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东卓,董卓,东庄 / 西凉军董卓争雄,汉少帝被废身亡

西凉军董卓争雄,汉少帝被废身亡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回到陇西不久董卓便被重新征用,诏董卓为中郎将,佐车骑将军皇甫崇护卫洛阳,征战边章,韩遂西北义军。
  在镇压边章,韩遂等人反叛起义时,皇甫崇与边章军进行激战,皇甫崇失利。又因在镇压黄巾起义时路过邺(今河北临漳)时,见中常侍赵忠修建的豪华宅邸超过规定而上奏灵帝没收,被赵忠怀恨在心。中常侍张让索要五千钱又未给,一并结怨。张让,赵忠向灵帝谗言,皇甫崇被召回洛阳,以无功而免职。复以司空张温为帅,执金吾袁滂为副,更任董卓为破虏将军,令他与荡寇将军周慎统归张温指挥。
  早先皇甫崇被征为中郎将,任冀州牧,急召进京时,信都令阎忠劝功高盖主的皇甫崇自立为王,吸取韩信被杀的教训,拥兵割据。皇甫崇认为,朝廷吏士还多忠于刘氏汉室,自立为王必遭天下唾骂,于是听命于灵帝诏令,回军洛阳,旋又出守长安,护卫西汉诸帝陵园,最终落得无功而免的下场。阎忠见皇甫崇不听劝告,遂弃官逃跑,愤然离去。
  如今张温被用,又有名士张玄劝其拥兵自重,威逼灵帝诛杀宦官,起用贤士,又被拒绝。名士张玄是汉恒帝时名儒张超之子,恒帝时其父张超高节不仕,其兄张陵恒帝时官至尚书,以弹劾大将军梁冀及其弟河南伊梁不疑而名闻朝野。张玄高才,有谋略感激张温以礼举荐,不仕而以布衣求见,张温礼迎进帐后,张玄向张温献策说:“天下寇贼云起,岂不以黄门常侍无道故乎?闻中贵人公卿已下当出祖道于平乐观,名公总天下威重,握六师之要,若于中坐洒酣,鸣金鼓,整行阵,召军正执有罪者诛之,引兵还屯都亭,以次翦除中官,解天下之倒悬,报海内志怨毒,然后显用隐逸忠正之士,则边章之徒宛转股掌之上矣”张温听后大为震惊,不知如何回答,良久之后便对张玄说:“处虚(张玄字处虚),非不悦子之言,顾吾不能行,如何?”玄乃叹曰:“事行则为福,不行则为贼,今与公长辞也”即仰头欲饮毒酒自杀。张温前执其手曰:“子忠于我,我不能用,是吾罪也,子何为当然!且出口入耳之言谁今知之?”张玄随即辞别张温,隐居于鲁阳(今河南鲁山)山中。
  边章,韩遂义军原为湟中(今青海东部湟水流域)义从,小月氏人北宫伯玉和李文候所领导的边民起义,以羌人少数民族为主。汉灵帝派军镇压黄巾军起义后,部分起义人民逃往河东,并州一带,部分逃往幽州,益州及荆湖一带,部分逃往凉州。边章,韩遂立名于凉州胡汉之间,北宫伯玉和李文候被推举为义军将领后,杀护羌校尉冷征,又逼迫,劫持边章,韩遂,使二人专任军政之事。边,韩二人被推举为将,又有大部黄巾余众及西北汉人不断加入起义队伍,威势日重,一路东进,杀金城太守陈懿,攻烧沿路州郡,以诛杀宦官为名,入寇三辅,侵逼长安西汉帝陵。灵帝急召皇甫崇,董卓进击边章,韩遂军。阎忠劝皇甫崇自立被拒逃走之后,边章,韩遂军已至陇右,在起义军进军途中,凉州刺史宋枭不敢作战,下令各州大人读《孝经》以感化义军,以瓦解义军,取得胜利,战不利被诏问罪入狱。汉阳长史(今甘肃甘谷东南)盖勋素有威望,被义军击伤,不忍杀害,送归汉阳。杨雄任州刺史,表盖勋为汉阳太守,时天旱缺粮,府所积粮出以救民,活数千人,起义军遂不攻汉阳而转攻他地,汉阳安定。
