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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位尊岂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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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位尊岂能让
  冀南昆吾山绵延南北二百余里,山的南面为兄弟会总舵铁剑山庄,居中有座借来峰,虽不是昆巫山主峰却险峻异常,三面悬崖,一面坡直路陡。人说自古借来一条路,灵猿难攀鬼见愁。加之怪石嶙峋虬枝错落,猛恶至极。其峰乃是兄弟会囤粮重地,历代祖师墓葬所在。兄弟会在此设立信义院。信义院职司箴肃门规、奖优罚恶、守粮护墓、以防不测实乃一帮之重。
  是夜借来峰上朗月高照,极目远眺,灯火隐约明灭,递次看来登山石径之上,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玄衣黑帕,手持钢刀的威猛壮汉。或森然禀立,或登高视远,无不令人心生怯意。其时正值秦成天三日殡葬之日夜晚,加上暮秋天气枯叶衰草,逾发透着神秘诡异。只听山道上一个黑衣人说道:“师兄,大伙定要替秦帮主报仇。”那身穿青衫的师兄则道:“少说话,快走。”两人都是兄弟会忠义院弟子,那黑衣人生的面白俊雅,状貌风流姓萧名易之。青衫师兄叫做宋缺,身材高大浓眉大眼,举止豪爽,二人年齿相仿都在二十一二岁年纪结交甚洽。萧易之疾步而行,不再言声。就见身旁陆续有人或三五一群结伴而过,或数十之众迤俪而行。几十里的山到之上络绎不绝,萧易之粗略一计,也有千百号之多。只见这些人有的宽袍大带,有的紧身瘦衣,形形色色。只是行走甚匆并不答言。也有相识的只道路以目颔首示意。正在看时,萧易之左袱衣襟被吴风拽了一下让他加紧脚步,他再也不敢东张西望,与师兄只顾低头赶路。足下运劲,约一盏茶的工夫。忽然山到一狭,两面山壁夹道而来,只容三四人并肩而过。只见此处有十余个大汉盘查过往行人。来人尽从腰间拿出一个玄色剑令,足有手掌大小,剑身赫然刻着三个小字,字呈红色是“兄弟会”。那把守壮汉仔细看过剑令,悉数放过。待二人来到近前,如前般众人模样,检查以毕。穿过狭窄山道,再行数十丈。眼前豁然开朗,只见此处甚是开阔,方圆足有百亩之大。四面尽燃着数十堆篝火,加之明月当头直照的亮如白昼。北面横着数十排高屋大宇,房前搭起丧棚,,那丧棚也甚高大,足有两间厅大小,上绘八仙过海之图,灵前桌上供摆着秦成天遗像,并璃炉商瓶、杯盘果馔、烛头香盒、牺牲祭品一应用物。四面二十只牛角大烛燃的通红。前有十二僧众打起钵鱼,道场诵经。口中喃喃哪哪,念那《密多心经》、《药师经》、《解冤经》并《大悲中道神咒》请引路王菩萨与亡者接引亡途。在下错落立着四五十人,俱都披麻戴孝,正襟肃立,这些人或胖或瘦,或高或矮,有坐商侣打扮,有做走卒模样,令人见之不觉生畏。
