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雕龙湖 / 血染

血染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一个湖泊映入眼帘。那湖泊时而如明镜,时而碧绿如翡翠,说什么桂林山水,说什么西湖美景,在这湖边都像是“兰亭挥毫”、“草堂赋诗”罢了。湖边的飞鸟相聚一起,多个种族,却毫无纷争,只自顾自地捉猎物,甚至不同种类的鸟互相清理身子,当真难得。
  湖泊被群山环绕,却能见得阳光,虽山峦高耸,却不像三峡般“两岸连山,略无阙处。重岩叠嶂,隐天蔽日。自非亭午夜分,不见曦月。”天空湛蓝,却免不了白云飘过,夕阳之时,赤色的霞光,却映的整个湖像是在金色的世界中。湖边几棵垂柳连成了一体,随意选一棵都可独木成林,山峦上的石缝也孕育了生灵,“仙人指路”、“迎客松”岂是天下独一无二,唯独不知这湖边怎的同时有千般盛景、万种风情,纵然没有佳人相伴,尤可。
  忽然,百鸟皆惊,展开长翅,向天上竭力飞去,好不壮观。只见地上一人缓慢行走,风袭过,衣带飘舞,头发随风,所谓“逍遥”,仅此而已罢。那人沿着湖畔不断行走,神态丝毫未有安静祥和之态,反而神情愈加不安。
  “奇怪,明明在这里,怎的我寻了一天也没找到?”行走之时却未注意脚下,突然的一块石头竟将他绊倒,正当身子要落地之时连忙用剑撑起来自己,半倒半躺之时,双目对着天空,眼神稍微一转,却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雕塑,他连忙站起来稳定身子,向头上望去。只见一条石龙在上面,仿佛那龙只是暂时在这湖边歇歇脚,却并非是被刻在上面的石雕。
  那人神情惊愕,却又似乎早已知晓这石龙一般,凝视一会,面目露出了喜悦,低声道:“是了。”说罢飞身向上攀去。崖壁光滑,上面又长了青苔,倘若徒手而上,便是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天可怜见,不愿让这等美景无缘使人一览全貌,使得几根藤条自崖顶向下伸展,如琴上的丝弦,通彻上下。那人顺着藤条飞身而上,也赖那人轻功了得,若是换了旁人,纵使有这许许多多藤条相助,也是决计不可能攀上的。这崖壁当真光滑,那人一次虽飞身上得一丈,却也不免落下一尺,反反复复方得到崖顶。
  那人上了崖顶,忍不住大惊,眼前这石龙栩栩如生,大有一飞冲天之势。“这雕龙的不是天下第一的能工巧匠,也必定是闻名于世的巨匠,竟把这许许多多的细节处理地如此逼真,每一片龙鳞都像是真的一样。这条龙哪里是雕刻出来的,简直是将一条神龙活活变成了石头!”那人忍不住大赞。
  “爹,这湖好美啊!”这时,忽然传来一个小孩的叫喊声。那人一听有人来了,连忙躲到一旁的石头后面。那人在石头后面静静地待着,又听见还有其他的人,他略微探出头,只见是一家三口。那小孩头上还有发髻,看着只有七八岁,衣服看似皮衣,脖子上挂着个银项圈,行走的脚步轻盈。
  那小孩又问道:“爹,这龙是哪来的?”
  一旁的男子道:“这是当年蜀汉后主刘禅命人雕刻的。”那男子看着三十多岁,面容清癯,一身青袍,一副在世俗之上的模样,身边的女子面容清秀,身上的衣服似有金缕,头上的玉簪、耳朵上的耳坠都表明出身不凡。
  那小孩又问道:“刘禅?他是好皇帝吗?”
  那男子道:“世上的史书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至于他是不是个好皇帝,恐怕只有当时的人才知道罢。”
  一旁的女子忽然开口道:“诸葛亮死后国库空虚,兵疲马乏,这样依旧将蜀汉政权维持了十年,他也确实非凡。”
  那男子道:“然而毕竟还是灭了国,倒是保住了一条命,享福终身。”
  那人听到此处,忽然走了出来,叫道:“天下人皆以刘禅昏庸,称作扶不起的阿斗,唯独二位观点不与常人相同,二位定然与凡夫俗子有天壤之别,在下甚是佩服。”
  那男子道:“我夫妻二人,素来与世人看法不同,自觉遭这俗世唾弃,未曾想竟能遇到一位知己,难得,难得!”
