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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君尧静静地坐着,临岳山静静得坐着,是不是睁开眼睛偷偷得看上一眼一旁得文君尧,但是却又不敢久看,总是片刻之后又马上闭上了眼睛。
“你是东临城临家得人?”文君尧看着临岳山说道。
“我是东临城临家临岳山。”提及家承,临岳山腰板挺得笔直,气势颇有几分高昂。
“倒像是临家人得气势,只是,你这身上可不带着功夫啊?人都说临家人现在是一代不如一代,到了你这,就连功夫都没了?”文君尧摇开了扇子,慢慢扇着说道,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都说先生知天下,只是看来对我临家可是不了解啊?”临岳山反问道。
“东临城临家对于诗词乐律皆不喜,我不了解并不奇怪。”文君尧轻轻摇着折扇,接着猛得一收,直指临岳山“倒是你,居然知道我,还不懂武艺让我有几分奇怪,刚才我探了你得脉象,脉象除了奇寒之外倒也不失为一颗武学得好苗子。临悬勒居然未曾让你习武?”
“身体孱弱,不善武学,倒是天下人皆说先生自知天下之事,世间诸事皆在先生眼中,不知先生师承?可否教我?”临岳山郑重得坐直身子,张口问到。
“哈哈,你这孩子倒是有趣地紧,只是你也不想想,若我知天下之事,又何必如此奔波,所有一切岂不措手可得?”文君尧看着临岳山笑道。
“遂国君主千金请先生一赴,先生曲词天下尽知,以良田,国土,金银相待先生之人比比皆是,先生还有不可得之事?”
“不过凡俗也,要之何用?”文君尧折扇轻遥,轻蔑地笑道。
“千万商人逐利于金银,先生谓之无用?”
“黄白之物而已,够数足矣,何用只有?”
“良田养活数于人也,先生谓之无用?”
“吾一人一口已,足以安身立命,何用之有?”
“城池为诸多人杰英雄毕生所争,先生谓之无用?”
“所谓城池,负累而已,何用之有啊?”
“那敢问先生,天下一曲词是否为先生所喜呢?”
“哈哈,虚名而已,虚名而已啊。”文君尧说着说着哈哈大笑起来,看来临岳山所说地确被文君尧所不在意。
“那依先生所言,先生乃是出世之辈,内心空无?”
“不,若是内心空无,我又何必走遍天下呢?”
“那先生所为何事?”
“唯一人一笑矣,搜罗天下,只为以天下为礼,赠与佳人。”文君尧说着说着笑了起来,身边气息乱窜,风声呼呼作响。想必是真正开心了。
“天下文人说先生堕于温柔之乡,看来所言非虚。”
“哈哈,小小年纪,说话倒是老气横秋,那好,我且问你,何为堕落?”
“先生当年指点方遒,笔下名山大川,点评天下英雄人物,好不快哉。如今情情爱爱,拘泥于小情之中,落了下乘。”
“哈哈,所谓上乘下乘何人来定?”
“自然是天下文士来定。”
“既是天下文士来定,我文君尧被誉为天下一曲词是否也算文士,文士所争之名我文君尧已然所得,既然如此我以是上乘,他们地上乘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下乘而已,如此这般,何人有资格评判与我?”文君尧笑容满面,看着临岳山认真地问道。
临岳山看着文君尧半饷说不出话来。
“你还太小,有些事,你大一些就会懂得多些。”文君尧盘膝而坐,坐地笔直,闭上了双目,仿佛回想着什么,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从未见过的笑容。
江南的秋天多雨,一下就是好几天,雨势虽然不大,但是下的密又绵长,此时地文君尧刚过二十六,年少成名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出自于纵横家又转学小说家的文君尧的诗句在文人圈子中广为流传,上一个季度刚刚得到了一致的推崇,更有大儒评价其为天下一曲词,据说圣人书写的扇面就要赐予文君尧了。
“君尧,你看这天下写这苏杭之人无数,你何不写上一曲,震慑震慑那些宵小之辈,此等绝景,又岂是谁都能写的?”