  灵帝召皇甫崇回洛阳,率军出守长安,又被中常侍陷害,无功免职。张温复为汉军统领,合兵十万,屯驻于美阳(今陕西武功),保卫西汉诸帝陵园。边章,韩遂大军急攻美阳,击败董卓,张温。张温被迫撤军自保,固守不出,羌兵们做白狗祭,将一只白狗吊在城外,七日不死,认为大吉,攻城必胜。于是加紧攻击,使得张温,董卓等人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至11月(185年),有流星从空中划过,光照边章,韩遂军营,韩遂迷信,以为冲撞了汉陵诸帝,恐再战对己不利,欲撤兵回金城。众羌众占卜得吉卦,坚持进攻美阳,一时主意不定军心大乱。董卓听闻之后,大喜,与右扶风太守鲍鸿等人率军猛攻边章军,边章兵败,被杀数千人。边章,韩遂军败退至榆中(今甘肃永靖西北)。张温派荡寇将军周慎率三万骑追至榆中,边章大军分别列阵以迎击。参军事孙坚劝周慎说自己愿意带兵万人断边章军输送粮物之道,以困边章军。周慎不听,遂以大军包围边章军。边章,韩遂一面坚守城池,一面暗自派军切断周慎军的粮道,周慎惊恐,急率军撤退,边章,韩遂军追击,斩汉军甚多,取得胜利。董卓率军突进,迫北宫伯玉,李文侯等诸羌众到达金城,望垣(甘肃天水)一带。金城是羌人本势,势力无所不及,到处驻有军队,而董卓等人盲目深入西羌,又犯了“穷寇莫追”的兵家大忌,在追赶过程中遭到数万羌人围攻。由于后援军无法及时赶到,不到数日,各军粮食殆尽,而围兵不仅没有丝毫减退,反而进攻更加猛烈,情势十分危急。当时周慎等人率领的军队已被彻底击溃,董卓军孤立无援,只得设计解脱。沉着老练的董卓在此情形之下,仍不慌不忙,命令士兵在河中筑一高堤坝,截断上游的水流。羌人们对此感到莫名其妙,这时羌兵侦查回来的消息说,东汉军队整天在坝中捕捉鱼虾。西羌将领以为董卓粮尽,只能靠捕捉鱼虾充饥,于是放松了警惕,只围不攻,想困死董卓军队,可过了很久都没有动静,等到羌骑探明情况时,董卓军队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去向。原来,董卓筑坝的真正目的是迷惑敌人,以此掩护,然后伺机悄悄撤退。羌胡兵骑听闻董卓军队逃遁,前往追击。无奈董卓撤退时决了堤坝的口子,河中水深,无法渡河,只能停驻着急,毫无一点办法。董卓在望垣(今甘肃天水)北镇压先零各部,以迫羌兵回救,亦被北宫伯玉击败,边章义军遂转危为安。
  董卓回报军情,张温以灵帝诏书责问董卓征讨不力之罪,董卓迟迟不到,张温待其良久,便以怠慢军机之罪责问董卓,董卓应对自如,不听张温将令,皆以逆对顺,不肯认罪,狂言大语,对董卓轻视无礼。当时参军事孙坚在座,向前耳语于张温说:“卓不惧罪而鸱张大语,亦以诏不时至,陈军法斩之。”温曰:“卓素著威名于陇蜀之间,今日杀之,西行无依”。坚曰:“明公亲率天兵,威震天下,何赖于卓?观卓所言,不假明公,轻上无礼,此一罪也。章,遂跋扈经年,当以时进讨,而卓云未可,诅军疑众,二罪也。卓受任无功,应诏稽留,而轩昂自高,三罪也。古之名将,仗钺临众,未有不断斩以示威者也,是以田穰苴斩庄贾,魏绛戮杨干。今明公垂意于卓,不即加诛,亏损威刑,于是在矣。”温不忍发举,乃曰:“君且还,卓将疑人。”孙坚听后便起身向外,走出帐中。
  边章,韩遂等虽然暂时转危为安,见朝廷兵将众多,起义军内部边章,韩遂与北宫伯玉等人又矛盾四起,党众离散,决定退回凉州。又有数众乞降张温。张温使百万钱于灵帝及其左右,被灵帝遣使持节拜为太尉,征召入朝。因张温中军未临义军而胜,皆不予封赏。唯闻孙坚数卓三罪,劝张温斩董卓以震君威而被皇甫崇等人赏识。董卓军大难制又不加贿赂,黄门侍者亦多恨之,无不叹息张温未斩董卓之错,加拜孙坚为议郎。灵帝下诏征拜董卓为少府,入京为官,以削弱其兵权,挖掉他的凉州军基,董卓不肯应诏,上书曰:“所将湟中义从及羌胡兵皆诣臣曰:‘牢直不毕,禀赐断绝,妻子饥冻’牵挽臣车,使不得行,羌胡敞肠狗态,臣不能禁止,辄将顺安慰,增异复上。”灵帝无奈,不能制止,深以为虑。
