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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是迷雾的幻境里，周源在干掉第二十三个陌生的年轻男性外貌的怪物后，再也没有新的怪物出现。
周围的迷雾越来越淡，使得他勉强能看到二三十米外的地面上，多出无数蜘蛛网般的缝隙，然后碎成一块块。
咔嚓咔嚓！
当缝隙快速蔓延到周源脚下时，剧烈的破碎声响起来，最后的立足之地也跟着碎掉。
周源连最后的落脚点都没有了，以为自己会掉到下方的无底深渊，但眼前一花，重新回到暖和的咖啡馆里。
“你盯我做什么？”
他发现谢正豪好端端的坐在对面，还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放在田玉婷头顶上方的左手，不悦的说。
周源可是记得非常清楚，幻境里的第一个怪物就是这厮的模样，差点让自己阴沟里翻船，对这张脸跟着讨厌起来。
谢正豪的面上闪过一丝鄙夷，转头面对田玉婷，温柔的的说：“都过去三分钟，你还不将手收回去？是不是想不出下面的骗局，只有拖延时间这一招了吧。
玉婷，我早说过这人就是一个骗子！还修士？肯定是从小说里找出来的词，让人听到会笑掉大牙。”
周源哼了一声，一副不屑于过多解释的模样：“我已经为田小姐消除麻烦，以后再也不会有死皮赖脸的男人纠缠她了。”
他仔细看了一眼田玉婷头顶上方几厘米处的气团，发现它由粉色慢慢转为白色，中央处的粉色晶体消失不见。
周源怀疑，在环境里干掉男性怪物得到的晶体碎片，可能是粉色晶体的一部分。
他有些庆幸的是，那些怪物是一个一个出现，如果它们一拥而上的话，他肯定对付不了。
从现在起，男人看田玉婷，只会觉得她长得蛮漂亮的，却不会有之前的那种勾魂夺魄的感觉。
“周先生，你刚才一动不动，叫也叫不醒，真是吓到我们了呢。”
田玉婷双眼亮晶晶的，对周源之前的表现很感兴趣，追问道，“不介意的话，能为我们解释一下你之前处于什么样的状态里？是深度冥想，还是天人合一？”
这时的她，就像是一位神秘学深度爱好者，对神秘事物表现出强烈的兴趣。
她确信自己的眼光，认为周源之前失去对外界反应的表现，并不是伪装，而是真实发生了什么神秘的事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
田玉婷心里兴奋起来，脸上浮现浓浓的好奇。
但在谢正豪看来，田玉婷的好奇分明是中了套圈，于是苦口婆心的劝道：“玉婷，他就是一个骗子，那种发呆的模样就是装出来的！”
田玉婷狠狠的瞪了谢正豪一眼，不客气的说：“我和你很熟吗，竟然这样叫我的名字？要是不离我远点，只好让服务员请你走。”
谢正豪最终被发飙的田玉婷赶到两张桌子外，被迫坐在五六米远的地方，再也无法当一只惹人厌烦的苍蝇。
“家传绝学，不能对外人说，所以不好意思。”
周源暂时对田玉婷没有意思，不想在她身上浪费太多时间，找了个借口拒绝。
美女人人都喜欢，但他这时更想研究蜃妖分身的新变化，没功夫闲扯。
再说了，他自个都不清楚如何获得分身的，无法将方法推广出去，在神秘学上没太多可聊的。
周源离开咖啡馆时，听到后面传来田玉婷的声音：“周先生，我希望你能在微信上解答我的一些疑问。”
听到这里，周源的脚步加快，几步就来到咖啡馆外，进入冰冷的北风里。
回到出租屋，他扫了一眼陶国伟没有关门房间。结果看到陶国伟还在喝酒，身边多了十二三个易拉罐啤酒瓶。
周源摇了摇头，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没法多劝，或许陶国伟大醉一番后就会想清楚。
他进入自己房间后，将门关上反锁，没有钥匙绝对无法进来。
周源刚刚躺下，就顺着精神联系，将注意力放到蜃妖分身上面。
他发现黑鱼身体长了二十多厘米，几乎有一米五，鱼躯粗大好几圈，彻底成为这段河流的霸主。
哪怕龟壳有小圆桌那么大的超级乌龟，都不敢正面对抗黑鱼，将头和四肢缩进龟壳，一动不动。
只要水里长得肥美的大鱼被黑鱼看到，那就难逃被吃掉的命运。
周源附身黑鱼之后，只好挺着一个鼓鼓的鱼肚子，略微笨拙的用鱼鳍鱼尾划水，速度慢了一大截。
“怪不得你长这么快，原来吃了这么多！”
周源啧啧称奇，现实里的黑鱼虽然同样是凶猛的食肉鱼，但生长速度绝对不可能如此快！
哗啦啦，砰砰砰。
前方二十多米外，有好几个婆子蹲在河边，将衣服放在大石头上捶打清洗。
洗衣服的声音顺着河水，几乎没有衰减的传入周源耳中。
他心中一喜，暗暗感叹：真是天赐良机！
周源控制黑鱼身体，潜伏在河底，慢慢游过去。他想要了解这个古代世界，这些喜欢八卦的婆子是很好的渠道。
“听说了吗，河里出现了一个一丈长的鱼怪，已经吃了好几个人了！”
“胡说八道，当时我看到过鱼怪，它最多不过一个成人身高那么长。”
“是不是有人被鱼怪吃了？”
“没有的事，那鱼怪傻乎乎的，居然跳出水面袭击人。结果被鱼叉戳了好几下，血流不止，估计是死了吧。”
周源脸色黑如锅底，羞愧的低下大大的鱼头。虽然是蜃妖分身干的蠢事，但他现在附身黑鱼，黑锅不背也得背。
幸好婆子们很快聊起别的事情，让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继续倾听。
“下游的李家村闹鬼，已经有一家五人被灭了门！”
“啊！那恶鬼会不会到我们村里来？”
“放心吧，我们村人多，土地老爷的香火旺盛，没有恶鬼能在晚上进来。”
“等洗完衣服，我们一块给土地老爷上柱香吧。”
“那好，一起去。”
“这是应该的，土地老爷得了香火，才会保佑我们村子。”
周源听到这里，才知道这世界竟然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