病猫似的捶了几下门。叫我说啊,就是匡天伦那傻大个儿叫的那几嗓子,也比他强!”紫袍僧眉飞色舞地说着。
  “哦?只是如此?”赤炼鬼停了下来,额间秀眉一挑,似乎并不相信。
  “真的,小的百般挑衅,可他二人只能干着急,无计可施啊!”
  赤炼鬼叹了口气,“看来是我多心了,还真以为这皇甫少寒已经夺取先机,或能咸鱼翻身,看来也没有什么作为!”
  “娘娘心思缜密,谋略过人,怎能说是多心呢!”紫袍僧笑着,“今儿晚小的托娘娘的鸿福,得一如花似玉的新娘子,娘娘可要来捧个场,让小的在弟兄们面前也长点脸啊!”
  赤炼鬼的脸突然阴沉下来,“今儿是十五,我有正事要办!”
  见赤炼鬼阴沉的脸色,紫袍僧心中一慌,急忙赔笑:“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怎么就给忘了,娘娘只管办自个儿的事儿去,我们给您留个位子,就当您也来了!啊,小的先告退,先告退。。。”
  赤炼鬼摆摆手,“去吧!再坏事儿的话,我可连着你的脑袋一起割下来!”
  “不敢不敢”紫袍僧摸了摸自己被割掉的耳朵,心里暗骂了一声,退了出去。
  “又是十五,不知今夜月色如何?”赤炼鬼望着天空,脸上竟然也显得一丝悲凉,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随后露出诡异的笑容。
  紫袍僧之前的几个女人围在一桌,言语越发吃味起来,虽说这次娶的女人来头不小,但是这排场也未免太讲究了些,她们几时有过这样风光的机会,不是被强行抢来就是从妓院花银子赎出来,有几个甚至是一抬小轿子就迎回家的。紫袍僧这回却下足了功夫,布置的数十桌酒席在院子里已经摆不下了,好些都设在了院外,整个府上张灯结彩,宾客中大多是些南宫门中人,但也有一些江湖上攀龙附凤趋炎附势之人。
  柳威忍不住又照了照那黄铜镜子,确定自己看起来不像是以往的自己,他才坐回宾客桌,他被安排在很高的位置,这使他更加坐立不安,因为同席而坐的还有今晚的主人——紫袍僧。
  “哈哈哈,还没请教这位兄弟尊姓大名啊!”紫袍僧多年行走江湖,见多识广,眼瞧这位少年满脸浓髯,长发散乱,看不出来路深浅,因此不敢托大,当下客客气气地端起酒盅,对着柳威道:“我先干为敬!”
  柳威清了清嗓子,“咳咳,不用客气,在下姓名不便告知。望谅。”
  “哪里哪里,兄台能乘上凌霄鬼首的马,必定和他有很深的交情吧!”紫袍僧说的那匹马正是无常鬼的坐骑,将才柳威便是骑着这匹马来到紫袍僧的府邸,他刚下马,这马儿就自行离开去寻找主人了。若不是有人认出了这匹黑马,柳威也得不到这样的待遇。柳威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回答紫袍僧的问题,也不知无常鬼这匹马是帮了他,还是害了他,单凭满脸的胡子恐怕也掩盖不了他的身份,所以话还是要少说,最好不说。
  好在柳威在荒山中独自一人住了许久,根本无暇去顾虑脸面,此刻他蓬头散发,须长三寸,早已不是那玉面公子的模样了,加上他柳家庄本身也算不上赫赫有名的武林大家,所以没有人认得他。无常鬼平日里独来独往,谁也不知道他会有朋友或是手下,柳威乘他的马来紫袍僧的婚宴,对紫袍僧来说,这可比赤炼鬼亲临还要风光多了。
  “兄台若不便说也无妨,要替我给鬼首道个谢啊!”紫袍僧说道,又喝了一盅酒。
  柳威点点头,便让他去招呼其他人了。
  柳威心里惦记着云桔,但害怕事情败露,不敢贸然行动,只是暗自四处张望。以他现在的功夫,对付紫袍僧应该没有问题,可在场人数众多,也不免藏龙卧虎,他自是应当慎重一些。柳威经历过一夜家变后,不再像从前那样血气方刚,加上投奔陆达后在荒山修行的一段日子,他的城府越来越深,心智也越来越成熟,与此同时,柳威心中的邪念也开始滋长,在柳家庄受到的屈辱,在无妄山庄受到的轻视,这都让他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痛苦,对力量的渴望也越来也强。无常鬼似乎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柳威就像是他手中的玩物一般,任由他决定去向,可恼的是,无常鬼给他的选择也往往是他唯一可行之路。
  柳威去荒山练武自有他的缘由,但无常鬼的出现却让他感到颇为意外。他并不知道江湖中令人谈而色变的凌霄鬼首怎么会知道他在那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找上自己。若是以前的柳威,面对无常鬼必定拔刀相向,即使明知是死路一条,也绝不屈服。可是,见到无常鬼的柳威并没有动手,并不是他怕死,也不是他不恨无常鬼,谁也没想到他只是曲下双膝,跪在无常鬼面前。正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经历了灭门惨剧后的他这么做必定是经过了一番挣扎,他知道无常鬼一开始放他一条生路就已经是在玩火,他何不借此机会让自己这把火越烧越旺。柳威如今仿佛走火入魔一般,只要能学到本事,就算跟仇人下跪也在所不惜,只有自己变强,才能杀死那个人,那个亲手杀死他父亲,毁了他柳家庄的人。
  “你已经知道了?”无常鬼冷冷地问。
  “是!我都知道了!”柳威眼中竟闪现出令人胆寒的杀意,“所以我才会来到这里。”
  无常鬼大笑,笑声竟颇为兴奋。“有趣,有趣!你杀了他之后,可会向我报仇?”