  边章等人退出三辅,进军凉州之后,朝中有人主张放弃凉州。司徒崔烈也以边章,韩遂反,征发天下,役赋无已为由劝灵帝放弃凉州。北地灵州(今宁夏灵武西南)傅燮,时为议郎,坚决反对,听此朝议之后,厉言说道:“斩司徒,天下乃安。”尚书郎杨赞奏傅燮庭辱大臣,帝以问燮,燮对曰:“昔冒顿至逆也樊哙为上将,愿得十万兵横行匈奴中,愤激思奋,未失人臣之节,顾计当从与不耳,季布犹曰:‘哙可斩也’。今凉州天下之要冲,国家藩围。高祖初兴,使骊商别定陇右;世宗拓境,别置四郡,议者以为断匈奴右臂。今牧御失和,使一州叛逆,海内为之骚动,陛下卧不安寝,烈为宰相,不思为国恩所以饵之之策,乃欲割弃一方万里之土,臣窃惑之。若使右袏之虏得居此地,士劲甲坚,因以为乱,此天下之至虑,社稷之深忧也。若烈不知之,是极蔽也;知之而故言,是不忠也。”灵帝从其议,不准放弃凉州,征汉阳太守盖勋入朝为讨虏校尉,后出京兆尹。任傅燮为汉阳太守,离京赴任。
  傅燮到任汉阳之后,安抚众羌,列置四十余营,效果甚佳。羌汉民众大部分是受压迫,歧视而反叛,如此一来,反叛者大为减少。
  起义军不断壮大,内部将领之间的矛盾也渐渐突出,汉兵与羌胡兵之间也是矛盾不断,时有不和。韩遂借机杀边章,李文侯,北宫伯玉,欲自立为王,羌胡,汉人皆怨恨韩遂此举。此时凉州义从宋健,王国率军与韩遂合兵一处,共守金城。汉庭方面,凉州刺史杨雍因平叛不利而被免职,由耿鄙接任凉州刺史。耿鄙上任之后因信任奸诈贪财的程球而遭凉州士人怨恨。耿鄙开始征调凉州六郡兵马以讨伐韩遂等人,扶风茂陵(今陕西兴平)人马腾应征入伍,被任命为从军事,后多有战功而升任为军司马。韩遂杀边章,李文侯,北宫伯玉后,自掌兵权,拥兵十万进犯陇西郡。耿鄙准备率军迎战,汉阳太守傅燮知耿鄙不得人心,出战必败。于是竭力劝阻耿鄙说:“使君统政日浅,人未知教。孔子曰:‘不教人战,是谓弃之。’今率不习之人,越大陇之阻,将十举十危,而贼闻大军将至,必万人一心。边军多勇其锋难当,而新合之众上下未和,万一内变,虽悔无及。不如息兵养德,明赏必罚,贼得宽挺,必谓我怯,群恶争势,其离可必。然后率已教之人讨已离之贼,其功可坐而待也。今不为万全之福,而就必危之祸,窃为使君不取。”耿鄙不听劝阻,坚持率军出击。耿鄙率军抵达陇西狄道(今甘肃临洮县),军中内讧,别驾从事和陇西郡太守李相如反叛,率军攻杀程球,复又杀耿鄙。军队哗然而散,酒泉太守黄衍亦反,与韩遂连结合兵,军司马马腾亦拥兵反叛,率军投奔韩遂军中。众人推举汉阳郡人王国为“合众将军”率军围攻汉阳。城中兵少,太守傅燮坚守不出。攻伐汉阳郡的数千羌胡素感激傅燮其恩,共跪于城外,叩头请傅燮出,欲送他回灵州(今宁夏灵武西南)故里,不愿屠城杀之。年13岁的傅干,知道其父傅燮性格刚烈,仰慕古人高风亮节,(傅燮,身长八尺,容貌魁梧,年少入洛阳为学,师从太尉刘宽,举孝廉之后,听说举他为孝廉的郡将逝世,于是弃官服丧。)不会接受羌胡骑兵建议弃城回家,于是便劝其父说:“国家昏乱,宦官当朝,父亲不被朝廷所容,如今凉州已被叛军控制,我们兵少不能自守,乡里羌胡蒙受父亲的恩德,欲送父亲还乡,还请父亲依从他们的建议,暂时返回乡里,再征募智勇之士,待有道的人出世,我们再考虑拯救天下。”话还没说完便被傅燮制止,叹气说道:“别成(傅干小字),你可知我今天必须死在这里?