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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快点，别墨迹！”
“玛德，这些狗日的还挺硬气。”
啪！啪！啪！
听闻鞭声，方源和厨子循声瞧去。
六只小鬼正用藤鞭向前面一群少女的身上招呼。
少女们衣着破烂，周身上下全是一条条乌青的鞭痕，手脚栓着镣铐的她们正咬牙一步一步往前挪动。
“掌柜，那是奴隶，如果您喜欢，厨子这就给您捞一个回来。”厨子挤眉弄眼道。
方源咳嗽了两声。
虽然喜欢美人，但也用不着对女鬼下手，这好色的名声方源可不想接手。
“厨子，阴阳两隔，人鬼殊途，你是嫌我活得不够长嘛。”
厨子嘻嘻哈哈。“玩笑，玩笑，厨子我就图个乐子，她们可是那树精姥姥新买的丫鬟，小的怎敢打主意，掌柜的可别介意。”
姥姥?
一听这两字，方源不由回忆起倩女幽魂中有个修行千年的树妖，好像也叫姥姥。
这姥姥法力无边，手下控制近千万只女妖，势力庞大，再加上其心肠歹毒，至今方源对这个角色都记忆犹新。
方源琢磨一会后，向厨子询问。
“厨子，这姥姥的地盘可是在兰若寺?”
厨子一愣，随即点头。
“是的，掌柜的你怎么知道?此事只有秘境消息灵通的鬼才能了解。”
方源说得模棱两可，嘴里含糊了一句。“以前有个降妖的道士给我说的，他当年去过兰若寺一趟。”
厨子竖着大拇指。
“那道士可真厉害，在那树精大妖的手底下都能逃生。”
听这话，方源有了疑惑。“如此说来你也打不过那姥姥?”
厨子干笑。“小的连阴兵境界都没达到，顶多能干翻二十来个小鬼，怎大打过那堪比鬼将的树精。”
“嗯。”
本想去瞧瞧姥姥的尊容，可现今姥姥处于阴将境界，连苏月都不能力敌，于是方源选择了放弃。
方源凝神望着远方离去的奴隶少女们，暗自思虑。
如果以后想要在这片世界上继续生存，看来光靠自己一人是不可能，所以以后目标便是创建属于自己的势力。
方源继续盘算，自己手底下有厨子、屠夫、苏月，三位强悍的厉鬼，以及一百多号小鬼，加上一座酒楼和一条街的店铺。
虽然比不上那兰若寺的姥姥，但比起其他的鬼怪也不算太差。
只是光干人肉买卖的勾当属实有些不妥，那该干些什么呢?
“鬼市里做什么利润最大?”
厨子扳着指头数了数。“肉铺、押镖、帮召鬼的家伙杀人、挖魂珠、盗墓……”
听着听着，方源似乎想到什么，连忙止住厨子喋喋不休的话语。
“等等，你说咱们在人间建祠如何?听说这香火有诸多妙用，即便是对鬼魂也有壮魄增魂的功效。”
厨子脸色忽然凝重许多，低眼说道。
“不是不行，可是掌柜的，咱们就这么点鬼能干些什么，人间的大多的鬼祠被官府评为淫祠，推倒摧毁后很难办……不妥，不妥。”
“厨子你多虑了。”方源炯亮的目光盯着厨子的眼睛。
“乱世降临，这粮灾、兵灾、天灾处处都有，人间百姓流离失所，生活疾苦，正是咱们收割信仰的最好时机，一飞冲天的机会就在眼前，一旦错过可就一再难遇。”
被方源这么一蛊惑，厨子的面色开始变得纠结。
掌柜说的没错，一旦收集天地信仰，自身的境界会提升非常快，登临大道，甚至达到传说的鬼仙境也不是不可能。
“掌柜的，可咱们能做些什么?”
方源笑道。“亏你还聪明，我还以为你只是个一拍脑袋就跟我做事的人，方才没说，只是让你心里有个准备，待会回去再谈，此地人多眼杂不好细说。”
厨子哈哈一笑。“好的掌柜。”
厨子继续前行，领着方源逛起了街市。
走通一条街，众人左转，方源一眼就看见一座装饰华丽的矮楼，矮楼上的牌匾上龙飞凤舞写着三个大字。
走尸房
站在门口的方源指着牌匾问道。
“这走尸两字何解?”
厨子哑然失笑。“此走尸又称行尸，在人间被唤为僵尸，掌柜既然有兴趣，就不妨让小的给你拎一只黑僵。”
见有人掏钱，方源乐得自在，开口道。“好，一同去看看。”
众人一进门，就感到了一股湿气，四周的窗户大开，阳光透入，减少了那种压抑的氛围。
柜台栏里站着一个身着长衫的老者，老者闭着眼，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听见门前的踱步声，老人缓缓睁眼，在僵硬的面部处，紫色的唇口张开，话语一字一顿。
“买…什…么?”
“买只黑僵。”方源说道。
老者没有回话，动着木头般的身躯一步一步走向屏风后面。
“厨子，老头也是个僵尸吧。”
“嗯，楼里的二管事可厉害着，绿僵，到达了不怕阳光的等级。”
“那我买的黑僵呢?”
厨子摸头一笑。“黑僵虽然怕阳光，但他防御惊人，肉身宛如铜皮铁骨，刀枪不入，掌柜拿他防身挺好的。”
方源还有句话没讲出来，他本就有三流武师的水准，买这只黑僵并不是为了防身，目的是为了研究。
为了自己势力的拓张，只增加小鬼数量还是有些单薄。
鬼物弱点明显，没有肉体的他们很容易被一巴掌拍散，要做到魂魄凝实的地步，必须得接近阴兵境界的实力。
培养的周期太长，供给的资源较多，方源不想循序渐进地发展。
而恰好肉身强悍的僵尸给了自己另一个选择，便宜、皮实、耐用、不作炮灰简直浪费了。
咚咚咚
望见前方走来的老者领着一只跳动的僵尸走来，方源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