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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对面的房间传来动静，杨梓扶着杨芸一起走了过来。
杨芸气息浮动，脸色苍白，步子都有些不稳，被小气鬼附身，对她伤害不小。
看到章远，杨芸的脸色更加苍白了，眼神甚至流露出一丝惶恐惊惧，显然章远令她想起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章远心中一动，看来，杨芸还是记得她和舔狗章远雇凶杀人的事情。
虽然那是小气鬼作祟，但她毕竟是执行人，而且只有她心中有了那个邪念，至少也是闪过那种念头，小气鬼才能趁虚而入，蛊惑她去做那种事情。
也就是说，杨芸并不是完全无辜的，她依旧是杀害章远的凶手！
不过现在的杨芸，并没有小气鬼那样心里扭曲，更多的还是后悔和不安，看到舔狗章远，这种心理更严重了。
章远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小气鬼已除，看在杨梓的面子上，他可以考虑不追究杨芸。
当然最主要的是，除非自己暗中杀了她，否则要追究的话，公布出来，必定会牵连到自己现在这具身体上来，那样反而对自己造成了麻烦。
杨梓倒是对章远挺放心，她知道，是章远救了杨芸，否则杨芸现在都被鬼附身呢。
杨芸身子虚弱，杨梓也不好离开，就在身边安抚她。
直到接近傍晚的时候，杨芸精神头恢复了些，杨梓才放心去收拾房间，杨芸终于找到机会和章远单独说话。
“要不……我们去自首吧？”杨芸惶恐道。
章远目光一动，认真的盯着杨芸，确定在她的眼神之中看到悔意，心中稍稍一松。
“事情已经过去了，算了吧，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章远选择了不追究。
“可是……”杨芸双手颤抖，“……那个人，太无辜了……”
章远幽幽叹了一口气：“人死不能复生，或许，他没有真的死去，反而得到了另一番机缘呢。”
“嗯？”杨芸听不懂。
章远也没有解释：“那件事说出来，你觉得你姐会原谅你么？”
杨芸一愣，是啊，说了出来，对杨梓是巨大的伤害，更不可能原谅作为凶手的她。
“他若在天有灵，或许会恨，但未必会追究。”章远最终道，“但是你要记住，你欠他的！”
杨芸又是一颤，没有说话。
“你们在说什么呢？”杨梓走了出来，随口说道。
“我们在商量中午吃什么呢。”章远淡淡笑了起来。
“芸芸身体虚，不能吃油腻的，咱们去喝点粥吧。”杨梓提议道，“附近就有一家新开的粥店，味道不错。”
杨芸木楞的点点头，她还是不能忘怀。
章远看在眼中，不怜悯，也不畅快，就让她带着悔恨过下去的，这是对她的惩罚！
三个人下了楼，杨梓还有些异样，目光一直在杨芸和章远的身上来回扫视，她总感觉自己的妹妹和自己名义上的老公，两人之间好像有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大秘密！
新米粥店，就是小区门口的一处大排档，不过看上去很干净，不会让人倒胃口，此时已经是傍晚，店内已经坐满了人，几乎座无虚席。
三个人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旁，点了三碗粥，章远格外要了油条葱饼，一碗粥他可吃不饱。
滴滴：警告警告，遇到饿死鬼！
突然，系统提示声响了起来。
饿死鬼！
章远目光一闪，迅速扭头，迅速寻找起来。
很快，他的目光锁定在对面角落那一张桌子上。
那是一张大圆桌，一共坐了八个人，其中四个人看上去像是高中生，两男两女，正吃粥聊天，很正常。
但是，另外四个人，明明面前就摆着粥，却坐在那里不动筷子，只是盯着粥流口水，双手甚至都不碰桌面，仿佛这桌子很危险一样。
“嗯？”一旁的杨梓皱起了眉头。
她也看到了那四个人的异常，随即，她侧头看向章远。
章远轻轻点头。
杨梓顿时一惊，伸手握住杨芸的手。
