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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梦飞仙之末世称雄 / 九 艳遇

九 艳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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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玄感和杨积善哥俩儿对父亲欣赏的人十分重视,每年都派人给陈坦之捎书信和礼物,并且屡次在信中邀请陈坦之到东都洛阳相会,陈坦之见外公外婆年老体衰,担心他去之后无人照料,于是婉言谢绝了。陈坦之的外婆在陈坦之十六岁那年过世,于是外公就变的形单影只起来,他睡到半夜醒来时会迷迷糊糊说:“老婆子,我好渴呀!给我倒点热茶来喝!”,好一会儿没人应声,他才突然意识到老伴儿已经死了,于是他禁不住失声痛哭起来。有一晚他睡到半夜突然感觉到床边站的有人,他一激灵睁开眼来,竟然是他的老伴儿!他拉住老伴儿的手激动的说:“老婆子,原来你还在呀!这些天你去了哪里?”。老伴儿还像过去那样用手抚摸着他的脸说:“老头子,你瘦了这么多!哦,不!我已经死了!我此来是接你走的,我一个人在阴间孤单,你一个人在阳世也受煎熬,不如你跟我去了吧!咱们在阴间仍是夫妻!”。老头说:“老婆子,你说的对!不能让生死将咱们俩隔开!走!咱们一起走!”。于是老两口手挽手走进了无边的暗夜里。
  陈坦之办完二老的丧事后决定上东都洛阳投奔杨氏兄弟。
  陈坦之身上的衣服虽旧却不破,在家乡时他觉得穿这身衣服还过得去,可到了繁华帝都洛阳,就连叫花子都比他穿的还要好,他有些自惭形秽,可他内心里又有种力量在与他因贫穷而导致的自卑对抗着,这使他看起来很怪,既在大街上昂首阔步,甚至以轻慢的目光回视打量他的人,可是他的背影又隐隐现出色厉内荏的样子来。
  他走到翠云阁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女子正倚着二楼的阁窗在嗑瓜子,顺手将一把瓜子壳丢了下去。瓜子壳就像一阵雨似的落下来,恰好撒在路过这里的陈坦之身上。陈坦之“呀!”的一声叫,恼怒的抬脸往上瞅,那女子听到声音也探出脑袋往下瞧,于是两个人结结实实打了个照面。
  这是个妖娆诱人的女子,她见瓜子壳打了人,下意识的露齿一笑算是表达歉意,她知道她的笑的威力,足以使降龙伏虎的大英雄柔软下来,驯从于她,这一笑足以抵消瓜子壳惹起的恼怒。
  陈坦之目不转睛的瞅着她,完全被她这无心的一笑给迷住了,这个十六岁的少年第一次有了情欲的冲动,他感觉下腹有个热乎乎懒洋洋的东西在兴奋的蠕动,他想:我要能得到这个女子该是多么快活多么幸福呀!
  她呢,早已习惯了男人色眯眯直勾勾的盯视,她通常会在心里轻蔑和厌恶,脸上却回以娇媚的一笑,这一笑足以勾走一个男人的魂,这几乎就成了她的职业病,她以此为乐,并且津津有味的计算她勾来了多少男人的魂,这些都是她的猎物,全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是挂满她那颗很大的虚荣心的无数金质勋章。可是她从来只是用虚荣心在生活,她的那颗真正的心却是空虚寂寥的,那颗真心里空着一个位置,一个独一无二的位置,她在等待一个男人住进来,然后这个男人会成为她的主宰,主宰她的命运甚至是生命。
  她俯下身与这个十六岁少年仰起的眼睛对视时,她被他眼睛里焕发出的奇异光彩给吸引住了。她与无数的男人有过交往,有狂放不羁的名士,有杀伐决断的将军,有在朝堂上说一不二的权臣,甚至还有皇子,可是这些人没有一个能像眼前这个少年那样令她着迷。她看出来了,他想占有她,这是每一个正常男人见到她的第一反应,可是她透过他那澄净的眼睛看到了他的心,他的心就像一块肥沃的红土地,她只是对他一笑之间就在他的心田播下了爱情的种子,她甚至看到了那种子在他心田上发芽,长出稚嫩的苗儿来。
  她的心嘭嘭嘭直跳起来,不是她的那颗虚荣心在跳,而是她的真心。她捂住胸口想,难道自己一直在等的就是这个人么!她的脸红了,她有点害怕了,她赶紧将窗板放了下来。过一会儿再打开窗板望出去,陈坦之已经不见了,她懊恼极了,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傻事,干嘛要关窗躲避他呢!好不容易等来了他,却又放走了他!
