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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古道仙恒 / 第十七章 书屋

第十七章 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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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铃——”一道清脆的清灵之音从高悬在木屋窗檐的风铃中响起,将犬牙从恍惚之中唤醒。
  犬牙不知道自己在那片虚无中漂流了多久,不过在此期间他已然意识到了自己所处的应该就是那《奇文轶事》中记载的虚空裂缝。虽然有蓝色光膜的守护,那虚空中的空间之力对他造不成任何损伤,但是倘若一直在此地停留,那么迎接他的定然便是灵力枯竭而亡。
  不过所幸天无绝人之路,就在刚才整片空间轰然巨响,似乎是什么地方被人破开了一般,而这也引起了这片虚无瞬间产生了大量的裂缝,在千百万道光芒的四射中犬牙当即从中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生气,心念一动之下不由得他多想便向着最近的一道光源扑去,在一阵天旋地转地传送后落在了此地。
  只是当他从长时间的黑暗中落出之时,还是有些适应不了那有些刺眼的阳光。
  犬牙缓缓起身环顾四周,只见此地乃是一座简洁的书房,唯有一桌、一椅、一床而已。木桌靠墙而立,一幅尚未完成的水墨之画横铺其上,而那墨迹斑斑的砚台之中仍有油黑发亮的墨色闪动。
  犬牙好奇地拿起搁置在笔床之上的竹笔,轻轻的在一旁的一张崭新的宣纸之上毫无目的地滑动着。漆黑的墨水渐渐渲染开来,将洁白的宣纸染上了一浓厚的黑色,一道道往日熟悉无比的符文跃然纸上。
  “画的不错。”突然,一道温和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不由得将他吓了一跳。
  犬牙连忙转身,只见一位白衣书生正满脸微笑地看着他。
  “先,先生,我并不知道这是您的书屋,还有,还有——”犬牙有些困惑的、带着惊疑不定的神色支吾道。
  “没事,你知道不破坏我原来的画就好了,毕竟那可是我的最后一幅画了,可惜并没有完成。”书生淡淡一笑。
  “最后一幅?可是先生您——”犬牙追问道。
  “没错,这就是最后一幅,至于你现在看到的,只是我当年在此地留下来的一道影子罢了,”眼见犬牙还想说些什么,书生轻轻比划了一个嘘声,接着说道,“好了,先不说这些了,现在的你还无法理解,我们来谈谈眼前的这幅画吧,说说,你能看到什么?”
  顺着白衣书生的指引,犬牙再次仔细端详起端放在木桌正中央的山水画来。
  纵观而去,那是一条细细的栈道,连通着一片未知的天宇。栈道之后是一片层峦叠嶂的仙山,浮云缭绕之下宛若有仙鹤嘶鸣,古麟纵越。流水轻吟间,或有枯松横立,怪石嶙峋;云峰缥缈处,似有高楼危宇,塔庙钟鸣。
  仰天望去,更有神霄绛阙连亘其上,各抱地势,勾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细而观之,更有先秦篆文箓刻其上显得神异非凡,宏壮秀丽。
  而连接着这无尽仙土的便是一条波澜壮阔的长河,在画顶落日余辉的映衬下泛起了层层鳞光。只见河中央有一位蓑衣之客执舟而坐,轻握鱼竿,悠闲垂钓。而这好似从天而降的九天之水奔腾而下,最终汇入一片漆黑如墨的大洋之中。
  向北而望,只见一只巨大的鲲鹏展翅而起,传扶摇直上九万里,双翅闪动下,掀起狂风巨浪。而那云雾涌动的瞬间更是显现出一条九爪金龙深藏于云端沉眠。
  然而就在这一切波澜壮阔缓缓展开之时,一切的画面都终止在了一片远在边陲的远荒陵墓之中。阴沉压抑的气氛笼罩着此地,一片灰黑的诡异迷雾将此地笼罩,唯一可以分辨的便是那一座高耸的山峰宛若一道巨大的天门将其阻隔在外。神秘而又繁复的古老纹络宛若天成深深烙刻其上,在密密麻麻的道痕交织之下,更为其平添了一份神圣之感。
  “这是一副仙境之图?”犬牙不敢确定的回答道,对于眼前的画中之景犬牙只有在古村的那些古老记载中偶有了解,但那有些虚幻的只言片语向来只是被他当做闲书匆匆略过,只是如今看来似乎并非自己原来想象的那么简单。
  “阿房宫、北冥、沧浪,沧浪?沧浪!”犬牙不由得哑然一笑,“莫非村后的那条沧浪止水真的是此沧浪不成?不,就那条破河怎么担当得起这等波澜壮阔,定然是古村先人效仿上古随意起的名字罢了。”
  不过那仙气盎然的浩瀚景色显然让他有些应接不暇,只是其中的一些片段让其隐约间觉得似曾相识,飞速回忆之下,他猛然记起古村在熬炼开脉药方时那幅原本烙刻在古村石鼎上的万物圣景图,努力回忆下,脑海中的影子与现实一点点重叠,一道古怪的神色渐渐浮现在他的脸上。
  书生将一切看在眼里,大有深意地摇了摇头,说道:“仙境?也许是,也许不是,万事万物从来都不只能从表面论断,你再看看,这画的到底是什么?”
