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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萧远山有事外出,命家仆给徐元一家送来金银衣物,徐元开始执意不肯收,徐山说如此见外到时又要惹得萧大哥不高兴,家仆也说如若不收必被三将军责罚,徐元这才勉强接下,不过心里仍是觉得不妥。家仆临走前嘱咐徐元一家府中守卫森严不可擅自走动。
徐元一家现在才知道他们的恩人萧远山就是西川城主萧念南的三弟,手握十数万大军的西川三将军。徐山知道萧远山的身份后兴高采烈,认为自己一家马上就要出人头地。徐元心中却惴惴不安,觉得自己一家和萧远山身份差距太大,恐给萧远山添下许多麻烦,留在城主府恐怕不是长久之计。
……
城主府后花园,萧远山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男子,男子一袭黑衫双手负后,头首微昂,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惊人气势,正是大魏的武状元,西川城主萧念南。
萧念南年近四旬,面容与萧远山有几分相似,眼神却多了些冷酷和霸道。萧念南似正思索什么事情,萧远山在其身后屏气凝神,不敢打扰。
“三弟,庆州叛军情况如何?”萧念南虽然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威严。
“禀大哥,段沉锋攻破庆州后关闭城门就地驻守,暂时不见其他动作”。
萧念南:“哼,段沉锋怕是想吞掉绵州的四股叛军后,再发兵西川吧”。
“大哥,要不我率西川精锐打庆州,不给段沉锋联合绵州叛军的时间”萧远山请命道。
“不用,段沉锋不足为惧,不过这一次的叛乱,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萧远山说道:“那三殿下那边……”
“哼,我们萧家坐镇中州十余年,这个三皇子一来就要接管兵权,哪有那么容易”?
“大哥,难道陛下想要中州易主”?萧远山惊道。
“那倒不至于,不过庆州、绵州叛乱已起,陛下是不敢完全放心我这个西川城主了”。
萧念南停了停又问道:“对了,有穆无双的下落吗”?
萧远山:“没有,不过我以前说过的那家庆州恩人昨日投奔于我,听他们所说,穆家大总管穆水余已带着穆无双的独女穆飘瑶逃离庆州了。”
“哦,那家人认识穆家的人?”
“不认识,路上偶然遇见而已”。
萧念南沉思良久:“段沉锋敢打庆州一定是提前知道穆家出了变故,说不定叛军之中也有高人坐镇”。
“大哥,那穆无双真有如此厉害吗,段沉锋二十万大军难道还会顾忌一个穆家”?
萧念南怅然道:“你知道武功和武道的区别吗?若不是手握数十万大军,况且为兄必须要争那一线武道机缘,否则何必去惹一个武道已然入神的穆无双”。
萧远山想到数年前赴穆家挑战穆无双,面都没见到便被打了出来,脸色有些惭愧,不过大哥武功已然出神入化,想来不会比那穆无双差多少。
萧念南想了想安慰萧远山道:“不用多想了,看好奇儿和云儿,还有半年时间约定之期就到了,万不可出什么意外。至于庆州的叛乱,守株待兔吧”。
“是”
……
城主府大厅,丝竹之声此起彼伏,数名轻纱薄裙的妩媚女子正翩翩起舞。最高处的主座上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锦袍男子,面前摆满山珍海味,两名衣着暴露的绝色少女服侍左右。锦袍男子眯着双眼满脸笑容,正是魏元帝的三皇子洪隶。只见洪隶不时对身旁的少女上下其手,惹得少女娇喘不已。
厅内左右两侧坐了数名西川名门望族的头脸人物,觥筹交错,不时起身向洪隶溜须拍马,哄得洪隶开怀大笑。
几名女子舞毕,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起身一脸谄媚道:“三殿下,在下今天找来这几位女子可还入眼?”。
洪隶笑道:“哈哈,不错不错,肤如羊脂身段曼妙,更难得的是身高体态一般无二,韩爱卿费心了”。
“不敢不敢,她们都还未尝人事,不如今晚就留在城主府陪陪殿下,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那就多谢韩爱卿的美意了,哈哈哈”。
待到酒宴散场,厅中只剩下洪隶、一名老太监和几名随身护卫。
洪隶起身怒把酒盏摔到地上:“哼!这个萧念南一直按兵不动,闭口不谈战事,整日找些人来唱歌跳舞,真当我是傻子吗?”
老太监缓缓道:“殿下息怒,萧将军或已有所准备”
“准备?我看他萧念南怕是有二心了吧”。
老太监闻言笑道:“萧将军受圣上隆恩,坐镇西川十余年,定然对大魏忠心不二,殿下不必多虑”。
洪隶心有不悦,说道:“李公公,父皇派你前来保护我,可没要你帮这萧念南说话”。
李公公仍旧缓缓笑道:“是,殿下”。
……
庆州城中,段沉锋房内坐着一个瘦小的蓝袍老者,老者手持一把形状怪异的绿色骨杖,上面黑气缭绕,看起来煞是骇人。段沉锋身形矮胖,此时面部似有黑色的虫子四处蠕动,痛苦不已。蓝袍老者面无表情,任由段沉锋在自己面前不断哀嚎。
蓝袍老者看着段沉锋痛苦的表情狞笑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费了那么大功夫帮你增长修为,又解决了穆家让你顺利打下庆州城,怎么舍得让你死呢”?
