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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勒,快叫产婆来啊!”浮洺顾不上眼前的一幕有多惊世骇俗,只感觉腹中剧痛,双股之中有些许水流出,想来羊水已经破了,腹中的胎儿也已经迫不及待想要面世而出了。
一旁的产婆早已吓得三魂飞出了两魂直到临悬勒上前摇晃喊到李妈之后才算回了几分精神,连忙走到东家身旁,临悬勒抱着浮洺走入了一间厢房之中,又让小道士带着打来了一盆热水,这才关上了房门,女子生产男人一向不能入内,这是常理,也是规矩,临悬勒只得听着浮洺的声音,暗自用力,期望能帮上几分。
在看吕子玄一件破开闪电之后,脸上并未轻松些许,反而更加紧张了起来。手中的铁剑握得更紧了些,眼神死死的盯着天上。不敢放松。
“小道长。”临悬勒上前一步想要道谢,却不想被老道人一把拦在身后。临悬勒正要在说些什么,却看见天上一道闪电再次劈下,闪电细了很多,但是却泛着白光,威力比之开始,只强不弱,而且这道闪电,谁都看得出来,直冲吕子玄而去。
“哈哈,天又能奈我何。”吕子玄手中铁剑紧握,一步踏前,脚步一点,腾空而去,手中铁剑剑尖直指,对着闪电而去。一身道袍飘飘,颇有几分神仙味道。
闪电和铁剑相对,爆射出耀眼白光,目力难见。只隐约看见吕子玄身形节节后退,却又挺得笔直。
未来得及感叹,天空中又是四道闪电劈下。直冲吕子玄而去。霎时间雷声大作,就连临悬勒和一旁的老道长都觉得耳中嗡嗡直响,仿佛万千人在耳中低语。头疼的紧。而眼睛也睁不开了。雷声轰鸣,足足半分钟之长才褪去。
临悬勒抱着头蹲坐在地,闻见阵阵血腥味直冲鼻腔。心中大惊,睁开眼睛,只见吕子玄瘫倒在地,身上道袍破烂,手中铁剑更是通红不成形状,口中不断涌出鲜血。手软软垂下,笑着说道:“这雨看来是下不下来了。”再看周围,风停了,闪电和乌云也一散而空,不见了踪影。
“哇哇哇”临悬勒向着吕子玄走去,身后房内传来阵阵婴儿哭声,伴随着产婆的贺喜:“老爷,恭喜了,是个男孩。”临悬勒犹豫了片刻,但是还是抑制住了心中的冲动。冲着吕子玄走去。
“临信士不必多礼,还是去看看你的孩子吧。”吕子玄感到临悬勒走来,张口说到。接着仿佛是为了舒服,直直的躺倒在地。
临悬勒一听停下脚步,犹豫之时听见身后老道人开口:“临信士还是去看看公子吧。师叔这有我呢。”说着一步走向前,将吕子玄扶了起来。
“多些两位道长。”临悬勒深鞠一躬,然后转身向着屋内跑去,中途脚底打滑,差点摔了一跤。
产婆此刻早已将孩子抱在门口等着,开始经历那么一出,产婆也不敢踏出门去,有顾忌产妇受不得风将屏风拉的严严实实。
“快,快,”临悬勒脸上露着笑容,由于焦急,声音未免大了几分,但是走到门口只是,声音又小了下去:“让我看看我的儿子。”
产妇将孩子抱在了临悬勒面前,孩子因为早产,身子看起来比一般的孩子要瘦弱不少,看起来倒是遗传了浮铭不少,虽然还未长成也比一般孩子看上去清秀不少。眼中瞳孔大过眼白,双瞳重叠,一圈黑色套着一圈金色。安安静静的躺着,未曾哭闹。
看见孩子异像,临悬勒倒是有些吃惊,沙场多年再加上方才那副景象,倒是让临悬勒此刻比一般人淡然了些。伸手想要抱过孩子,但是又见孩子如此弱小不过自己双手大小,尝试了几个方向之后,还是不敢接过。于是便让产婆抱住,关上了房门,推开屏风,看向了躺在床上的浮铭。
虽是母子平安,但是事出突然,再加上浮铭身体不算强壮,此刻的浮铭满脸惨白,嘴唇也失去了色彩。额尖已被汗水打湿,一缕一缕的湿发挂在耳边,额头的汗水还未止住。看见临悬勒微微一笑。让人心疼不已。
“夫人可还好?”临悬勒轻轻坐在床边,用手将浮铭额尖汗水擦去,由于常年握着武器,临悬勒手很是粗糙,但是却又极尽温柔。
