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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某大师兄的流浪生活 / 第二章 梦境与现实

第二章 梦境与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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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须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他看到一头巨大无比仿佛一座大山的青牛在与一个三头六臂的巨人战斗,那巨人六只手臂上分别拿着长枪、宝剑、弯刀、葫芦、轮盘、净瓶。只见巨人挥舞着弯刀,劈向青牛,而青牛也不甘示弱,怒吼着,用两只山峰一般的牛角去触弯刀,相互撞击之间,爆发出强烈的风暴,掀飞了无数的巨石,就连扎根于地的参天古树,也连根拔起,活脱脱就是一副末日景象。
  狂风袭来的刹那,恍惚间孙须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充斥着惊涛骇浪的海上风暴里,他哀嚎着,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他挣扎着,却无法移动分毫,他祈求噩梦结束,却迎来更加强烈的风暴。狂风割裂了他的肉体,使他鲜血淋漓,却又有白雾覆盖伤口,眨眼间又恢复如初。
  孙须在半空中翻滚着,在偶尔的瞬间,他可以看到那青牛被巨人的弯刀砍伤,被长枪刺伤,白雾也会覆盖那些创伤,恢复青牛的肉体,虽然有着无与伦比的回复能力,但青牛确实已经处于下风。那巨人的刀法凌厉无比,纵然孙须不通武学,看到这样的刀法,却仿佛看到一头猛虎在奔腾咆哮着,而枪法却截然不同,仿佛灵蛇吐信,伺机而动,巨人以刀法抵住青牛的攻击,长枪隐在一边,时不时抓住青牛破绽便刺向青牛。反观青牛却只是依靠蛮力猛冲猛撞,自然大处下风。
  孙须暗暗为青牛担心着,他心中隐隐觉得,这青牛似乎和他关系匪浅,但他确定,他和青牛并不相识,毕竟在那小渔村之中,能有几头瘦驴就不错了,更何况是这么巨大的牛了。
  明明自身难保,孙须却鬼使神差的觉得这青牛似乎还不错!
  (这么大的牛,开山裂石都不在话下,种地也肯定是把好手吧)
  好在现在只是梦境,若是在现实之中青牛听到孙须的心中所想,怕是会暂时放弃巨人,先干掉孙须的吧?
  落入下风的青牛,似有不甘,它仰天长啸一声,后蹄不断的刨着地,深深的低着头,双眼死死的盯着巨人。而巨人也停止了攻击,向后退了两步,弯刀挡在胸前,长枪伸向后方,却是转攻为守。双反都知道,接下来的必定是惊天一击,默契的空开了一些距离。
  与此同时,孙须也坠落到了地面上,白雾修复了孙须摔断的脖子,强行矫正了他扭曲的脊椎,疼痛使孙须脑袋里嗡嗡作响,可是因为身在梦境的缘故,孙须甚至无法昏迷过去。
  紧接着孙须听到一声巨响,但见那巨人用弯刀抵住了青牛的摧山崩石攻击,一只手却丢掉了长枪,从另一只手中,拔出了深藏剑鞘的宝剑。宝剑猛地滑过牛角,仿佛切豆腐一样,轻易切断了青牛的一只巨角。巨角坠落在地,引得一阵地动山摇,巨人却没有停歇,顺手丢掉弯刀,紧紧抓住青牛剩余的一只巨角。青牛嘶吼着,疯狂的摇头摆尾,似乎是要甩开巨人的手,但是它的力气远远比不过巨人,牛头被死死的固定住。
  巨人的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宝剑高举,恶狠狠的顺着青牛的头顶向下刺去.....
  宝剑轻易刺穿了青牛的头颅,巨人拔出了宝剑,鲜血猛地喷涌而出,白雾在青牛的头顶聚集成宛如实质的一大片,只是这一次浓厚的白雾却迟迟无法修复青牛的伤口,那伤口之上闪烁点点金色的光华,阻挡着白雾的修复能力,青牛无力的摔落尘埃,缓缓缩小,变成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中年大叔,大叔生的颇为强壮,面目也颇为威严,只是头顶狰狞的贯穿伤使他看起来极为狼狈,但即便伤势如此之重他却仍未死亡,嘴巴一开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
  孙须所在的地方恰好就在青衫大叔的身边,他隐约听到“昆仑”二字。
  “喂,大叔,你没事吧?”孙须叫喊着,试图扶起大叔,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碰触到这个青衫大叔,自己仿佛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一样。
  孙须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道:“难道我是在做梦?”