正所谓‘圣达节,次守节’商纣这样残暴的君王,都有伯夷为他绝食而死,孔子都称赞伯夷为圣人。如今朝廷还没有商纣那样残暴,我的品德能超过伯夷?乱世不能培养出浩然正气的人,我拿着朝廷的俸禄又怎么能不替朝廷分忧呢?我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一定要死在这里,你有聪明智慧,但我不能用你所说的言语。郡府的主簿杨曾就是我的程婴,可保护你的安全。”傅干听后哽咽不能说话,左右的人都流泪哭泣。王国派酒泉胡太守黄衍入汉阳劝降,傅燮手按宝剑怒斥黄衍:“身为朝廷命官,反为逆贼做说客,你可知是何罪?”说着便要仗剑行刺。黄衍退出后,傅燮带兵出战,死于乱军之中,其子傅干逃脱,建安年间为丞相参军,仓曹属,入魏,为扶风太守。
  凉州刺史被刺,汉阳太守战死,董卓违诏自领凉州众将,乘机扩充实力,不与韩遂等人争输赢,消极备战以便保存实力,乘机而起。除西北之外,东北,西南,全国各地纷纷发生叛乱,太常刘焉奏请灵帝改刺史为州牧,扩大职权,以镇压农民军反抗,被灵帝采纳,州任之重由此开始。西凉义军王国,韩遂等人一路东进,围攻陈仓(今陕西宝鸡)。时董卓率军屯兵不进,灵帝急命皇甫崇为左将军,督领前将军董卓,各率两万士兵拒敌。董卓提议迅速奔赴陈仓,他说:“聪明的人不失时机,勇敢的人毫不迟疑,现在去救,陈仓城就可以保全;如果不救,城就会破灭,保全或破灭的形式就在此刻。”皇甫崇说:“百战百胜不如不战而屈人之兵。所以先要做出不可获胜的样子,用来等待可以战胜敌人的时机。不可胜在我,而可胜在敌人,敌人防不胜防,我郡军进攻则非常主动,想打哪里就打哪里,有余的好像动于九天之上,不足的好像陷入九地之下。现在的陈仓虽然城小,但守城的工事坚固完备,不是九地之陷坑;王国军队虽强,但进攻的是我所不救的,就不能成为九天之上的形势。没有九天之上的形势,又进攻工事完备的小城,防守不被攻破便陷入了九地之下的困境。王国现在已经陷入受害之地,陈仓可保不被攻破,一旦时机成熟,我便可全胜而归,我为什么要去救陈仓呢?”拒绝董卓迅速出兵解救陈仓的建议。
  中平六年(189年),王国围攻陈仓从冬到春,已有八十多天,但由于城坚守固,最后也未能攻下,部众都疲劳不堪,只好解围撤退。皇甫崇趁机起兵追击。董卓劝皇甫崇说:“兵法上说,被击败的敌人不要追赶,撤回去的军队不要逼迫。现在我们追击王国,是逼迫撤回去的军队,追击打败的敌人。被围困的野兽还要挣扎,蜂虿有毒,何况这么多人呢?”皇甫崇说:“以前我不进攻是躲避他的锐气,现在进攻是因为已经等到敌人衰退的时候了,我们进攻的是疲敝的敌人,不是撤回去的军队。王国的部队准备逃走,没有斗志。用堂堂之阵,进击溃败之师,这不叫追击穷寇。”说完便率军出击,命董卓所部殿后备战,押运粮草。皇甫崇连战连捷,打破王国部众,斩杀一万多人,董卓惭愧不已,愈加忌重皇甫崇统军有方。
  王国兵败,韩遂等人共废王国,胁迫前任信都县令,凉州名士阎忠担任首领,统领各部。阎忠愤恨病死。韩遂等人逐渐争权夺利,继而相互攻杀,势力渐渐变弱。
  灵帝病重,担心董卓日后作乱,任命董卓为并州牧,让其交出西凉兵权,让西凉兵归皇甫崇统领。董卓不从,复上书言:“臣既无老谋,又无壮事,天恩误加,掌戎十年,士卒大小相狎弥久,恋臣蓄养之恩,为臣奋一旦之命。乞将之北州,效力边陲。”不肯奉命行事。且率军慢行,不去并州边地,驻扎河东以待朝变。皇甫崇的侄子皇甫郦对皇甫崇说:“董卓被诏委兵,而上书自请,此逆命也;又以京师昏乱,踌躇不进,此怀奸命也,可以仗国威以讨之。”皇甫崇兵将虽众,但与董卓西凉军旗鼓相当,无绝对胜算,韩遂等人又时时欲以东进,朝中局势难以捉摸。便对皇甫郦说:“董卓不听命虽然有罪,但我若专诛也是有责任的,不如正大光明地上奏,让朝廷处理此时。”于是将此事上奏。朝廷责备董卓,从此董卓怨恨于皇甫崇等人。
