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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二师兄和他的妖妻 / 第十六章 蒙在鼓里 新

第十六章 蒙在鼓里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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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月之后,戚文君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华储安并未察觉有什么异常,还以为生完孩子身体虚弱导致。一日,戚文君在院内舞剑,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架势与之前无异,但是每一剑击出,都十分费力。
  华储安从别院走进,看见戚文君在舞剑,便拿出身上所配之剑。只见戚文君作出一个将佩剑刺向敌人的动作之后,刚想把剑收回,半路杀出华储安将长剑拦在半空中。戚文君大吃一惊,没有预料到华储安这个时候出现,不知如何是好。
  以往戚文君被人半路拦截的时候,肯定是调整身体的姿势,顺势躲过,再趁对方不注意的时候,用剑抵住对方握剑的那只手。可是此时,戚文君却愣在了那里,心道:“此刻体力几乎都已经透支,但是若是这样僵持着,储安或许会察觉出什么。”想到这里,戚文君便执剑顺势转过去身体,只见剑锋在对方的剑体上面转动数圈,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一路滑到华储安的执剑的手上。
  华储安受制于人之后,不由得惊叹:“夫人好身手!”
  戚文君微笑着道:”你老是这样让着我,我很没有面子啊。“话毕,便将手中的剑放回到剑鞘之中,搂着华储安的胳膊。华储安笑笑道:”你是我娘子,我不让着你让着谁。“此言不差,华储安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从小十八般武艺都学过一个遍,就算是行走江湖,能和他一争高下的人也并不多。
  华储安说完,也顺势将剑收回。揽着戚文君的肩膀便往屋子那边走去,”外面有些热,咱们屋里歇息去。看你,都满头大汗了。以前也没有见你这般多汗。”说着,用自己的袖子为戚文君拭去脸上的汗珠。
  戚文君因为刚刚用力有些过猛,感觉头部有些晕沉之感,胸前内像是被压了块大石头一般。华储安刚推开门,前脚刚迈进屋去,只见后面的戚文君状似要晕倒一般。华储安一阵惊慌,赶紧将戚文君安置在榻上。并命人进宫将太医郎氏召来。之前太医郎氏从华府待了一年离去之后,皇帝曾扬言,若是华府内有人身体不适,可以随时进宫去请太医郎氏。
  戚文君躺下之后,并未感觉身体的不舒适感有什么缓和,倒是胸口的沉闷之感愈加严重。华储安端过来一杯清热解毒的茶坐到榻前,喂给戚文君。戚文君咪了一口,感觉胸腔内有股热流往上窜,突然之间,一口鲜血经过嗓门眼,经过口腔,喷洒而出。
  华储安吓得脸色大惊,打翻了手里的茶杯。无暇去顾及狼狈不堪的裙摆,华储安失声道:“文君,你这是怎么了?”见文君只是咳嗽,也不说话。对着门外大喊:“来人呢!”闻言,有四个人匆忙慌张地赶来。华储安喝到:“太医怎么还没有来?!再多派几个人来,立刻把太医请来,否则你们几个给我滚出华府!”几人闻言,赶紧撤退。
  华储安因为惊吓十分地暴怒,戚文君闻言,止住咳嗽,轻声道:“夫君为何因我而迁怒他人呢?错不在他们,莫要为难下人。”华储安不明白:”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错不错的,不要再说胡话了,等太医来了再说。“
  戚文君嘴角的血迹被华储安轻轻拭去,眼眶里的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华储安慌了:”文君,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说完,将戚文君眼角的泪水拭去,但是太多,一个劲地往外面涌出,却一句话都不说。
  华储安将戚文君紧紧搂在怀里,心里惴惴不安。不过也已经猜出,戚文君定是有什么事情隐瞒了他,而且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想到这里,华储安的心像是被人用刀刺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一会儿之后,便闻见一群人往这边走来。华储安并未起身,对着外面一群人喊道:”除了太医,其他人全都退下。“众人闻言都停下脚步,刚才的脚步声一下安静下来。只见太医郎氏推门进来。
  太医郎氏看到地面上的血迹,很快便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道;”华公子,我先为少夫人把把脉。若是方便,您退去便是。“
  华储安闻言便道:”太医,无妨,你且为我夫人把脉,我在一旁看着。“
