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这是店里的规定吗

　　把陈涛送到店里后，姚娜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跟着陈涛也来到了店里。
　　“昨晚生意怎么样嘛？”姚娜一进来，就把钥匙丢在柜台上，然后胳膊抱在胸前，在客厅里踱了一圈，俨然一副老板娘的架式。
　　陈涛走到柜台后面，一屁股坐到床沿上，摇了摇头道：“昨晚几乎没生意，一晚上只来了四个人，而且都是一起的，总共消费了两三百块钱，你说能好吗？”
　　“怎么比前几天还惨淡啊！总共进账三百多就等于是在赔本呢！”姚娜瞪大眼晴，看着陈涛，似乎等待陈涛对她的肯定。
　　看来昨晚是近期最不景气的一晚上了，之前姚娜说生意不景气，陈涛也不知道这个不景气，到底不景气到什么程度。
　　现在看来，这个不景气让自己一来，就又一次得到了刷新。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是本店经营不善呢还是人们都兜里没钱消费不起？还是现在的年轻人都学乖了，不进夜店了？还是……
　　对此，陈涛有点想不通。其实，想不通的不光是陈涛，姚娜也是想不通。
　　姚娜还记得，前几年每到这段时间，往往生意好得不得了，有时一晚上纯收入都两三千，就是再不行，也在一千元以上。
　　像最近这种惨淡的情况，还真是很少出现。
　　其实，有些事情就这样，换个说法，也就是说人不走运时就这样，没有任何理由，不好就不好，生意不来就不来，什么原因你真的说不清楚。
　　不过，有些迹象一定程度上也能说明问题，就比如余鹏，被人抢了钱，还搭上了性命，你说这不是运气背是什么？
　　虽说换了店老板陈涛，但陈涛的运气比余鹏好不了多少，如果他的运气真的好，就不会出现被人撞死在路边的情况了。
　　虽说又重生了，但这个运气也是好得有限，其实主要还是因为自己做了几件好事才换来的。
　　“不知道今晚会不会好点？”姚娜踱了几圈后也过来，坐到陈涛身边，不紧不慢地说，语气中充满了希望。
　　陈涛何尝不是这样。他也需要钱，而且他比任何人更需要钱，如果这种状况再不改变，他的生活都成问题。
　　你说一个大男人，连自己都养活不了，养活一家人就更别想了。
　　如果生意再这样暗淡下去，恐怕养一只小麻雀都成问题。好在还没有孩子，要不然，陈涛定会压力山大。
　　被人一天老板老板的叫着，总不能老向老婆伸手要钱吧，怎么好意思！
　　“也不知道，希望今晚会更好点！”陈涛也是一脸忧虑的说，你说老婆都替他担忧了，他能有不担忧的道理吗？
　　两个人正说着，陈琴和王艳敲了两下玻璃门，还没来得及陈涛招呼，俩女孩就自己推门进来了。
　　“老板早！老板娘早！”两个小姑娘一进来就向二人打招呼。
　　这两个女孩今天还是打扮得很妖艳，脸上也是抹了厚厚一层粉，嘴唇红得有些发紫。
　　陈涛看了两人一眼，很正经的答应了一声，然后把目光移向姚娜，姚娜也正在盯着两个女孩的妆容看，看了一会儿，笑嘻嘻地说：“这是店里的规定吗？”
　　“什么是店里的规定？”陈涛估计姚娜是在问俩女孩的浓妆艳抹，因为他发现姚娜盯着俩女孩的脸看了好久，但还是装作不明白，故意又追问了一句。
　　他这样做，有两个考虑，一是这一问可以为自己多争取一些考虑的时间，因为他确实不知道是否以前余老板有这个规定；
　　二是因为姚娜这个问题确实问得不清楚，只有问明白他才能有目放矢，要不然冒然回答反而可能把自己带入尴尬的境地。
　　“我是说她们俩化这么浓的妆，真的好吗？”姚娜这个问题有点尖锐，丝毫没有给俩女孩留面子。
　　问就问了，还当着她们的面，这就有点不近人情了。
　　姚娜的心思，其实陈涛还是能猜准七八分的，她不是怕吓到客人，而是怕她们勾引到陈涛，女人的心思么！
　　“哦！这个啊？这确实是店里的规定，为了我们的生意嘛，女孩子么，不化点妆也不好。
　　要给客人一个好印象，生意才会源源不断，浓妆嘛，代表着我们的生意红红火火。”
　　陈涛即使不知道是否以前有这个规定，但他也得替两个女孩圆圆场，化解眼前的尴尬，要不，不知道姚娜还会不会罢休。
　　看到陈涛这样说，姚娜只好就此打住，这个时候，如果她还就此不依不饶，那就是不给余老板面子了。
　　当然，姚娜再笨，也不至于在员工面前轻易驳老板的面子，况且这是她老公。
　　陈琴和王艳看陈涛为她们成功挡了一箭，感激地对着陈涛笑了笑，然后去楼上收拾包间去了。
　　“要不我先回去了，你下班后打电话我来接你吧！这两天你先别开车了！”姚娜说着拿起钥匙转身要走。
　　“那也行，反正这里也没什么事，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如果客人走得早，我就回来！”
　　姚娜走了，陈涛还没坐稳，就来客人了，是两个男的四个女的，看年龄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
　　两个男人长得一脸横肉，看眉眼也不善良，走路的样子有些夸张，给人的感觉像是混社会的。
　　几个女人也是一个个涂脂抹粉、穿金戴银的，像是贵妇一样，打扮一点都不低调。
