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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梦飞仙之末世称雄 / 七 无敌

七 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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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后第八个月的头一天,依秀躺在一张旧床上痛的直哼哼,屋里没有别人,只有一个坐在椅子上打盹的接生婆陪伴她。到午夜十二点的时候,一声尖利而短暂的嚎叫声将打盹的接生婆吓的从椅子上跌了下去,接生婆睡眼朦胧的爬起就往床边扑,她的经验告诉她,孩子即将诞生了。
  当这个经验丰富的接生婆从孕妇的产道里拽出个东西时连这个见多识广的老婆子也吓坏了,因为那不是个有手有脚的胎儿,而是个西瓜大小的彩蛋。接生婆吓的手一软,那个彩蛋就从接生婆手中坠落在地,骨碌碌滚到墙角将蛋壳撞了个破洞,一个小人儿从里面探出头来,叫了声:“闷死我了!终于出来了!”,双臂一使劲将破裂的蛋壳撑裂成了两半,从里面跳了出来就往外跑。
  早有守候在外的丫环将他一把抱起,邀功似的跑到李翰林两口子的卧室外叫道:“老爷,夫人,大喜呀!是个大胖小子!”。随后整个李府都骚动起来,争着跑来看新诞生的小少爷。李翰林首先赶到,将一个金项圈套在小少爷的脖项上,李夫人随后赶来,将一对小小的银镯子戴在小少爷的手腕上。最后李无双带着当父亲的喜悦跑了过来,一把抱起孩子,对着灯光看了看孩子的眉眼长相疑惑的说:“怎么没有一处像我呢?”。李府的一位借住在此的表亲说:“有些孩子像父亲,有些孩子像母亲,这没什么奇怪的!”。李无双又仔细端祥孩子一番说道:“关健是与依秀也无一点相似之处呀!”。
  李翰林和李夫人闻言也对着孩子仔细端祥一番,然后老两口互相对视一眼,李翰林说:“夫人,这孩子确实不是咱们家人的长相!”,李夫人说:“老爷,结婚刚七八个月就顺产生孩子是不是也有点蹊跷!”。李无双怒火冲冲的说:“我过去问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位表亲慌忙拦住说:“哎,哎,无双,别冲动!孕妇刚生完孩子需要休息。况且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生的孩子不像父母也不是不可能的!比如说夏启,他是大禹的儿子吧,可是据史书记载,他的五官样貌与大禹没有一点共同之处!”。
  此事就这样暂时不了了之了,可是李无双的心里自此结下了一个疙瘩,他对依秀的热烈情感呈断崖式的大降温,对那个奇怪的孩子更是不待见。一年多以后李无双又娶回一个叫艳红的女人,名义上是妾,实际上却是真正的管家婆。
  艳红对自己在李府的地位并不是那么满意,她想再高升一步,于是依秀这个名存实亡的正太太就顺理成章成了艳红的敌人。艳红是个有心计的女人,她将她的歹毒企图掩藏在她那伪善的笑容和甜言蜜语后面,不仅李府上下被她骗过去了,甚至连依秀也错误的认为艳红是个好人。
  艳红就像浮在水面上的大白鹅,她浮在水面上让人看见的那部分是平静娴雅的,而她的鹅掌则在水下暗暗的动作着。这个神通广大的女人不知从哪儿打听到有李道婆这个人,艳红用一副金镯子的代价从李道婆口中套出了依秀的密秘,又经过艳红的嘴添油加醋的讲了出来,变成了一支致命的毒箭向依秀的心窝射了过去。
  这天晚上依秀彻夜难眠,睡到半夜时她听到了敲门声,嗒——嗒——嗒——,不急不缓,坚定而耐心。依秀知道这是死神在敲门了,于是她从床上爬了起来,点着了油灯,并且将灯火挑的亮亮的,她要给自己好好打扮一下子,这是最后一次了。
  她在铜镜前坐了下来,桌上的油灯正对着铜镜,烛芯红红的映在铜镜的正中间,像是一颗跳跃的心。她用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瀑布般的黑色长发,然后挽了个在夫人和小姐们中间流行的歪环髻。她在镜子中看到自己的脸像纸一样白,于是她将用桃花瓣自制的化妆品抹在脸上,又涂红双唇,镜子中现出的又是她做少女时的模样,一位风姿绰约的桃花仙子。
