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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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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书房内,新帝张夏伤心难过。天牢里,百里南带着手铐脚镣五味杂陈。想想自己刚刚风风光光的当上大将军,屁股还没坐热呢,就成为了阶下囚。真希望这是一场梦啊。
  刚才张夏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认识他这么多年,还未曾见过他这个模样。真是难让人琢磨呢。看来人都会变得,可能变得自己都不认识了呢。带上一层又一层的面具,一层又一层的伪装。不知道自己还又没有机会。真是一夜之间长大了,发现什么都晚了。
  你看,连那些狱卒都来嘲笑自己。
  “看见了吗,这白天还是风光无限的大将军。帝国最年轻的大将军,耀眼的明星。啧啧,这就成了阶下囚了。恐怕连命都保不住喽!可惜喽。”
  “他犯了什么事儿?”
  “你真没听说啊!”
  “这个案子可不得了!谋反啊!叛国罪!自东罗帝国开国以来还未曾有过,而且这还是朝廷重臣之后。不得了!不得了!咱都离远点儿,深的沾染了晦气。”
  ……
  百里南听了又气又笑,真的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连一个小小的狱卒都看不起他了。冰冷的牢房,冰冷的饭菜,都比不了冰冷的人心啊。
  端起碗来,扒了口饭菜。呸,真难吃!
  百里南入狱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当然也传到了百里南唯一的亲人,百里欣那里。百里欣是百里南的姐姐,比他大十多岁,已经结婚多年,是东罗帝国最高军事学院的一名教授。她一下课就听说了自己弟弟出事儿了。于是赶紧请假回到家中,与自己的丈夫商议。
  百里欣回到家中,他的丈夫曹森也回来了。两人都是急的不行。
  “听说了吗?小南出事儿了!”百里欣见到丈夫,急忙开口说道。
  “我今天一上班就听说了。这不请假回来想办法的嘛!”曹森见到妻子,也急忙说到。
  两人一个是大学教授,一个是医科院的教授,和文臣武将交情不深,如今百里南犯的是叛国罪,大家都唯恐避之不及呢。合计来合计去,竟然也没有筛选出一个可求之人。只能找负责此案的刑部尚书康永通融。
  康永掌管东罗帝国的刑部,一向认理不认人,不过也不是不讲情面。康永一向敬重百里将军忠肝义胆,因此热情接待了曹森百里欣夫妇。
  在曹森和百里欣的百般请求下,也是叹了口气,说:“你二人先回去吧。令弟所犯之罪,本官定会秉公办理。绝不会徇私,也不会枉杀一人。”
  曹森百里欣夫妇百般苦求无果,只好无功而返。二人走后,刑部尚书康永叹了口气,说:“起风了。”
  翌日清晨,天牢内,百里南依然在迷迷糊糊的眯着眼,眼下他除了睡觉,还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这天牢就像是几万年前的上古时代,没有一点儿娱乐工具,简直就像隔壁星球那群原始人的生活。
  就在他迷糊时,听到狱卒叫他,说是有人来看他了。他睁眼一看,竟然不是姐姐和姐夫,而是内宫总管徐公公。
  “奴婢见过大将军!”徐公公行礼。
  “公公开玩笑了。如见罪臣乃是阶下囚,何来的大将军。”百里南回道。
  徐公公左右看了一眼,小声说到:“皇上说了,大将军受委屈了。”
  百里南听了这句话,一惊,然后问:“你说夏夏让你来的。”
  “这!”徐公公面漏难色,吞吞吐吐不肯往下说。
  “果然不是!”百里南有些失望。
  “大将军莫怪!陛下也是没有办法,这两天也是不吃不喝,神情恍惚。老奴想着,偷偷的来看看将军,看看将军是不是有话要对皇上说。”
  “没什么好说的!你回去吧!”百里南不语。
  徐公公见状,赶紧跪下求到:“都这时候了,将军您就不要生皇上的气了。您就看在老奴辛苦跑这一趟的面子上,让老奴带几句话。皇上可不能没有大将军啊。”
  百里南倒不是没有话说,只是千言万语不知如何说起。细细想了一下,如今徐公公来,想必是皇上默许的。看来皇上还是原来那个龙潜时的张夏,如今登基为帝,倒是处处掣肘,做不得主了。那么更没有好说的了。
  徐公公见百里南不说话,急的不行。再三催促。百里南于是说:“今日徐公公能够过来,我已知陛下的心意。就替我向皇上带一句“保重”吧!”