  其时四下已站满了人,密密匝匝足有两千余口,人员虽多却鸭雀无闻。宋萧二人心下悲愤,心中盘算已定,为帮主报仇定要争先恐后奋不顾身。把英雄门奸贼个个抨首断足碎尸万段,也难休心中之恨,转身隐入忠义院人群。又待了两个刻时人员似已陆续到齐,再无后者。此时月入中天,更交子时。只见左首有一人示意众僧祝祷可停。此人四十左右年纪,颏下微须,铁青着脸嘴唇紧闭。从灵案上搌起数只长香,前三后四左五右六插毕,整冠焚香叩首再拜,余下丧棚内外所有之人尽皆叩拜。只听那人手执祝文读道:“入我会者为我兄弟,兄弟既成情同手足。桃园结义义字当头,与损俱损与荣俱荣。戮力同心兄弟同帮,如有违誓天地不容。秦君成天勇赴帮难,山河衔悲神惊鬼泣。此仇不报何以克当,呜呼哀哉伏维尚飨。”众人齐声响应感天恸地:“戮力同心兄弟同帮,如有违誓天地不容。”众人群情激愤千口一声震动山谷。
  萧易之想到秦帮主对自己的大恩无以为报,顿时悲从中来,一时竟呜咽出声。此声既出众人悲愤之情再也无法遏抑,兄弟会诸人俱皆痛苦流涕哭声悲凉,痛彻心肺。宋缺只觉愤满充塞胸臆,不吐不快,陡然高喊:“为秦帮主报仇,为兄弟会血恨,剿灭英雄门,诛杀张重周。”一呼百应余人皆喊声动山林。刹时便有人拔剑出刀欲奔下山去与英雄门一决雌雄报此大仇。
  于此天怒人怨群情激愤之际,那中年人欲出言禁止,自付决不能使众人复于平静,只能待众人稍事宣泄,再议谋复仇良策。这中年人姓向,单名一个真字,兄弟会信义院香主。余人皆为兄弟会帮众。兄弟会分信义、仁义、恩义、道义、忠义五院,于冀南昆吾山建会二百余载,素以帮规严整警训有纪闻名江湖。众人虽呐喊声讨,没有头领发话亦不敢轻举妄动,约待一盏茶时刻,有很多人用眼去看向真,其意是要向真诸人权谋定夺。其情稍安,向真气运丹田缓缓说道:“众位暂息雷霆之怒,某有一言大家权且听上一听”,声音远远传出,中气充沛,其实虽人声鼎杂,但声音入耳却清晰可闻。人声慢慢平静,丧棚中有几人纷纷说道:“向香主但说无妨”。向真接着道:“如今秦帮主新亡,大仇未报强敌在侧,我等兄弟理当同仇敌忾共谋大义。为秦帮主和死难的兄弟报仇,但是英雄门势力遍布武林,高手如云。其狼子野心必欲致兄弟会于死地。在下拙见仅供诸位参酌,俗云‘群龙不可一日无首’又云‘家有千口主事一人’,目前首等大事就是推举一位新任帮主,带领兄弟们报仇血恨,将兄弟会发扬光大,扬威武林。”
  众人均想目前形势理应如此,左首早有一人就灵棚后拽过一把交椅来,纳向真便坐大声叫道:“我帮向大哥武功高绝,智勇足备,方今武林中闻名无有不服,兄弟会以义气为重立他为一帮之主好麽?”此人生的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八尺长短身材,三十四五岁年纪。众人皆识的是忠义院香主公孙素,其时便有信义院忠义院诸人均呼:“公孙大哥言之极当。”向真道:“承蒙众位兄弟抬爱,向某不才忝为信义院香主,德薄功微安敢当一帮之重,只是事急从权,”正待欲说不容我避难畏险,只能权领帮主有待贤能,到时拱手让位等客套礼让之语。
  话未说完,一人早向前说道:“向兄言语谦逊,事当兄弟会大难当头秦帮主新亡,我等自当鼎力而为不甘避闲。新任帮主应服众口,到时兄弟们自当马首是瞻惟命是从。”言下之意,不是少数人认可便能受此帮主之位。说话之人面白无须正是恩义院香主颜忠,旁边又有一人向前,此人脸色黄暗身形瘦弱一副病态是道义院香主石恩,石恩干咳了两声道:“今日吊唁帮主兄弟会兄弟门俱在,我帮宗旨义字当头,兄弟至上。继任帮主应孚众望,如果已故帮主留有遗训,应以遗训是从,尚无遗训我帮祖制帮主一位,兄弟共同推选,向兄在下说的不错吧?”
  不待向真开口,公孙素心直口快大声叫道:“石兄弟说的不错,确为帮中定例,今日之事秦帮主仙去并无遗训。若论推举,向大哥众望所归我们信义院忠义院兄弟自然举双手赞成,莫非石兄弟对帮主人选另有别议麽?”
