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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小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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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午后,阳光挥洒。
  一杯清茶,一碟冰糖杨梅,捧本小书,闲坐于阳台之上。朗朗的太阳穿过阳台的纱窗,毫不吝啬的照在人身上脸上,格外的温暖。我不知道这些阳光是穿越过怎样的时空才能够到达我这里,但是我知道,此刻,它就是我的。
  父亲带着母亲出去走动了,妹妹和她丈夫也出门办事去了,孩子们在学校上课。
  身后的室内是一屋子的静谧安宁,身前窗下是活泼的校园。有莘莘学子在教室苦读,也有年少的身影在操场上奔跑跳跃。
  中午吃饭时,接到了舅舅的电话,明天是我弟弟的大喜之日,他要用我妹妹的车去接新娘。新媳妇是很美丽的女子,大方而安静。过年时来过我家,请吃喜酒。据舅舅说,她不是本地人,她家没有提任何条件,就这么把一个女儿嫁来了我们家里。这让舅舅很感动,说,我没有很多的东西给姑娘,唯有把姑娘当自己的女儿相待。
  我母亲说,弟弟,不是姐姐要批评你,你没事也可以给姐姐打个电话吧?
  舅舅说,去年姐姐生病我是真不知道,真的对不起!以后我肯定会常来。
  我母亲说,来也不用你来,你要记得姐姐,就多打两个电话。
  舅舅很愧疚,说,姐姐这话说的,以前是弟弟没长大,现在长大了,知道错了。
  我就笑,说,舅舅都接儿媳妇了,不长大不行了。
  算算已快一年,我母亲在去年的3月26日突发脑出血。那天我在西安,等我闺蜜。我已换好了房,买好了吃食,就等着她到来。中午时我妹妹让我给她买衣服,我说你发链接过来啊。没有回复我。过阵子我又催,还是没有回应。然后下午突然打来电话,急急的说,姐姐,你赶紧坐飞机回来,坐最快的飞机,妈生病了,怀疑脑出血。
  当时我的心里就一阵痛。我挂掉电话,马上给我医院的朋友打了个电话,让他帮我安排下诊治。再给我闺蜜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必须马上回家,我母亲病了。然后我就买了最近一班的飞机票,打车去了机场。
  等我下飞机时,家人打来电话,让我直接回家。我母亲已住进了重症监护室,我去了医院也无法探视。
  我一路打车回到家里,看到家里的一幕莫不让我心酸。
  我父亲头发已花白,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怀中抱着他的枕头。我爸看着我,说,你妈病了。我妹妹说,这个被子我怎么样也套不好了。他们的声音里,无不带着哭腔。
  我说,没关系的,已经进了重症监护室,相信医生,不会有问题的。剩下的活我来,我都会弄好的。
  然后我母亲一步步的康复,一天天的好转。我母亲出了重症监护室后,一天,我不得不告诉她,今天我爸不能来,我大姑过世了。
  我母亲很沉默,似自语一样的说,你爸这下孤单了,三姊妹,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我知道我母亲心里难受,再加自己又突然生了这个病。她经常会说,我已是二世为人的人。二世为人,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也算是上天保佑,只是让我母亲病了一下,而不至于有其他的毛病留下。真的很感谢命运对我母亲的慈悲,感谢医生的尽力救治,感谢我医院朋友的帮助与多次探视。
  二世为人,会对人生有更多的感慨与理解,会更想念自己的亲人。亲戚朋友很多来看望我母亲的,唯独没有我母亲的娘家人。我母亲会经常用感激的口吻和我说,谁谁谁在我生病时来看望了我。却从来没有说过谁谁谁为什么不来看我?
  虽然我母亲没有亲生的兄弟姐妹,可因为从小父母不在身边,而父亲辈是没有分家的,她一直都和堂兄弟姐妹一起长大,心里是把他们当成自己的血肉亲人的。我因为这么多年一直在外地,并不很清楚家里亲戚间的那些往来纠结,在家里乱成一团糟时,我更不可能去提起这些亲戚间的事情。再加我的个性使然,不来便不来罢,我总也不能用小辈的身份去指责你们为何不关心我的母亲。
  直至过年时,我母亲才给我大舅家的我的表哥和我小舅——就是这个来请吃喜酒的舅舅打了个电话。打完之后,她的心里似乎已是释怀了许多,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听到了我表哥和我舅舅的一句对不起,我错了。我母亲就已原谅了他们的淡漠与缺失。
  现在我母亲已经生活完全能够自理,也能够随意走动,只是不能受累。因为怕她再次出现问题,我们自也是多加小心谨慎的照顾着。
  昨天看电视,天气预报播到张家界。我和我母亲说,等您再恢复点儿,带你和我爸去张家界转转。我母亲很高兴的说,好,今年可能还不行,还得再恢复一年。
  有句话说,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在,我就还能幸福的当个孩子,就还能叫一声爸妈。
  如此好春色,如此好阳光,清风轻拂面,父母健在安康,放学的孩子能吃上我做的热饭热菜,能够偷得一段清闲写上一篇小札,人生之幸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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