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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大佬而言,八阵演武胜者是谁,本就不甚重要,事实上,身为最终赢家,段飞的心情并不算好,统率其余七营固然值得欣喜,可一想到接下来要担负张家的预言,哪怕是役坤营最高领导者,他依旧能感受到到胃部的真正痉挛。
“护佑者……不知道这一次役坤营,最后能剩下多少家底,这群老狐狸,看来早知道这个消息了,一个个在最后安排手下人装蠢。“
段飞其实说的不完全对,时光的洗礼虽然让八阵营中的不少家伙出现了畏战思想,但想齐巽营、劳坎营、战乾营这类的可是很希望夺得这份荣誉的,一年时间统率八阵营,即时加上应对一次灾变级预言的责任,依旧有着足够的吸引力。
另一头,不提与冠军错失交臂的冰锐,单是光天化日表演燃烧的火鸟的冰刀,便足以令逝水流气得的哮喘发作,不过,此时的劳坎营营长,褶皱的脸上却带着一抹阴冷。
“这件事,齐巽营必须给出个说法!”
一旁的沐清澜默默叹息,对于逝水流的想法,身为女儿的她隐隐能猜测一二。
“但愿不要出太大的乱子。”招呼着冰锐和冰刀跟在自己身后,沐清澜推着轮椅,心底生出一份忧虑。
劳坎营的集体行动,没有瞒过住在住处相距不远的大佬们,当发现释水流是朝着齐巽营的住处靠近的,其他五个营地的营长一个个都露出了然地神色,没有人会认为行动不便的逝水流是兴之所至找王友邻聊聊月色的,姑且不说两人并无什么交情,齐巽营和劳坎营,本就不会是能够待在一块好好商量事情的主。
“湿冰块终于准备爆发了么,也亏他能忍住这么多年没动手。”正准备睡觉的秦笑得知这一情况,脸上的睡意一扫而空,“当年的事情,很难说是谁对谁错,可是齐家这一位,实在太护崽了些。”
和串门的陈君儒聊得正开心,王友邻一把将躲在边上和风炎私聊的家伙提了出来:“呐,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小神医,按照之前说好的,你准备怎么换?”
“嗯?”被拎在半空中的萧岚眨巴眨巴眼睛,对着空气发起了呆。
“不是已经结束了么,也按要求提前退场了,可为什么有种要突然把我卖掉的感觉?”整理着之前飘进耳朵里的只言片语,在萧岚强悍的想象力下,两个阴险的人贩脸,严丝合缝地套在自己两旁叫交流着的大佬身上。
“十吨资源换你二十瓶梧桐回春露,我要的是原液,兑水的次品不算。”陈君儒将双手的食指交叉碰了碰,曝出了自己的价格。
“十吨五瓶,保证都是原液,甚至可能比之前的效果更好。”
王友邻伸出空着的左手,晃了晃五根白胖胖的手指。
“十吨十五瓶,原料我们自己准备,但是小家伙得跟我回去救一个人。”
”萧岚,这十吨资源的种类你可以自己指定。”
任由王营长拎着自己展示臂力的某人,脑海里很快响起赵刚刚的声音,事实上,这次八阵演武的消极怠工,最初的指令便是由这个眼神茫然的家伙给出的。
“煤或者高纯度的铁矿,后者不得少于4吨。”
很快理解其中含义的萧岚,不假思索地报出现阶段自己无力获取的资源,用几枚绿色结晶换上几枚更高级别的能量金结晶,萧岚自然不会客气。
辗转接到资源种类要求的王友邻,和对面的陈君儒撞了撞杯,宾主尽欢地达成以5吨原煤和5吨高纯度铁矿的换取15瓶梧桐回春露的交易。
“今晚你这边倒是很热闹。”抿了口茶的陈君儒,抬着眼皮看了眼门外。
“湿冰块不至于怎么不理智,可我实在想不到劳坎营和齐巽营在晚上有什么好聊的。”
将萧岚扔向赵刚刚,随手抓起皮制沙发上竖着耳朵左顾右盼的小灰,王友邻的脸上,又挂上了招牌的笑容。
“你好像来错了地方。”
“你好像带错了人。”止住轮椅的前进,释水流难以遏制报复的快意。
“你身后的那家伙,是冥月教的高层人员,齐巽营自齐老引退之后还真是不成样子,竟然把敌人的卧底当做自家的精英,真让你这么干了,十几年后的齐巽营,恐怕只能沦为一段历史了吧!”
好不容易落地求安的萧岚,刚盘算着怎么把小灰拿到手,蓦然感到额头一阵刺痛。
“这东西,冰刀背上找到的,相信你不会陌生。”
看着释水流手中宛若钻石一般的块状物体,王友邻很快发现了被冰封在其中的小东西:“渊冥蜥!?”
“没错,冰刀是罕见的冰火双系异能者,怎么可能被普通火焰惊得下场。”
“空口无凭!”