  不等孙须判断此时此地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巨人打开葫芦上的木塞,之前掉落在一旁的弯刀、长枪以及手中净瓶、轮盘一股脑的吸入葫芦,巨人盖住木塞,顺势将葫芦挂在腰间,他呼出口气,自身的身形渐渐缩小成正常人类的大小,也失去了三头六臂的法身。
  孙须看着他走到青衫大叔的身边,发现这是一个相当年轻的男子,约莫20来岁,一身黑衫,及腰的长发被微风轻轻吹动,那张俊美的脸上挂着一丝冷笑,看着颇有一些诡异和妖异。
  白衫男子一只脚踩住青衫大叔的胸口,手中宝剑抵着大叔的额头,这让跪在大叔身边的孙须吓得魂不附体,此时的他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宝剑剑身之上雕刻的花纹以及淋漓的鲜血,好在白衫男子仿佛看不到孙须一样,并没有做其他的动作。
  “告诉我,神珍铁和天罡令在哪,我就饶你不死”白衫男子冷冷的说着,手中宝剑却一分一分缓缓刺进大叔的额头。
  “你,得不到,你永远得不到,哈哈哈哈哈”青衫男子狂笑着,也不管额头的宝剑,本来聚集在头顶的白雾猛然缩回体内,身体化为一道金光,向东飞去,一转眼就不见了。
  白衫男子收回宝剑,看着东方,喃喃道:“是纵地金光吗?老爷子倒是教了你不少东西,不过斩妖剑的威力可没那么容易恢复”
  他正要追向金光飞往的方向,却仿佛想起了什么,皱着眉头,低头掐指演算,口中喃喃低语。
  孙须只听清“未来”“传承”几个字,就看到白衫男子狠狠的盯住自己,大喝道:“滚”
  ......
  孙须从梦中惊醒,他的脑袋在那一声“滚”字之后仿佛都要爆炸掉了。他揉着脑袋,定了定神才感觉仿佛好了一些。他发现自己依然在海底空间之中,刚才那些只是梦境,一些太过真实的梦境。
  孙须虽然只有9岁,但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很早就知道,梦境本来就是很荒诞的,就像很久之前他梦到自己过年的时候吃到了猪肉饺子穿上了新衣服一样,这次的梦也没什么不同,虽然可怕了一些,却不值得大惊小怪。
  梦境虽然荒诞,但是现实却是实实在在的。就比如‘咕噜咕噜’抗议着的五脏庙,就在告诉他:“臭小子,你该吃饭了”比起饿着的肚子,孙须觉得,刚才梦境中的青牛、白衣男子、以及那一声充满恶意与愤怒的“滚”都不那么可怕了。
  孙须站起身,揉了揉肚子,自言自语道:“不行啊,还是得找点东西吃才行”
  他向前走了一步,却发现左脚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他下意识喊了一声:“哎呀”,他低头细看,发现脚边是白骨腰间的那一金一银两块令牌,自己的左脚恰好踩在银牌的一端,似乎是令牌尖锐的部分划伤了自己的脚。
  他赶忙坐下,抱起左脚查看伤口,却发现左脚上还留有血迹,用手擦拭干净却没有伤口。
  他心下有些奇怪,心中隐隐觉得是令牌的古怪,赶忙拿起令牌,仔细查看。令牌的做工很是精致,边缘处雕刻着的异兽栩栩如生,花纹也颇为精细,中间则刻着几个大字,好在孙须的婆婆年轻的时候似乎上过私塾,孙须也随婆婆学过一些。
  他喃喃的念到:“九息...九息服气,还有...额...入水?”孙须认字不多,平时也没有条件看书,这几个字辨认的颇为困难,好在并没有认错。
  就在孙须念到“入水”的那一刻,刻着入水的银色令牌,闪过一丝银色的光华,没入孙须的手中,吓得孙须下意识丢掉了手中的令牌。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孙须惊叫着,查看着拿过银牌的右手,没有发现一丝的伤痕,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变化。但是孙须已经打定主意,再也不会碰那两个诡异的令牌了,甚至白骨身上所有的东西,自己都不会再碰了。
  孙须再次站起身,绕着礁石转了几圈,他甚至常识这爬到礁石的顶端,却并没有发现能吃的东西,倒是那几朵看起来像是陆地植物的小花上面,凝着一些露水,孙须尝了一尝,顿时惊喜起来,因为这些露水居然都是淡水,这边空间的花朵颇多,至少不用担心自己会被渴死了,他拔下一朵小花的花瓣,放进嘴里,入口极为苦涩,孙须不知道这东西有没有毒,至少味道是不能忍受的,他恨恨的咒骂了几句,紧接着却发现脚下的地方被巨大的阴影覆盖着,他缓缓抬头,发现海水穹顶之中,隐没着一只巨大的鲸鱼,脚下这片阴影正是鲸鱼的影子。
  孙须呆呆的看着鲸鱼,又看了看四周的水壁,嘴角却露出一丝自信的微笑!
  孙须自言自语道:“最好的渔夫会饿死在海洋里吗?”
  仿佛是自问自答,笑道:“当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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