浮铭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道:“孩子呢?孩子怎么样了?”声音很轻,没什么力气。
临悬勒伸手招呼产婆将孩子抱了过来,张口说道:“孩子很好。”接着,用手扶起想要起身的浮铭,将浮铭的身体靠在了身上。
女人天生就有作母亲的天性,临悬勒迟迟不敢下手的孩子浮铭一把就抱在了怀中,看着孩子,满眼温柔。张口说到:“你看,他长得多好看啊。”
“像你多一些。”临悬勒看着浮铭笑着说道。
“可惜不够英武。”浮铭撒娇的抱怨着。
“要是长得像个糙汉子,那就遭了。”临悬勒摸着浮铭的头说道。浮铭听后轻轻的笑了起来。
或许是到了母亲的怀抱,浮铭一接过孩子孩子就睡了起来。此刻已经睡得很熟了,而浮铭此刻也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靠坐在临悬勒胸前睡着了。临悬勒看着浮铭,笑了笑,接着将身体微微弯曲让浮铭睡得舒服些,一只手向前,环住了孩子。以防浮铭可能的松手。
就在此刻的同一时间,老道人已经将吕子玄送回了房间,还留下一瓶丹药让小道童在临悬勒出来之后交给临悬勒。补血养气正适合此刻的浮铭。
进入房间之后,老道人张口说道:“师叔,你怎么样了?”
“不算太好,但是,还要不了老道的性命。”吕子玄动了动自己的手臂。发出咔咔的声音,看来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但是一身的伤疤却已经渐渐愈合,只是两鬓的黑发却慢慢夹杂这些白发。
“师叔。今日。”老道想要说着什么,但是却又欲言又止。
“有什么说什么,别的没学会,师兄那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样倒是学了个十足。”吕子玄看着老道,张口说到。
“师父西去前让我若有缘得见师叔,转告他一句话。道法自然,但是逆天之举还是少作为好。”
吕子玄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你知道我的道?”
“师侄愚笨,师父虽然提起过,但是我未曾明白也未敢多听,只知道师叔行的是一条新道。”
“莫要妄自菲薄,洞灵子,你可聪慧得紧啊,若你走我师兄的那条道,说不得可修得白日飞升。”吕子玄看着老道人洞灵子说道。
“多谢师叔指点。”
“指点谈不上,我们道家讲究随心所动,道法自然。师兄走的乃是大道,你学的也是大道,你天资聪慧,切莫急功近利,若是踏错,可就难得回头了。”吕子玄说着说着声音大声了起来,到最后如同洪钟大吕,当头一棒。
洞灵子只觉得心中空灵,心中隐藏在深处的一丝疑惑豁然开朗。洞灵子连鞠一躬,口中说道:“多谢师叔。”这一声比之方才又不知郑重了多少。
吕子玄也未在推脱,端坐在前,言语中有几分欣慰:“如此年龄还能有如此心性,师兄倒是收了一个好弟子啊,专心悟道,莫断了师兄的传承。”
“是”
“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会了。”吕子玄将剑放到了一边,对着洞灵子摆了摆手。
“师叔指道之恩,洞灵子感激不尽,只是不知师叔今日之举,是不是道已经出来了?”。
吕子玄没有理会洞灵子,反而传出了阵阵鼾声,洞灵子见状也悄悄退去。
吕子玄听到洞灵子轻轻的关门声才睁开了眼睛,轻轻说道:“上山的道没有,下山的倒是有一条啊。”接着站了起来,换上了一身崭新的道袍,又整了整自己的发簪,推开了门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