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新来的女孩

　　“小哥，我要一碗清汤面。”一个长发过腰，约莫十一二岁的女孩子走了进来。我刚从外面买了两瓶啤酒回来消暑，就看着这女孩子走了进来。我之前没见过她，不是村里的人，更不是外面常来的熟客。
　　“好，稍等哈。”我答应道，“大哥，一碗清汤面。”八点多了，人少了很多，就不用写单子了，直接往厨房里喊一句就好。我坐会收银台里的凳子上，把啤酒开了，喝了两口。余光看到了那女孩子四处张望着，研究着这小面馆的环境什么的，估计是第一次来这了。
　　我倒没怎么在意。
　　“小姐姐，你的面好了。”我把面端到她那，帮她拿了双筷子。“谢谢。”我才发现她的声音蛮好听的。店里人很少，大叔们畅谈喝酒又在外面，隔着门，因此她的声音我听得很清楚。
　　想想我已经蛮久没听过女孩子的声音了，自从退学了之后，每天在面馆里不是大叔大爷的声音，就是社会“小青年”的声音，大妈们一般都在家自己煮饭吃，更别说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了，怎么可能来到这种地方。
　　拿着瓶啤酒，坐在收银台旁边喝着，偷偷地看了那女孩子几眼。她却没再怎么四处张望了，专心吃着面，也不像那些老男人这么粗鲁，只是一口一口地慢慢细嚼慢咽。我仰头将剩下那三分之一瓶啤酒给喝完，擦了擦汗和嘴巴溢出来的酒，把小店收拾一番。
　　看着没客人来了，大哥从厨房里走出来，我拿起多买的那瓶啤酒，递给他，“来，大哥，还冰的。”他豪爽地接了过去，握着酒瓶颈，在旁边的砧板上一下就把瓶盖磕开了。“咕噜咕噜”一瓶550ml的啤酒被大哥一饮而尽。“爽！”他笑了笑，脱下围裙袖套擦了擦汗。
　　“上官桐，把桌子擦了，待会去打打牌，小赌几下，最近生意好，哈哈哈。”大哥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得眼睛眯了起来。“好啊，那我先吧桌子擦了，赌我就不掺和了，我这种技术就是败家，喝喝酒还是可以的。”我把赌局给推了，然后洗了洗那块擦桌布，把小店里几张桌子给擦了，顺带起了椅子。
　　就这么一来二去就九点有多了，而我看那女孩子才刚刚吃完，用纸巾擦了擦嘴，攥在手里，不知道丢哪。
　　我走了过去，问到：“小姐姐，吃完了吗？我帮你收走吧。”她点了点头，攥着纸巾的手却没松。我接着说了句：“垃圾给我吧，我顺带丢了。”她把手递到我这边，才松手放到我手里。她的手碰到我的手，冰凉的，而且很滑嫩。我下意识顿了顿，然后尬笑了一下，把碗端去洗了。洗碗的时候才发现纸巾没丢，湿了水糊成一团的，把我给恶心到了。
　　洗完碗，把碗都晾在架子上了，我才再把手擦干走出厨房。看见她还在那坐着，我开了冰箱拿了支可乐出来，递了给她，“喝吗？”
　　她看着我，好像还有些戒备，但是没客气，接过我的可乐，“谢谢你。”她想开瓶盖，用了拧了拧瓶盖却纹丝不动。她看了看我，松开了手，示意让我帮忙开，我就轻轻拧了拧，给她。
　　她才把瓶盖拧开，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又盖了回去，看了看店里的钟，“我要回去了。”她起身，道。
　　“我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外面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