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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警黑着脸去为浓妆女人接了杯水,然后重重放在了她身边的桌子上。
水杯是纸质的,所以纸杯撞到桌面上时也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倒是杯内的水溅在了本就满是水渍的桌面上,和女人的手背上。
“干什么你!”女人腾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别以为你是警察老娘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你要是把老娘烫毁容了,老娘告死你!”
木制的椅子因为猛然受力,而与地面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一众警员们被刺的脑仁犯疼,离女人最近的宁警更是直接暴走。
“告告告!老子还不伺候了!”宁警很是光棍的撂下这句话后,转身就走了出去。
女人见此立马拍桌子站了起来:“你给我回来……”
一出了公安局大门,宁警就动作迅速地抽了根烟叼在嘴上。结果他一抬头就看见了对面横幅上的文明标语——“公共场合禁吸烟”。
得!这下连根烟都不是他想抽就能抽的了。
宁警一气之下,差点没把手中的烟揉碎之后再扔到地上踩上几脚。可一想到工资卡里那为数不多的工资,他又丧气的把那支皱巴巴的烟抚平装回了烟盒。
到底是被揉皱了过了,宁警盯着那支没能严丝合缝得塞进烟盒的烟,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只是碍于自己现在贫困潦倒的现实,也只能选择妥协。
他稍微调整了下心情,捏笑拿出了手机——
“老同学,出来喝酒啊——”
“睡了?现在不是醒了吗?”
“锁什么门?哪有开酒店的这么早就关门的?退房退房!什么破酒店?早就跟你说让你晚上去我那,你偏不听。就这么说定了啊,你要是不出来,我就开警车去酒店找你!”
他想了想又道:“算了,我还是过去找你吧。你也找不到地方。”
说完,也不等那边回应,就直接挂了电话并到路边拦了出租车。
另一边看着被挂断的手机界面的温于淳愣怔了好一会,才深深叹了口气。
公安局和酒店的距离并不算太远,温于淳才刚刚到了酒店大厅,宁警就坐着出租车到了酒店楼下。
温于淳办理退房手续的时候,临时充当前台的大堂经理的手都要抖断了。
太激动了有么有?终于可以真正拥有一个带薪假了有么有?
面对如此激动的大堂经理,温于淳给了他一个善意的笑。而不清楚其中蹊跷的宁警,则是给了他一个“你莫不是有病”的眼神。
“你是不知道那女人有多泼妇。我一回到局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一口一个‘性骚扰’的。”宁警一杯啤酒下肚,就有些控制不住的开始吐槽了。“别人要是遇到这种事,连说都不好意思说,她倒好,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被性骚扰了。”
“也不看看她那副样子?长了张大饼脸就算了,还涂的跟个鬼一样。穿的花里胡哨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审美。关键她那体态,说她快生了都有人信。谁性骚扰会骚扰这样的?”
“我看她分明就是有病!看监控看的我眼都瞎了,都没找到什么可疑的人。她还偏偏说监控有问题!你说,这不是有病是什么?还说要去告我?她要是真敢告,老子就敢亲自帮她找律师!”
宁警在那一边喝酒一边吐槽,期间还不忘了招呼温于淳夹菜。而温于淳则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菜,一边想着宁警嘴里的那个女人或许并没有说谎。
他有心想问问怀善,胡华朴有没有描述出那个因为感受到他的碰触,而报警的女人长什么样。却又因为宁警的存在,而只能歇下这个心思。
而他不知道的是,早在宁警把那个女人的外貌扁的一无是处的时候,怀善的脸上就有了一丝龟裂。
“算了,不提这些糟心事。”一肚子的火气喷了个差不多,宁警才结束这个话题。“怎么样?这些年应该混的还不错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为自己和温于淳添了酒。
温于淳看着宁警面前那被倒的满满当当的酒杯,忍不住挑了下眉。
“来,喝酒喝酒。”宁警举杯。
温于淳跟在宁警后面举起了杯子,然后凑到嘴边轻抿了一口。
“自从小学毕业以后,我们就没再见过了。咱们也有十多年没见过了吧?”
温于淳放下酒杯,想了想道:“差不多吧。”
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学四年。只算学生时代,就是整十年了。
“对了,今天在局里你说自己是无职业者……”
“嗯,前两天刚刚从公司离职。”
“怎么?公司待遇不好?”
“也不是,就是想趁着年轻多出来看看。”
宁警点了点头道:“多出去看看,确实是不错。家里人同意吗?”
温于淳笑了笑道:“没有什么同意不同意的。”
“那叔叔阿姨倒是挺开明的。”宁警夹了粒花生米放到嘴里。
听到宁警提起自己的父母,温于淳稍稍愣了一下,然后才点头“嗯”了一声。
“还是单身?”宁警问。
温于淳笑道:“是啊,还是单身。”
宁警得到温于淳的确认,忍不住给了温于淳一个同情的目光。“家里人也催的紧吧。”
温于淳轻笑一声道:“确实催的挺紧。”
温于淳的话,让宁警一下子就找到了知音:“我爸妈也是!成天不是念叨孙子就是念叨儿媳妇,搞得我是一个头两个大。我就不明白了,我结不结婚,找不找女朋友,他们那么着急干什么?再说了,着急有什么用?他们能替我找媳妇,还能替我生孩子不成?”
“咳咳咳——”
宁警这完全不着调的话,让正在喝汤的温于淳一下子就呛住了。
“没事吧?”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什么毛病的宁警,慌忙递了张纸巾过去。
温于淳突然有种无力感。明明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宁警这无意识的不着调的样子,竟然是一点都没变。
想到宁警小时候无知无觉地,咬着漏风的牙齿喊自己“温愚蠢”的样子,温于淳再次用纸巾按了按嘴角。
为了防止宁警再说出让自己喷饭的话,温于淳主动扯了话题:“季末的父母……”
“来了,不到中午就到了。楼思悦的父母也来了……”宁警叹气放下了筷子,“两家人是一起过来的。”
“一起过来的?”温于淳有些诧异。
“是啊,虽然我也不是很理解。”
宁警想起两家人来到局里时的场面,忍不住摇了摇头。
季末的父母到局里的时候,只是一直哭自己没了孩子。楼思悦的父母却是一上来就要去扇楼思悦的耳光。
当时要不是局里人在那看着,那小姑娘指不定就要挨了打。
“唉——世事无常啊。”宁警喝了口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