  陈坦之离开翠云阁,一路打听着找到了杨府。杨府原先是北周一位皇子的王府,隋文帝杨坚代周建隋之后因杨素功勋卓著就将王府赏赐给了杨素。这个府邸建的雄伟奢华,在整个京城也只有皇宫可与之媲美。陈坦之在杨府外徘徊了好一阵才鼓起勇气走上前去。门外的长凳上坐着三四个守门人,见陈坦之走过来,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大汉站起来喝问:“哎!你是干嘛的!这里是相府不能随便乱闯的!”。
  陈坦之向络腮胡子施了一礼谦恭的说:“哦,这位大哥,我是来找人的!”。络腮胡子乜斜着眼上下打量着陈坦之,以貌取人的认为陈坦之可能是哪个丫环或仆人的亲戚,于是不耐烦的说:“你是来找谁的?你可以转到相府的后门去,那里自然会有人接待你的!”。陈坦之说:“哦,我是来找杨玄感的,他有书信——”,话还没说完络腮胡子就怒喝一声:“你是什么东西,敢直呼我们大老爷的名讳!”,边骂边用手中的鞭子劈头盖脸往陈坦之头上脸上乱打。
  这个时侯有一群人簇拥着一乘官轿过来了,轿中走下一个眉清目秀的官员来,皱着眉头问:“这是怎么回事!在这里打打闹闹成何体统!”。络腮胡子慌忙过来施礼指着陈坦之说:“倪大人,这小子是来府上闹事的!我正准备派人去官府叫人来捉他呢!”。陈坦之一听就火了,大声说:“我不是来闹事的!你们的杨老爷屡次去书信来请我,如今我来了,却是这样对待我!难道信上所说的求贤若渴都是假话么!”。
  倪大人一听陈坦之言语不凡,连忙止住络腮胡子,上下打量着陈坦之问:“兄台,那么请问你是——”,陈坦之彬彬有礼的行礼说:“我叫陈坦之。”。倪大人似乎在挖掘脑中的回忆似的喃喃的说道:“陈坦之!陈坦之!陈坦之?”,突然他恍然大悟似的问道:“当年老宰相健在的时候曾对我提到过有个骑在牛背上读《项羽本记》的放牛娃叫陈坦之,老宰相对这个孩子极其欣赏,还特意在两位公子的衣襟衬里写下这孩子的名姓,要两位公子与这孩子好好交往,说这孩子是天降奇才。难道你就是那个陈坦之!”。
  陈坦之说:“当年老宰相看到我的时候我还小,后来两位公子发书信招我到相府相会,我因为要奉养外公外婆不能前来,现在二老已经仙逝,我单身无所牵挂就来投奔两位公子了,不料这奴才不放我进去,还对我辱骂鞭打!”。倪大人拉着陈坦之的手说:“陈兄,别与奴才一般见识,他们要知道你是二位公子请的贵宾也绝不敢如此放肆!”。
  早有仆人飞奔到里面报告说倪宏倪大人到了,杨玄感一听连忙跑出来迎接。两人互施过官礼后,杨玄感用手指着陈坦之问倪宏:“倪大人,这位是——”。倪宏说:“哎呀,杨大人,你屡次去书信请人家,如今人家站在你面前你反倒认不得!这位就是你屡次念叨过的陈坦之呀!”。杨玄感“啊呀”一声,连忙走过来握住陈坦之的手,上下打量着陈坦之说:“坦之,果然是你!几年不见你长高了,也变的更加英俊了!快请进!”。
  自此之后陈坦之就做为杨玄感的幕僚留在了杨府。
  陈坦之始终忘不了在翠云阁所见的那个女子,他就像被柔情的铁链子给锁住了一样,被她扯着铁链子身不由己的又走到了翠云阁。他站在上次站的那个地方满怀期待的仰脸往上看,那阁窗依然是开着的,可是窗畔却没有了佳人的身影。他失望的正要走开,上面却走过来一个丫环来关阁窗,那丫环不经意往下一瞥,正碰上眼巴巴上瞧的陈坦之,那丫环笑着说:“哎,傻子!你在下面干嘛呢!”。
