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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冷轻声问：“张先生？是您吗？”
“是我。”被子里传出一个很闷的声音。
“我来看您，捎了点水果。”小冷把果篮拿进了卧室。
“你放下就可以走了。”张用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谢谢。”
小冷没走，她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怜。
“您哪里不舒服？”她小心翼翼的问，做好了再次被训斥的准备。
这次，张用不像电话里那样愤怒，他淡淡的说：“发烧，流鼻涕而已，只是流感。”
“您吃药了吗？”小冷瞥了一眼空荡荡的床头柜，上面一瓶药都没有。
被子里闷哼一声。
“我去买药。”
“不用。”张用的声音有些低沉。
“那我帮你把窗开开，透透气。”小冷去拉窗帘。
被窝里忽然探出一只手，拽住了她的衣角：“别，别。”
小冷低头只看了一眼，整个人都战栗起来。
这是一只长满了红色肉疙瘩的手，这些疙瘩长得很有规律，一层一层的挨着。
她猛然间就想起了昏迷时做的梦，开始大声尖叫。
路上的行人听见了，纷纷往张用家来，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疑惑。
被窝里的张用像一团影子“嗖”的一下翻窗出去，顺着巷子逃也似的跑了。
被子掀开的一瞬间，小冷立刻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味道，那是一种不香不臭的气味……
她哇的一下子吐了，精疲力尽的坐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