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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她是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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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公安局那边,局长杜少峰一大早被拉到市委召开紧急会议,副局长秦晓松一早就带队前往唐德大厦、黄苍虎家宅附近,密切监视黄苍虎及其妻子卢涵芸的一举一动。
  钱州市各个路口、机场、港口都部署了警力,严进严出。所有执行任务的警力行动前全部上交通讯工具,采用固定频道联系,为的就是防止警局里有人给黄苍虎通风报信,黄苍虎的手伸向了钱州的每个角落,鬼知道公安系统里有没有他的人。
  但是唐德集团和黄苍虎都表现得一如往常,并没有什么异样。
  时间不觉间已是下午两点,市委会议还在激烈地商讨中,主要还是围绕要不要对唐德集团采取控制手段?要不要停止对唐德集团放贷?以及需不需要强制收回放贷中的钱款?
  这三个问题,每一个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哪一个都不好操作。会议期间邱永权还有意打探了一下省委的意思,通话中省委赵书记话虽没有说透,但听得出省委还是想保唐德度过眼前的难关的。
  对此,市委也是毫无办法,从省、市财政的角度来看,唐德集团就是它们的一个小金库,这几年缴纳的税实在很有诱惑力,加上黄苍龙的“假死事件”,至今为止没有任何实质证据指向与唐德集团或者黄苍虎有任何关联。
  因此,唐德集团这个突破口彻底被堵死之后,市委就显得很被动,只能密切监视,而不能采取任何直接行动。
  正此时,公安局长杜少峰的手机响起,是秦晓松打来的。
  “那边有什么情况?”杜少峰直入主题问道。
  “局长,是另外一件事。”秦晓峰汇报道,“一周前,丁兰村紫馨公园发生了一起电瓶车沉河事件,一32岁女子溺水死亡,名叫李若溪,当时我们警方勘察现场后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性,以意外死亡结案。”
  “晓峰同志!”杜少峰打断道,“这种案件交给辖区派出所就可以了。”
  “局长,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这个案子可能跟唐德的案子有关。”秦晓峰道。
  “好!你说!”杜少峰脸色一沉,打开免提,“市委领导都在听。”
  “死者的丈夫名叫李孝海,是个商人。而李孝海在跟李若溪结婚之前结过一次婚,前妻名叫郑桂兰,是唐德集团的前财务总监。”
  “不过郑桂兰和李孝海这段婚姻只维持了不到半年就离婚了,目前郑桂兰名下还有一份高额保险处于停缴保费状态,而那份保单的受益人就是李孝海。”
  “巧合的是三个月前李孝海同样为死者李若溪购买过一份高额保险,三天前李孝海向保险公司提出理赔,但是今天中午保险公司打来电话,要求我们市公安局重新审查李若溪的死因,并且起诉李孝海涉嫌杀妻骗保。保险公司没有提供更确切的信息,只是透露了一点,说接到匿名举报电话,称李若溪系李孝海所杀。”
  “我们怀疑是李孝海的前妻匿名举报的,就派重案一组前往红菱村调查郑桂兰的家庭住址、社会关系、可疑行径,发现了两个很有意思的现象。”
  “一是郑桂兰跟村里人互不来往,是六年前搬到这里的,正好是黄苍龙入狱之前,而郑桂兰的房产也属于黄苍龙的私人赠予;二是郑桂兰的母亲、妹妹在昨天刚刚出国,郑桂兰下落不明,也查不到她任何出行、开房记录。”
  “秦晓峰,我是邱永权,你现在立刻、马上亲自带队前往红菱村,封锁郑桂兰的住宅,再查查郑桂兰生前跟村里人有没有来往过。再派一队同志尽快赶往丁兰村及李若溪案发现场,尽可能地保护好现场。我和杜局长马上赶去丁兰村。”邱永权拿起杜少峰的手机直接与秦晓峰对话道。
  “是!邱书记!”秦晓峰怎么也没想到市wei书记会亲自过问这个案子,立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瞬间拉响了警笛,朝着丁兰村方向而去。
  市委会议讨论了半天也没个突破口,秦晓峰的这通电话但是为大家指明了一条路,或许可以沿着郑桂兰这条线索顺藤摸瓜。
  “邱书记,要不我让我媳妇去帮你接一下闺女?”杜少峰和邱永权钻进车内,杜少峰问道。
  “不用麻烦弟妹了,我那闺女你了解的,就算弟妹去了,也未必肯跟她走。”邱永权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拨通了祝筱汐的电话,“祝老师,我有件事想拜托你一下。”
  “邱书记,您就直说吧!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我现在在外面有事,没法赶回来接萦梦放学回家,你能帮我去少年宫接一下吗?”
  “好的,放心吧,正好我就在附近,等下去找她!”
