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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魔海惊魂 / 第五章 鬼道德 ——绝路

第五章 鬼道德 ——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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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来到私塾学堂,找到老先生,向之鞠躬辞学道:“先生,现在我老母过世,家中只有腿脚不便的老父。我需要工作赚钱,照顾爹爹。这学只得退了,多谢先生惜日教诲!”
  老先生痛惜,安慰他说:“人皆说你坏,可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孝敬父母,有情有义!你就去吧,照顾好爹爹!”
  然而,当弘走出学堂时,又迎来同窗一阵耻笑和讥讽:“我的,这馒头本来就是我的……就应该我吃……哈哈……”
  弘又感到一阵眩晕,莫名其妙,尴尬异常,但仍然对同窗们道别说:“多谢大家……”
  有人打断他的话:“别假正经了,自私,无耻……”
  在一阵耻笑声中,弘倍感羞辱地逃出去。他心中万分愤恨,惜日同窗竟然也如此冷漠恶毒。
  弘许久才从愤恨中平复下来,他开始走街穿巷找活干。
  一饭馆张贴招伙计,弘走了进去。
  弘问:“请问招店伙计吗?”
  掌柜冷冷地瞪他一眼说:“不招。”
  弘问:“门口贴着招工,为啥又不招?”
  掌柜没好声气地说:“走吧,你不行!”
  弘认真地说:“我能行的,我不怕苦,扫地、斟茶上菜、洗碗、劈柴什么都行……”
  没等弘说完,掌柜向弘摆摆手,将头扭过去。弘只得悻悻而出。
  一伙计过来问:“掌柜的,为何不招了,我看他蛮不错的。”
  掌柜嗤之以鼻道:“不错?我认得此人,正是祭坛上的那个,不知耻,哼!这人一看脸相也还真如此。你若看得准,还当伙计?真是的!”
  伙计奉承拍马屁道:“掌柜说得极是,那人乍看似乎老实,仔细一瞧也就哪样。”
  一家大户招仆役数名,门口排起长龙,弘也上前排队。
  在一旁管事的管家眼尖,一下子就发现弘,上前驱赶道:“你不用排了!”
  弘不解地问:“不用排?”
  有人不满地说:“我们先来的,等半天了。他刚来就不用排?”
  管家对弘耻笑道:“是叫你走,到别处看去。”
  弘委屈地问:“为什么呀,为什么就不要我?”
  管家扭头就走,冷冷甩下一句:“我认得你,引狼入室!”
  弘心一酸,满腹的委屈涌上心头,悲伤加气恨,眼泪几乎要涌出来。他强忍着,低着头跑开了。
  他跑回家,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不想见任何人,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满世界的人都在排斥自己,他变得意气消沉,越发对自己失去信心,越发感到人世艰险恶毒。
  从此,他不愿出门,面对老父也没甚言语。弘父只得每天起早贪黑,推着货车在街上叫卖,勉强维持生计。
  一天,弘痛苦之中在酒馆独自醉酒,直至深夜才跌跌绊绊往家回。刚到巷子胡同时,突然被两人拦住去路。高个子从后架住他脖子,另一矮个子则搜他的身。矮个子翻遍弘身都找不出一个铜板来,丧气地骂起来:“他奶奶的,一个铜板都没有。”
  高个子恼怒地将弘放开,从身后狠踹一脚,辱骂道:“又是一个穷鬼。”
  矮个子突然认出弘,将正欲逃跑的弘拦住,戏弄道:“嘿……这不是那个吗?”
  高个子问:“什么那个?”
  矮子道:“老大,你仔细瞧。”
  高个子也认出来了,向矮个子使了个眼色,不怀好意地对弘说:“想不想我放过你?”
  弘害怕地问:“你……你想干什么?”
  矮个子道:“说几句让爷寻开心的话。”
  弘问:“什么话?”
  高个子突然猛扑上去,又从身后架住弘的脖子,恐吓道:“你还要爷教你吗?”
  矮个子道:“学……狗叫!”
  弘迫于形势,便学狗叫:“汪……汪……”
  高个子觉得还不过瘾,叫道:“咒一下自己的爹娘。”
  弘自尊心受辱,怒火中烧,用力挣扎起来。然而,他怎么也挣不脱高个子那强壮的胳膊。矮个子上前,给弘腹部狠打两拳。弘疼痛得大汗直流,呻吟不成声。
  待他缓了一口气,矮个子又恐吓地问:“说还是不说?”
  弘忍着疼痛和仇恨,咬着牙说:“我娘是坏蛋,我爹是浑蛋!”
  高个子得意地大笑起来,一时间手放松了。弘猛然挣脱出来,慌不择路地猛跑,然而他一头撞进了死胡同。没跑几步,那两人就堵住他身后的出路。弘愤恨中冷静下来,顺手悄悄捡起一块石头藏在袖口下。两流氓得意地一步步逼迫,有如戏弄一只无处可逃的糕羊。矮个子这时试图逞威风,一个箭步扑上来。弘并没有躲闪,而是突然用手中的石头迎头一击。“啪”一声,狠狠打在矮个子额门上。矮个子一声不哼就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头部血流如注。
  高个子大惊,大喊起来:“杀人啦……来人呀,杀人啦!”
  弘又扬起手中的石头,向高个子冲过去。高个子吓得猛逃,边逃边喊“救命呀,杀人啦……”
  不一会儿,周边的街坊闻声,纷纷打开房门,出来看究竟。弘迅速冷静下来,慌忙跑开。他跑回家里,坐卧不安,左思右想,觉得留守家中是坐以待毙,便匆忙收拾简便行囊,告别老父,连夜逃离了乌龙城。
  被击倒的矮个子当场死亡。由于他有亲戚在衙门当官,衙门特别重视,布下文书,四处张贴悬赏缉拿。乌龙怪也被惊动了,召集群臣商议道:“想不到,民心如此险恶。本来人人都已得知此人品性不端,可罪行还是发生了。”
  鬼头道:“有必要对心性不良者予以制裁。若当时就对之采取手段,此凶案断不会发生。”
  虾头有些疑虑地说:“心性无法,法不诛心。如何制裁。比如说,一人有偷盗之念,但偷盗并没有发生,又如何能按偷盗论处。”
  乌龙怪点头道:“此话也有理,比如结怨愤恨时,会有杀伐之念,却不能以杀人来论。”
  鬼头反问道:“若是待案情发生了再处置,岂不是为时已晚。必须有防范手段。”
  乌龙怪道:“对有不良之念者,可告之相关各方,积极防范,以免危害再次发生。情节特别严重者,当即予以制裁,绝不可纵容。”
  众臣工皆赞同道:“郡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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