　　两个男人走在最前面，一进来就对着陈涛喊：“老板还有包间吗？我们六个人，最好是大一点的那种！”
　　一个下巴上留着一撮山羊胡子的年轻人对着柜台后面的陈涛问。
　　“包间有，不过，基本上都一样大，至于要哪一间，你们可以自己上去选，上面有人的，”陈涛说着对着楼上的两个服务员喊“小陈！小王，来客人了，快点招呼一下！”
　　“好的，我马上下来！”陈涛话刚说完，陈琴就“噔噔噔”地下来了。
　　看到那个小胡子男人对着柜台里的货架子看，陈涛急忙摸出身上的烟给两个男人各发了一支，两个男人也没客气接了烟。
　　“你们先上去，上面有点莱单，要什么你们到上面点，然后给你们送上去。”
　　陈涛边说边摸火机，但摸了半天，还是没摸到，只好失望地放弃。“你们有火没，我的火机弄到哪去了？”
　　“你们跟我来吧！”陈琴笑嘻嘻地说着转身就往楼上走。
　　“没事的，我们有火，那我们先上去了！”小胡子男简单客气了一声后就和其他几人跟着服务员上楼了。
　　刚一阵，小陈就拿着点好的菜单下来了，小王还在楼上帮客人调音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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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客人安排妥当后，看到两个服务员守在楼层过道上，陈涛也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然后开始玩手机。
　　刚一阵，楼上就传来了几个年轻人并不美妙的唱歌声。
　　“在干嘛呢？余老板？”陈涛正在低头玩手机，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从柜台对面传了过来。
　　“这谁啊？怎么没看到推门走动，一下子就到店里面了？”
　　陈涛正在纳闷，忽然一抬头，好熟悉的面孔！这不是上次那个女鬼吗？叫什么名字来着？
　　陈涛努力皱了一下眉。
　　“这余老板记性真是不太好，是不是又忘记我的名字了？”女子似乎不太高兴，边说边对着陈涛走了过来。
　　“看你说的，没忘记，你不就是李秀秀吗？”还好，时间隔得不久，所以陈涛也没怎么努力，一下子也就想了起来。
　　“欢迎，欢迎啊！”陈涛又补充道。
　　“你说的可是心里话？”李秀秀似乎看出了陈涛的心思，不相信似的问道。
　　“当然，难道你怀疑我不是真心的？”陈涛嘴角勉强地挤出一点笑，“我一个开店的，难道还怕你消费？”
　　“话是这么讲，但我可不是一般的顾客，你也看到，我可是一个人来的，我即使要消费，起码也要找个人陪陪才好，要不一个人孤零零的，谁还有心情啊？”
　　李秀秀说着把两手放在柜台上，对着陈涛一脸坏笑，这样子就像是一个大男人在调戏一个弱女子。
　　“那你为什么不带一个人来呢？”陈涛明知李秀秀的意图，但还是故意不说破，装作一副痴傻的样子问。
　　“带什么带，你不就是现成的吗？再说了，其他人我也不愿意叫。”李秀秀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就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我这不是还要做生意吗？况且，我陪你聊天，你会付钱给我吗？”
　　实际上，陪一个漂亮的女子聊天，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求之不得的事，恐怕没有几个人会不乐意。
　　至于付费的问题，陈涛只是随口一说，他一个大男人可不想用这种方式骗取女人的钱财。
　　再说了，就这么直接答应他，似乎显得自己好像太随意了一些。
　　至于她的身份是鬼的问题，陈涛并不在意，反正他又不怕，更何况自己不也是一个鬼吗？
　　“只要让我满意了，痛快了，钱不是问题！”李秀秀这话说的够大气，好像自己是大土豪似的。
　　“不会又是冥币吧？”陈涛笑着追问。
　　“冥币有什么不好，只要你有能力，一样可以变成人民币，一样可以使用，这有什么难？”李秀秀可能是站累了，说着转身来到客厅里的那张沙发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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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聊着，又来了一拨客人，陈涛急忙喊两个女孩招呼。
　　看着客人上楼了，陈涛数了一下，一共五个，俩女的，三男的，都是中年人。
　　其中两个男的说话口齿不清，脸也红红的，好像是已经喝大了，上楼梯时几次差点摔倒。
　　几个人一上去说是要打麻将，两个服务员忙活了半天才招呼好。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要不要听？”陈涛看了一眼楼层过道里的俩女孩，突然对着李秀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