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梦幻酒吧

　　五分钟后，车在梦幻酒吧的门前停下，我一从车上下来，就见到了在梦幻酒吧门外等得十分焦急的于慧。见到我后，于慧原本还想埋怨我几句，可是当她见到刚从车上下来的崔秀岩，就将埋怨我的话吞了回去，满是笑容地向着崔秀岩迎了上去:“崔姐，您来啦!“
　　崔秀岩的声音则很淡:“都准备好了？”
　　于慧连忙回答：“我知道崔姐你喜欢清净，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我已经让经理在一个小时前清场了。”
　　“那就好！”
　　崔秀岩没有多说话，直接走向梦幻酒吧。
　　于慧则落后了几步，小声地问我：“你怎么和崔姐走在了一起？”
　　“如果我说是碰巧路上碰上的，你信不信？”
　　于慧立刻给了我一个卫生眼：“不想说就别说，犯得着用这话胡弄我么?”
　　我还没来得及再解释崔秀岩那寞如雪的声音已传了过来：“你们是进去还是要继续在那杵着叽叽歪歪？”
　　她此刻已在酒吧门口停住冷冷地看着我们。
　　于慧很识趣地说：“既然崔姐你和阿斌都见过了，那没我什么事了，我家里还有事，就不留下当电灯泡，所以我决定自动消失。”
　　崔秀岩一点挽留的意思也没有，她直接对司机说：“替我送于慧回去。”
　　司机应了声，对于慧说：“慧姐，请吧。”
　　看到于慧要走，我不由得有些难言的紧张：“慧姐......”
　　看到我紧张的模样于慧不禁笑了：“用不着这么紧张，这么紧张干嘛，你又不是第一次和女孩子见面，崔姐又不是大老虎还能吃了不成，再说她就是有些冷傲些，不擅言谈，可她人很好的，对你的印象也不错，而且这帐慧姐早就替你结过了，你今晚的任务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招呼好崔姐，至于慧姐我就不打扰你们的两人世界了，只能向天为你祈祷，愿祝你马到成功，有个良好的开始。”随后她以只有我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别说慧姐提醒你，崔姐她可是一个超级小富婆，你若是能把她一举拿下，后半辈子我估计也就不用愁了。”说完这话后她就和崔秀岩打了个招呼不理我的招唤头也不回地走了。
　　目送着于慧离去，我久久不敢回头，在此刻我毕竟害怕与崔秀岩。
　　“你很怕我么？”
　　崔秀岩那冷如雪的声音自我后面传来。
　　我连忙摇头。
　　“那就进去吧。”
　　说完这话崔秀岩就转身进入了梦幻酒吧。
　　我唯有随后跟上，虽然我害怕与崔秀岩独自相处，可现在我只有顶着头皮硬上。
　　梦幻酒吧今夜就我和崔秀岩两个客人，而且布置的很浪漫，七彩的霓红灯充盈着梦幻般的情调，前台上二个长相柔美，身着统一古式纱衣的乐女正用大提琴演奏温馨而浪漫的乐章，酒吧中间就放着一桌烛光晚餐，桌上摆放着一瓶拉菲，两份西式的牛排，和四个水果拼盘，当我从外面走进来时，崔秀岩已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享用自己那份牛排，在旁边侍立年青的旗袍侍女则打开了那瓶拉菲，将她面前的高足酒杯斟得满满的。
　　对此我暗自诧异，这个崔秀岩的谱也太大了，她到底是什么来路，一顿饭而已就弄得这么高调，不但清场，还有乐女演奏，侍女专门伺候。此时我已有些后悔答应于慧今天这次的约会，于慧这次也搞得太离谱了，崔秀岩这派头分明就是非富即贵的那种，人家怎么可能会和我这个穷小子相亲，分明就是闲得无聊，拿我当猴耍，可为了顾及于慧的面子，我还是坐了下来。
　　我坐下来后，那旗袍侍女也给我斟满了杯拉菲，垂手立于一旁。
　　崔秀岩举起酒杯向我邀酒：“八二年的拉菲，国里不多见。”
　　我没有说话，只是拿起酒杯和她对碰了一下，就在那慢慢地品着那杯拉菲，组织着言语。
　　崔秀岩似乎看穿了我心思：“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问，一切就等到用过餐再说。”
　　她已拿起盘中的刀叉，在那切牛排。
　　“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开诚布公地摊开了说，不明不白地这饭吃着也没意思.”
