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机

　　督军府，赵参谋长匆匆忙忙进入杨督军书房。
　　“督军，日本人来访。”
　　杨督军皱着眉头，“为何事?”
　　“说是想我们为他们处理民间事务提供方便。”
　　“什么民间事务?不就是偷鸡摸狗的事。这些年盗的墓还少吗？”
　　“这次估计还真不是。”
　　“没兴趣，你去对付一下就好。”
　　“好。”
　　酒店，关野贞礼貌地迎接赵参谋长。
　　“你好，赵参谋长，感谢您对我们的大力支持。”
　　“嗯。”
　　“不知杨督军对我们的请求有什么意见?”
　　“督军对你们的事不感兴趣，派我全权代表。”
　　“好，有了赵参谋长的帮助我们定会成功，事成之后我们会重谢！”
　　“也别事后了，队伍出门就给。”
　　关野贞面露难色，但马上又变成笑脸。“好，一言为定。”
　　很快，就到了暑期长假。张士弟与沈国伦回到小城，就居住在沈家。
　　张啸天早就为自己找好了新窝，与石小花两人忙着布置。
　　婚礼如期举行，客人不多，沈夫人母子和李乾豪父子，就是简单相约吃一顿便饭。
　　天刚黑，客人就早早离开。
　　张士弟与沈家母子一辆车，沈国伦总感觉有什么不妥。
　　“师父，有些不顺。”
　　“我也感觉到了，但理不出来由。”
　　“不是我们三人，可能是二师父那边。”
　　“照理他应该能感觉到，但他没有说。”张士弟有些不解，“我先送你们回去。”
　　沈国伦道：“我们是安全的，师父还是去看看。”
　　“那好。”说完就出车，瞬间就不见了。
　　新房，张啸天正要休息。突然收到老爹的传信。
　　“小花，我有事出去一会。”
　　“这个时候出去?”
　　“嗯，老爹有事叫。”
　　“去吧，早点回来。”新婚小花有些不舍。
　　屋顶，张啸天抱怨着。
　　“老爹，你真会挑时间。”
　　“你能感应到什么?”
　　“没有什么啊?哪个不开眼的敢今天来闹事?”
　　“你一点感应都没有?”
　　“有那么一点，应该没事吧。”
　　“你啊，还不如你师弟，他都能感应出来。是你老丈人那边有问题。”
　　“那我们赶紧跟过去。”
　　石家，一群黑衣人正在快速搜寻东西。过了一会就聚在一起，都摇头。领头的一挥手，黑衣人又消失在四周的黑暗中。
　　“她娘，一会不要离开我五步。”石柱子道。
　　“嗯。”小花她娘知道这句话的意思，过了很久的平静日子但没有忘记自己还在江湖中。
　　石柱子知道四周跟了一群人，这些人相对于现在的自己如蚂蚁一般。以前为了逃跑会伺机突围，现在他不必了。他在等，让所有的敌人聚在一起一举歼灭。这次他发现围着的人与以前不一样，行动迅速，步伐不像中原的人。他们围而不击，像是要赶石柱子夫妻到一个地方。
　　石柱子感知前面有很多人，形成一个大口袋，等着自己钻进去，石柱子没有胆怯。这些人见羊已经进圈，便点火把亮开来。
　　领头的是那黑衣人，石柱子看了一眼，便知他只是化劲初期而已，靠近那化劲的都是一些暗劲。奇怪的是那大部分形成口袋的人群却是普通人，这些人要做什么?
　　“石先生，你好！”语言生硬。
　　“我姓施，你们认错人了吧?”
　　“我们不会认错人，我们从四川、湖南、湖北一路调查过来。想不到石先生在这小小的观城隐居下来。”
　　“我不懂你们说什么?”
　　“不懂没有关系，我们只想知道石天王留下的宝藏在哪里?”
