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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二师兄和他的妖妻 / 第十八章 故地重游

第十八章 故地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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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福茶馆饮茶之后,华子修便被月七七和风溪仁拉到谷子帷的广场中心。这时候快临近六月六的灯会,所以四周都是人,在布置整个谷子帷。有的人打扫石阶,有的人挂起彩带,有的人在拉彩灯。还有一群人在装饰月老树。不知是不是这月河镇的年轻男女每年都不断增长还是怎的,今年的月老树比起去年又高出了不少。月老树是一种比较特殊的树种,每年六月六之前被提前移栽在此地。而以往的那些月老树,都被移栽到了月河下游的月老庙里面,作为装点月老庙的植被。
  就在这时,风溪仁对着正在装饰月老庙的几位年轻人喊道:“阿路,阿城,子修兄在这里了,咱们可以出发了。“那两名叫作阿路阿城的年轻男子闻言,从树上缓慢爬了下来,打开旁边的箱子。只见阿路拿出一把琵琶,阿城拿出一把抚琴。二人走到他们三人面前,道:”我们二人在此恭候多时,船就停在岸边,我们这就过去吧。“
  华子修见状,大致明白了月七七和风溪仁所说的惊喜,便跟着他们四人朝月河岸边走去。果然,岸边的桩子上系着一艘船,船上还有遮风避雨的篷子,棚子里面可以容纳不少人。风溪仁解开困在桩子上的绳子,月七七顺势跳到了船上,又伸手去扶风溪仁。华子修见状摇摇头,轻身一跃,下一瞬间双脚就落到了船上。阿路阿城也赶紧上了船,并把棚内的桌子和坐垫一并拿出,刚好够几人一起坐下。
  风溪仁,阿路,阿城各自摆好自己的姿势。三人就坐的位置刚好成一条直线,非常不错的三人组合。月七七和华子修散坐在船头的一片空地。风溪仁道:”子修兄,先为你来一首《诞辰谣》。我们三人新编的曲子,今晚是首次公开演奏。信不信,今晚之后,这曲子定能火遍整个月河镇。“
  华子修闻言,笑道:”如此甚好。“
  三人开始演奏,风溪仁手挽长笛轻声送气,手指在笛身来回轻抚;阿城阿路也已经将曲子练得十分熟练,表情十分沉醉于当下的每一声乐响。
  暖风袭来,月七七坐于垫子之上,两手撑在身后,仰头望着天空。华子修安静地聆听着美妙的旋律,一曲罢,道:”溪仁,来首《忆母谣》。“风溪仁闻言,有些惊诧,问道:”子修兄,此曲有些悲伤,当下演奏合适吗?“
  华子修不语。风溪仁朝阿路阿城示意一番。琴声一转,欢快的节奏瞬间转为十分悲苦的调子。笛音和琵琶声也纷纷一齐而上。月七七闻声,转过头望着华子修,道:”子修哥哥,今天是你的生辰,为何选了这么一首曲子?“
  华子修沉默片刻,轻声道:”每个孩子的生辰,都代表着母亲的受难日。对于我而言,母亲是一个做梦都梦不到的十分遥远的人。《忆母谣》是为我那不曾有任何记忆的母亲所点的曲子。“
  月七七闻言,觉得十分同情他却又不知怎么样才能安慰他。也许是华家大公子这个身份导致他所要承担的责任太多太大,华子修和那个小时候的华子修越来越遥远。此时的他,冷峻忧郁,完全没有了儿时的那种顽皮任性。见过年幼的华子修的人里面没有一个会想到,长大后的华子修会是这番模样。
  月七七想过去拍拍他的后背,但是举起胳膊之后便又缩了回去。沉默了一阵,突然道:喂,子修哥哥,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在廖家庄,廖先生因为你私藏匕首狠狠地将你批评了一顿。最后弄清事情真相,竟然是风溪仁告的密。“
  华子修闻言,往事便涌入心头,竟然扑哧一声笑了。月七七见状,十分兴奋,便继续道:”你还记得当初你是怎么报复他的吗?“
  华子修继续笑着,道:“我觉得挺仁慈的,我只是把他抓的瓶子里的蚂蚁一把火烧光了。”
  月七七吐吐舌头,责备地说道:“你还好意思说呢,当时溪仁哥哥伤心地哭了一个下午。我带着他去花园又抓了很多新的蚂蚁他才不哭。”
  “那都是他活该。”华子修笑道。
  月七七又认真地说道:“子修哥哥,其实,别看你俩小时候如同冤家一样。但是长大后的你,每次提到溪仁哥哥的事情,你都会很开心。“
  华子修将眸子投向月七七,好像在用眼光质疑她刚才的话。月七七见华子修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继续说道:”真的,子修哥哥。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不错的,我就觉得,每次你不开心,说一些溪仁哥哥的糗事给你听,保准你会开心起来。“