  皇甫崇上奏之后,朝廷对董卓虽加责备,但不久灵帝驾崩,朝内忙于争权,无暇顾及,董卓仍驻河东,等待时机,皇甫崇领兵退守扶风郡。宫内经过一番争斗之后,何太皇后联合其兄大将军何进,车骑将军何苗,捕杀董太皇太后弟骠骑将军董重。董太皇太后恐惧,忧愁,暴病而亡,少帝刘辩即位为帝。何进联合下层豪强袁绍,袁术,曹操等人诛杀黄门常侍蹇硕。蹇硕被诛,董重自杀,董太皇太后爆卒,朝廷和党人欢悦。袁绍等人以窦武诛宦官反被宦官杀害之事,劝何进警惕五营士与中官谋害,勿出京送葬,以防内变,何进从之。但何进与窦武犯同样的错误,不是以兵权一举铲除宦官,只是想借太后之权诛杀宦官。遂将诛杀宦官之谋告诉太后,何太后与已故窦太后一样缺乏政治斗争经验,不忍下手,于是对何进说:“中官统领禁省,自古及今,汉家故事,不可废也。且先帝新弃天下,我奈何楚楚与士人共事乎?”何进与窦武一样,又不敢违背何太后旨意,亦提出先诛中官放纵不法者。何太后之母舞阳君与何进弟何苗,因多受宦官贿赂,数向太后为中官说好话,并让太后劝何进勿擅杀,以免内乱。何太后听信舞阳君等人言语,不依何进等谋。袁绍等向何进说:“宦官保存文书,传达诏命,出去宫中,与何太后及少帝甚密,不早除,恐为宦官所害。”何进听后良久不能回答,他虽外揽大权,而内惧何太后及众宦官,自然犹豫不决。七月(189年)何太后又封刘协为陈留王。袁绍等人大为着急,知道久托之后必被宦官所害,急劝何进召四方猛将及豪杰引兵向京师靠拢,逼迫何太后诛杀宦官,何进依计。主簿陈琳劝何进不可依此计策,说:“董卓暴虐,必危社稷。”何进不听,尚书卢植知董卓凶悍难制,必生后患,坚持制止何进召董卓入朝,何进依然不听。郑太(字公业)为何进辅政,尚书侍郎,亦劝何进说:“董卓强忍寡义,志欲无厌。若借之朝廷,授以大事,将恣凶欲,必危朝廷。明公以亲德之重,据阿衡之权,秉意独断,诛除有罪,诚不宜假卓以为资授也。且事留变生,殷鉴不远。”何进不能采纳,郑太知大难将至,弃官而去,并向颖川人(今河南许昌)荀攸说:“何公未易辅也。”
  何进入说太后:召前将军董卓入驻,守洛阳西苑;诏发东郡强弓箭手西进,使东郡太守桥瑁率之驻守成皋(今荣阳);调武猛都尉丁原驻守盟津;以点火为号,并诛宦官。何太后不允,弟何苗复劝何进,勿轻举妄动,与宦官和好为上策。何进疑弟与宦官通谋,以诛相威胁,使弟何苗从之。时董卓率领的凉州兵屯驻河东,丁原的并州兵屯驻河内,并,凉两支劲旅都以羌,胡,汉人所组,久居边关,征战无数,皆精甲快骑,战斗力很强。又因董卓,丁原皆为下层低级豪强(丁原出身贫寒卑微,读书不多,但年少时就有做官的才能,后为南县吏,当有贼盗来犯时,都身先士卒,冲击追寇,后任武猛都尉,并州刺史),因而受到何进重用。但何进急于诛除宦官,忽视了对军阀董卓的警惕,从而给汉庭带来了祸端。