　　“你们应该去问石天王。”
　　“呵呵，看了没法谈了。”
　　“有法谈的，你们跪下来我会放你们一条生路。”
　　“狂妄！”黑衣人挥手，那群暗劲武者便向石柱子冲去。这暗劲武者惯于配合打斗，各方配合进攻防备，就算是化劲强者也是被群殴的份。很显然，这群人对石柱子进行过详实的调查。
　　可事情并没有像黑衣人想象的那样，石柱子带着自己老婆几乎是瞬间就出现在那黑衣人头目面前。那化劲武者一惊便想逃离，可石柱子哪里会让他离开，右手迅速无比按在那化劲强者的头上，“崩”的一声，那头便失去了形状。
　　后面的普通人看得清清楚楚，惊恐之下都掏出枪来乱放。原来那些普通人都是士兵，以为有枪就敢参加这样的争斗。
　　一会所以的人都安静了，心里感觉重石在压，气踹腿软，纷纷跪在了地上。
　　张士弟从人群前面走出，张啸天从人群背后走出。那跪下的人群感觉如天神降临。
　　“老弟，有些鲁莽，弟妹可是普通人。”
　　“谢谢老哥，我没有想到不知道哪里来的兵也搅到这里了。”
　　张士弟走到那群跪下的黑衣人面前站了一会，又去那群士兵的领队前面站了一会。
　　“黑衣人是日本人，他们知道很少东西。可能被你杀的头目知道多一些。”张士弟对石柱子道，“那些士兵却是本地的，不知道为什么搞在了一起。不过他们的赵参谋长应该知道，因为是他下的命令。”
　　“日本人怎么办?”张啸天问道。
　　“呵呵，”石柱子笑了笑，“还是我来，你今天喜事不要沾血。”
　　张士弟道：“士兵就放了，都是有家有口。”
　　张啸天转身向那群士兵说道，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楚。
　　“你们也看见了，与我们争斗你们一点机会都没有。今天的事就忘记了吧，回家该抱老婆的抱老婆，该抱娃的抱娃。”
　　众人感觉心里的重压消失，连忙爬起来就跑了，只剩下那几个黑衣人还跪在那里。
　　石柱子道：“听说你们日本人爱自裁，你们就不要等我出手了。”
　　那些黑衣人相互看了一眼，无奈哭笑，一会便纷纷倒在地上。
　　石柱子道：“这么多人看见了，大家都没有办法继续呆在这里了，我准备带老婆离开，你们有什么打算?”
　　张啸天道：“我也是呆腻了，准备离开这里出去热闹一场，可惜我们刚准备的窝。”
　　张士弟道：“我还不能走，不过会变脸继续带着国伦。你们要走就走，反正这天下也不大。”又向石柱子说道：“老弟，躲来躲去这样终究不是办法，还不如做局骗过大家。”
　　石柱子道：“这费脑子的事以前没有兴趣做，现在倒可以试试。”说完便拱手见礼，带着小花她娘消失远方。
　　张士弟对儿子道：“你连夜走吧。”
　　张啸天道：“嗯，不过我还要带一个人走。”
　　张士弟道：“随你了。”
　　张啸天回到新房。
　　石小花问道：“没事吧?”
　　张啸天道：“没事，我们准备走吧。”
　　石小花道：“好，通知我爹娘没?”石小花从小就跟父母奔波，完全理解。
　　张啸天道：“他们先走了。”
　　李府，张啸天带着老婆进入客厅。李乾豪还没有休息，他接到手下报告，小城来了一支军队，不知道要做什么。他还在等手下的人报告进展。李乾豪看见张啸天带夫人突然出现，先是一惊，随后便郑静下来请张啸天夫妻上坐。
　　张啸天道：“我们今晚走。”
　　李乾豪顿时明白，便去了后堂将自己的儿子叫了出来。同时，从堂中暗阁里拿出一个包裹交给张啸天。张啸天接过，很沉，便知是硬通货。
　　李乾豪道：“拜托！”
　　张啸天道：“会平安无事。”
　　李乾豪又像李顺道：“出去要听天哥的。”
　　李顺有些兴奋：“知道了爹。”
　　走在野外，李顺问道：“天哥儿，我们去哪里?”
　　“天下。”
　　“做什么?”