  柳威重重地点了点头,不论无常鬼是否肯教他功夫,他依旧是自己的仇人。
  “好得很!”无常鬼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扔给柳威。
  柳威借着月光模模糊糊地看了看那册子,上面赫赫写着“幽冥鬼手”四个大字。
  “这是。。。这是幽冥鬼手的秘笈!”柳威大惊,“这。。这怎么可能,这明明是。。。。你怎么会有魔教的武功秘笈。”
  “莫问由来。”无常鬼话一出口,手已经点向柳威身上几个要穴,柳威心知不是他的对手,索性任由他出手。
  “我已助你打开天地双门,过几日再来瞧你进展如何。”无常鬼笑了笑,“若能参悟到第八重,他就不是你的对手。”
  柳威对无常鬼的身份越发好奇,这幽冥鬼手是当年魔教长老自创的独门绝技,集合了掌法和拳法的变化及其威力,杀人于无形。由此开始,柳威不分昼夜地练习着幽冥鬼手,虽然他并非天资过人的武学奇才,但是他对自己十分狠心,练起功来废寝忘食,加上无常鬼的提点,竟是进步神速,短短数月已经快要突破幽冥鬼手第五重。他本想一直潜心修炼,但无常鬼却带来了一个消息,紫袍僧竟要强娶云桔!
  “以你现在的功夫倒是可以与他一拼。”无常鬼一如往常,叼着一根嫩绿色的竹心,看着柳威,他似乎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有趣的事情发生。
  “怎么会这样?”柳威皱起眉头,他实在想不到云桔为什么会落入紫袍僧手里。
  “无妄山庄的人比我想象中还要差。”无常鬼并不想浪费口舌同他说无妄山庄发生的事,“你出去打听打听便知。”
  “倘若云桔真的有危险,我必须马上赶去救她!”柳威道。
  无常鬼指了指门口那匹黑色骏马,对柳威做了个手势,然后跨出门,对着黑马耳语一番,黑马竟仿佛能听懂人话一般,长嘶一声,似是颇不情愿地留了下来,而无常鬼则是施展轻功离开了。之前无常鬼从未将自己的坐骑带来荒山,这次他驰马而来,必是为了让柳威能够及时赶到紫袍僧的府邸。柳威将幽冥鬼手的秘笈藏在床底下的石缝中,暗暗咬牙,跨上黑马,疾驰而去。这黑马果然是一匹良驹,头细颈高,夜行八百,它一路不停奔跑,很快就在暮色将至时赶上了紫袍僧的婚宴。
  柳威正痴痴地想着,一灰衣人端着酒碗大声说道:“我说大哥也该把新嫂子叫出来给我们瞧瞧啊!听说这苏氏七秀个个貌美如花,大哥把肉吃了,总该让我们喝点汤啊!”
  “呸!你会不会说话!”这灰衣人身旁坐着一妇人,也是之前一同押送少寒的一行人,她笑着拍了拍灰衣人的肩膀,“新郎官儿,莫要见怪,这小子酒后就爱疯言疯语。”
  柳威见机会难得,便假意问道:“是啊!新娘子也该出来见见人啊,一会儿拜天地大伙儿不也能见着嘛!”
  紫袍僧一脸为难地说,“不瞒兄台,我这新娶的婆娘凶得很,这会儿让我关在新房内,手脚还绑着呢!”