　　崔秀岩的眉心很明显地锁了下，却又很快地舒展开来:“想问你就问吧。”
　　“我的情形相信你听慧姐说过，就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虽然我不知道崔姐你的来路，却也看得出你却非富即贵的那种，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如果崔姐你告诉我说你这个豪门千金一见钟情，爱上了我这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这话别说是你，就是我自己都不信，毕竟这社会是有阶层的，王子一见钟情爱上灰姑娘，豪门千金慧眼识英才倒贴穷小子根本这些桥段就是那些无聊文人用来意淫的。”
　　“就这么对自己没信心？”
　　我笑笑：“我只觉得象崔姐你这样的人要学历有学历，要长相有长相，要收入有收入，根本没必要出来相亲，就连你的司机都说追你的人都成一个加强排了。”
　　崔秀岩这时放下了手里的刀叉，望着我：“你是说我拿你当猴耍？”
　　我没有说话，默认。
　　“追我的人是很多，可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都嫁不出？”
　　“也许是崔姐你的要求过高了。”
　　“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一般的女人一样，有一个能爱我疼我的老公，可就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对我来说却是一个奢望。”崔秀岩的言语间带着淡淡的忧伤。
　　“有人在胁迫你？”
　　崔秀岩否认:“几年前我突然得了一种怪病，一夜之间体温比常人低了十几度，开始时还有人看在钱上和我来往，可时间长了，别说是他们，就连家人都把我当成了怪物，就连我的好闺蜜于慧都不例外，如果不时我时常接济她，你以为她会跟我在一起，这不她一把我们凑到一起就迫不及待地溜了，就象躲瘟疫一样。”
　　我眉微锁:“真有这样的怪病？”
　　崔秀岩将自己的手放在了桌上：“你摸摸不就知道了。”
　　我笑：“行么？”
　　见到我拘紧有样子，崔秀岩的脸浮现出了少许的笑意：“这么拘紧，看样子你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难怪于慧说她给你介绍了好几个女朋友见面，可每次都是无疾而终，姐跟你说，现在早就不兴男女授受不亲的那一套了，和姑娘见面这么拘紧可不行，你得大着胆子追求，姐今天就免费当你模特，就当是给你练练胆气，积累积累经验。”
　　“那我就不客气。”
　　当我的手碰到她的手时，发现她的手不但很冰很凉，就连手上的肌肤也很常人的要软得多，一按就是一个指窝，要很久才能回复过来。
　　“怎样，姐没骗你吧，”她将手自我手掌间抽了回去说：“你有哪个男人愿意娶我这样一个女人，不但体温比常人低，就连肌肤一摁都是一个指印，原本我都已经淡了和男人相亲的念头，可于慧却在我面前使劲地说你的好话，所以我就让人暗中观察了你一段时间，结果发现你这人还过得去，虽然这人要钱没钱，要车没车，手里唯一的一套房子还是过世的父母留给你的，可这都不要紧，重要的是你身强罚壮，心体良善，生活也相当的自律，没有那些官二代、富首二代那些花花肠子，所以我就决定和你先见见面，若是你没意见我们就先试着交往几个月，彼此深入了解一下，等我们彼此觉得能接受对方了，再我们再定亲把关系确定下来。”
　　我对于这点我并不反对：“没问题，我也没想过咱们一见面就把关系给定下来。”
　　“没意见就把这份约给签了。”
　　崔秀岩已将一份契约推到了我面前。
　　我开玩笑似的说：“我这人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走私贩毒，杀人放火的事我可不干！”
　　崔秀岩的回答也很绝：“走私贩毒，杀人放火就算你肯干，我估计你也干不了。”
　　“那你这是什么契约，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包养协议吧。”
　　我在说话间拿起了那份契约，虽然那不是传说中的包养协议，却也是传说中的男友租赁契约，内容共七条，一、女方同意和男方试着交往五个月，约满后双方觉得满意，可以确立恋人关系；二、男方自签约之日起，双方每周至少见面两次，时间地点，由女方以电话的方式传达；三、对于女方的安排男方必须无条件服从，不得以任何理由推脱和拒绝；四、彼此交往了解期间，男方不得以任何方式隐藏自己的实情，五、男方不得以任何理由和女方以外的任何女人确定恋人关系，六双方交往期间的开消费用由女方支付，并支付男方五万美金；七、男方一旦违约必须赔偿女方十倍以上的违约金。
　　对于崔秀岩的做法，我实在是感到无奈：“我说大姐你怎么整出这么一份契约来，这也太伤你在我心中高大全的形象了？”
　　“虚伪，”崔秀岩的脸上带着几许不屑地笑容：“你们男人不都是见到美女就双腿发软走不动路的主么，怎么现在有美女让你泡，还是有钱赚，你倒不乐意了。”
　　我抗议：“可问题是你这是不平等条件，契约上光说了我要怎样怎样，可没说你对我要尽女友的义务，再说我要找的是未来老婆，而不是找一个女王在那供着。”
　　“那你想怎样？”
　　我回答说：“至少你得给我培养感情的机会，譬如说聊天，跳舞.”
　　崔秀岩回答很简单:“跳舞不会，聊天没趣......”
　　我接着说：“那就看电影了。”
　　这次崔秀岩倒没有反对：“看电影可以考虑，你想看什么电影？”
　　我回答说：“当然是恐怖片了，看恐怖片是最能培养男女间的感情了，特别是能把女孩子吓得惊声尖叫的那种。”
　　“想看恐怖片那就走吧，”崔秀岩已起身向外走：“我知道有家多功能影厅的午夜场专放一些恐怖片，港台的、日韩的、老美的都有。”
　　“用不着这么急吧，我的牛排还没动呢？”
　　崔秀岩很是不屑地说：“说你蠢，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蠢，你就不会打包么？”
　　“打包？怎么没有想到？”然后我对那旗袍侍女说：“美女麻烦你把这份牛排给我切好，我要打包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