“张家的现任家主现场确认过,这头冥源蜥落在冰刀身上的时间,就是他和萧岚对决的时候,那时候,8号擂台除了他们两个,可没有其他人。”
身后的沐清澜闻言,将两个营地的矛盾压在了心底,此时的她,隐隐有些赞同释水流的猜测,甚至于,她已经做出了最坏的准备。
“哟?随便散散步,没成想竟然能听到如此惊世骇俗的东西,老王啊,齐巽营是得出面做出解释。”
“或许是冰刀在此之前遇到了什么,渊冥蜥只要处于休眠状态,没人能发现它。”
一旁的赵刚刚站了出来,释水流的几句话,让整个齐巽营处于风口浪尖之上,陆续闲逛至此的各大营长,无声无息中放大了这件事的影响,作为营地的一员,他必须回应。
“冰锐犯了冷热病。”
坐在轮椅上的这位老人,如同一名强悍的角斗士,朝着齐巽营发出了致命一击。
异能者除了有天生缺陷的倒霉蛋,几乎个个都是百病不侵的强健体魄,异能者患病,本就是极其罕见的事,更别提陷入忽冷忽热的昏迷状态,根据八大营地几年来积攒的案例,唯有近距离感染上诅咒的异能者,百分百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冷热病现象。
“冥月教不曾出现过如此年龄的使徒。”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个穿着随意的青年人,对着萧岚遗憾地摇了摇头,“天一衍术并不能查出他的跟脚,只能推演出他身上藏有诅咒物品。”
“应该是这个吧!”
萧岚的衣服无风自动,转眼间,一封平平无奇稍显褶皱的信封,飞到了役坤营段飞的手里:“不错,诅咒的气息,而且,属于冥月教高级人员才能掌握的冥河缎帕!”
“大家都不是圣人,说吧!“王友邻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更甚。
“第一条,齐巽营担任此次行动的前锋。”作为一个精神系异能的使用技巧,经过齐士诚的无私献出,同为精神系异能者的段飞,和王友邻构建简单的精神链接自然不是问题。
“没问题,如果这样你们就结束无聊的联合的话。”
“说实话,刚地怨那傻小子抢到第一的时候,我还真的蛮沮丧的,现在么,谢谢老王了,放心,我们几个家伙会严守中立的。”
段飞对着王友邻点了点头,将信封原路送回,找了个犯困想睡的理由轻飘飘地离开,其余几位闲逛的大佬亦陆续离开,他们可要和役坤营好好算算价码。
“第二条,这小家伙必须死……”听到这一句,萧岚虎躯一震,所有的能量结晶瞬间出现在他的面前,神情紧绷的他,压根没心情吐槽为啥对方刚开口提条件就是第二开头。
“或者,让风重阳那家伙滚出来和我一战,这次演武行动结束之后。”
“大爷,您说话要喘那么久的气的么。”萧岚紧绷的身子立马放松了下来,他可是见识过风重阳的强悍的。
没有想象的犹豫,王友邻很快做出了选择:“嗯,我代风叔应下了,看来,那年自断一腿的某人,已经忘却了当初求饶时的惧怕了。”
“你找死!”
一阵彭拜的能量波动,地上凭空浮现的冰刺,直线冲向齐巽营的众人。
“释营长。”
不知何时,一道人影出现在急速突击的冰刺前方,势头强劲的冰刺转眼间成为了一滩水迹。
“他们毕竟是我请来的客人,希望您能给我一份薄面。”
“哼!”恶狠狠地扫了王友邻一眼,逝水流并没有打算继续在此停留,“清澜,我累了。”
目送着轮椅远去,青年人朝着陈君儒欠了欠身子:“陈营长,如若无事,能否暂时回避一下。”
“老王,之前的约定依然作数,东西我会在今明两天就准备好。”
随着陈君儒的离开,三人一猫的目光齐齐投向场中的青年人。
“抱歉,现在我还不能排除贵营的嫌疑,渊冥蜥的来源,我们会尽快查出结果的。”
“张家主,您客气了。若不是你们八大世家的千百年来的守护,单凭八阵营的力量,我们又能守护的了什么?”罕见的露出钦佩的神色,王友邻如此说道。
“王营长请放心,萧岚的嫌疑已经被排除了,那封信的由来,小生不才,还是能推演出来的,只不过,这次的预言,得麻烦诸位了。”
“这本就是八阵营存续至今的原因,不过,既然已经查明,为何……”
“一切都是命运石……抱歉,是天一衍算的结果,无论对你们齐巽营还是其他人,这都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张休?”旁边的小声探寻,让两人的对话暂告一段落。
转过身,青年人弯下腰拍了拍萧岚的肩膀:“小家伙,没想到再一次见面会是在这里,希望有机会能继续和你玩一把色子。”
“不过,为何预言的最后会出现这个小家伙的身影呢?不知道我这一步,是对还是错。”
和齐巽营诸人道了别,路上,望着天空中的一片朦胧,张休英俊的面容挂上了一抹沧桑,几根银丝在夜风吹动下若隐若现。
“一个残酷,一个迷幻,究竟哪个才是真实?”远方的齐巽营,一位名叫风夜的女孩,同样望着夜空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