  兄弟会以义气称著江湖,一入兄弟会,便学刘关张,帮众之间称兄道弟,言称舍生取义情同手足肱股。公孙素最看不惯石恩病恹恹得样子一向不睦,却与向真最相厚重,言语之间是逼迫石恩公然反对向真,必失兄弟和睦,致其为兄弟会所不肖。石恩略一踌躇,欲待分辨。
  早有一人向众人拱手说道:“兄弟会自创建以来,会中兄弟情同手足,无论那位兄弟继帮主职位只要义薄云天贤能具佳,我等自当一呼百应绝无异意。为今之计是在新帮主带领之下铲除仇雌,重震兄弟会雄风。”说话之人白面长须眉目清瞿,蔼蔼然有长者之风,正是仁义院香主谢晋玄众人均想此言甚为有理,谢晋玄为人侠仁者风颇得众望,武功亦是非凡。若论新任帮主人选谢晋玄更似在向真之上。吴风只是心想谢晋玄太过谦让,有点软弱,不似秦帮主快意恩仇,英雄好汉。
  正于众人盘桓之时就听丧棚有人说道:“诸位弟兄,帮主仙去之前曾交给在下一只锦盒,吩咐在下妥为保护,尚有不测,可于众位香主俱在之时打开一观。于今我帮惨遭不测还请诸位香主共同开启此盒,看帮主有何交待”说话之人正是主持兄弟会新人入帮结义仪式的陆公著,此人为秦帮主救命恩人心腹至交。陆公著从怀中取出一只锦盒,盒上贴着兄弟会的封条。陆公著双手把锦盒递于向真。
  向真道:“既是帮主遗物,我等自当一观。”说罢启去封条,打开锦盒,从中取出一张书柬,观罢又把书柬交给陆公著道:“请陆兄弟代为一读。”
  众人全神贯注欲知秦帮主遗书内容,整个借来峰上鸭鹊无闻。只听陆公著读道:“诚乃武林多事之秋,蒙兄弟抬爱,忝为一帮之主。然人有旦夕祸福,秦某如遇不测,帮主一位由信义院香主继任,惟望诸位兄弟共襄大义,成天幸甚,兄弟会幸甚。”陆公著读毕郑重说道:“此乃帮主亲笔所书,兄弟们可传阅。”把书柬递与石恩颜忠谢晋玄等人。
  石恩颜忠看罢心中俱存疑惑,观书上笔迹确为秦帮主字体。可是秦帮主生前曾在二人面前数次暗示下任帮主不二人选为谢晋玄,然而遗书上明明写的是向真。转睛再看却见那书上“仁”字了了二三笔便可改为“信”字,莫非有人事前曾做过手脚。待左右前后看过笔迹墨痕暗明重淡更多了几分疑虑,帮主之位事关兄弟会存亡。不可草率虚妄了事,必当郑而重之。
  只听石恩说道:“众位弟兄,并非在下冒渎帮主,对陆兄弟有所怀疑,只是兹体事大情非得已,休怪在下多言,秦帮主字体飘逸秀拔,会中弟兄无不爱慕谁不习学的。何况天下字体尽可仿冒,只凭一张纸柬,恐怕令帮中兄弟很难信服。”
  众人闻言皆唏嘘连声,内有几人窃语评论,认为石恩所言不无道理。向真脸色一沉道:“石兄弟是说帮中有人故弄玄虚骗取帮主一位,为避嫌疑免生兄弟嫌隙,至于帮主一位向某无论如何也不敢奢求了”
  石恩自知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见向真义正词严不觉脸上一红道:“何故推却,非是在下无事生非,奈缘事关重大恐有差错,上有愧帮主下对不起兄弟,因此心中所想不敢不言。”
  话犹未了,忽见一个胖大和尚立起身来,走向前双手合十道:“施主差矣,秦帮主新亡足下不思报仇雪恨,反尔鼓动唇舌搬弄是非。今有帮主遗书,万事俱明,你却居心叵测,横拦竖挡,致兄弟生隙,同门失和老衲只有越俎代庖,代秦帮主约束门规。”此人身形好快,只觉眼前人影一晃,说话之间早已手指连发向石恩攻去,石恩伸掌挡格,不料手掌刚和他手臂一碰,只觉全身剧震不由自主的一个踉趄,向旁跌出数步,这一退之势只撞向谢晋玄。谢晋玄不及多想,身形电转,躲过跌撞,伸手在石恩腰间一扶,石恩猛拿桩子所性没有跌倒,只觉的全身血脉翻滚,便如火烧一般。宋缺暗自心惊想这和尚定是世外高人,多半身怀邪术,否则武功纵比石香主为高,也决不能把他轻格之力,化坐偌大力道。武功中虽有“借力反打”之术,“四两拔千斤”之法,但都是对方有多大力量打来,便有多大力量反击出去,决无将阻力化为助力之理。
  石恩身如电击,登时愣在那里,不知是攻是退才好。忠义院兄弟早有几人纷纷抢上欲加救护,向真喝道:“兄弟们不可为难大师。”身形一错便去拦住谢晋玄,公孙素阻住颜忠,信义院中也有识机先明者,见香主如此行事,早已冲向前去挟住道义院众人。其余兄弟会帮众直惊的目瞪口呆。