杨芸诧异，顺着杨梓的目光看去，然后道：“那边四个学生有什么好看的。”
杨梓更加肯定了，她看到的是八个人，而杨芸只能看到四个人，这说明另外那四个，不是人！
“没事，我们不吃粥了，走吧。”杨梓拉着杨芸的手，看了一眼章远。
章远摆摆手：“你们先回去，我给你们把粥打包。”
杨梓顿了顿，小声道：“你小心点。”
杨芸更加迷糊了，说好的来吃粥，怎么突然不吃了，但还是被杨梓给拉了出去。
刚好，三人的粥上桌了，章远让打包两份，然后端着自己的那碗粥，走到对面的圆桌旁，坐了下来，刚好坐在一个女高中生和饿死鬼之间。
女高中生看了章远一眼，没有说话，倒是另一边的男生有些皱眉。
章远也不理会他们，而是扭头看着右边的饿死鬼。
“这粥这么香，你们怎么不吃？”
饿死鬼闻言一怔，目光之中流露出一丝恐惧出来，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另一边的高中生则是满脸问号？
什么不吃粥，自己几个人都要吃完了好吧！
这人怎么回事，过来搭讪的么？
“是这粥不能吃？里面有毒？还是有屎？”章远又问道。
饿死鬼还是没什么反应，情绪没有波动。
这种情况倒还是第一次遇到，章远好奇起来。
旁边的高中生直接放下了勺子，一个个脸色变黑。
自己几个人正在吃饭呢，这个人跑过来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粥没问题的话，难不成是你们自己有问题？下巴漏了？”章远打量起四个饿死鬼起来，可是也没发现什么。
女高中生脸色一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桌子，她刚刚吃的有些急，撒了一点到桌面上，又抬手摸了摸下巴，刚好摸到一粒米。
这种吃法掉米的行为，在金陵这边，就叫做下巴漏了。
一时间，女高中生有些不好意思的尴尬起来。
“还是没情绪波动？”
章远嘀咕起来，仔细打量了一番四个饿死鬼，发现他们两两分坐，中间还空着一个位置，应该是留给什么重要的人物。
他站了起来，走到那个空位上，还没坐下，突然感觉到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
想起来了！
网络上一个流传很广泛的动图，乌鸦哥掀桌gif！
章远乐了起来，目光一扫，看到对面一个男生手边有打火机，便伸手道：“嘿，兄弟，来根烟！”
男生一愣，有些不快，但也没敢拒绝，犹豫了一下，掏出一盒烟，准备抽出一根来。
结果章远一伸手，将整包烟都抢了过去。
男生微恼，神色复杂起来，和同伴对视几眼。
章远没理会几个人，他发现自己一拿到烟盒，身边四个饿死鬼终于有了情绪波动。
滴滴：饿死鬼感到饥饿，属性点+1
滴滴：饿死鬼感到饥饿，属性点+1
滴滴：饿死鬼感到饥饿，属性点+1
滴滴：饿死鬼感到饥饿，属性点+1
……
“妥了！”章远看到饿死鬼这种反应，顿时笃定了自己刚刚的猜测。
他学着动图中乌鸦哥的姿势，抽出一根烟，从桌面一抛，想要叼进自己嘴里。
“啪！”
烟抛低了，直接掉地上。
“咳咳……”
章远尴尬的咳嗽两声，他还真没用这种方式叼过烟，有些生疏。
再来一次，烟飞过了，飞跃肩头。
继续，失败！
继续，再次失败！
章远一次次失败，虽然没有成功，但是饿死鬼们却一直在情绪波动。
滴滴：饿死鬼感到饥饿，属性点+1
滴滴：饿死鬼产生不好回忆，属性点+3
滴滴：饿死鬼感觉今晚又吃不上饭，属性点+3
对面几个高中生也是傻了，本来还犹有不平，结果看到章远这番表演，一时间都傻眼了。
倒数第二根，章远一抛，张嘴就叼。
结果烟没掉下去，却刚好插进了他的鼻孔里。
“噗嗤！”
之前女高中生再也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章远喷出香烟，也是恼火。
再不行，他就不准备赚取属性点，直接灭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