  这丫环一说话惊动了坐在屋里的人,正是那日陈坦之所见的那个美丽女子,她笑着问丫环:“豆娘,你在那儿跟谁说话呢!”。那个叫豆娘的丫环笑嘻嘻的说:“娘子,楼下有个人傻头傻脑的仰着脸往上呆看呢!”。那女子闻言心呯呯直跳,暗想道:莫非是他!于是赶紧走过来,将已经被豆娘关上的窗子掀起一道缝往下窥看。她的目光从狭窄的窗缝射出去,不料却正碰上陈坦之灼人的目光,她心慌意乱的关上窗子,站在那儿心头一阵狂跳。豆娘见了就问:“娘子,那傻小子还在那儿呀!我去叫人把他打发走!”,说着就直奔楼梯去了。
  那娘子“哎!”了一声喊住豆娘,犹豫了一下才说:“豆娘,你去把那个少年请到楼上来,我有话要和他说。”。豆娘惊异的说:“请他上来?娘子,有资格上你房中来的非富即贵,这样一个穷小子配娘子接待么!”。那娘子也不理豆娘,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跑到首饰匣内取出一小绽银子塞进豆娘手中说:“豆娘,如果妈妈要问,你就拿这锭银子搪塞她,说是那个少年给的!”。豆娘瞪大眼睛说:“娘子,从来都是男人为咱们花钱,哪有咱们替男人花钱的道理!”。那娘子焦急的用手推着豆娘往楼下去,还说:“豆娘,你不懂!快去!不然我生气了!”。豆娘这才骨嘟着嘴下去了。
  那娘子见豆娘下去了,赶紧跑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掠掠髻发,又觉得自己脸色有些发白,拿起腮红在脸上抹了抹,这时听见木楼梯被脚踩嘎吱嘎吱响,知道人到了,最后又瞧了一眼镜中的自己,赶紧走过去相迎。
  她和陈坦之对坐在一张红漆小方桌前,豆娘很快就端来了茶点。她亲自将茶碗从茶盘中端下来放在陈坦之面前,笑吟吟的问:“公子请用茶。”,陈坦之端起茶碗呷了一口,她笑着问:“请问公子贵姓大名?”。陈坦之有些拘谨的回答了,礼貌的回问:“请问娘子贵姓大名?”。她用手帕捂着嘴笑着说:“什么贵姓大名!当年我父亲给我起名秋清涧,后来在这里人家又送我个绰号叫秋美人。”。
  两人喝着茶交谈了一会儿,秋清涧对豆娘说:“豆娘,我想陪陈公子喝杯酒,去准备一下吧!”。在这种地方酒和菜都是现成的,随时伺候着的,因此两个人没说几句话豆娘就用托盘端上一壶酒和二三盘精致小菜上来了。。
  秋清涧支开豆娘亲自端起小酒壶来为陈坦之倒酒。陈坦之做鬼时的那段记忆突然复苏,他记起了那个妓女七娘子,以及他因无钱付帐而在七娘子处所受的屈辱,那时的情景跟眼下的何其相似呀!于是他伸手托住酒壶不要她倒酒,因为着急,他伸出去的一只手的指尖触碰到了秋清涧的玉手,顿时一股麻酥酥的感觉顺着他的指尖传遍了他的全身。他立即改变了主意,他想:她是第一个令我一见钟情的女人,她可以熔化我,可以支配我,而我也甘愿做她的奴隶,受她的支配,既使她像七娘子一样打我,羞辱我,我也心甘情愿,况且我现在是吏部尚书杨玄感的幕僚,谁敢把我怎么样!不如安然的享受吧!
  陈坦之喝下了她倒的这杯酒,她显的很高兴。她说:“陈公子,喝酒怎么能没有音乐助兴呢!我给公子奏一首助酒曲!”,说着将挂在墙上的琵琶取下来抱在怀里。她伸出纤长白嫩的手指轻拨弦子,顿时乐声像溪流似的从琵琶里流淌出来,从陈坦之的耳朵进去,注入他的心湖。她弹着弹着轻启樱唇唱了起来:“红菱被,象牙床,怀中搂抱可意郎……”。她的歌喉婉转动人,而从她的樱唇流泻出来的每一句歌词都是从她的心里钻出来的,带着火热的情感,滴淌着柔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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