“魏仙师……我……我到底要如何做,全凭仙师吩咐”段沉锋痛苦道。
老者面目狰狞:“很简单,我要你在岷山埋骨十万,毁掉岷山灵根”,说完老者衣袖一挥,绿色骨杖上掠出一股黑气钻入段沉锋口中,段沉锋吸了黑气脸上肌肉不再蠕动,痛苦稍有减少,大气不出低头跪在蓝袍老者面前。
“仙师,何为灵根?晚辈不知啊”。
“你不用知道,只需按照我的吩咐做就行了”蓝袍老者语气不快。
段沉锋心中不由一紧,生怕又要遭受刚才的折磨,硬着头皮说道:“仙师,岷山地广人稀,没有那么多人可杀啊”。
“哼,你手下不是有二十万人,三天之内调出十万前往岷山,到时老夫自有安排。”蓝袍老者声音冰冷。
“可是……”段沉锋心有不舍。
蓝袍老者怒道:“没什么可是,别以为有些事我不方便直接出手,你就可以跟我讲条件,惹恼了我现在就取你狗命,想必主上也不会怪我”。
段沉锋忙道:“仙师息怒,我这就传令下去”。
……
过得一日,段沉锋令十万大军开进岷山,军士尽都不解。当晚,无数军士突发怪病失去心智见人就杀,十万大军乱成一片,一时间整座岷山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深夜时分,蓝袍老者现身岷山数里外,从一个布袋里放出一只五爪四眼形似猞猁的怪兽,怪兽如三岁孩童大小,伸鼻轻嗅,循着岷山浓郁的血气飞奔而去。
……
岷山山巅,一对年轻男女看着石壁上的景像惊慌失措。粉衣女子六神无主:“陈师兄,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凡人在我岷山自相残杀,怨气聚集之下,会毁了岷山的灵根啊”?
白衣男子同样心急如焚:“我也不知,咱们马上给师傅传信”。
陈师兄说完掏出一把金色小剑,双指运功疾点,金色小剑蓦然发出一道刺眼光芒,向西破空而去。
“师兄,不管了,我要下山阻止他们”粉衣女子作势就要御剑下山,却被师兄拦下。
“徐师妹,万万不可,岷山铁律凡人之事不可插手,一切等师傅回来再说”。
徐师妹无可奈何,情急之下嘤的一声哭了出来。
“师妹,我们主持好护山大阵,等师傅回来”,陈师兄带领师妹正要返回山中的护山阵法,却看到石壁上显出一副诡异的画面。
岷山深处,打杀声此起彼伏,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夜色中不断消失。猞猁怪兽疾如闪电四处奔走,不断从死人身上吸食一道道血气,似乎极为高兴,遇到有手持兵器的活人时,猞猁怪兽便躲在密林中静静等候,竟然一副颇有灵智的样子。
“呀,居然是一只魔门的嗜血兽”陈师兄看着石壁画面惊道。
粉衣女子:“哼,看来是有妖人来我岷山作怪,师兄,你来发一道符剑,把这嗜血兽斩杀了”。
“好”
陈师兄说完就地盘膝而坐,取出一张符纸抵在掌心,口中念念有词,符纸光芒微闪,化作一道剑光直奔山腰而去。
师兄妹两人紧紧盯着石壁,片刻之后,只见剑光一闪正好击中正在吸食血气的嗜血兽,嗜血兽发出一声惨嚎逃,不再动弹。
“走吧师妹,这嗜血兽想必已经死了,我们赶紧回去开启护山阵法,谨防有妖人混入岷山”,说完,师兄妹二人竟是御剑而起,飞回山门中去。
……
岷山山腰的一处石洞中,地上生了一堆篝火,一大一小两人正烤着一只野兔。年长男子长发散肩右眼蒙了一块黑布,居然是那山贼头目杜裘鹰。男孩儿目光呆滞脸上犹有泪痕,正是那贺彪的儿子贺文鼎。
杜裘鹰语气异常亲近:“文鼎啊,来吃个兔腿,兔腿上的肉啊最香了”。
贺文鼎逆来顺受,拿过兔腿就大口吃起来。
“文鼎,今晚这岷山上有些奇怪,到处都是砍杀声,你可别乱跑啊。我们就躲在这山洞里,哪也不去,好不好?”
贺文鼎不说话,只管吃自己的东西。这些日子杜裘鹰对他百般讨好,让他对杜裘鹰不再像一开始那么害怕。杜裘鹰手下那些山贼早就跑个没影,加上眼伤未愈又是朝廷要犯,两个人只好在岷山中躲躲藏藏,等杜裘鹰养伤。
幸好杜裘鹰武艺未失不时打些猎物,两个人才不至于饿肚子。。
贺文鼎正吃着兔肉,突然听到洞口传来一阵“簌簌”的声响,贺文鼎禁不住转眼看去,这一看吓得自己跳了起来,洞口居然爬进来一只从未见过的狰狞怪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