  何进此谋已泄太后及左右,拖日已久,泄密,急以大将军令拜从事中郎王允为河南尹,司隶校尉袁绍为洛阳方略武吏,司案查宦者。急召董卓带兵回京诛杀宦官。何太后惧,尽罢中常侍,小黄门归于里舍,只留何进亲信守宫。袁绍劝何进乘此机会诛杀宦官,何进犹豫不决,袁绍见形势紧急,下书各州郡,尽捕中官亲属案查。归第的宦官先惧,后思反攻。中常侍张让的从子之妻系何太后的妹妹,张让向儿媳叩头请求使其向其姐何太后及其兄何进求情,请求保其族人性命。何太后的妹妹认不清宦官之罪,遂与张让一起入宫为张让等求请。何太后之母舞阳君更是贪财好利,不断接受宦官贿赂的老朽,遂哭诉于女儿何太后,为张让等人求请。何太后只认母亲,妹妹之情,不知这是一场关乎自己太后,儿子皇帝,族人和国家安危的生死搏斗,遂诏使宦者恢复职务,各行其是。张让等复职之后,典禁宫兵积极活动,欲杀何进。此时何进探马来报:董卓残忍无礼,强军难制,一路急进,已经从大阳(今山西平陆南)过河南渑池,恐不能为其所用,反要受制于董卓等西凉劲旅。何进悔悟,急召谏议大夫种邵西入董卓营,宣诏令其退兵。董卓不听诏令,反而加紧急进,种邵依诏阻挡,险些被董卓杀了性命。
  何进进退两难,一是宦者重新掌权,恐遭其毒手;二是董卓军强蛮横,恐受其挟制。在此情势之下,更加慌乱无神,没能及时动用武力诛杀宦官,而是寄希望于其妹何太后之身,急入长乐宫劝太后立诛宦官以解除董卓等人入京诛杀宦官的借口,令其返驻河东。张让派宦官偷听到后,诸宦官相谓曰:“大将军称疾,不入朝,不送葬,今欻入省,此意何为?窦氏之事竟复起邪?”偷听者告以何进与太后语,宦官张让率段珪,毕岚等数十人,持兵器从侧门入,埋伏于宫中。何进从永乐宫太后处出来,张让伪称太后复召进,入座省闼。何进与太后警惕性不够,不知谈话已被宦者窃听,毫无防备。张让突然历声斥责何进说:“天下大乱,怎能全归罪于中官?先帝与何皇后不和,几次欲废后,中官泣涕挽救,又出家产和好帝与皇后。不报恩,却欲杀,无道也。卿说内宫污秽,公卿以下又有谁清?”尚方监渠穆不待何进言,即斩何进于嘉德殿前。张让,段珪矫诏任故太尉樊陵为司隶校尉,任少府许相为河南尹,尚书疑诏书有假,要见何大将军,中黄门以何进首级示尚书。
  何进的部曲将吴匡,张璋闻何进被杀,率军欲入宫,宫门已闭。司隶校尉袁绍与大将军何进府掾王匡率军破宫门而入,中黄门持兵守阁,相持至晚,虎贲中郎将袁术防火烧南宫九龙门及东西宫,迫张让等人出宫。张让等人出宫后向何太后说:“大将军反,烧宫,攻尚书阁。接着张让等劫持太后,皇帝及陈留王刘协,以及内宫官属,从复道入北宫。尚书卢植持戟于阁道床下,怒斥段珪等人,珪惧,放太后。袁绍与其叔父袁绍隗矫诏召樊陵,许相,将其斩首。袁绍知车骑将军何苗不与其兄何进一心,又疑苗与中官暗结,乃号令军中说:“杀大将军者实为何苗,吏士能为将军报仇?”吏士们素感何进恩,皆泣,誓为大将军报仇。吴匡和董旻(董卓弟)率军攻何苗,斩之,弃尸于苑中。袁绍关闭北宫门,勒兵捕宦者,无论老少尽杀之,或有无须而误死者,捕者至须出则免,死者两千余人。袁绍进兵除宫,或从上端门屋顶入,以攻禁内,张让,段珪劫少帝和陈留王,一行数十人急出谷门(洛阳城北墙中间之大门),奔往小平津(今河南河西巩义西北),公卿百官出平乐观,尚书卢植持戈追张让,救帝。王允急派河南中部掾闵贡随卢植救驾。植,贡追至河边,杀数人,释帝与陈留王,护卫天子左右。天子饥渴,闵贡宰羊进之,厉声责骂张让等人:“君以阉官隶,刀锯之残,越从洿泥,扶持日月,卖弄国恩,阶贱为贵,劫迫帝王,荡覆王室,假息漏刻,游魂河津。自亡新以来,奸臣贼子未有如君者。今不速死,吾射杀汝。”让等惶怖无措,叉手再拜,向天子辞别说:“臣等死,陛下自爱。”遂投河而死。至此,宦官已被铲除干净,卢植,闵贡护卫少帝,陈留王一行借萤火光亮夜行数里,遇农民牛车,才得以乘车而返。
  董卓见洛阳火起,引兵急进,未明到城西,驻军城外。骑都尉鲍信知董卓性强难制,恐为祸乱,劝袁绍说:“董卓拥制强兵,将有异志,今不早图,必为所制。及其新至疲劳,袭之可擒也。”劝袁绍乘机击杀董卓。袁绍兵少,惧怕董卓,又不能诏令京师及附近郡兵击董卓,不敢出击。鲍信大为失望,天明之后便引兵还乡,以避祸他方。