  “那谢谢你了,等下我把门锁密码发到你手机上。”邱永权道,“实在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邱书记客气了,萦梦也是我的学生,我也还没有好好谢谢你昨晚送我回家,你就安心忙你的国家大事吧!”
  自从昨夜邱永权送祝筱汐回家之后,祝筱汐发现面对曾经高高在上的市wei书记没有了压力感,可以很轻松地说话,就像面对着一位成熟、稳重、随和的大哥哥一般,挂了电话,径直朝少年宫方向而去。
  “还真是那祝老师啊!”杜少峰笑道,“我媳妇就说,这孩子哪里是找家教老师,纯属给自己找个后妈!哈哈……不过,邱萦梦这孩子的眼光不错!”
  ……
  今天星期六,祝筱汐本来跟赵赟约好一起去逛商城、看话剧的,可哪里知道赵赟懒觉才睡了一半,就被方行长紧急通知加班,并由他暂时接替何孝儒的位置。
  赵赟没空,祝筱汐只好一个人去看话剧了,下午场刚结束就接到了邱永权邱书记的电话。
  祝筱汐赶到少年宫的时候,邱萦梦正好刚放学。
  邱萦梦跟赵雨琪手牵手并立行走,才走到门口就看到赵雨琪的妈妈已经早早地来了,赵雨琪见到妈妈张开双臂,飞快地扑了上去,甜甜地叫着“妈妈”。
  邱萦梦嘟着小嘴,看着好朋友赵雨琪,泪水哗啦啦地蹦了出来,她不羡慕赵雨琪比她漂亮,她也不羡慕赵雨琪比自己多才多艺,她只是羡慕赵雨琪有个妈妈,而且是个很漂亮、时尚的妈妈,疼她、爱她,那种感觉邱萦梦只能靠自己想象,或者只有在梦里才能体会得到。
  爸爸纵有千种好、万般好,可没有妈妈终归是不完整的。
  邱萦梦不想自己的好朋友发现自己在哭,偷偷地擦去了眼泪。
  “萦梦!”这时,祝筱汐突然喊道。
  邱萦梦忽然听到祝老师在叫自己,之前压抑着的情绪瞬间喷发出来,直接朝祝筱汐奔去,紧紧地抱住祝筱汐的大腿,祝筱汐弯下身,抱了抱邱萦梦,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有一股咸咸的味道,祝筱汐知道她哭过了。
  至于为什么哭,看着邱萦梦的样子,大抵也就知道了,也是这个时候,邱萦梦触及了她的那根神经,知道母亲对于一个孩子意味着什么。
  赵雨琪见好朋友跟如此年轻貌美的女人抱在一起,好奇地上前:“邱萦梦,这个姐姐是谁?”
  邱萦梦一脸自豪地看着赵雨琪:“她不是我姐姐,她是我妈妈!”
  然后邱萦梦拉着祝筱汐的手:“妈妈,我们回家吧!”
  祝筱汐朝赵雨琪母女礼节性地笑了笑,接过邱萦梦背上的书包:“来,宝贝,书包给妈妈吧!”
  ……
  “祝老师,谢谢你!”到家后,邱萦梦抱住祝筱汐的脖子,眼泪如泉水般潺潺流下。
  “怎么又哭了,你要谢祝老师什么呀?”
  “谢谢您能在赵雨琪面前假扮我妈妈。”邱萦梦小眼睛诚恳地盯着祝筱汐,“祝老师,你以后能经常假扮我的妈妈吗?”
  祝筱汐一愣,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知道这很荒唐,可她真的不忍心去拒绝、去伤害一个七岁小孩的心,她是那么地童真,祝筱汐做不到在如此纯洁的心灵上亲手刻上一道伤疤。
  “祝老师,求你了,答应我好不好?”邱萦梦不依不饶地央求道。
  “好!祝老师答应你!”
  祝筱汐话刚说出口,邱萦梦兴奋地跳了起来,手舞足蹈起来,在祝筱汐的脸上深深一吻。
  “但是,有一个条件。”
  “祝老师,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可以让你爸爸知道。不然的话祝老师就不理你了。”祝筱汐道。
  “哦!”邱萦梦略微有些小失望,可是很快就笑了出来,“好!那我可以现在偷偷叫你一声妈妈吗?”
  “嗯!”
  “妈妈!”。
  在空旷的蓝山公馆17号别墅里,只有祝筱汐和邱萦梦二人,在少年宫时,邱萦梦的一声‘妈妈’还没能在她心里掀去多大的波澜,可是现在,这一声‘妈妈’直接软化了她整个心,一把抱住邱萦梦,泪水肆意而流。
  一个个幸福的小片段从脑海中一一闪过,有赵赟、有邱萦梦,也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邱永权的身影从脑海里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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