  柳威心中愤怒无比,却不得不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不愧是花和尚啊!”
  紫袍僧面色有些尴尬,只好赔笑,“哪里哪里,兄台慢慢吃,我先去招呼那帮弟兄了!”
  紫袍僧走后,柳威借故离席,往屋内走去,这新房实在容易找得很,大概因为今天宾客太多,这新房的门外竟然没人看守,他就这样偷偷摸进了那被红色绸子缠得乱七八糟的新房。
  “你是谁!”新娘子果然被绑住了手脚,身旁的喜娘以为是哪个客人喝多了走错房,不客气地说:“赶快出去。。。你。。”
  喜娘还来不及说完话,柳威已经把她点倒在地,他掀开了新娘子的红盖头,果然是一脸憔悴的云桔,她嘴里也被塞上了白布条,一双杏眼怨恨地看着柳威。柳威心里一阵难过,帮她解开了手上的绳子,云桔一掌就劈了过来,柳威急忙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嘘,别出声,是我,桔儿,我是柳威!”
  云桔听出了柳威的声音,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退后了两步,好不容易认出了柳威的样子,“柳大哥,是你,真的是你!”云桔哭着扑到柳威怀里,“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倘若我真给那畜生糟蹋了,我。。。我也只好一死了之!”
  柳威安抚着泣不成声的云桔,帮她摘下了凤冠霞帔,“桔儿,听我说,我现在要救你出去,将才外面的人说少寒和七小姐被他们关在地牢,你四姐夫和五姐夫都被南宫门害死了,就连你爹。。。”
  “我知道!”云桔捂住柳威的嘴,“爹爹是我害的,若不是我,他也。。。”云桔想起苏奎为救自己自废双腿的事懊恼不已,“南宫门的畜生对我爹做了那样的事!到头来还不肯放过我!”
  “桔儿,我们得想办法出去才是!”柳威道,“我们时间不多,等会儿到了拜天地的时辰就来不及了。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不可硬来。”
  云桔擦干眼泪,勉强自己冷静下来,“柳大哥,你若能制住那花和尚,我们便有机会!”
  柳威想起无常鬼对他说的话,他现在已不同以往,应该有足够的能力同紫袍僧单打独斗,但是他不能冒险,倘若输了,恐怕自己和云桔都会有大麻烦。
  见柳威皱眉苦思,云桔已明白他心中的担忧,又道:“你只需将他骗来这间卧房,你我合力出击,趁其不备,再将他身上的衣服扒下,易容换上,可保你我二人全身而退。我易容的器具尽在随行的包袱中,你去一趟后院的柴房便可取之。”
  “妙计!”柳威点头,云桔功夫虽略逊其他姐妹,但联合自己一同偷袭紫袍僧还是有九成的把握。
  云桔又戴上了红盖头,把昏倒的喜娘推到门口去。柳威从柴房取得那白布包袱,从窗户的缝隙扔进新房内,然后走回院内,见紫袍僧正好又过来敬酒,便神色匆匆地对着紫袍僧耳语:“我将才去茅厕时见到喜娘昏倒在新房门口,那门微微开着,我不好擅自进去查看,不知新娘子是不是逃跑了,这会儿可别让大伙看笑话,你还是去看看吧!”
  紫袍僧皱了皱眉,但马上又恢复笑脸,他喝完手中那碗酒,对大伙说,“好了好了,你们先自己吃着喝着,我被你们这群兔崽子灌得不行了,得去把这些黄汤放出来!哈哈哈!”
  紫袍僧说完拉着柳威一同离席,一边快步走向新房,一边感激地对柳威说,“不愧是凌霄鬼首的人,说话做事比我那帮狗屁兄弟像样多了!小弟先行谢过!”
  二人来到新房,果然见到晕倒在地的喜娘,紫袍僧嘴里骂了一句:“******!这小浪蹄子!看大爷不好好教训教训她!”他用力推开房门,却见云桔好端端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还被缚着手脚。紫袍僧舒了口气,走向前,“我就说,这到嘴边的肥肉还能自己跑了不成!”
  他这一松懈下来,整个人也放松警惕,云桔突然站了起来,扯开头上的盖头,同时一手抓向紫袍僧的脖子。紫袍僧在江湖上行走多年,这点应变能力还是有的,他往后一缩,用手捉住了云桔伸出来的手,“嘿嘿。。。小娘子,你。。。”紫袍僧似乎已经忘了后面还有个人,他更想不到这个人会出手伤他,他话还没说完,后颈就被人重重的劈了一掌,这一掌非同小可,他几乎听到了自己脊椎一截截断裂的声音。
  “哼!”柳威眼中浮现出一种奇异又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杀人,但这种杀人后的快感和满足却是生平第一次。难道这就是魔教的神功?难道这就是幽冥鬼手的力量?
