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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掸去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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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修雨、郑天一、无念望着那座满脸不甘而又被冻成冰雕的无痕。
  “师兄!”无念喊道。
  宇文辰逸摇了摇头,“这么多年的怨恨换你一身伤痕,你值得吗?”
  无痕双眼绝望,似乎在说着什么。
  “我知道,你是想问为何我心脉受损依旧能催发如此强劲的灵力吧?”
  宇文辰逸走动了几步,道“或许上苍不愿负我者有心人,或许是在谷主丹药的帮助下。也或许是我那四位凌字辈的师兄给了我重新走下去的希望!在这种种的条件下,哼!我的心脉修复了。”
  薛修雨、郑天一、无念都是眼神中充满着震惊,尤其是那在冰封中的无痕那眼神中的一抹惊恐。
  宇文辰逸走了几步,望着周围的一切景象道“这么多年的名列之争,你们还不累吗?这么多年了,名次只为了让你们认清现实,让你们认清自己与众弟子之间的差距。而你们呢?你们见到比你们天赋异常的,胜于你们修为的,你们只知道嫉妒只知道排挤!”
  郑天一听到这一些后,无奈地背过身去。默默的叹了口气。
  “无痕师兄啊,我记得我刚上山时,在演武场中一举成名之后顺利进入内门。当时懵懂的我不知所措。是你教给了我玄影诀入门的基础。那时我还毕恭毕敬的喊你一声无痕师兄。可后来的一次比试中,你求胜心切。对我大打出手,我心脉受损难以与你相持。师傅制止了你,你也因此受罚。从此你在内门的华烨由此淡然,师傅对我百般照料,而你却痛恨不已。我们那所谓的仇就是在那次结下的。”
  无痕也随着宇文辰逸的话语渐渐的陷入了回忆,无念在一旁也是想起一年前的故事。
  “无痕师兄,就此罢手吧。你不是因为受罚而生的仇恨,你是恨我夺去了师傅对你的关怀,师兄啊,你醒醒吧!你那颗心,那颗初心——你要照料好诸位师弟呢?你的心上早已被名列蒙上了灰尘!同门暗斗,视戒律同虚无!你以往的雄心壮志早已已灰飞烟灭了!你那要壮哉风雪谷豪言壮志呢?难道今日的排挤就是你的见证吗?”
  宇文辰逸怒吼道,但他并没有失去理智,而是句句言语犀利无比,直戳无痕内心最脆弱的地方。这番慷慨激昂的话语,使这被世事尘埃所蒙蔽的无痕从麻木中醒来。
  无痕的内心不断忏悔着,回忆以往的那如烟花般绚丽记忆。
  “啊!”
  宇文辰逸一拳击破冰封,无痕无力地倒在地上。无念前去搀扶,宇文辰逸走向郑天一面前。
  “师傅,我下手重了!”
  “大哥,我……”
  “好孩子,今日你又唤醒一颗仁心啊。为师以你为荣!”
  “辰逸啊,为兄也甚是欣慰啊!”
  众人皆是处于沉默之中,奇怪的是。郑天一从未见像薛修雨那顽劣的性格之人所露出的一丝丝忧伤之意。众人皆是被宇文辰逸的一番话所感染,淡淡的忧伤不断围绕着这四人。
  是啊,人何尝不是为这世俗而奔走效劳。人又何尝不是在繁杂的世事中迷失自我。初心易得,始终难求啊!
  “师傅,大哥。失陪了。今日我有些疲倦,我回去休息了。”
  郑天一微颔之,宇文辰逸那单薄的身形在雪中直行。
  宇文辰逸离去后郑天一心中不断的泛滥思绪。
  “孺子可教也,以风之刚烈加之以寒冰暴烈,借风雪之势将人冰封于方寸之间,他才是这风雪谷中华最杰出的弟子。”
  郑天一缓缓的对着薛修雨说道,脸上的忧愁和一丝丝喜悦并存。
  此时的薛修雨也是颇为安静,望着离去的宇文辰逸不言不语。
  无痕拖着伤痕已满的身体羞愧的道“师傅,我......我辜负了您的一片冰心,辜负了您对弟子的期望。”
  郑天一心平气和的望着无痕道“无痕啊,事到如今师傅还能怨你什么?辰逸他说得对,你的嫉妒在你心上蒙上了一层尘灰。为师罚你是为了反省,但愿时间能磨平你的戾气!”
  “师傅,弟子知错了。”
  “当年你代师传艺,为师甚是欣慰。而如今你却令我无话可说。唉。”
  郑天一望了望头深深地低下,羞愧的跪在地上。
  郑天一深深地叹了口气。
  “尘埃有落时,故人有归期。何时掸落尘埃,何时归还内门。”
  郑天一踏着方步离去,只留下了无痕与无念二人留在那偌大的演武场中。
  “师兄,我们?......”
  “也许我们真的错了,也该反省一下了。”
  “师兄,我们该何去何从?”
  “回去吧,我是该静静的反思一下,无念师弟我等就此收手吧。否则我们只会与正道相悖离。”
  “师兄,我心有不甘。当年他得到来才是你噩梦的开始。师兄......”
  “罢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二人一个平淡无奇的说着,一个仍然是不知悔改的争论着。
  无痕步履蹒跚的走向外门的景字门内,而无念却恨意滔天,心中久久不能平静,飞速的跑向宇文辰逸离去的方向。
  宇文辰逸坐在河边的青石上,望着一片皑皑的白雪,以及冰封千里的湖泽。
  “宇文辰逸!昔日之耻,我也该讨回来了。”
  “唉,这般恩怨何时了?”
  宇文辰逸满脸愁容,望着步步紧逼的无念,他渐渐的攥起了拳头。
  无念一个疾步冲上,一拳向着宇文辰逸打去,刚劲的拳风,在宇文辰逸的耳畔划过。
  宇文辰逸侧身一躲,运转玄影诀,寒冰灵气遍布全身。随即一拳打在了无念的胸膛上无念尚未来得及反映,宇文辰逸脚踏玄影步,闪现在无念的背后。
  又是重重的一脚将无念,踢飞一丈开外。
  “你这废物!难不成心脉当真有方法修复?不!你定是你在强撑着,我看你怎么撑得过这一招!玄影印!”
  无念满脸痛苦的吼道。
  无念强转玄影诀,宇文辰逸嘴角微微勾起。
  “自欺欺人,不信也由不得你!”
  压抑了一年的灵气好似在此刻爆发了一般,宇文辰逸与无念硬生生地对了一掌。。
  ‘嘭’
  只见无念鲜血喷出,身体无力地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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