“对啊对啊,君尧,你现在可是天下第一的词人了。”
年少的文君尧站在船头,船尾是密密麻麻的人,皆是长衫文人打扮,虽说文无第一,但是文君尧却让大多的文人都佩服不已。包括一些前来奉承的自称文人的读书人,一时间无论文君尧身在何处,身边总是围绕着一堆长衫文人。
文君尧站立船头,眼前突穿来小舟一艘,一老汉和一少女坐与船头,船上载着节节刚挖出来的莲藕,少女身着杏黄色素衣,头发挽与脑后,手中撑着一节竹篙把持着船的方向。鹅蛋脸小小的个子,脸上有一些雀斑,高挺的鼻梁和小巧的嘴,若要说来,实在算不得绝美,在苏杭之地更是只能算作中游。
文君尧看着走过的小船,一时间竟然呆了,身边众人连连呼喊方才回过神来,回过神的文君尧并未说话,一步踏出船头,身体居然立身与水上,一步一踏,水中只留下层层波纹,居然追着那艘小船而去了。只留下众人傻傻的楞在原地。
再看文君尧,此刻已经追到船后,纵身一跃,高高跳起在轻轻落于船上。整了整衣衫,微微躬身,看着惊讶的老汉和少女,开口说道:“两位不必惊讶,在下文君尧,冒昧前来,实在是担心误了姻缘。还请见谅。”
老人看了看文君尧在看了看少女,未曾作声,少女羞红了脸,张口说道:“哪来的姻缘,你这人,怎么这般无礼。”少女微怒,但是骂声依旧软糯,听起来倒像是撒娇。
“初见小姐便惊为天人,此般失礼还望小姐见谅。还望小姐告知姓名住址,不日君尧便上门求亲。”文君尧脸色微红,但是眼中却闪着光芒,语气笃定,仿佛少女已经答应。
“你这人,谁认识你是谁啊,看起来文质彬彬,怎么行事如此流氓行径。”少女一听脸烧的绯红,一跺脚,声音都不住提高了两份。连篙都忘了撑,船儿一时间停在原地。
“我以为我已经报了姓名,在下文君尧。不才被各位好友冠以天下第一词。”
“谁,谁,认识你啊!”看见文君尧一脸自信的模样,少女更是气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文君尧还要开口,老汉打断道:“文先生,我们不过是山野人家,又不是城里的公子小姐,你说得这些词啊什么的,可不是我们没读过书的苦命人听过的啊。”
“那先生可曾听过什么文章小曲?”
文君尧一句问完,少女扭过头去不说话,老汉的老脸也罕见的红了几分,但还是张口说道:“要说听过,只不过偶尔送些脆藕到船坊听过船姐唱些小曲,情情爱爱的上不得台面,但是却好听的紧呢。”
文君尧听完,思索了片刻,张口对着少女说道:“等我两年,两年后的今日,待我文君尧名声遍布天下之时在来相见。”文君尧说完,离船便走,来的匆忙,去的也匆忙。
两年时间,文君尧开始从写名川,英雄转而写相思,写愁绪,名声传遍了天下,除了达官贵人就连贩夫走卒或多或少都听过了文君尧的词,又以词曲婉转抓人成为了无数女人的梦中情人,漫说苏杭的船坊,便是天下的酒色烟花之地都只剩下了文君尧的词。
依旧是那个时间,同样的地点,不过这一天,天空中笼罩着烟雨,雨下的很密,街边少有人行走,即便偶有三两人路过,也是行色匆匆。文君尧一早便站于河堤,未曾撑伞,只怕伞沿遮住了视线。身运真气,雨滴皆在文君尧头顶上方被蒸发,虽站立于雨中,但是身体却没有丝毫打湿的痕迹。
时间直到下午才有一艘船悠悠撑来,再看船上,老人坐于船头,却不见少女,文君尧连忙向着船跑了过去。
文君尧跑到船头,捋了捋掉下来的发丝:“怎只见老汉您一人前来?”
两年时间,老人并未有多大改变,只是两鬓多了些华发,老人看着文君尧,犹豫了很久,长叹一口之后,开口说道:“她双眼以失明,你可还愿意迎娶?”
“双目失明?怎么会这样?”文君尧瞬间站直了身子,但是片刻之后,摇了摇头“即便如此,那又如何,我依然愿意迎娶。”
“口说无凭,若你依旧愿意迎娶,那便以行动来做,我女儿失明之前想要看遍天下,如今,我希望你用纸笔描绘天下,若是如此,便可成婚。”
“这有何难。”文君尧笑着说道“若是她想,莫说笔上天下,便是这天下,我也愿意一试。”
“既然如此,你便去吧。”老汉的话语有些生硬。也有些颤抖。
“小姐既然未亲赴,便是不想相见,只是要描绘天下,可能需要些时日,在下不敢保证,还望老汉给在下地址,到时候方好上门提亲。”
“完成之际,你只需书信一封到临堤张府便可。”老汉说完之后见文君尧未动,又开口问到:“还有何事?”
“不知老汉可否告知小姐芳名?”
“柳如梦。”
“柳如梦,如梦,似幻似梦,好名字,好名字,那还请老汉多多照顾如梦了,在下会尽快达成所说。”
文君尧会想着这一切,脸上不由的漏出了笑容。
“文先生在笑什么?”临岳山看着一脸笑容的文君尧,有些疑惑。
“多年了,终于快完了”。
“先生将要完成何事如此开心?”
“说来你也没有感触,将来你便会懂得。”文君尧未曾回答临岳山,只是心中喜悦,这天下也不过还有三两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