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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契约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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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摩天大楼事件过后,我被关在这里大概已有三个月之久。
  长长的回廊,昏弱的灯光,望不尽的黑暗走廊尽头还有几条缠住我四肢的锁链,这是我现在的处境。
  我身上的各个部位插满了大大小小的电极,期间不时会有身穿工作服的白大褂拿着机器为我提供能量。能量的提供方式就像电击,他们调试好之后,就会有类似电流一样的能量穿过我的四肢百骸。我萎靡不堪的身体就会像触电一样弹跳一下,然后,神清气爽。。。
  我维持着这种状态过了三个多月,每天混吃(挨电)等死。而那天的那个银发女孩,却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我该是被忘记了吧。
  我借着微弱的灯光,望向了远方的一面反光玻璃。玻璃里映出的是一个陌生的“生物”,暗金色的铁面罩笼罩住我生前应该是面部的位置,眼部的位置有两个凹槽,哪里,一对泛着紫色光芒的“瞳孔”在不断频闪着,偶尔有零星的电光从哪里发出,应该是我聚焦时的体现。我哭笑不得地望着自己的新造型,这已经远远脱离人类的范畴,第一次看到这副尊容时我几近崩溃,不过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甚至仔细端详还觉得有一丝帅气。
  其实,对我来说,这一切早就无所谓了,我终究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活着本身已经算是奇迹。
  但眼前的人生依然艰苦,遑说为人时所丧失的自尊,现在就连人身自由都受到了限制。
  我望着天花板,默默叹了口气:
  “吼。”
  清亮的高跟鞋声响起,从走廊尽头由远及近地传来。
  银发女孩的身影从黑暗中显现,旁边伴随着两个西服墨镜保镖。
  她还是那么美,白雪一样的身躯,柔顺曼妙的肌肤线条。
  她碧蓝色的眼瞳直射我,深邃得像是大海,看得我心里一阵阵发毛。
  对视良久,我先低下了头,妈的实在承受不住了。我扭动了一下铁铸的身躯,身上的铁件扣合,发出厚重的金属声响。眼瞳的电火花闪过,我用聚焦的能力肆无忌惮地打量起她的身材来,反正她认为我只是个没有感情的铁疙瘩,我心想。
  许久,
  “你看够了吗?”
  我一下子抬起头,露出惊讶的目光,此刻我的眼睛紫光大冒。。。
  “你以为我当你是没有思想的铁疙瘩,对吧?”一如既往的冰冷的声音,但在我听来却透着一股可爱。她毕竟只是个女孩子啊,我一直是这么想的。
  “还是你在通过这种方式向我证明自己的内心还是人类,来引起我的注意?原因应该是后者吧?”
  真是善解人意的女孩儿,我使劲地点了点头。
  “松绑。”她对旁边的保镖说。
  “小姐,这样不妥。。。”两个保镖显得很慌张。
  “松绑,我的侍从我说了算。”
  “是。”
  我身上的铁链如数松开,我慢慢站了起来,抖动双肩,活动手腕脚腕。
  “赵凡,26岁。公司职员,因工作过程中受到不平等待遇,于是于2月1日摩天大楼纵火,报复社会。此前有过五次其他公司的任职经历,皆因过度偏激的自尊心被撤职。”
  她用蓝色的眸子冷冷地看着我,“真是个无可救药的人啊。”
  辛酸往事被翻出来,我的内心燃起了一阵愤怒的火焰,随着情绪的波动,身上腾烧出了火焰。
  两名保镖瞬间掏出手枪,守在女孩前面,两个墨镜齐刷刷地警惕着我。
  女孩的芊芊细手将两个壮汉拨开,再度站到我面前,那么的从容,好像一点都不害怕。
  “但青年时期经常为朋友打抱不平,任职期间与上司产生矛盾也很大程度上出自下级员工利益。”
  “情绪化,性格偏激,却有朴素正义感。不得不说,对于以冷静精确完成任务为目标的召唤从者来说,你属于劣等品。”
  火焰再次腾烧起来。这个女孩怎么这么没礼貌!居然敢落大人,还擅自否定他人的价值。这么想着,我的拳头渐渐握紧。
  “虽然是劣等品,不过你的大部分数值均处在A以上,其中力量值甚至突破了S+,除却处于B级的敏捷和C级的承带法力。数值上很优秀,还有可用的价值。”
  “不过你的性格缺陷是很大的不稳定因素,这让我很难交给你难度过高的任务。”
  我就像是一件物品,被人家擅自评判着实用性。
  “你的性格需要磨炼。从明天起,你从负责我的内务开始,表现好,我会给你安排后续的任务。否则,你将被我一直锁在这个鬼地方。不过,我依然会供给你生存所需的魔力。”
  她说话时眼睛一眨不眨,认真地像是专心听课的孩子。。
  “记住,不要想歪门邪道的。召唤你那天我们就已经完成了契约仪式,身为主人的我随时可以接触契约。而契约一旦解除,你就会烟消云散。保护好我,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是你今后的本职工作。我会锻炼你,直到你可以上阵征杀的那一天。”
  自此,我担任起了管家的工作,至于为她的自由征战,同雪武神的联手等则是这之后发生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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