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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的侵袭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从魔族的铁蹄踏上我们领土的那一刻,所有人和修仙者便担上了同一个责任——誓死守卫自己的家园。
只要是习武之人都要参战,那是历史上最激烈的一场血战。
魔族的偷袭打得我们措手不及,故此,一开始我们就牺牲了无数生命。
等我们反应过来,便马上集结士兵抵抗。
人界以龙吟军队的将军为代表,修仙界以霓裳和赤寒为首,我也是修仙界的一员,所以也加入了这场惊天动地的战争。
那场战争,整整打了十年,不断有人死去又不断有人顶替。
所有人都专心对待战事,根本没有时间悲伤。有时在深夜,外面炮火轰鸣,我在好不容易挤出的时间中和衣入眠,却时不时听见几声微不可闻的呜咽。
战事进行到白热化阶段,双方都僵持不下。我方决定举办一次人界高层会议,以商议如何打破僵局,保卫人界的领地。
本来,我这样的无名小卒是连参观那次会议的资格都没有,不过霓裳以我是她助手的理由带我去了。
人界许多国家的君主,修仙界众多门派的门主也参加了。
双方都推举出一名代表。
修仙界,毫无疑问是凌霄派的宗主。而人界呢,那个身影站出来时,我愣了,霓裳愣了,赤寒盯着那个身影,眼神略微闪烁。
那是一个倾城绝色的女子,一身鳞甲穿在她身上,显出英姿飒爽。
她抬手,取下精致的面具,双眸清冷,“羽衣”,她简单地介绍自己。
我看着她,心中感叹,的确,很多人都说羽衣是个神奇的女孩子。心里回忆了一下上次见到她的情景,依旧那样清冷,那样惊艳,但脸色似乎略显苍白。
我想起一个传闻,人界的军队,伤亡似乎并不像修仙界那样多。
原因有二,其一,进攻人界的魔族较少,其二,便是羽衣力挽狂澜。
我从未看清过羽衣的等级,这种现象只有在差距极大时才会出现。
那次会议的具体内容我已记不清了,唯有一件事记忆尤深。
羽衣说:“我有把握封印魔王。”她顿了顿,“不惜一切代价。”
那时她眼中闪烁的,是坚决吧。
多年以后,当我再次回想起她时,唯一清晰的,只有那双明亮如星辰的皓眸。
于是我便明白,那是我穷尽一生也到不了的彼岸。
………
决战前夕,两界的领导商议举办了一场祭祀,安度在战场上牺牲的灵魂。
那场祭祀不知什么原因我没有准时参加,等我赶到时已经接近尾声。故此,我只能从别人的嘴中了解那天的盛况。
听看了的人说,那场祭祀他们永生难忘。
当羽衣提出用霓裳羽衣舞作为祭祀舞并由她来跳时,所有人都震惊了。
两界上下除了凌霄派掌门外,没有一个人知道羽衣也会跳这支舞。
至于霓裳……她知不知道这件事我也无从得知。
听在场的人说,羽衣跳的这支舞,妩媚邪佞又不失杀伐果敢,竟有当年创始人跳的八分风韵。
那是一场视觉的盛宴,所有人都沉浸在其中,不容半点分心。
而我发现那次祭祀之后,赤寒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我坚信,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但我还没来得及深究,决战的号角就已吹响。
最后一战的情形,可能我这一生都不会忘记。
那天,一直不曾露脸的魔王参战了,羽衣自然去与他对峙。
我第一次尝到魔王的强大,他一挥手,就会倒下数万名士兵。他周身环绕着黑色的雾气,显得晦灭不明。
在那些人倒下的片刻,我似乎都能看见他骷髅面具下嘴角不屑的笑容,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我们的实力对于魔王来说太低,所以只能解决偏弱的魔族士兵,默默祈祷羽衣能创造奇迹,带领我族走向胜利。
随着号角的吹响,我们一齐涌入战场,找到自己的目标,奋力击杀。
羽衣也在那一刻飞向魔王。
“修仙界的人都死光了吗?你个黄毛丫头也敢到我面前来。”
魔王的语气是满满的不屑,说完看都不看羽衣一眼,侧身欲加入战场。
谁知羽衣闪身拦在他面前,开口道:“你的对手是我。”手中的兵器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充满肃杀。
魔王非常不爽,“既然你这么不知死活,那么我成全你。”说完欺身上前,黑雾凝实,毫不犹豫地朝羽衣袭去。
羽衣神色不变,抬手一挥,那黑雾便轻而易举地散开。
魔王微微诧异,“没想到还有点能耐,但,想跟我打还是太狂妄了。”言罢,操控黑雾尽数向羽衣涌去。
只见羽衣周身泛起白光,白光包裹住黑雾,一起消散,雾气散开,只剩下他们二人。
羽衣清冷的声音响起:“你的对手,只能是我。”
魔王皱眉,大概他没想到羽衣竟能化解他的两次攻击,不过他并不担心,仍是一脸自信。
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向羽衣掠去,五指成爪,杀机毕露。
羽衣也毫不示弱,两脚一蹬,腾上天,迎上魔王的攻击。
双方实力都非常强大,我们只能看见他们的残影,一黑一白打得不可开交,更令人心惊的是,羽衣的实力竟与魔王不相上下。
魔王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暗暗心惊。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打斗没有丝毫减弱,这样下去根本无法取胜。
魔王这时突然出声:“人界的人都要死光了啊…”
羽衣眼神闪烁,心里深知魔王是在让她分心,但还是抽了一丝注意到下方的战场。
就在这一瞬间,魔王抓住机会,一掌拍向羽衣。
羽衣一连退了好几步,“噗——”吐出一口血,将她的白衣染上鲜红,如盛开的妖艳红花。
羽衣喘了几口气,突然用意念划破了自己的手腕,血顿时飞溅到空中,她嘴角念念有词。
随着嘴唇的翕动,那些血有序地漂浮在空中,形成一道道符文,环绕在魔王周围。
不断涌出的血将符文围加厚,而魔王脚下也出现了一个阵法。
魔王突然变得痛苦不堪,在阵法里打起了滚,欲冲出束缚,然,符文始终环绕在他周围。
不断流失的血让羽衣的唇瓣变得苍白,她微微动了动唇,“封魔阵,起。”
无形的阵法启动,符文圈越缩越小,最后伴随着魔王的嘶吼消失。
在符文圈消失的一瞬,羽衣的身子飞出百米开外,身上的白衣已被鲜血染红,她跪坐在空中,似是没了生息。
她缓缓地,勾起一抹笑,望向战场中的某个黑色的身影。
突然,她又像是受到了重创,口中再次喷出一口血,如同失了生气的木偶,无力坠落,落入了山间,将青山染成了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