  “将军!您怎么如此固执!您就不怕皇上真的把你斩喽!”徐公公试探。
  “他舍不得!”百里南自信的说。
  “好一句舍不得!不枉皇上对将军的信任。老奴这趟没有白来!皇上这几天做梦总是提到边疆,老奴想着,可能是想要委屈您可能要去边疆待几年。老奴只是猜测,将军别放在心上。”徐公公说完就走了。
  徐公公走后不就,百里欣曹森夫妇果然来了。百里欣见自家弟弟在牢中颇为憔悴,鼻子一酸,眼泪立马就下来了,哭着喊道:“南南”
  此时百里南满脑子都是徐公公的那两句:“皇上不能没有大将军”“皇上说了,要委屈您到边疆待几年”
  听到有人叫他的小名,才反应过来是自家姐姐和姐夫来了。
  百里欣是一个理性的人,不过还是拉着弟弟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的激动的问:“你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遭此横祸?”
  百里南没有接话,而是反问道:“边疆最近可有事发生。”
  “你问这做什么!”百里欣不解。忽又转念一想,问:“皇上不杀你了!”
  “不知道!他爱杀不杀!我就是好奇!”百里南满不在乎的说。
  百里欣和曹森都是科学疯子,从来不主动政治,更不会关心边疆的事。说来也巧,曹森最近还真听说了,其实他想不听说都难。就是百里南被关起来这两天,多年不动的边疆,有人员调动,私底下都在传有大事发生。
  百里南和百里欣夫妇有聊了一会,主要是弟弟安慰姐姐,叫他们放心,之类的话。
  未央宫内,张夏正在看书。见徐公公消失了好一阵才出现,还风尘仆仆的,身上带着一股霉味。料定他应该是去天牢了。于是问:“去见过百里南了!见那乱臣贼子是何意。”
  徐公公听了,赶紧跪地,说:“是奴才妄自揣测圣意,奴才该死。奴才只是见陛下近几日郁郁寡欢,以为是为明国将军,哦……不……应该是叛国一案伤神。想着陛下不方便亲自过去,因此才斗胆前去打探,想要为陛下分忧!”
  “呵!你也是有心了!”新帝张夏不冷不热的笑了一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然后接着问:“百里南说了什么!?”
  徐公公见皇上并没真的发脾气,于是大着胆子回到:“回陛下。明国将军什么都没说。就说让陛下多保重!”
  新帝张夏听了,喃喃自语道……保重……保重,朕如何才能保重啊。
  徐公公见陛下这反应,知道自己猜对了,或者说赌对了,以后自己的地位稳了,最起码在新帝跟前是这样。当然,他并没有得意,在宫中多年,他懂得要小心翼翼保护自己。
  于是,他试探性的问:“陛下!奴才还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讲!”
  “就是,还是奴才去见大将军的时候,将军说陛下舍不得杀他。”
  张夏听了,又气又笑的说:“哼!他倒是清楚的很。惹出这么大的事情,反倒是一点儿也不害怕。”
  徐公公见皇上松口,赶紧顺着说到:“这天下人都知道将军和陛下情同手足,不可能做出谋逆之事。陛下又岂会不知。就是不知,陛下打算什么时候把将军放出来。老奴方才去见将军,将军可是憔悴的紧啊。”
  “让他在里头吧,在里面反倒是安全的多。等过一段时间,朕想办法让上下议院同意,送他去边疆历练。”
  “陛下圣明!”奴才吗,总是要奉承一下主子的。
  新帝张夏说的,边疆安全倒不是假话。此时的京城确实暗流涌动。比如内阁总理府,内阁总理、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等人证据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黄大人,这恐怕不行吧。这不知道那位主子安排的什么人,就编造的那借口,我自己都不信,那小皇帝想要翻盘,岂不是轻而易举。”户部尚书理离对内阁总理黄文栋说。
  “无妨!搓搓锐气,我们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你看看小皇帝最近提拔上来的人,陈力、成夜、***、百里南,都是破格提拔,还搞什么庆功宴。想要培植自己的势力,他还嫩点儿”
  提到破格提拔这件事,兵部尚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想他们年轻时,想要向前一步是多么困难,尤其对于没有背景的年轻人。现在到好,你看陈力、***,还有那个成夜,最大的还不到三十岁,升职就跟做了火箭一样。
  最可恨的就是那个百里南,几乎是保送的大将军,还是将门之后。这要是把他老爹那些旧部找回来,那小皇帝还不反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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