  云桔扒下紫袍僧的衣服,将他整个抬到床上用棉被罩着,“柳大哥,易容需要花费一些时间,你先出去应酬着,我尽快完成,咱们见机行事!”
  柳威点点头,握住云桔的手说道:“桔儿,我发誓,不会再让你受此等委屈。”
  云桔心中一阵狂喜,不禁喜极而泣,“我。。。我总算得你一句真心话,就算死了也。。。也”
  柳威摇摇头,擦干云桔的眼泪,“傻丫头,别哭了,我先出去盯住那帮酒囊饭袋。”
  柳威说完便走了出去。
  “这新郎官儿去了那么久,怎么还不回来?”宾客开始有些不安份,“莫不是提早洞房了吧!咱们可得瞧瞧去!”
  一群醉酒的宾客开始起哄,摇摇晃晃地往新房走去,柳威心里暗自着急,这半个时辰过去了,云桔怎么还没有完成易容?
  “行,待我们再干完这一轮,一块去瞧瞧看!”柳威故意露出醉态,吆喝着那帮人坐过来再喝一轮。那些人见柳威坐在高位,都嬉皮笑脸地迎了过来,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下流笑话。
  柳威表面上笑得很开心,心里暗自着急。
  “看你们这帮醉猫,还想灌醉本大爷!”一个声音响起,紫袍僧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柳威晃了晃脑袋,以为是自己喝多了,眼前这人和将才被自己杀死的紫袍僧一模一样,从穿着体型样貌到声音,分明就是紫袍僧。紫袍僧坐在柳威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暗中捏了一下,道:“这位兄台倒不似这帮没出息的醉猫,不如随我去内阁取上几斤上等好酒!我看不把你们这些人都给灌醉,本大爷是没法好好洞房了!哈哈哈!”
  柳威心里暗自好笑,云桔这易容的高超技术且不多说,光是她惟妙惟肖的模仿就已经能让人信服,他点点头附和道:“诸位兄台且等上一等,待我取来好酒,同大伙一起喝!”
  “桔儿,你这易容的奇术可真是真假难辨!”柳威和云桔翻出紫袍僧府邸后院的围墙,柳威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云桔那张紫袍僧的脸,“你这究竟是放了什么东西?”
  云桔笑了笑,用本来的声音说,“这个讲究得很,容我日后再说,你看。”她掏出一串钥匙,“这是我从那畜生身上搜出来的,想必是南宫门地牢的钥匙,之前见他们就是用这串钥匙打开爹爹那间牢房的!”
  “你想去救少寒和云裳?”柳威见这钥匙心中一喜,但瞬间又考虑到他们要冒的风险,“既然已经得到钥匙,不如先回去再从长计议。”
  云桔摇摇头,“那群醉鬼一时半会儿不会发现新房内的尸体,我不如呈现在这个样子去一趟地牢,爹爹是我害的,若不将功补过,我哪有脸面再回无妄山庄。”云桔说完低下头,想起苏奎之前为了自己废去双腿,她实在无颜再见云知舞。
  “好。”柳威沉思了一下,点头答应。
  紫袍僧的府邸离南宫门很近,二人没费多少脚程就到了南宫门。本来云桔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辞,但一路上也没有人问他为什么不好好地做自己的新郎官,又跑回了南宫门,甚至也没有人问他柳威是何许人,南宫门上下似乎对不是一定要知道的事情都漠不关心。地牢里关着的人几乎都在睡觉,只有几个不成气候的卒子在看守,他们没有料到这深夜里还会有人前来,见到云桔和柳威都感到很意外。
  “大。。。大人今天不是您的好日子嘛?”其中一个看守唯唯诺诺地问,想来是他分量不足,并没有接到紫袍僧的邀请。
  云桔清了清喉咙,满腔愤怒地说:“少废话,娘娘吩咐要审这两个人,叫我亲自带他们过去,老子就算真的在洞房花烛也得先把娘娘的事儿办了!”
  几个看守点了点头,连连称是,心中也知道紫袍僧定是火冒三丈,谁也不敢再说一句话。云桔心里暗笑,拿着地牢的钥匙找到了云裳和少寒的那间。少寒和云裳正背靠着背运功调息,看来化功软骨散的功效还没有消失。
  云桔打开了门,走了进去,故意扯着嗓子喊道:“起来了起来了,识相的赶紧跟老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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