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视 新

　　商老说：这里以前是老头子的书房，家里其余的空房都是有人住过的，你就住在书房吧。林秋点点头，去收拾房间，发现书房很多都没人用了，除了简单的一些书架，还有破损的旧木桌上的笔墨纸砚，其他的东西都是有灰尘的，就书桌以及唐人椅是很干净的，有人打扫过，书架上的书几乎都是古代史，少有的基本书名写着“三人”。搬着自己的折叠床放在角落里，林秋发现不规则的摆放，书书桌上的笔全部都在对着一个方向，砚台压在毛笔一角，纸全部都放在角落里，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指向三人这几本书，林秋没多想，把书桌上的东西整理好，全部叠放，把书桌推到西侧，自己的折叠床对着窗户，在阳光下折叠床被照的温柔，书桌在阴影部分，折叠床的投影和阴影部分融为一体，林秋望着投影发呆，门被敲开了，商老站在门外。
　　商老对着林秋说：陪我聊会天，晒晒太阳，好吗？林秋热情的说：好啊。走到阳台，阳台上全部的盆栽都是金鱼吊篮，商老在阳光的沐浴下，懒洋洋的说：你喜欢金鱼吊篮吗？林秋不好意思的说：我不懂盆栽的。商老发出“嘛嘛嘛”的声音，林秋说要不要喝杯水。商老不在乎的说：我快要死了，不需要有人照顾了，我可以感觉到，我活不久了。林秋立马温柔道：怎么会呢，您身体这么好，会活一百岁的。商老幸福的说：你知道我多少岁吗？林秋老实答到：九十了啊您？商老笑着说：今年九十三了，我这一辈子啊。商老的神色突然转变，眼神黯然的说：你发现我儿子很年轻对吧。这么一说，林秋想商老可以作商大海的奶奶，他怎么叫妈？不会是。商老双眼无神的看着林秋说：对，是你想的那样，我和老头子五十岁才生了个儿子，儿子的生日就是我老伴的忌日，我老伴也叫“商大海”。
　　林秋震惊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在温暖的阳光下，他的脸被晒的通红，背上发凉，冷汗直冒。他发现商老正望着他，眼睛斜视着望着他，商老的拐棍很稳，非常稳，商老的身体一动不动，他在望着林秋，望着林秋笑了：奶奶我逗你那，看到你那紧张表情就像小孩打针时的表情，真怀念啊。林秋松了一口气心想这老太太、太能闹了啊，太调皮了，都说人生有两个儿童期，一个是儿童一个是老的时候，突然发现商老跑题了。
　　林秋心想，商大海最多四十岁，商老却93岁，那不是五十岁生的商大海，心想商大海会不会是捡的，商老看出林秋的疑惑，一脸漠然的说：商大海是我的第五个儿子，前面四个都死了，生第一个儿子的时候，他开心的像个孩子，他抱着大儿子发疯的说：我有儿子了，他很健康，他长大以后会做什么...他开心坏了，他手舞足蹈，把孩子给了月嫂，月嫂带孩子去洗澡，孩子大哭，洗着哭着，哭着洗着，月嫂发现孩子老是往房梁上看，小眼睛露出一点空隙，一直哭一直哭，月嫂怎么哄都哄不好，洗完澡出来，月嫂抱怨到：你孩子老哭，一点都不安静。老头子过去以后孩子立马不哭了，不一会就睡着了，任老头子怎么叫都叫不醒，有气息、有呼吸声，但是却叫不醒大儿子，都以为他是哭累了，睡着了，老头子把她放到我旁边后，老头子出去抽根烟的时间，大儿子又醒了，大儿子还睁不开眼睛，小手肉嘟嘟的，我就那样看着他，我一正准备喊老头子，可刚一出声儿，他就嚎头大哭，老头子听见，马上冲了进来，大儿子哭的更厉害了，喝奶没用，怎么哄都没用，一直哭....说到这里，商老也没了一点笑容，大口喘息着，拐杖在晃动，手一直抖，商老露出伤心的表情继续说：大儿子从那次哭了以后，就没在停过（商老这时已经泣不成声），因为，因为，我大儿子哭的声音根本不是娃娃音，而是一个女人惨哭的声音，根本不是她儿子的声音，不是，不是，不是。那是一种凄凉的声音，这时老头子听到了，扑通一下跪下了，老头子又是扇自己嘴巴，又是大声说：冲我来，不要伤害我儿子，求你了。老头子大声喊，一直喊，老头子用头撞地，一边撞，一边后悔沙哑的喊，我给你放回去，我给你放回去，求你了，别这样，别这样，大儿子突然笑了，是那种狂癫的笑：嘻~嘻嘻shi嘻死死死。那种笑声不是人能发出来的。这时林秋听了头皮发麻，林秋转身看到，书房里的门开了，他记得很清楚门是关上的。。
　　这时林秋无法思考，他无法证明，商老说的故事的真假性，因为他不信鬼神这一说，但是犹豫自己是打工仔，也不能薄了商老的雅兴，老人都喜欢说自己年轻时的事迹，但是没想到，还有这种事情，林秋只能看了看房门，继续听商老讲。
　　商老继续讲着：大儿子，一会哭一会笑，那时村里的人都很迷信，一时半会都说商家这是惹了不该不惹的东西....拿东西邪的很....还有人说是商老的老伴拿了阴官的东西.....阴兵来索命来着。商老用一双无奈的眼睛看着她老伴，商老的老伴是外乡人，入赘到这个村的，别人不知道，商老她可知道，那时候商老的老伴就是个叫花子，在哪个年代，由于兵荒马乱一群人什么事情都做，只从来到了商鱼村，一身痞子气的他立马追上了商老，年轻时的商老也算得上美丽一乡了，附近几个乡要说美女，肯定是商老，那时谁不想好过点，商老父亲母亲，说什么都不准女儿嫁给他，这也没办法啊，商老的老伴就愁着怎么弄钱，什么都想，抢、骗....就是没有真经手段，你说巧不巧，一富家族新婚时，新娘暴，商老，老伴起了念头，这一动可不得了，一动就是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