  ”这......“太医郎氏有几分犹豫。戚文君闻言,劝道:“储安,你先出去吧,我跟太医有些事情要单独谈谈。”
  华储安闻言,很是不解,道:“文君,到底是什么事情你不可以当着我的面跟太医说?你我既然已经是夫妻,你就不该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太医郎氏闻言,问道:“看来少夫人并未将此事说与华公子。”戚文君默不作声,点了点头。弄得一旁的华储安更加心急如焚。
  “少夫人,此事已经不便再隐瞒了,孩子已经出生足足两月,也该是时候让华公子知道真相了。”太医郎氏说罢,便朝外面走,走到门口处,回过头来对着满脸困惑的华储安道:”把脉之事并不着急,目前最重要的,是你们二人先沟通一下。我去外面等候,稍后再进来。”
  太医郎氏顺道带上门,留下二人在那里。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种很沉闷的气息。
  半个时辰之后,太医郎氏闻到屋内有男子哭喊的声音。确定是华储安无疑。华储安作为习武之人,堂堂八尺男儿,从成年之后,就没有流过眼泪。如今落得这般狼狈的样子,着实让人唏嘘。
  过了一阵子,哭声渐渐消退。郎氏正在树下歇息,忽然,房门打开。华储安走出来,又将门带上。郎氏见状连忙起身。只见华储安一步步逼近,最后,在郎氏面前停了下来。
  华储安两眼发红,嘴巴微微颤抖。郎氏沉默一阵,启唇道:“我知道你怨我。”话毕,华储安一个拳头过去,打得郎氏口鼻处鲜血直流。郎氏比华储安大不了几岁,太医世家出身,宫里人送外号”妙手郎氏“。年轻有为,帅气端庄。
  郎氏也不还手,将一封信送到华储安手中,道:”这是少夫人临盆前托我保管的信,她怕自己临盆的时候会出事,才让我帮她保管。本来是想归还给她,此番看来,不如直接给你算了。“说完,他递过信给华储安,顾不得去擦掉脸上的血迹,径直走进屋内。
  华储安双手发抖,紧紧捏住信封。泪水又止不住地往外面流。一封信被握得皱皱巴巴,华储安举起另一只手,握成拳,用力砸到了树干上,由于力度太大,从食指到小指的关节都变得惨白,鲜血也止不住地往外面冒。
  然后瘫坐在地上,两行热泪从眼眶夺出,如决堤了一般。只见他仰头望天,不停地大喊:“文君.......娘子........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
  从侧院有一名丫鬟走进,一时没有瞅清楚状况,见华储安坐在树下,便头也不敢抬地说道:”公子,小公子可能是饿了,一直哭。老爷说让您跟少夫人过去看看。“此刻这名丫鬟真是撞到了枪眼上了。
  ”滚!都给我滚!“华储安怒吼道,之后,低声在那里喃喃道:”都滚开......都滚......“
  丫鬟闻言大惊,瞥眼一看,大惊。从未见过华府的大公子竟然如此狼狈。赶忙往华老爷的方向跑去。
  华老爷闻言,自是感到更加吃惊。便抱着孙儿赶往西院。后面跟着几名丫鬟和家丁。
  华储安还是瘫坐在那里,默不作声。泪水流淌的痕迹依稀可见。手面上的血液已经干了,紫红紫红的。有些地方已经流到了指尖,甚是让人心疼。
  华老爷走向前,看见华储安如此不堪的样子,将手里的婴儿交给旁边的丫鬟,慌忙地蹲下身,问道:“我儿这是怎么了?你是怎么了?”说完心疼地去拉华储安那只受伤的手。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华储安,华储安一下扑到华老爷的怀里,又唔唔的哭起来。
  华储安长这么大,华老爷从来没有见到过他如此这般委屈难过过,一时手足无措。旁边的婴儿刚刚被哄睡下,听到旁边有那么奇怪的动静,也开始哭了起来。父子俩的哭声串在一起。华老爷见状,眼眶里也不禁塞满了泪水。
  屋内,戚文君也泣不成声。郎氏道:“你既然选择这条路,就该想到会有今天。”戚文君闻言,收敛了几分,道:“太医,我并未有后悔之意,能够为储安留下子修,我已经心满意足。”
  郎氏叹息:“自古多情空余恨。想当年,当我得知所爱之人不久便要离我而去之时,我和此时的华公子无异。”说完转过身去。戚文君闻言大惊道:“太医。”
  郎氏一边将治疗的仪器放回箱子里面,一边道:”我虽然救人无数,但是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我面前香消玉殒。那年,我觉得自己熬不过去,轻生的念头都有。“
  戚文君闻言脸上瞬间变色。郎氏又继续道:”放心吧,死不了人的。瞧我现在,不也还是活的好好的吗?更何况现在华公子以后还要照顾子修,相比于当时的我,他更有理由让自己好好活下去。“
  戚文君闻言,不再哭泣,只是叹道:”没有想到,太医也有如此令人动容的一番经历。“
  太医郎氏叹气道:”但是有一点,你归去之后,他的心这辈子也不会再完整了,有一半也会跟着消失。“说完,郎氏拎起医药箱便走了出去。留下戚文君坐在榻上再次神伤起来。。
  郎氏出门,见众人都聚在树下,便朝华储安走去。道:”你怪我之前没有告诉你,那现在我告诉你,若想让少夫人延长寿命,以后为孩子找个奶妈吧。“话毕,留下一群人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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