  依秀对镜中的自己很是满意,她一边继续打扮自己,一边轻声啍唱起来,她啍的仍是少女时代的歌曲,甜蜜而惆怅,她愈来愈沉醉,纤纤玉指捏成兰花状,学着戏台上旦角的手势与声音柔美的配合着。突然她从铜镜里看到屋内多了一个人,那是个穿着蓝布衣裙的中年妇人,面孔完全是陌生的。
  那妇人微笑着对依秀勾了勾手指,依秀就站了起来。那妇人爬上凳子,将腰带往梁上一抛,然后挽成个绳套,冲依秀笑了一下,示范性的将脑袋放进套索里。依秀点点头表示会意,等那妇人从凳子上下来,依秀爬上凳子,微笑着将脑袋钻进套索,那妇人则一脚踢翻依秀脚下的凳子,于是依秀的身子就悬空了。依秀手舞脚蹬的挣扎一会儿,吐出了半截子舌头渐渐不动了。接下来依秀的魂灵从躯体里走出来,与那妇人手拉手一起往门外走,走到门口她停步回头最后瞅了一眼吊在梁上的美丽僵冷的尸体,然后随着那妇人消失在茫茫的黑夜里。
  依秀死了,她是在这个大宅子里唯一真正疼爱陈坦之的人,她就像个老母鸡似的用翅膀遮护着小小的陈坦之。现在她死了,陈坦之的头上不再有任何遮护了,李府上下一致决定,将这个野孩子打发走。等依秀一下葬,李无双立即将陈坦之放在一辆无蓬的牛车上,由一个老仆人赶着,送到依秀的娘家,交他交给了外公外婆抚养。
  陈坦之对李府没有任何一点留恋,倒是在外公外婆家让他觉得无拘无束并且很快活。他漫山遍野的乱跑,上树掏鸟窝,下河捉鱼虾,他会用树枝烧起一堆篝火,和同村的野孩子们在热灰里烘鸟蛋,将抓来的鱼用树枝扎着放在火上烤。他在这群孩子中年龄最小,却主意最多,而且他天生就有领袖气质,他的出现威胁到了村里的孩子王上官无敌的地位。
  上官无敌用挑衅的目光望着面前这个叫陈坦之的小不点用不屑的口吻说:“哎,小子!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听说你小小年纪就很会爬树、游泳,不如咱俩比试一下子!”。时年不过四五岁的陈坦之仰起小脸,瞅着这个比他高一个脑袋的十岁孩子面无惧色的说:“比就此!谁怕谁!不过我要是赢了会得到什么好处?”。上官无敌搔搔脑门说:“这个我倒没想过!我从来没想过你会赢!这样吧!我要是输了,我跪下来向你磕头,我,还有我的这些兄弟们,共同尊奉你为王,怎么样!”。
  比赛开始了,上官无敌将左腿弯折起来,放在右腿的膝盖上方,用一条腿蹦跳过来很嚣张的大叫道:“来呀!来呀!看我一膝盖将你撞个人仰马翻!”。陈坦之打量了一下对方,又估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认为力敌不过,必须智取。他四下一阵张望,顿时计上心来。他后退着,后退着,退到身后的土坡上,然后抬起左脚,用手抓住脚裸放在右腿的膝盖上,然后单腿蹦跳着居高临下冲了下来。
  两人膝盖对膝盖相撞了,陈坦之因为身处坡上,膝盖抬的高过上官无敌,他就势将膝盖往下一压,又借着自上而下的冲劲将上官无敌撞倒在地。上官无敌从地上爬起来,瞪着眼说:“这不算!这不算!你使诈!有本事咱们公平决斗!”。陈坦之撇撇嘴低声咕哝道:“这么大个子,输了不认帐,真不要脸!”。随即他扬声说道:“好!我让你输的心服口服!你不是认为我占了地利才打败你的么!现在你从坡上往下冲,我在坡下迎战!”。
  上官无敌果然这么做了。当上官无敌从坡上单腿蹦跳下来时,陈坦之并没有迎着锋芒撞上去,而是一闪身跳到一边去了,等上官无敌挟一股冲劲止刹不住的下来时,陈坦之灵活的转到上官无敌身后,用膝盖尖在上官无敌的尾椎上轻轻撞了一下。那股下冲的惯性和这一撞的合力使上官无敌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灰头土脸的爬起来。
  第一局是陈坦之胜了,接下来两人下了碧水潭,看谁能以最快的速度游到碧水潭的对岸。这碧水潭就是当年陈坦之从转世隧洞出来之后掉进的那个潭,此潭呈月牙儿状,上端连接山上的几处溪涧,乃溪水的汇流之处,下端像一条白蛇一样蜿蜒而行,流经周围的十几个村镇汇入另一条大河。此时正是水流充沛的季节,碧水潭显得十分宽广,无风的时候潭面上波澜不起,就像一面月牙儿状的镜子,映出了蔚蓝的天空和流动变幻的丝状白云,不时还有几只大雁或燕雀的影子在水面上一掠而过。