  少帝一行行至北邙山,百官公卿来迎,董卓军驻城西不能进宫,至天亮,闻帝行至北邙山,遂率军来迎。董卓与百官同行,共迎少帝于北邙山,百官惧董卓兵强,奉董卓于前。少帝见董卓突然带兵前来,又刚遭宫变惊吓,认为是来杀己,恐怖涕泣,不能言语。群臣忙进言少帝说:“带兵之人是受故大将军何进召,领兵进洛阳,护卫皇室,诛杀宦官的新任并州刺史,前将军董卓,皇上不必惊慌。”董卓带剑横入,至少帝前问:“群公诸臣,人为国家大臣,不能匡正王室,致使国家动荡,何却兵之有?”少帝惧怕,不敢言,董卓与陈留王言,王陈说祸乱之事,对答从容,卓心喜陈留王,认为陈留王贤于少帝。
  董卓先前受何进召,带兵入朝之前就曾上书说:“中常侍张让等人窃幸承宠,浊乱海内。臣闻扬汤止沸,莫若釜底抽薪,溃痈虽疼,胜于内食。昔赵鞅兴晋阳之甲,以逐君侧之恶人,今臣辄鸣钟鼓如洛阳,请收张让,以清秽。”护送少帝回宫之后又上前质问少帝:“陛下令常侍,小黄门作乱乃尔,以取锅败,为负不小耶!”少帝与何太后经前一段宫变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不敢言语。特别是何太后亲眼见到其母舞阳君死于乱军之中,又知董卓残暴,更是不敢声张,有所举动,全凭董卓安排。董卓独揽朝政,自封为司空。由于董卓长期带兵,又曾担任过羽林郎,朝中将士,禁军有不少旧勋故将,何进,何苗已死,其弟董旻引何进部曲吴匡等人尽拜董卓门下,受其统领指挥。时袁绍为司隶校尉,武猛都尉,并州丁原率猛将吕布入洛阳诛杀宦官有功,任执金吾,董卓兵少,只有三千亲兵凉州步骑“飞熊军”,袁绍自视清高,看不起下层豪强董卓,丁原等人,只是表面顺从“忠君”的司空董卓。富于心计的董卓想要拉拢丁原,知丁原兵强,不会屈从于他,遂下功夫拉拢丁原的猛将吕布。吕布为五原九原人(今山西绛县北)人,五原郡属并州,董卓在担任并州刺史时就与之相识,又多次在并州作战,与吕布互引以为知己,吕布与董卓都膂力过人,又勇猛善射,自然惺惺相惜。董卓诱吕布杀丁原,因吕布勇猛,深受丁原信任,对其不加防备,不久便被吕布杀害。兵士见丁原被杀,吕布投靠董卓,也只能屈从董卓以保全性命。董卓自知兵少,怕众臣众将不能折服于他,每隔四五日便在夜里悄悄带兵出城,在附近设营,天明又大旗树立,战鼓阵阵,威风进城。城内兵将混杂,互不相识,众官员及百姓更是无从知晓真相,都惊慌不已,以为董卓西凉兵马源源不断,已陆续进入洛阳城,纷纷归附,不敢造次。不多日,西凉兵便由董卓的女婿牛辅,谋士贾翊以及其他将领带领,入驻洛阳。有西凉兵将协助,董卓实力大增,便想独揽朝政,而何太后幸免于难,势必继续临朝,这自然又会约束董卓的权力,是董卓所不能允许的。董卓的目的是逼迫何太后放弃临朝,但仅仅如此,并不能完全消除隐患。因为接替太后权利的少帝,是何太后所生,得以登基又赖何氏之力,何太后归政后,仍可通过少帝影响朝政,董卓依然达不到操纵皇权的目的。更严重的是,如果董卓杀掉太后,必然与少帝结仇,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便有废黜少帝之意。而陈留王刘协,其母王美人已死,又是董太后所养,于是便风马牛不相及地认为立陈留王,必将亲近于他,又有拥立之功,足以掌握朝政。
