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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寒门甲胄 / 第六章 对策

第六章 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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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刘治路过了四五家米铺,情形都差不多,这**商都摸准了农户只能卖给他们,也正因为这样才变得肆无忌惮。
  经过一家米铺,刘治走在路上低头思考,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他带着田豫来到一家食肆。
  因为正值午时,食肆里人声鼎沸,不少身穿短衫布衣的农户几个一堆扎在一起,叫了一小壶酒,两三碟小菜在那儿脸色赤红地讨论着什么,时不时传来骂人的脏话,不过没人反感,甚至不少人在那儿应和叫好,刘治大体听了一下都是问候那**商的祖宗和亲人的。
  刘治进入食肆,由于今天人太多,食肆伙计明显不够用,也没人招呼,不过刘治也不介意,来到柜台前,跟掌柜的说道:
  ”店家,可有清净点的隔间。“
  店家是位脸色蜡黄的中年人,他看了刘治一眼,顿时没了兴趣,说道:
  ”有倒是有,只是这价钱......“怪不得店家轻视,刘治穿的一身衣服与那边”高谈阔论“的农户差不多,一身麻衣破了不少口子,颜色暗黑,实在不像是用得起隔间的膏粱子弟,甚至田豫等人原本干净整洁的衣服,刘治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把他们弄得又脏又破。
  刘治没在乎店家轻视的语气,从怀里拿出三十文钱放在柜台上,店家不由眼前一亮,重新审视起刘治,虽然依然没看出什么过人之处。
  收了钱店家明显热情多了,亲自在前引路,带两人来到一处用两块木板和一块布帘隔起的小房间外,问刘治二人想吃些什么,刘治点了一壶浊酒和两三道小菜,店家就让人准备去了。
  刘治掀起布帘,只见里面放了一个矮桌以及草席,刘治和田豫面对面席地而坐,前世坐惯了椅子的刘治实在不喜欢把腿压在屁股下的感觉,但现在只能入乡随俗了,上完小菜和两碗稻米饭,小二就出去了。
  刘治站起身来掀起布帘,确定附近没人,转身坐下,看着依然有些愤愤不平的田豫,问道:
  “这群商人肆意打压粮价,国让有什么想法?”
  田豫虽然年轻气盛,但不愧是一员良将,虽然愤慨但一路上也在思考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听到刘治询问,稍微想了一会儿,开口答道:
  “以豫之拙见,他们之所以可以肆意打压粮价,无非是因为三点。”
  “哦?国让请讲。”刘治听到田豫所说,顿时来了兴趣。
  “其一,他们必然贿赂了官员,无人管制自然肆无忌惮,其二,他们算准了农户只能把粮卖给他们,其三,他们内部已经达成一致,无人抬价,粮价自然无法增加。”
  ”国让所言极是。“刘治听到田豫的回答不由暗自点头。
  ”这三点正是问题的根本,只要抓住这三点,我们就能解决弋阳县的粮价问题,以国让所言的三点,第一点倒还好,他们贿赂了官员,最多是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还不至于让他们直接出面,至于第二点以及第三点的解决方法合起来无非就是有另一个人加入市场,用正常粮价收购,农户自然就不会再把粮卖给他们,要想收粮就必须涨价。“
  “主....公子所言极是。只是,我们去哪儿找人来收粮。”不说他们现在根本不认识什么大商人,即使有人愿意收粮,又凭什么不一样按低价收粮,而且还白白得罪了弋阳县的米商,完全是吃力不讨好。
  “我来收。”刘治缓缓开口道,刘治清楚,自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找一个愿意按平价收粮的商户实在太难,只能靠自己,去除刘治之前给众人分发的钱加上自己用掉的,现在刘治身上还有四万八千多文,如果按350文一石收粮,大概可以收一百三十多石粮食,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主公仁义!”田豫听到刘治所说,顿时从座位上坐起,压低着声音,恭敬的向刘治弯腰行礼。
  刘治连忙扶起田豫,同时掀起布帘查看附近是否有人。
  看到刘治的动作,田豫顿时羞愧,抬手请罪,刘治摆摆手,自然不会怪罪。
  “不过,即使我们按原价收粮,他们也不一定会跟着提价,毕竟距秋收也有段日子了,他们可能已经满仓,对粮食的需求不大。”田豫想到这里,不由皱眉道。
  “国让所言不错,这样吧,待会儿吃完,你我分头去各个米铺打听情况。”
  “诺。”
  两人商量完,就开始吃饭,刘治给自己和田豫倒了一杯酒,田豫连称不敢,还是刘治强制性给他倒的酒,刘治低头看了看浑浊不堪的黄酒,心里有些抗拒,但出于好奇,还是喝了一口,一入口就感到一股怪味,只能勉强喝出一丝酒味,不冲,伴随着一股难言涩味,这东西实在吃不出来是酒,咽下去的时候,里面的不明颗粒摩擦着嗓子刮的嗓子疼,刘治只喝了一口就不碰了,至于稻米饭和自家的一样,上面还残留着黄色的外皮。
  吃完饭,刘治和田豫分头去打探消息,刘治来到一家米铺,刚进门就听到关于稻谷好坏的争论,掌柜见刘治没有带粮食,只当刘治是来买粮的,不过见刘治的穿着也没太在意,他能买几斗米,随便安排一个伙计带着刘治去卖米的地方。
  刘治没拒绝,跟着伙计来到买米的地方,刘治抓起一把稻米装作看好坏的样子,问道:
  “这米是今年刚收的吗?“
  “放心,这些都是今年刚收上来磨好的。”
  刘治点点头,又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今年年景不错,你们家估计收的粮食都要满仓了吧。”
  “可不是嘛。”
  “哎,你说这么多米,几年也吃不完,你们东家能卖给谁啊,要是卖不出去不是要亏本吗?”
  换作另一个人可能就不搭理刘治了,一个买米的管这么多,不过这伙计家里也是种田的,他知道自家东家压米价,简直在喝人血,他老觉得这么干迟早要遭报应的,为了减轻自己的不安,他对种田的都很客气。听到刘治询问也没在意,只当乡下人想长见识。
  “这米当然不可能自己吃。”看着刘治不明觉厉的样子,伙计没由来的产生一股优越感,说的也多了起来
  “我们东家每年都请走马把收的粮食运到郡里卖掉,一次收益估计就得有近百贯哩。”
  “哎呦!这么多啊,俺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嘞。”刘治装作吃惊的样子。
  “那兄弟,你说的走马是什么东西啊?”
  “那个啊,他们是专门帮像我东家那样的有钱人运货的。”
  “那不是也得好多花钱啊,你们东家还不如派几个自家人去运呢。”
  “你说的轻巧,现在世道不太平,咱们县到郡里这段路就有山贼,那山贼头目的画像还贴在县衙门口,还挂着八十贯的赏金呢,自家人估计没走到一半就没命了,还得靠这群常年在外行走的走马帮忙才能运到。”
  听伙计这么说,刘治这就明白了,这走马和镖局的性质差不多。
  “兄弟,看你年纪不大,懂得比俺这乡下人多好多哩。”刘治装作惊羡的样子。
  “哪有,只是在这县城里见的多了,懂得也多了一点。”伙计虽然嘴里谦虚,但眉毛却是有些飞舞。
  刘治又和他随意吹了一会儿,买了一斗米走了,走的时候那伙计还有些不舍呢。
  刘治之后又去了一家,不过人家却没那么好说话,一副要买就买,不卖就滚的样子。
  眼看时间差不多快到申时,刘治抬腿向约好的地方走去,脑子里则在整理自己目前得到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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