　　“扬名立万。”
　　张士弟回到沈府，沈夫人与沈国伦还在等着他。
　　“师父，二师父走了?”
　　“嗯。”张士弟回应，又向沈夫人问道：“你的商行最近有出远门的没?”
　　“多远?”
　　“千里外的。”
　　“有，过两天有一批素布送四川。”
　　“那就让国伦负责，我带他出去行走。”
　　“好的。”
　　张啸天三人来到省城。李顺是经常来是个现成的向导，带着张啸天夫妻转悠。终于来到了目的地------一座军营。营门两个持枪士兵站岗。
　　李顺上前，“我找人，两位大哥帮忙传个话。”
　　一个士兵道：“你找谁啊?”
　　李顺道：“周汉生。”
　　一个士兵道：“滚吧，没这个人。”
　　李顺笑道：“不会啊，明明是这里。”
　　张啸天喊道：“李顺，回来！”
　　李顺感觉莫名其妙，“天哥儿，我没有记错地方，就是这里。”
　　张啸天道：“他们不是本地兵，口音不对。”
　　“啊，怎么会?”
　　李顺四处张望，看见附近一个扫地大爷，又跑过去。
　　“大爷，原来驻扎在这里的本地兵去哪里了?”
　　“本地兵?听说被赶出城了。”
　　“那具体去哪里了?”
　　“不清楚，听说是三河口。”
　　“谢谢大爷。”
　　“天哥儿，要不先找店铺住下?”
　　“不必，先找到周汉生。如果出了意外再做其他打算。”
　　三人又风尘仆仆往城外赶。在无人地方。张啸天背着小花，扶着李顺飞奔。
　　“老乡，你们不能再走了。前面是军事重地请回吧。”小路深处有士兵设卡，一个娃娃兵吆喝着。
　　“大哥，我们找人的。”
　　“找谁啊？”
　　“周汉生。”
　　“周汉生！?周汉生是谁?”
　　旁边一老兵狠狠地用手削了一下娃娃兵的头。那本来就不稳的帽子就飞了。
　　“周汉生，周汉生，不就是花和尚嘛！”
　　那娃娃兵连忙捡起帽子，“我去叫去。”说完就往营地跑去。
　　李顺喊道：“就说我李顺投奔来了。”也不知道那娃娃兵有没有听见。
　　老兵听得清楚，“我们看你们不像是缺吃穿的主，怎么来当兵呢?”
　　李顺道：“想博过出人头地。”
　　老兵道：“难！难！难！”
　　张啸天知道不容易，也就不说话。
　　从营地串出一溜烟尘，周汉生是飞奔而来。
　　“天哥儿，天哥儿，可想死我了。”
　　李顺道：“别，天哥儿可是有老婆的人了。”
　　周汉生道：“李顺你个兔仔子，怎么今天才带天哥儿来。”
　　李顺道：“天哥儿昨天结婚，今天就来了，你还嫌慢。”
　　周汉生是明白人，想天哥儿肯定出了什么事。便大声道：“天哥儿，只要进了军营，大家都是你的兄弟。兄弟有难，大家一起上。”
　　张啸天笑了笑，像是赞许。周汉生偏偏很享用这样的赞许。看见后面还跟着个女人，便问道：“这位是嫂子吧，果然生得国色天香。”这是周汉生说过的最漂亮的话，这话一出口，旁边的士兵就懵了。周汉生这花和尚有时老大的话都不听，今天怎么对这年轻人这般殷勤，还自降为小弟。这刚来的年轻人肯定是有本事的人。
　　“大家好，这位是天哥儿，以后跟我们大家就是兄弟了。”
　　“天哥儿好。”众士兵嚷道。
　　“大家好。”张啸天这说话如领导视察，但大家没有感觉什么不妥。
　　周汉生带着三人离开关卡走向营地，那关卡的带头老兵对娃娃兵道：“天生就是将官像，说不定以后真的会飞黄腾达。”变脸变得太快。
　　张啸天看见这些士兵才十三四岁的比较多。
　　“汉生在这里挺有威信。”
　　“哪里哪里，只是活得久一点。”
　　“我看很多娃娃兵。”
　　“没有办法，都是孤儿，为了一口饭吃。不过我们不会让他们上战场，最多做一些支援。”
　　“会克扣军饷?”