  那人道:“二位今日来此处,是为了……”
  “自然是武林大会。”那女子道。
  那男子接道:“我夫妻二人虽已离开江湖恩怨,但是这武林大会却是不可不来,小鹰若是长大了,不带出来见见大漠之外的风光,只知道草原上的骏马群狼,终究也是遗憾。”说着,那男子摸了摸孩子的头。
  那人正要说什么,忽然听见一群人说笑的声音,忽然道:“今日本该与二位畅饮三百杯,奈何身上还有别的事情,暂且告别,日后若是有缘定要不醉不归,再会!”说罢向那夫妻拱了拱手,对那小孩一笑便飞身他处了。
  这夫妻正与那孩子一并前行,忽然听到后面有人高声:“玉树雕花青山客,遥望天青色。烂柯东篱故人陌,把酒销一豁。”二人脸色忽变,唯恐是仇家来寻,正私下忖度,那人又道一声:“贤弟可还安好?”
  二人回头,只见一身着红金相间的长袍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至少也有四十岁,脸上略生皱纹,却又不易见,只是隐隐约约能看到,岁到中年仍丰神俊朗,乌发隐藏几根银丝。
  男子道:“大哥,许久不见,英武之气又增添了几分。”
  中年男子笑道:“贤弟莫要取笑我了。”又指着一旁少年道:“冉儿,还不来拜见你方叔叔!”
  中年男子身边的少年道:“叔叔便是曾经闻名武林的‘沧海客’么?叔叔婶婶,请受侄儿一拜!”说罢便向那夫妇叩头。
  那男子道:“贤侄不必多礼,十几年过去了,旧时的名号何必重提?”少年起身后,那孩子也对那少年拱手道:“弟弟拜见哥哥。”少年也拱手还了礼。
  原来那男子便是当年武林中声名显赫的大侠“沧海客”方铭鸢。起初帮助别人摆脱困境后,总留下这几句话,人们不知其名号,便为他起了个名号叫做“沧海客”,言外之意便是沧海高山,但凡有人有性命之忧,总有一位侠客助其摆脱困境。自从十几年前武林中的大魔头被数名高手联合铲除后,这位“沧海客”便与其余武林高人共同没了音讯,只有这位“江上游”周烨后来做了武林盟主。这次武林大会,方铭鸢本来不打算参与,但是不久前听闻朝廷想要趁此武林大会介入江湖,让官员做武林盟主,将整个武林收归己用,方铭鸢深知兄长脾性担心兄长与其发生冲突,担心兄长安危才来参加,至于带孩子前来,也只是一个幌子方便寻找借口罢了。
  众人相视,未几,周烨便请方铭鸢一家共同前往会坛,准备武林大会的开展。周烨也在周边地区设了暗哨和守卫,以防朝廷真的介入,强迫江湖人士听从朝廷调遣,让天下仅存的逍遥之所也受到限制。周烨天生潇洒不羁,做得武林盟主本已不愿意,如今武林人才辈出,便想开个武林大会选一个新的盟主将武学发扬光大。众人到时,坐席已坐了数百人,待见到周烨来到时,众人皆呼“恭迎武林盟主”,周冉顿时觉得父亲风光无比。
  周烨高声道:“今日武林盛会,在下特地命人在此设了会场,邀请天下武林好手在此集会,若是有何不周还请海涵。”
  这时席中便有一人大声道:“周盟主,这满席皆受邀前来,此次武林大会目的是什么大家都知道,这些客套的话还是免了罢!”周烨向席中看去,那人竟十分眼熟,仔细一看竟是“塞外血”赵风酩,不由得大吃一惊。这时,方铭鸢也惊诧万分,二人同时拱手叫道:“赵兄别来无恙!”
