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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梦客之百鸟朝凤 / 第八章 笼中孔雀思南天

第八章 笼中孔雀思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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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刚刚升起,静水白河的上空笼罩着一层透明的水雾,像是一条白绸子,轻轻抚摸着静水那婀娜的身躯。
  “可曾见到昨天那个拉二胡的小先生?”惊雀两人早早就来到了底层,问着那个被直言拉不好二胡的老头说道。
  “公子早,小的未曾见到那个小先生,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能力,让我这个老头子惭愧啊,我也本想再请教请教那位呢。”看来昨天刘青的一顿教训,把这个同龄人给折服了。
  惊雀的眉锋微微皱起,转头向灰衣小仆说道:“你去那边转转,我们分头找找,看看有没有昨天那个拉二胡的小先生。”
  灰衣小仆一脸灿笑道:“领命!那小生长得还算俊俏,公子且等我把他寻来!”
  见到自家小仆人的笑,就知道这家伙又往歪处想了,顺手就是一个脑蹦儿,补充道:“也可能不是俊俏小生了,你要留意那些右手不方便的人。”
  说罢惊雀就和不正经的小仆兵分两路,定要把刘青寻出来叨扰叨扰。
  谁知刚走两步,就听见侧面一个小巧的丫鬟喊住了他:“惊雀公子!可找到您了,月蓝姑娘想请你去品一下曲子,为你可否有空?”
  “好,是在下荣幸,这就去!”惊雀和小仆搭了个话,就跟着丫鬟上楼去了。
  很少有人会满足自己的生活,你在向往着别人,别人也在羡慕着你。
  轻车熟路,通报了一声,就走进了蓝色屏风。
  月蓝正在浇花,虽然是一身淡蓝色的宽大汉服,但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段却是遮挡不住。
  再伴着阵阵的兰花香气,惊雀竟然一时眼晕,不知是上楼太快了气血不齐,还是这浓浓的兰花香太熏人,好在平时炼体多,一个跨步接着深吸一口气,眼前就明朗了起来。
  此时的兰花已经走到了身前,微微施了一礼道:“见过公子,近日事少,自己就一直打理着这些春兰,无聊间想起了公子,便邀公子来谈谈心,不知公子百鸟朝凤练得怎么样了。”
  “我已经做出了箫曲,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来见姑娘,另加上心闲身懒,自己也没做什么改动,今日就请姑娘点评。”惊雀品了一口茶,解下了腰间的玉箫。
  眉尖扬意气,纤指按玉箫。熟悉的曲调在惊雀的嘴间荡漾开来。
  一首箫曲徐徐作罢,两人反而安静了下来。正所谓“箫鼓鸣兮发棹歌,欢乐极兮哀情多”,曲到深处往往会勾出人的伤心事。
  沉默不语间,月蓝又提起了那个秀气的水壶,一边浇花一边说道:“这浇花的水,是钟灵山上的源水,当今皇上喝的便是此水。”
  像抚摸自己的新生儿一样地拂了拂花朵上的尘土,又说道:“盆里的土取自大风国无相谷的一口井底,听人说那个什么无相谷里的土最自然,最适合花草养殖。”
  “就连这个水壶,也是听涛崖上进贡到朝廷里的玩意儿,听说那里兵荒马乱多年,铁铜的冶炼最为高明。”说罢月蓝摆了摆手里那刻着兽面凤鸟纹的精致小铜壶。
  “这兰花应该算是最娇贵的花了吧”突然月蓝黯然地垂下眼帘,轻声说道:“可是这花长得并不好。”
  惊雀蓦然一惊,仿佛一瞬间了解这个天下最优秀的女子。宛如看到了笼子里的金丝雀,感同身受般跟着一阵悲伤,说道:“水是好水,却不是家里的水。土也是好土,但不是故乡土。优雅笼中凤,却羡慕天上的麻雀。”
  “姑娘可是想出去走动走动?”惊雀试探着问道。
  见惊雀听懂她的意思,月蓝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了一朵灿烂的微笑,像一个孩子一样,咯咯地笑个不停:“邀月楼集天下之大者,诗词歌舞,雅俗一堂,外边哪能比得上这里。不过对外面的世界,我始终都有一些向往。书上说外面的天蓝云白,山高水长,鸟飞鱼跃,我都知道,可是从没见过。”
  “我天天着这个楼里孤芳自赏,听着来人的阿谀奉承,有时会突然感到很孤独,邀月楼是大,大到包罗万象,可是容不下我的那一颗好奇之心。”
  月蓝对着惊雀幽幽道来:“心里总有个声音催促着我抛下这些虚荣,扯掉这些条条框框,可是一看到这朱门倚楼,心就会慢慢的凉下来,门底这只有一足深的门槛,对我来说就是万仞山。脚可以跨过去,心却被这世俗所拖累,一身虚荣和条条框框压着我,这辈子怕是迈不过这道门槛喽。”
  “月蓝姑娘何必过分在意这些,你我在这覆天都是孤家寡人一个,等我有成,带你出去看看这广阔天地!”惊雀看到佳人落寞,竟一时豪气冲天,一拍胸口说道。
  听到惊雀如此说道,月蓝眼中一亮,笑容比刚才的还要甜还要真。
  可是两人都明白,各自有各自的苦。
  月蓝想的是这出楼的规矩。月牌年岁一过,任何人都可以重金把她们在邀月楼楼里请出去,当婚当嫁都可以,王爷府不会干涉。
  这是明面话,一些王侯子弟当然也可以通过别的方式把她们请出去,说白了就是一场交易,最后的价值,也要被邀月楼赚取。
  几家欢喜几家愁,月牌光艳的外表下也是一颗无处安放的心。若没有人请,老月牌就会进入朔阁去栽培小月牌,至于以后就没人说的清了,连月牌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老去后,会到哪里。
  规矩总是有一些欺骗性,只是当时人自我催眠在里面不愿意睁眼醒来罢了。
  月蓝也是逐渐得才明白了,普通百姓哪有闲钱来重金请一个老月牌出去?而精明的富商们又怎么会散钱来做这赔钱的买卖?
  所以说,朔阁里的老师源源不断,真正出去的,没见到几个。。
  惊雀想的却是自己的实力,生来二十年,为国为家一事无成,至今还未习得武功。与驰骋沙场保卫大唐来比,战争时期的一身琴棋书画,对他一个皇子来说实在是用处甚微。
  尚且自顾不暇,何时才能把月蓝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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