　　“他们没有军饷。说实在话，我们最近军饷缺得厉害。”
　　“那他们还要来当兵?”
　　“为了活着，他们也有去其他部队当兵，会有军饷，但会上战场，会死人。”
　　“你们的军饷不是上面拨下来的吗?”
　　“会拨一点，但不够，吊着命而已。”
　　张啸天感觉问题很大。
　　周汉生接着小心地说：“嫂子不能在军营呆，旁边有个村，很多家眷都在那里呆着。除非是。。。”
　　张啸天道：“除非什么?”
　　周汉生道：“除非你是这里的头。”
　　张啸天道：“会的，我一会将小花先安排在城里。”
　　周汉生道：“城里乱。”
　　张啸天道：“没事，我让李顺照顾着。”
　　李顺听着这是天哥儿的安排，他不能有意见。
　　张啸天对李顺道：“这兵荒马乱，枪弹无眼，带着你上战场我照顾不来。将来我当了军官，你就做副官，代表我去跟那些克扣军饷的混蛋文斗一下，文斗搞不定就让我来。”
　　李顺高兴地点头，他相信自己的能力。
　　张啸天继续问周汉生，“这里的老大是什么样的人?”
　　“老大是我们的大哥钱水生，跟我们一起水上出来的。当年就他读了几天私塾，就推他当老大，这些年他撑得比较辛苦。”
　　“所以，你一直在找可以替他的人?”
　　“不只是我，我们兄弟都是，包括老大。上次我们骗来一个保定武备堂的，可没呆多久就走了。”
　　“现在有多少人?”
　　“一千左右。”
　　“战斗力多少?”
　　“不到五百。”
　　“伤员多少?”
　　“有一百多。”
　　“腿残的多少?”
　　“少，可能有五十。”
　　“三百多娃娃兵，太多了。”
　　“本地兵，都是沾亲带故的。”
　　说着就到了所谓的主官营房，张啸天看了看，跟其他没有区别。
　　周汉生喊了报告，里面没有应，他也不进去。
　　张啸天那逆天的听力听得很清楚，里面是有点慌乱穿衣服的声音，张啸天笑了笑。
　　“汉生，你平常不喊报告的吧。”
　　周汉生脸红了，他平常是不喊报告。如果喊报告就是暗号。
　　里面一会才传出许可声。
　　周汉生领着张啸天进去，这个营房隔了前后两部分。前面部分就一张桌子，桌子的旁边坐着一个大汉子，那汉子就是钱水生。他穿着光鲜团级军服，但眼尖的张啸天看见军服里面没有穿衬衣，就一件老百姓的汗衫。
　　张啸天拱手见礼道：“张啸天前来拜访。”
　　钱水生道：“欢迎张兄弟，来啊，上茶！”
　　后堂服务兵苦笑，没有办法只得将刚烧开的水拎上，再带上一个碗来到前堂。前堂就一张桌子，还是钱水生用的。服务兵就将碗放在那桌子上靠近张啸天的地方。
　　“水刚烧开，很烫。”服务兵添满清水就离开。
　　钱水生能看清那碗茶，只有清水没有茶，脸变得通红。
　　张啸天看见上前一步，只手端起那碗“茶”。
　　“张兄弟，水烫！”钱水生忙道。
　　张啸天仰头一口气将那开水喝下。
　　“好茶！温度也刚刚好。”
　　钱水生亲眼见如此奇人，两眼放光。对张啸天，他只是简单地把开水用真气包裹送入腹中，再用强大气血将那开水带的热量迅速散发。但，对于常人喝下开水定会将消化系统烫熟了。
　　开始周汉生也是傻了眼，但看见张啸天喝后一点事都没有就高兴起来，张啸天是有真本事的人。虽然他证明了多次，但这次是将张啸天的本事证明得更高。
　　“大哥，天哥儿是自己人。”周汉生急切地道。
　　“是自己人?是自己人你喊什么报告?来人！把衣服换下来，别跟老子搞脏了。”
　　两个人勤务兵出来，帮钱水生脱下了制服。脱下制服的钱水生就跟老百姓一个样，上身穿汗衫，下穿大短裤。
　　“张兄弟，大哥装得有些累，亏得你来了。”转头又向周汉生道，“把我们的实情跟张兄弟说说。”
　　“都讲啊！”
　　“当然。”
　　周汉生想了想，“我们的军粮只能撑到后天早上。上个月军饷只发了小半，就那些刚进来的新兵有拿。”
　　张啸天道：“皇帝都不差饿兵，肯定有其他事。”
　　周汉生看了钱水生道：“我们在擂台赛上输得一塌糊涂。”
　　张啸天问道：“什么擂台赛?”