  赵风酩道:“两位兄弟何须多礼,今日愚兄到这里只为与我这徒儿做个陪衬。”
  这时候方铭鸢周烨二人才注意到赵风酩身边十八九岁的青年,这青年面容清癯眼神却似有光,给人不得轻视之感。赵风酩道:“曲儿,还不向两位叔叔请安?”
  这时赵曲向周方二人做了个长揖,说道:“二位叔叔,侄儿有礼了。”
  二人伸手去扶,道:“贤侄不必多礼。”方铭鸢又向赵风酩道:“十几年过去未曾想能在今日相见,日后回忆起来倒也是件乐事。”众人忽然明白,这赵风酩、方铭鸢和周烨皆是当年铲除魔头的高手。
  忽然听得一人叫道:“小人在今日武林大会似乎看见了一位举人,今日可请这位举人写些什么来纪念!”那人所说便是席中角落的那位杨举人。江湖人素闻这杨举人生在武馆却好读书,诗词歌赋有些造诣,武学却也不差,二十岁出头已是举人,众人听到有人提起便都向杨举人道:“杨举人还请留下墨宝!”
  那杨举人起身一句话没说,众人等了半天忽然叹了口气道:“今日不想以我这拙笔辱了这武林大会可就万万的不妥了。”众人再三邀请,杨举人提笔写道:
  雕龙湖畔,风光罕贵。
  天朗气清,共赴盛会。
  群侠聚首,江月齐酹。
  前溯十载,夜深无寐。
  神侠集竹,同诛妖鬼。
  是日与此,觅请人瑞。
  杨举人大笔挥罢,对众人道:“献丑,以在下文笔考上秀才已是不易,这举人当真配不上!”
  席中一人道:“杨举人作文章终归比我们这些莽夫强上千倍万倍,何必自谦!”杨举人抱拳回席。
  周烨道:“多谢杨举人题字!今日武林大会如各位所见,‘同请人瑞’。烦请诸位到台上比试,最终的胜者便是下一任武林盟主。”
  言讫,众人皆跃跃欲试,轮着上台比试,可这武林高手众多,你上罢我再登场,终究没人能一直在台上,直到赵风酩的徒弟赵曲上场才稳定了局面。赵曲自打出生以来一直跟着赵风酩学武,轻功拳脚皆能跻身武林一流高手行列,赵风酩又教了他世代单传的剑法,任凭众人武功如何到位,总抵不过人家勤加练习的上乘武功,纷纷败下阵来。方铭鸢见赵风酩在席中一坐,举止之间充满得意之色。
  众人尽数比过,周烨见赵曲始终在台上未曾败下阵来,便宣布道:“满座皆是见证,下一任武林盟主便是这位赵曲兄弟。”
  话音刚落,只听一男不男女不女而且还沙哑的声音喊道:“周盟主说这小子是新的武林盟主未免有些为时尚早罢!”众人一见,原来是个太监,只是头发全白,身上穿的也非寻常太监所穿,身后跟着十余人,看起来武功俱是极高。
  周烨拱手道:“不知阁下来到这偏远地方所为何事?”
  那太监道:“既然周盟主不肯将这武林交给皇上管理,我就代皇上做这个武林盟主,为国效力罢!”
  周烨没好气道:“这里不是皇宫,自古武林盟主没听过宦官也能当。”
  那太监冷笑道:“嘿嘿,你笑我是宦官,那我便让你们跟我一样罢!”说罢从手下手中夺来一把剑向周烨刺去。周烨见状拔剑画了一个顺时针的圆弧,紧接着又一个逆时针的小弧格开了那太监的剑,未等那太监用攻招便又前去进攻,那太监不得不去格挡,数百回合下来那太监不能进攻,一味格挡,周烨却也未伤其分毫。
  本来这对决不知何时才能停止,忽然似有什么东西划过,接着周烨一声大叫,剑招一顿,那太监的剑顺势向周烨划去,待他想要收剑时已来不及,只能减剑的力道,划破了周烨的衣服,在他身上留下了寸余的伤口,登时鲜血喷涌。周烨受剑气的影响也被震倒在地上。
  那太监见状大叫:“谁放的针?”众人这才知道刚才的那个东西是针,不过飞的极快,快到看不清楚,此时也知道那太监的武功之高与自己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那太监身边一黑衣人道:“公公,是我……”那黑衣人忽然说不出话,一口鲜血吐出,原来那太监已经走到他身边打了他一掌。那太监收手,那人已倒在地上。
  这时旁边一深紫衣服的女子道:“公公可知这是皇上的亲兵?”