  谢晋玄见那僧人缓缓向石恩走近,一场兄弟火拼一触即发。谢晋玄心念电转,料想这和尚武功深不可测,帮中兄弟联手亦无胜算。向真公孙素等人竟置兄弟情义不顾,帮助之位志在必得,兄弟会内讧顿起。自己决不能置此亲痛仇快之事不理。正在此时忽然一人奋力奔将过来,口中大喊:“你这和尚,休伤石大哥。”一见之下认得是宋缺,谢晋玄见他从自己身旁奔到,知他武功低微,只为兄弟大义拼的性命不要也要保护石恩。暗自称赞,右手疾伸已握住宋缺左臂。宋缺一愣之下,只听谢晋玄道:“宋兄弟不可鲁莽,我且理会。”转身拱手向众人说道:“此乃帮中俗务,高僧务须理会,向兄弟仁义贤能,又有秦帮主临危任命,我等自当遵向真为一帮之主。”那僧人止步不前,口称阿弥陀佛道:“谢香主心怀旷达,当为兄弟会表率。”
  向真欲待推辞,石恩眼见谢晋玄如此言语,自知今日之事已成定局再难挽回。顿觉心灰意冷。谢晋玄把向真纳向椅中坐了拱手向兄弟会众人道:“诸位兄弟与在下参拜帮主。”
  谢晋玄等兄弟会众人倒头参拜新任帮主,山呼:“帮主雄威,虎视武林,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此时石恩犹自傻愣当场,立身不拜。谢晋玄等人示意石恩参拜新帮主。不料石恩拱手说道:“在下自蒙收录,随持秦帮主蒙恩感德,诸位兄弟情同手足,可是。”欲言又止仰天顿足长叹一声,目中竟有泪珠渗出道:“也罢,今日之事一言难尽,兄弟不敢苟同就此退出兄弟会。”
  谢晋玄忙劝阻道:“自从昆吾山聚义以来,兄弟们同心协力,勤劳不易,数遭苦战,兄弟损折。幸存我等兄弟,正要扶困济危报仇血恨,重震兄弟会雄风,石兄弟怎讲此话?”石恩惨然一笑道:“谢大哥差矣,兄弟此去正有结果,只恐谢大哥无结果吧。”然后走到灵前向秦成天灵位拜了三拜从怀中掏出剑令放在灵桌上,转身向兄弟会众人团团拱手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石某就此别过。”说罢面色郑重,回身自顾自离去。
  宋缺对石恩离门退会甚是不懂,想石恩身为道义院香主为人虽然隐晦深沉,但也是兄弟高义之人。此时正值兄弟会危难之时,却断义而去甚不应该。冷冷的道:“石大哥却要哪里去?”石恩凛然大气道:“宋兄弟放心,也只在兄弟会前后。”谢晋玄知石恩去意已诀,又见向真抑郁不乐,也不再劝。向真亦不阻拦,冷冷看他离去,那道义院中也有兄弟情深的,本欲随他离去却不忍退出兄弟会,只得伤怀担心。石恩独自下峰竟不知向何处去了。
  只听向真说道:“石香主对在下成见颇深,值此危难时刻,弃兄弟会而去。会中兄弟正应各自用命同心协力共扶大事。”谢晋玄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帮主何必在意。”转身向胖大和尚拱手说道:“敢问大师尊讳,欲邀共襄大事,同震兄弟会雄风。”那僧人微微一笑说道:“老衲为方外之人,不理武林纷争,今日之事本不该行此一举。只是一向钦慕秦帮主和诸位兄弟高义,不愿兄弟会就此兄弟倪墙各自离心,至于老衲贱名不足挂齿,只为诵经祝祷化缘和尚罢。”说罢仍旧坐回灵前众僧之中,闭目默祷。
  谢晋玄心道江湖上太多遁世高人,俗言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此僧定为身怀绝技却宁静致远淡泊名利的旷达隐士。不禁心存羡慕,想自己何能达此境界,不忍扰其清修。遂话题一转说道:“为今之计,请帮主示下。”其时东方即明红日微现,向真说道:“我帮弟兄自当奋力一博,为秦帮主报仇粉身碎骨死而后已,可是一举重创英雄门,重震兄弟会也非易事,还须从长计议以策万全。今日天色已明,弟兄们星夜奔丧想必倦怠,烦请陆大哥为大家安排食宿,暂为休息。”
  借来峰上房屋甚多,洗米生炊屠猪备饭,把峰上诸人食宿布置已定,略做休息。向真并谢晋玄、颜忠公、孙素、陆公著等人于信义厅上复议良谋,并委任陆公著为信义院香主,至于道义院香主暂留空缺以待后议,以期为秦帮主报仇不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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