  董卓有废立之意之后,又想拉拢袁绍,先与袁绍谋,对袁绍说:“天下之主亦得贤明,每念灵帝,令人愤恨。董侯(刘协)似可,可当立之。”袁绍说:“今上富于春秋,未有不善宣于天下。若公违礼任情,废嫡立庶,恐众议未安。”卓看袁绍不从,按剑叱曰:“竖子敢然,天下之事,岂不在我?我欲为之,谁敢不从?”绍又跪对曰:“此国之大事,请出太傅议之。”董卓说:“刘氏种不足复遗。”袁绍大怒,对董卓说:“天下健者,岂惟董公?”横刀而出,悬印绶于上乐门,出奔冀州避难。其弟,后将军袁术亦出奔南阳避难。
  董卓召集公卿百官,商议废少帝,立陈留王一事。董卓乃奋首而言曰:“大者天也,其次君臣,所以为政。皇帝暗弱,不可以奉宗庙,为天下主。今欲以伊尹,霍光定策,延年按剑,有敢沮大议,皆军法从之。”坐者震动,唯独尚书卢植不肯屈从迎意,大怒而斥:“昔太甲既立不明,昌邑罪过千数,故有废立之事。今上富于春秋,行无失德,非前事之也。”董卓怒,欲斩卢植,为蔡邕所阻,罢而退议。京兆尹盖勋公然致书董卓,予以斥责说:“昔伊尹,霍光权以立功,犹可寒心,足下小丑,何以终此?贺者在门,吊者在庐,可不慎哉!”皇甫崇亦上书反对说:“人未忘主,天不佑逆,若虚造不逆之功,以速朝夕之祸,孰以委忠本朝,守其臣节。虽云多谗,不过放废,犹有令名,死且不朽,反常之伦,所不敢闻。”董卓怕久拖生变,对己不利,于是加紧废立之事。九月甲戌复召群臣于崇德前殿,胁迫何太后策废亲子少帝,何太后亲眼见生母舞阳君死于乱军之中,董卓又凶残暴虐,如不听其言,恐怕丢了性命,自是不敢违意董卓。立诏群臣曰:“皇帝在丧,无人子之心,威仪不类人君,今废为弘农王。”董卓扶废掉的少帝刘辩下殿,北面称臣,陈留王刘协登基,称献帝,改昭宁为永汉,大赦天下,太后鲠涕,群臣含悲,都不敢言语。董卓又议:“何氏逼迫董太后,致使他忧愤而死,不符合媳妇侍奉婆婆的礼仪。”于是将何太后迁于永安宫中,为防生变,不久便派人用毒酒毒死何氏,然后让汉献帝刘协到奉常亭为何氏举哀守丧,公卿百官不按太后治丧的礼仪穿着白衣参加葬礼,将何氏与灵帝合葬,葬在文昭陵内。
  董卓知凉州兵士皆无治世之才,只是配予各郡做校尉,都尉之职,并无重用,皆将校而已。极力拉拢士人,诸贤,自封太尉,封为郿侯,忍性矫情,擢用群士。乃任吏部尚书汉阳周珌,侍中汝南伍琼,尚书郑公业,长史何颙等人为官,以处士荀爽为司空。其染党锢者陈纪,韩融之徒皆魏列卿,幽滞之士,多所显拔。以尚书韩馥为冀州刺史,侍中刘岱为兖州刺史,陈留孔伷为豫州刺史,颖川张咨为南阳太守,借以笼络士人,争取士人拥护,借用士人声望争取民心。司空扬彪,司徒黄琬上书献帝魏党人首领,被杀的陈蕃,窦武等人诉冤,为诸党人声张正义,主张恢复窦武,陈蕃爵位。献帝将奏章转呈给董卓,董卓从其议,并任用陈,窦的后人入朝为官。蔡邕名高,卓数召,称疾不就,董卓大怒,詈曰:“我力能族人,蔡邕遂偃蹇者,不旋踵矣。”又切敕州郡峯邕诣府,邕不得已而就,被拜侍中,后迁左中郎将。荀爽为人有贤名,被征为侍中,爽欲遁命,吏持之急,不得去,因复拜平原相,行至宛陵,复追为光禄勋,视事三日,进拜司空。党人陈寔子陈纪,“亦以至德称,兄弟孝养,闺门雍和,后进之士皆推慕其风。及遭党锢,发奋著书数万言,号曰《陈子》。党锢解,四府并命,无所屈就。遭父忧,每哀至,辄呕血绝气,虽衰服已除,而积毁消瘠,殆将灭性。豫州刺史嘉其至行,表上尚书,图像百城,以厉风俗,董卓至洛阳,乃使就家拜五官中郎将,不得已,到京师,迁侍中。”都尉曹操反对董卓废少帝刘辨,诛杀太后,不愿合作,遂改易姓名,逃出洛阳。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