  那太监道:“打扰我的全都得死!”随后那太监走到周烨身前弯腰将剑扔到一边,随后半跪着,先在周烨周围撒了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酒,又在周烨伤口上撒了什么东西,忧伤地道:“本来你我武功不分上下,只是我这手下实在是不老实,我已经杀了他为你报仇了,你在九泉下也应安息了!”
  众人正奇怪,武林盟主还没死怎么就像在祭奠他一样,忽然听到周烨惨叫,他的伤口周边突然化作血水,血水又极有腐蚀性,沾染血水的地方又化作血水,最后整个人都化作了血水。
  见到眼前的景象众人大骇,好好的人须臾间变作一摊血水,连骨头都没有了,中间惨叫凄厉无比,让人头皮发麻。方铭鸢也说不出话,一面被那太监的阴毒手段所下,一面因为兄长就这么死了而怨恨无比。但他也暗自庆幸刚才太监一来就让妻子带着他的孩子和周烨的孩子离开了。那太监对众人道:“现在我改主意了,武林盟主我不做了,你们全都得死!”
  话音一落,众人大骇。只见那太监手一挥,登时十几人倒下,众人见状更加害怕。参加武林盛会之人俱是江湖好手,可那太监用了什么手法依旧无人知晓。那太监正要再次挥手,忽然一个人影闪过,待众人看清时,只见方铭鸢握住那太监的手不放。
  二人僵持许久,突然又一人影闪过,乃是赵风酩握住一个不知何时退到后面的黑衣人的手。赵风酩稍一用力,黑衣人的手吃痛张开,一根钢针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赵风酩对那太监道:“想与我贤弟较量是假,想要杀他才是真。故技重施未免有些太过张扬罢,花公公?”
  言讫,黑衣人在内所有人都大惊,随后又忽然明白一般。原来曾经那魔头当时并未被方铭鸢周烨一行人亲手杀死,而是自行了断,众人担心他未死又守了三天。过了三天众人见他面色惨白而身上冰凉又无气息呼出,众人皆以为魔头已死,又因他痴迷武学以致如此,故将其留一全尸埋葬。
  今日这太监武功高绝又善用针,不是当年的魔头又会是谁?周烨之后遇到奇遇武功大增,与那魔头平手也说得过去,而这方铭鸢乃是当时一行人中武功最高的人,他能与魔头僵持也在情理之中。
  谁能想到那魔头竟然没死还在皇宫做起了太监,偏偏当初联手诛杀他的人都不认识他,当真天下最奇最巧最荒谬之事。
  那太监听赵风酩所说之后冲他笑道:“许久不见,你们的武功当真高了许多,若是你们再联手,我可敌不过喽!”那太监与方铭鸢僵持却能面露喜色地说话,一边的方铭鸢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那太监道:“玩够了,你们该死了。”说罢呼的一声,方铭鸢被震飞出去。待到方铭鸢落地之时,那太监已经杀了除方铭鸢赵风酩赵曲外包括黑衣人在内的所有人。
  方铭鸢起身怒道:“魔头武功精进许多,看你敌不敌得过我和赵大哥联手?”说罢方铭鸢赵风酩对视一眼一同向前飞出,那太监也集中精神与二人对掌。那太监与二人对掌丝毫不落下风。
  方铭鸢又向前单独和那太监对掌。方铭鸢掌法奇特,无论那太监如何出掌似乎总被方铭鸢预知一般,劲力尽数化入掌法之中。过了一会,赵风酩又上前与其对掌。赵风酩掌法刚柔不定,忽阴忽阳,那太监也是应付不过来,只是一掌拍去,将赵风酩震开,自己也被掌力冲地后退。
  赵风酩忽然对赵曲道:“孩子,我们与这魔头一战恐怕你再难见到了!”