  华子修道:”喔,是吗?那下次你说说你的糗事,说不定我也会很开心呢。“
  月七七被这句话接的无话可说,乖乖地继续听曲。那边的风溪仁,阿路阿城沉迷于演奏曲子,也全然不知他们俩刚才在谈论着什么。
  第二个曲子完毕,华子修道:”歇息歇息吧。“
  三人换了换坐姿,将垫子拉到离月七七和华子修靠近的地方。这时,岸边有两名年轻女子喊道:”阿路阿城,月老树还没有安置妥当呢,快来帮忙!“
  阿路阿城一听,赶紧站起。他们将船轻轻靠岸,拜别了他们三人,临走前,风溪仁道:”今晚有劳二位了,他日定当来府上一聚。“
  阿路阿城走后,天色便已经黑了。月河两岸,灯火通明。暖风阵阵,船儿沿着水流的方向自然游走,好不惬意。风溪仁活动活动身体,一边转着脖子,一边问旁边二人:”咱们接下来去哪里呢?“
  谁知华子修就地一坐,道:”现在没有别人了,你俩尽管夫唱妇随就好了。“
  月七七闻言,害羞道:”子修哥哥越来越坏了,不跟你玩了。“
  风溪仁轻轻干咳了几声,道:”子修兄,我发觉你除了高冷之外,还是有其他特长的。“
  华子修闻言便又开心地笑了起来。风溪仁也笑笑道:”得了,难得咱们华公子今儿那么赏脸,您开心就好。我与七七都顺着您。“
  华子修道:”既然你们两个在我面前不好意思,接下来便由我作主吧。咱们将船靠岸,取道夜市。“
  说时迟那时快,三人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夜市。月河镇上的夜市很大,前前后后得贯穿十几条大街小巷,每条巷子都特别深,长达数公里。街上从入夜开始,到次日凌晨三点钟,人都是络绎不绝的。这时天气暖和,而且又快到了灯会的日子,更是热闹非凡。
  风溪仁买了一大份豆花糕,道:”给你,子修兄。”并把刚才没有称重的一个多余的豆花糕塞进嘴里,顿时眉心皱起,道:“我说子修兄,这豆花糕有什么好吃的啊,我真是每次尝每次觉得·······哎······”
  华子修将一大块豆花糕放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咀嚼着。道:“大抵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嗜好吧。”
  月七七闻言,没有多加思索,道:”大抵是你娘在怀你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吃豆花糕吧。“
  可是话音刚落,便觉得有些不妥。风溪仁用胳膊肘碰碰月七七的后背,月七七有些懊悔刚才所说的话,想挽回些什么,便又补充道:”我娘怀我的时候啊,就很喜欢喝一种茶,我也打小喜欢喝呢?“
  风溪仁轻轻叹了口气,右手拍在自己的前额上面,小声嘀咕道:”月七七,让你不要说了。“搞的旁边的月七七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无妨。“华子修道,”我现在不会因为一个不曾有半点记忆的人坏了自己的心情。走!“说着便带路继续往前走。身后,月七七和风溪仁紧紧跟随着。
  夜已经深了,三人将以前儿时喜欢玩耍的老地方都逛了个遍,最后在月河岸边坐了下来,歇歇脚。月七七道:”子修哥哥,很久没有见你了,你比以前更加成熟了,功夫也比以前进步不少呢。“
  华子修深深的眸子沿着水流探向远方,笑而不语。十几年来,每天早上都要早起陪父亲修习武术,时不时还要到宫里和那些武功高强的人比试数番。这样的练法,是个人都会有很大长进的。再加上华府向来尚武,受家庭的熏陶,华子修自小对武术的领悟力都高于其他同龄人。
  月七七叹道:“这一年多随父亲在南方护镖,每天都是刀剑不离身,但是却没有太多长进。奇了怪了是。“
  风溪仁道:”莫急,莫急。人都已经回来了,好好跟子修兄讨教一番便是。“
  华子修道:”月伯父如此安排,不无他的道里。你本来就是女孩子家,会些剑术防身即可,以后护镖的事情,交给你那几位兄长即可。“华子修看看一旁的月七七和正在摆弄笛子的风溪仁,笑道:”与其有时间跟我切磋武艺,不如多学些修身养性的东西,比如,这御笛就甚好。“
  月七七闻言,撅起嘴,生气道:”华子修,你真是越来越嚣张了,现在竟然瞧不起我们女孩子家了。我偏要跟你讨教武功,非要纠缠着你不可。“
  华子修道:”喂,这个使不得,你不怕你的溪仁哥哥的醋坛子被打翻一地啊?“说着,便顺势躲开气急败坏扑过来的月七七。
  ”快管管你的月七七,风溪仁!“华子修一边躲闪一边对风溪仁喊道。
  风溪仁扬起笛子,叹了一句:”这回真的是你活该了。“话毕,一曲开始。。
  身后,月七七追赶着华子修一顿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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