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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所谓因果正是环环相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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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觉得人的感情是十分麻烦的东西,毕竟感情是凭人的主观意志存在乃至消亡的东西。一份感情究竟存在还是消亡,我觉得都是不能达到彻底的,例如一个人伤害了你,即使你选择了原谅他/她,但是最终当你们再次走到一起,你就算不再厌恶他/她,但是是否还能再度想起被伤害的那种感受呢?
  更何况,人还存在着说谎这样的技能,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他人,究竟说出的是不是真话也值得考量,而关系较好的人选择了无条件相信自己的挚友罢了。
  所以啊,一旦别人伤害了你,你产生了报复的欲望,一旦开始了,就是一个衔尾蛇般无尽循环的过程:毕竟被报复的一方难免产生继续去报复这样的想法,如此下去究竟何时能结束呢?说到底,不过是自我感情的释放,什么时候都不会得到救赎。
  我看着眼前的粉毛,竟已经没有了之前想要与她争出个谁对谁错的欲望,我来到这里不过是因为好奇,而且因为离得不太近,我并没有听到她刚刚到底念了些什么——不过想来应该是比较害羞或者隐私的东西吧?因为这个小粉毛此时又用毒辣的眼光看着我。
  ”别这样看着我,我没兴趣把刚刚的争吵再来一遍,我很累的。。。“我尝试着解释。
  不过看样子刚刚的东西真的很重要,以至于这个非主流一点都没有卸下防备的意思:她手里攥着一张被捏的皱皱巴巴,只能看到页脚的一张粉红色的信纸,看样子是看见我来了慌忙攥在了手中。
  我觉得这样下去也挺没意思的,就转身想要离开,懒得去想她为什么本该下去却又出现在这里,就在我完成转身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粉毛小声的话语:”我问你啊。。。“
  我停下了脚步,想知道作为一个刚刚起过冲突的两人能展开一个什么样子的对话。
  “你觉得一个好好学习的人会喜欢我这个样子的女生吗?当然不是你这样的。。那个人很白。。很帅的,还比你高好多。。”
  “不会,”我眼皮已经耷拉下来了,枉费我的好奇心,就问我这么个无趣的问题。
  “还有,你这样的就算是我也不会喜欢的。”不知怎么的,我对这个女生就是没有一点好感度,夸自己的暗恋对象还顺带贬我,真够无聊的。
  说完我就离开了,根本没有听到纸片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很久以后当我回想起来,我正是成了自己口中的“不考虑别人感受的人”。
  所以有了报应。
  周五下午一点半
  我和铁棍躺在他家的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白色看腻了,看着蜘蛛网也觉得新奇。
  半晌,我们终于起来去学校了。
  今天下午我决定主动去找陈巧,想把事情画上一个句号。
  。。。。。。
  。。。。。。
  。。。。。。
  终于熬到了放学,我主动走到了陈巧的桌前,不顾一旁安静和诸多女生的眼光,约了陈巧:“放学等我一下,我有事情想和你说。”
  离开后,女生里造成的传言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只想着把这些事情尽快解决。
  人群是终究要疏散的,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要我说,则是没有能一直抱成团的人群,世界也是如此,没有永远的战争,也没有永远的和平,因为,人是永远在争端和友好中摇摆不定的悲哀生物。
  于是,和周一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我的对面,站立着同样的人。
  “说吧,什么事情?”陈巧眨巴着她的眼睛,仿佛一个对喜欢的男生静静等待他的告白一样,“先说好,就算是放学了,你要是乱来,我也会叫人的哟,尽管我不认为你能对我做出什么肢体上威胁。”
  我默默听着她对我的日常调侃,但是我已经知道了她是谁,跟我有过什么过节,那么她的调侃我就不在意了。
  我深呼吸了一下。
  “怎么了,怎么了?要告白吗,我可能不会接受哦?尽管你也挺帅的。。。开玩笑的。”她还在乐此不疲的说着俏皮话。
  “我想起来你是谁了。。。。也想起来你跟我有什么过节。。陈巧同学,不,小粉毛。。”
  那一刻我仿佛能听到面具破碎的声音,只见陈巧略微停顿了几秒钟,然后将双手背到身后,欠了欠身子,然后将头仰了仰:“是吗,你才想起来嘛?亏我还特意把这双粉红色的板鞋穿了这么久呢。”
  “是为了提醒我?”
  “不,只是我喜欢?”
  尽管已经说清了身份,还是改变不了她对话题的掌控能力吗?也许这是天生的。
  “那么,你约我就是为了说这个?还是想为我的造型改变惊叹一下?”
  我耷拉了眼皮,既然如此,也就没有上心的必要了,她的样子改变的确是超乎我想象的大,这也是为什么开学一周了,我还是没认出来她。
  从粉毛到一个看起来就是安静的好学生模样,这换装技术简直可以去参加剧组了。
  “嗯。。既然话都说开了,那我也明说了”我不打算再拖拉下去了,今天再放川皓的鸽子我可能会被打死。
  我顿了顿:“周六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解决了吧?我不想再费功夫跑一趟了。。如果你想单纯的揍我一顿我也不会抵抗。”
  我终于鼓起勇气提出了这一句我思考了一个中午的话。
  “嗯。。想就地解决吗?你还真是想着好事呢。。。”陈巧开始绕着我慢慢的踱步,以前的我可能会担心她突然给我来个突袭,但是现在我已经等的快睡着了,她还是不给我实质性的答复。
  “我的回答是不行。”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为什么?”我感到不解,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事情是在这里解决不了的。
  “因为我想说的事情哪怕这里没人我也不放心呢,而且。。。”她走到了我的前方,正视着我的眼睛:“在学校里,你可以随时逃走诶。”
  果然是很麻烦的事情呢。。
  我收拾一下,和川皓一起回家了。
  此时的夕阳都显得冷酷无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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