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意料之外的结局

　　第二十五章意料之外的结局（已校对）
　　天演之书携无穷大势向黑影压下，黑影气急，不管发出嘎嘎的怪叫声，可面对天演之书却不得不小心应对。他本是一缕执念，并不完整，如此比起天演还稍低一个层次。在这片意识空间里他虽占有主场优势，但他到底不过是一缕执念，比起天演之书的威势就略显不足。
　　意识空间里星河倒悬，天地换位，白衣稍好，夏天昶却如一盏孤灯，左摇右晃，像是随时会被扑灭。在如此威势面前，一向自视甚高的夏天昶如今比望天蝼蚁还不如。哀大莫过与心死。他真的麻木了，甚至放弃了抵抗！过往的不忿、不甘，不过化作如今的一声怒啸，一声自嘲。
　　恍惚间，声势撼天的战斗场面离他远去，一片光怪陆离的世界映入眼帘。各种奇异的色彩似破碎的镜片在空中翻飞、陨灭，但一束束纯粹的能量却是向他疯狂涌来。
　　“伊娃！”夏天昶双眼陡然睁开，悲愤地怒吼而出。“不……伊娃，停下！不！……不要！”
　　“哥哥……摩羯可以有两个主人，但伊娃只有一个哥哥。哥哥，我理解你。哥哥，伊娃不要一直作旁观者，伊娃不要失去哥哥。挣脱吧，哥哥，你少了眼睛，那就让伊娃做你的眼睛，你少了手，就让伊娃做你的手，就算你失去了一切，伊娃也甘愿做你一个影子。伊娃不要一个消沉的哥哥。哥哥，趁此，挣脱吧！”伊娃颤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乞求，这种乞求，让夏天昶灵魂战栗、痉挛，一股灵魂深处的悲愤激起如火山喷薄般的力量，竟让天昏地暗的意识空间变得颤抖动荡，甚至生出了蚯蚓般的空间裂痕。
　　黑影和白衣同时注意到夏天昶的异变，白衣瞳孔一缩，旋即舒展，唇角挂着微笑，似有所体悟。黑影却先是大惊，知道不可能敌得过夏天昶与白衣联手后，旋即怒笑不止。
　　“嘎～嘎、嘎……可恶，可恶啊！你等毁我大计，我纵是消弭，也绝不会让你们得逞！我纵是将这具身体燃烧，也不会留给你们！噶～我要把你们的命格劈开，命纹斩断，让你们彻底分化，我要把你们，一个放逐到星河之外，虚无之渊，一个拘禁在星河之心，永恒之城，让你们永世分离，永世残缺，永世沉沦，永世不登大道！嘎…噶”这诅咒似来自幽冥地狱，这最纯净的意识空间里似乎洒满无数可以销蚀万物的污秽尘埃，连绯色的血月都变得暗淡、乌黑，点点寒星如烛火般熄灭，一切生命似乎都将沉寂，一切风暴就此停息，这是，真正的夜。——这是虚无一般的寂灭！
　　不止意识空间，连外界也是一阵天昏地暗，原本盘坐在巨石上与自然融为一体的躯体，陡然逸散出无尽能量，巨石连同那具躯体顷刻间便被粉碎。但余威远不止与此。寥廓的大海像是覆盆之水，突然掀起上千丈的水墙，似要将星河淹没。无边的陆地顷刻变为沧海，上千丈的巨鱼在如此伟力面前依旧唯有饮恨。
　　这，将是一片血染的大陆；这，必将成为又一处天险秘境。
　　感应到肉身已毁，夏天昶和白衣俱是脸色巨变。但在这股诅咒之力面前，不论是突然爆发的夏天昶还是本身强横至极的白衣，都施展不出任何反抗之力。那能够销蚀一切的污秽之息正在切割着夏天昶与白衣的灵魂，甚至连已经认主的天演之书依旧正在被这股力量切成两半，而夏天昶与白衣竟俱是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伤及灵魂比伤及肉体引发的痛感根本不看同日而语，但夏天昶与白衣俱是没有任何感觉。
　　他们毫不怀疑，此刻黑影正在切割他们的命格，正在斩断他们之间的命纹联系！谁不知道灵魂一旦残缺便会永远遭受如地狱般的折磨，实力越强煎熬越剧烈，这与伊娃所言的挣脱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伊娃所说的挣脱，其实说难听一点就是逃走，等实力足够强大，有信心与白衣一较高下后，再回来跟他争夺主导权而已。可如今，却是将两个灵魂从根本上分离、分化，别说夏天昶，就连白衣同样一脸惊骇。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两人除了缚手就戮，根本无计可施。
　　“哈嘎嘎……我要将本尊所受过的苦难，千百倍施加到你们身上！为你们的行为，付出代价吧！啊嘎嘎、嘎～”
　　随着最后一缕黑影消散，夏天昶与白衣化作两股流光，夏天昶那股流光透着吞噬一切的黑，眨眼间穿破道幕，刺透无尽星河，往无穷远的远方飞去。白衣那股流光更显纯白无瑕，他与夏天昶倒飞的方向恰好相反——相较于夏天昶，他是幸运的，因为他是被拘禁的一方。而永恒之城，正是星河之心，也就是这颗星球的另一种说法。
　　在这两股流光刺破苍穹的一刹那，星河中数处突然极致压抑起来。其中一处恰是绝云涯别云间。方才正在清修的梦言陡然睁开惊醒，泪眼迷茫。同时，整个绝云涯似乎都透着一股死气。不是星梦，而是那无影无踪而又古灵精怪的的老者——天演。只有梦言少数几人能听到他沉重地低喃：“看来，推测是真的了，否则，他又岂会连一两个邪灵都镇不住？早该想到的，早该劝他的，堵不如疏啊！”也只有极少几个人清楚，他所言及的他，究竟是谁；他所言及的“堵不如疏”究竟指什么；邪灵很好理解，可这邪灵又是谁的邪灵。。
　　“莫艾、天斥，不要抱有幻想了，及早找到传承者吧，他倒下了，我们必须去顶上。万古基业，绝不能一朝坍塌。勿语，你要尽快成长起来，情况远比你师尊预想的糟糕，你，还有天演，都要尽快成长起来。”又是一个老者的声音，梦言知道，他叫谷仑，造化之神，五大太初神之一。而他所言的勿语，正是自己，因为她获得的是勿语蝶传承。他所说的天演，不是之前那老者，而是白衣，虽然白衣并未得到完整的天演传承。他不在乎此后注定封神无望的白衣，拥有强大的实力对他而言会是如何的煎熬，大义面前，没人在乎这些小节。
　　ps:第一卷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