　　钱水生道：“就是军中的擂台赛。如果是靠他们上面拨军饷肯定不能发展壮大，会被别人吞并。只有多挣钱，多招兵买马才能继续存在下去。所以，军中半公开举行擂台赛，进行所谓的优胜劣汰。本来我们很不错，我们水上来的够狠够拼命。但不知道那三十六团哪里找来的更狠更不要命，我们连输好几次，最后一次连营地都输了，从城里被赶到这里来。”
　　钱水生道：“三十六团那后生年轻力壮，动作迅猛狠毒，招招夺命。惯用拳头，手肘，膝盖，不同于我们常见的打法。”
　　张啸天道：“我没有看见不知道他具体怎么样，但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他应该不是我们中华人。”
　　周汉生回想一会，“很可能，那家伙一上台就进攻，不说一句话。”
　　钱水生问道：“不知天哥儿能不能搞定?”
　　张啸天道：“算是投名状?”
　　钱水生道：“不搞江湖那一套，保存实力要紧。”
　　张啸天道：“没事，你们能不能再约一次。”
　　钱水生道：“好！”
　　周汉生道：“不能！”
　　钱水生对着周汉生吼道：“怎么不能?”
　　周汉生回答道：“大哥，没有赌资啊。一千大洋哪里找?”
　　张啸天笑了笑，“汉生，你一会向李顺借一千大洋。输了算我的，赢了算部队的。”
　　周汉生与钱水生同时道：“好。”
　　张啸天道：“告辞！”
　　周汉生跟着张啸天出了营房。石小花与李顺正被几个娃娃兵没有营养地伺候着。周汉生此时看李顺，两眼发着绿光。
　　“李大少爷！”
　　李顺听见周汉生喊，莫名其妙的向后面看去，后面没人。李顺顿时身体一紧，嚷道：“要干什么?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李大少爷，不知李大少爷驾到，多有怠慢。”
　　李顺立刻明白过来，这货有求自己。
　　“别套近乎，我只是路过，不怎么认识你。”
　　“屁，当初你叫周大哥那叫得比瘦马还甜。”
　　“当时我是临威受曲，现在我誓死不从。”
　　“滚，当初老子白照顾你了。”
　　“照顾我，那让大家剃光头怎么回事?”
　　“不是说了吗?新兵都得剃。”
　　“你就蒙，这么多新兵谁剃了。”李顺对剃光头特别介意。他没有张啸天的本事，训练结束他的头还是小寸草，而张啸天已经三七分的帅发了。
　　周汉生与李顺两个人一边走一边打闹，到最后两个人又勾肩搭背称兄道弟，显然是谈妥了交易。
　　张啸天想起心中的事，把周汉生叫到跟前。
　　“汉生，向你打听个人。”
　　“谁?”
　　“这附近的部队有姓赵的参谋长吗?”
　　“督军府的参谋长就姓赵。”
　　“哦。”
　　“天哥儿认识?”
　　“不认识。”。
　　周汉生听到这里，想起了某种可能，心中大赫，那赵参谋长可是杨督军的好友。
　　张啸天看见周汉生脸色变化，“放心，我只是找他问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