  赵曲方才见那太监杀人已是十分震惊,哪里有精力见三人对阵,听了赵风酩所言静下心来,只当三人高手切磋,学习起来。
  赵风酩与方铭鸢轮番上阵,时间一长那太监有些体力不支,招式也不如之前霸道,却仍然不落下风。待到二人再次交换之时那太监忽然向赵风酩射了一根金针,赵风酩虽要躲开却还是被擦破了皮肉。
  方铭鸢见状忙问赵风酩情况,赵风酩觉得伤口只是像寻常刺伤一般并未在意,应声无事。
  未到一个时辰,赵风酩与那太监对掌时忽然大叫,那太监面露阴险之色向其打了一掌,可劲力却很小,只是将其打在地上。
  赵曲见状忙上前去检查方才的伤口。可衣服撕开却未见皮肉,乃是白花花的骨头!赵曲大骇,忙叫方铭鸢,此时方铭鸢向那太监推了一掌便到赵曲赵风酩身边。那太监此时也收了手,只是静静地看着三人。
  方铭鸢见到赵风酩伤口便知那太监定然在金针上涂了杀死周烨的粉末,直接上前一拳直奔那太监。那太监伸手推了一掌,可是那太监还是太过轻敌,虽在赵风酩身上打了重掌断了他一身筋脉,可自己也被那一拳打断了全身骨头,二人同时毙命。
  此时赵风酩将赵曲推开,生怕自己身上的血水沾到赵曲身上,可再看赵曲时,赵曲张开手,原来赵曲的手已经沾上了赵风酩的血并且手上已经破了一个洞。
  赵曲对赵风酩道:“义父,仇人已死,义父既然不能恢复曲儿也不愿独活!”
  赵风酩骂道:“胡闹,我死了又如何,你这么年轻怎么能死?”赵曲道:“义父当年与这魔头对招自然也下定了死了决心,当年义父不也很年轻么?”此时二人身体大半已经被腐蚀,赵风酩叹道:“糊涂……”,随即毙命,赵曲大叫,也随即毙命,倒在众人尸体之上。
  好一场武林盛会,参加之人,见到之人,闯入之人,无一人生还!
  次日中午,那见过方铭鸢一家的人来到这里,无比悲痛,除了方铭鸢和那太监的尸体尚在,其余人的尸体都已被腐蚀殆尽。
  那人道:“终究没拦住这魔头!偏偏这魔头与我所行之路完全不交错,害了这许多人命!”那人走到方铭鸢的身边,见他双目未闭,双手抚面使其瞑目,将方铭鸢埋了起来。他心中气愤难平,本想让那太监暴尸山野,又觉得在豪侠墓边有一个魔头在侧实在不妥,又在远处挖了个坑将那太监的尸体扔进去,却没有埋上,只是将一个大石头压在坑上便罢。
  “雕龙湖畔,无辟之劫。
  成则无疆,损则障业。
  仙猿舞剑,竹杖胜越。
  龙游山河,逍遥宫阕。
  双雕一箭,九阴武略。
  情长何世,烟光玄铁。
  翩翩如玉,乾坤阳诀。
  携酒华山,剑挥日月。
  炎伏太玄,长乐山雪。
  豪情万丈,圣湖相别。”
  高歌而去。
  七日之后,两个老头不知从哪里而来,到了这里。
  一个老头道:“可告知了你的徒弟?”
  另一个老头道:“师父请放心,这里我会让他们处理的。”。
  那老头叹了口气,喃喃道:“也不知太师叔祖算的对不对,罢了,数百年以后的事,我们做好自己的算了。”
  说罢,一阵风拂过,两个老头便不见了。
热门推荐
飞剑问道 无疆 我是仙凡 一念永恒 天影 六迹之万宗朝天录 飞剑问道 无疆 我是仙凡 一念永恒 天影 六迹之万宗朝天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