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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玄灵庄 / 第七回

第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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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早到達的施如風,琅兒就在這空閒的時間玩翻上書房。施如風自己舉行了冠禮,少年心早就淡化了,可是琅兒好奇心旺盛,調皮搗蛋的本領超級高。他先把所有抽屜,櫃子拉開。可是再差勁的莊主也會放了幾把鎖,把私隱鎖起來。更何況施昊雷這種舉世無雙的人才,所以琅兒翻了幾下就發現這書房充滿鎖子,他只能往大櫃子看。他走到門開開的衣帽櫃,一件一件地欣賞這些衣服。他問:
  「如風哥哥,這件衣服真柔軟,輕飄飄的,叫甚麼名字。」施如風聽他這樣叫,也不介意,笑咪咪地說:
  「琅兒弟弟,這件是我最喜歡的夏天衣裳,叫『風飄雪』。你先看看這些若有若無的雪花瓣,這個手工多精美啊!這個是由皇上製衣的御師做的。你想像一下,在遠遠的北平那邊。我們兩個在雪地上面奔跑,足不觸地。風就在我們腳底刷過,那麼雪就會飄啊飄。當我穿這套衣服奔跑,就會好像風一樣,夾著一絲絲的雪花,很帥氣的!等你長大我送你,好嗎?」
  琅兒高興的手舞足蹈,可是這位好奇寶寶又問:
  「怎麼那麼多小洞洞啊?如風哥哥,你把它弄壞啊?」施如風解釋:
  「不是,你先了解一下它的做法。這件衣服那麼特別因為做法很突特。先用最薄最輕的紙做底,黏成衣服的外型,再畫下要縫製的地方。然後用絲綢線慢慢縫,要縫好幾十層。紙會慢慢地破,完工的時候,就會把紙拿下。所以這件衣服會有很多小口,方方正正。這樣衣服會又透氣,又輕盈。」琅兒點點頭,又用手摸了幾下『風飄雪』之後,繼續前進。這時候看到一件七色的羽毛衣服,他眨著大眼睛,問:
  「這是什麼?七彩八色的。」施如風回答:
  「這是開屏衣喔!你知道什麼是孔雀嗎?」琅兒搖搖頭。施如風繼續說道:
  「孔雀有七色的羽毛,非常漂亮。平時是把羽毛藏在背後,不過每當展現出羽毛就會很美很漂亮。」
  哪知琅兒突然眼濕濕地說:
  「可憐的孔雀,為了一件衣服被殺掉。牠太可憐了,如風哥哥,你怎麼那麼殘忍!」
  說完就嗚嗚的大哭,一臉厭棄的樣子。施如風看到有點不知所措,手忙腳亂地說:
  「你別哭,別哭。我們不會殺孔雀的,裁縫是用牠掉下來的毛做的。絕對沒有殺牠的一回事。」
  琅兒微微停了哭喊,說:
  「是喔?那麼這『開屏衣』是怎麼製作的」
  施如風看到他不哭,嘆口氣說:
  「你不哭就好了。這衣服是撿孔雀掉在地上的羽毛來做的。用很普通的布做底,然後就把羽毛依照顏色縫上去。這個做法比『風飄雪』容易多了,可是那些羽毛很珍貴,所以也算是稀世珍寶。」
  「開屏衣」後面有兩三件黑衣,琅兒問:
  「這些又是什麼?怎麼你有那麼多套?」
  施如風說:
  「這是我少莊主的莊服。你看這件衣服跟秘道,金道的門徒差不多,就是我的肩上多了五顆星。這裡有些是禮服,有些是習武服,有些是悠閒的。咦?我最喜歡的那件莊服跑去哪裡了?」
  琅兒早就無心聽他的解釋,打算跑到另外一頭去玩,突然聽到如風的叫喚就連忙跑回來,問:
  「那件衣服叫甚麼名字?」
  施如風隨口說:
  「我喜歡的莊服有兩件,一件是袍,叫『赤墨袍』,爹起名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來爹是勸我不要交損友,多接觸良好的東西。還有一件叫『三師掛』
  寓意『三人行,必有我師焉。』還有『三思而行』。因為三師跟三思的音差不多,所以就有兩個解釋。」
  琅兒想想,就問:
  「這兩件看來是一套衣服喔。你既然那麼喜歡它,怎麼會不見呢?」
  施如風也露出苦惱的神色,他敲敲頭說:
  「呃,這是一套衣服。套裝名字叫『君子花』,意思是要我做個君子,好像周敦頤所形容的蓮花,『出淤泥而不染,鑿清漣而不妖』。『君子花』很貴的,因為是適合寒冬穿的,工程甚為複雜。你看這柔柔的毛兒,是集腋成裘的精華中的精華。對了,怎麼我還沒回答你的問題!怎麼會不見了,我得仔細想一想。」於是他就慢慢走到那白玉的太師椅上,手指骨頭有節奏的敲打著。琅兒在這空餘時間有開始搗蛋,他悄悄地去試開那些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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