  犬牙疑惑地扭头回望,再次细观之下,只见一点点灰色的迷雾似乎出现在了起先的古栈道之上,犬牙猛地转头,细致对比下,那古栈道之前的山峰俨然与先前见过的布满石纹的山峰一模一样,之时花纹更加的繁复,似乎是先前的符文演化到极致的存在,密密麻麻之下根本无法分清轮廓,也正如此才让犬牙一开始忽略了过去。
  一切都恍若一个圆圈,一切都从开始回到了*,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下,整张水墨之画仿佛开始了急速的演变,不同的线条交织在一起,而每一次的变换就是一片全新的世界。犬牙的目光渐渐有些变得吃力,然而他仍然注视着,生怕一旦闭上眼睛,刚刚的一切又会恢复原状,消失不见。
  宣纸上的墨色飞速流动,一块块不同的斑斓如同精密的机关一般组合变换着,直至最终一切都淡化,只留下三个符文凝固在纸上。一丝丝仿佛来自起源的气息漫延开来,一股洪荒之力将整个房间笼罩,莫名的力量在木屋内徘徊着,将悬挂在窗边的风铃吹的叮咚作响。
  而就在犬牙彻底看清那三个符文之时,犬牙只觉得自己剩下的三条坚若磐石的经脉不由得有了一丝异动,一道道浓郁到了极致的灰色灵气猛然透体而出,露出了一丝极致的渴望照着画卷上的三个符文疯狂摹刻。
  就在此时犬牙身旁的白衣书生眼中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似乎是早已知晓了这一切一般,注视片刻后微微叹了口气,紧接着他抬手一点,只见那融汇在画面中央的三道符文宛若挣脱了亘古的枷锁,轻轻一振下化作了三团墨汁与那灰色灵力碰撞在一起,一股舒爽至极的满足感从那灰色灵力上缓缓浮现,先前那不断摹刻的灵力符文也在这一刻骤然完整,一股玄奥的气息从那道灰色灵力上浮现,似乎是开启了它所具有的本源力量,在空中凝滞片刻后便回到了犬牙体内,眨眼间化作了亿万条丝线融合在了那最后的三条经脉之上。
  就在此时,一道道暖流渐渐从犬牙的经脉间涌现,然而还没等他有所反应,那暖流骤然变得无比狂暴,霸道的将那三道经脉瞬间摧毁,而于此同时一股旺盛的生机猛然从那被融汇的墨液中散出,配合着那被击为齑粉的灰色灵力迅速修补起了那被暴力摧毁的经脉。
  而就在这不断地毁灭与重生的纠缠中,犬牙全身的灵力疯狂涌动起来,按着古村心法的运转飞速注入了那三条新开辟出来的经脉中。一阵阵猛烈的刺痛袭来,犬牙不由得猛喷出一口黑血,一道浓烈的空虚之感随即从他的身体中传来,犬牙只觉得自己的经脉传来了一丝渴望,那种对于灵气的渴望。
  此时此刻犬牙体内的心法早已被催动到了极致,一道漩涡缓缓浮现,迅猛无比地吸收着那来自天地之中逸散着的灵气。犬牙当即盘膝坐下,按着心法的要求呼吸吐纳起来。
  随着剩余三条经脉的彻底贯通,犬牙只感觉到一股磅礴的力量从他的肉身四处传来,骨节劈啪作响声不断响起。如果此时看向犬牙,只见他的身材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拔高,变得壮硕起来。尽管照古藤等人相比,他还是显得有些清瘦,但却也已经完完全全的褪去了作为孩童的稚嫩与娇弱。
  白衣书生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却是轻身上前将竹笔以及其他画具收起,犹豫片刻后掏出了一个画筒,将那已经化作白纸的山水墨卷收好放收入其内。随着不久后犬牙的渐渐醒转,书生抬抬手按下了犬牙想要道谢的激动话语,却是毫不在意地的摆了摆手,淡淡的问道:“你,现在知道这是什么了么?”
  “是造画。”犬牙恭敬的回答道。
  “造画?不错,一个很有意思的答案,只不过造画、造化么,那也只是停留在纸面的基础罢了。”书生摇了摇头也不再追问,背起装好的画篓转身向着木屋门外走去。
  “嗯?那,那画的到底是什么?”犬牙好奇地问道。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解,到底是什么那还是需要你自己来证明,不过我想在此之前,我已经告诉过你我的答案了。”书生侧脸一笑道。
  “等等,前辈!”犬牙连忙叫住书生。
  “还有什么问题么?”
  “我想,我并不是因为巧合或是意外才来到这里的对吧?”犬牙终于问出了那个心中已经埋藏了很久的问题。
  然而白衣书生仅仅驻足一顿,却并没有转身回答,只是留给了犬牙一个温文如玉的背影,消失在了他那充满敬意的目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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