  陈坦之和上官无敌站在潭边的两块大石头上,一个孩子站在石头中间,举起一支手臂大叫道:“预备——开始!”,说“开始”的同时举起的手臂有力的挥了下去。陈坦之和上官无敌几乎同时跳进碧水潭,将平静的潭水砸出两个大窟窿,砸起的水花溅了那个担任发令官的孩子满脸。
  起初上官无敌利用身长力大的优势游在前面,可陈坦之后来居上,很快超过上官无敌,一马当先直奔对岸游去。眼见陈坦之要伸手去抓岸边的小树,准备以胜利者的姿态上岸了,上官无敌急了,伸手一把抓住陈坦之正在推水的脚,将陈坦之往后一扯,他则趁机往前游去。陈坦之恼怒,也依样抓住上官无敌的脚踝将对方拖了回来,于是两人就在水中打成一团。岸上的孩子里也有年龄大些懂事的,担心这两人在水中出危险,于是都将双手拢成喇叭筒罩在嘴上齐声劝两人回来,两人无奈,只好又游了回来。
  第三局是爬上河边那棵钻天杨,谁最先将树顶的乌鸦巢取下来谁就获胜。陈坦之是爬树的能力,他脱下鞋子露出胖乎乎的小脚,又往手掌心吐了口唾沫,两手搓一搓,抱住树就往上爬。上官无敌也不甘示弱,紧随其后爬了上去。上官无敌眼见这次又是取胜无望,心想:头一局自己毫无疑问是输了,第二局不输不赢勉强算个平手,这最后一局可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如果自己输了,可是颜面扫地,孩子王的位置就得拱手让人了。不行!自己必须胜!
  上官无敌动起了歪心思,他悄悄的将手边的一根树枝折下一小截,那一小截树枝的断茬处并不是平的,而是尖锐如矛,上官无敌就用这尖的一头在陈坦之的脚心扎了一下。陈坦之正在奋力往上爬,脚心的剧痛传过来,他痛的下意识一缩脚,于是他的身子就顺着树往下出溜。上官无敌利用这个机会趁机反超陈坦之,噌噌噌几下子爬到树顶,正待伸手去取丫杈间的那个乌鸦巢,突然飞过来两只翅膀上带白色圆斑的乌鸦,两只乌鸦的四只爪子抓住鸦巢,一齐拍动翅膀,带着乌鸦巢缓缓升上天空。上官无敌伸手抓了个空,正在懊恼,一只乌鸦屁股一抬,将一泡稀屎屙在上官无敌的脸上,做为对他使用卑鄙手段却空手而返的嘲弄。
  那两只乌鸦并没有带着鸦巢飞走,而是盘旋了一圈缓缓降落,将鸦巢放在已出溜下地的陈坦之的手上。一众小孩子见状一齐欢呼起来:“噢——赢喽!”。然后十几张小嘴以同一节奏一起欢叫起来:“陈坦之——陈坦之——陈坦之——”,并且几十条手臂一齐伸出来将陈坦之举过头顶一齐高呼:“陈坦之是我们的头儿!陈坦之是孩子王!”。陈坦之将两只小巴掌拍的吧吧响,示意大伙静下来,于是小孩子们一齐噤了声瞅着陈坦之。陈坦之大声说:“你们若要我做你们的头儿,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否则我宁愿不做孩子王!”。。
  十几张小嘴一齐说:“大王,有什么规矩你就说吧!我们听你的吩咐就是了!”。陈坦之说:“要我做头儿,我就得订出规矩来。首先第一条,你们以后仍可上树掏鸟窝,但是不能掏乌鸦窝,今后我会订出一些规矩来,不过那是后话,今天先出这个规矩,你们同不同意!”。众小孩齐声说:“同意!”。那两只乌鸦闻言立即绕着陈坦之欢鸣舞蹈起来,陈坦之将乌鸦巢举起来,两只乌鸦衔着鸦巢缓缓上升,回到钻天杨上安放巢穴去了。
  上官无敌从树上出溜下来,到河边洗去脸上的鸟屎,满面羞惭的走过来,照事前的约定,他得向陈坦之下跪。可是上官无敌的双膝刚一打弯儿,陈坦之就伸手扶住他不让他下跪,陈坦之说:“上官哥哥,那只是一句玩笑话,何必认真呢!况且男子汉大丈夫上跪君主,中跪父母,下跪师长,我并不在这该跪的三样之中,你怎么能向我下跪呢!”。这下子上官无敌可是彻底心服口服了,并且十分感动,从此之后,他成了陈坦之的死党,日后为陈坦之东挡西杀,成就了一番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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