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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5. 初次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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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禁城内养心殿,一个少年身穿龙袍,坐在桌案边愁眉不展。
  “陛下,太医院有份奏折,说是要今年招录些新进御医,还请陛下过目。”
  说话的人身着飞鱼服,身形高挑,双手捧着黄澄澄的奏折。
  新皇初立,刚继位一年的正德皇帝朱厚照,年方十六岁,少年天子意气风发,脸上的愠怒隐藏不住,一把抢过奏折,重重地摔在地上!
  “啪!”
  “过分!!过分!!”朱厚照一脚踢开奏折,怒道,“每日都报些鸡毛蒜皮的事来,一会儿太医院,一会儿织造局,就没有点正事了吗?!”
  此时的朱厚照,还不似后世相传的那样,是个荒唐无耻、喜好玩乐的皇帝。
  毕竟先帝明孝宗朱祐樘,可是历史上数得上的,德才兼备的好皇帝。作为明孝宗的独子,朱厚照自然差不到哪去。
  只是明孝宗一家,与普通的帝皇之家有些不同。
  中国历代皇家少见的一夫一妻,且膝下独子,后宫没有任何勾心斗角,气氛和乐融融。朱厚照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并不觉得自己作为皇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对自己皇族的身份,认同感少了点。所以朱厚照从小就性子放浪,无所顾忌,也不希望别人对他有太多避讳。
  一个皇帝装着想与你成为朋友,是危险的信号。
  可一个皇帝,如果是真的想与你成为朋友,多半会被史学家称作,缺心眼,二!
  朱厚照本性不错,奈何是后者。
  案边的锦衣卫捡起地上的奏折,放回朱厚照面前,将声音压低了说道:“皇上不必着急,静下心来,现在朝中大臣许多都是刘总管门下,而宁王也蠢蠢欲动!皇上若此时发难,时机过早!”
  朱厚照收敛了怒容,也放低声音:“刘瑾近日可有动作?”
  “刘总管与兵部侍郎曹元曹大人最近走的近,暂时并无不妥。”
  “李丞相那有信吗?”
  “没有,微臣会继续试探,不过李东阳大人与刘总管向来不和,倒不需太担心。”
  朱厚照叹了口气:“钱宁啊,当皇帝真难,对每个人都要算计......还好朕身边有你,不然真成孤家寡人了......”
  “臣惶恐!”
  朱厚照身边的锦衣卫,正是他的宠臣,钱宁,新晋的锦衣卫千户。
  钱宁进入锦衣卫后,拜了司礼监大太监刘瑾做义父,被安插接近皇上,同时刺探整个朝廷官员动向。
  而皇上与钱宁接触日久,很快竟完全信赖于他,甚至把钱宁当成了至交好友般。
  钱宁又是惶惶不安,又觉无奈,只得周旋于皇上和刘瑾之间。
  “刘瑾既然已经开始在朝中布局,那朕只靠你一人怕是不够了。”朱厚照话风忽然一转,“朕正值用人之际,有信得过的青年才俊,你也得留意啊。”
  “臣明白。”
  ......
  ......
  白湖村和京城不算太远,可也要坐一整天马车才到京城。
  张本草和小白爷到京城西边的德胜门时,已然夕阳斜照,映的城门上一片金黄。小白爷在街边停了马车,忍不住看了看日头。
  “堂会应该还没结束......我是不是得去露个脸啊,李老板还是挺捧我的......”
  小白爷咕哝了一句,怯怯地望向张本草。
  张本草心领神会,昨日班主说过,小白爷是个戏痴,他顾虑李老板肯定只是个说辞,实际上就是想去唱两口!
  “你放心去,告诉我个碰头地儿,我自己没问题的!”张本草最怕麻烦别人,故作毫不在乎道。
  看着张本草稚嫩的脸上,却写满了义气千秋,小白爷又是感激,又是好笑。
  “真对不住啊,那小神医你就去南城打听我们连福戏班,我们在南城还是有点名声的,你到戏班后,在门口等我!马车给你。”小白爷说道。
  张本草跳下马车,连连摆手:“别了别了,我又不会驾马车,还是你自己坐吧,我走路就好。”
  闻了一天的马屎马尿马屁味,张本草一个现代人,早就受不了了,现在的他宁愿走会儿路。
  张本草心想,古代的京城应该也大不到哪去,走一会儿也不碍的。
  不过,很快他就想给自己的天真一巴掌了!
  一路打听一路问,待张本草走到南城时,早已圆月高挂,人也饿的眼冒金星。
  “妹的!还真别说,大明朝的城建还是有点规模啊......”
  张本草的饥火在胃里燃烧,唉声叹气的。
  小白爷的连福戏班倒是好找,可张本草到那后,敲了半天门,才发现整个戏班一个人都没有。
  坐门口等了两个小时,还是无人过来,张本草无奈,只得自己先出去找点吃的。
  环顾四周,街边竟没有一家摆摊卖吃食的,整条街空空荡荡。
  想到自己原本的家,左转沙县小吃,右转兰州拉面,拐角黄焖鸡米饭,那叫一个方便啊!张本草强忍着饥火,只能不住吞口水......
  白天还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京城,入夜后大街上行人却是不多,店铺也大多都关门了。古代的一般平民,是没有夜生活的,基本都是日落而息,日出而作。
  张本草晃晃悠悠走过两条街,才看到有一家店开门。
  这家店和冷清的街道,犹如两个世界。店门外张灯结彩,门口人流穿梭不停,店里更是莺声燕语,一片风流之色。
  北京城历来就有句老话,东富西贵南贫北贱!
  这南城根附近,白天打把式卖艺,到了晚上,可就是那些爱寻花问柳的男人的最爱之处了。
  眠花楼?
  嚯!!不会是青楼吧!!
  看着门上巨大的牌匾,要不是饿的头晕眼花,张本草还真想实地考察下。
  “小叫花,还不给老娘走远点,一身破布烂衫的,别让人家以为我们这是乞丐窝呢!”一个身肥体胖的老鸨子,站在门口揽客,见张本草探头探脑地,一脸厌恶地骂道。
  老鸨子一张国字肥脸,梨形身材,一圈圈的赘肉隔着衣服抖动着。
  张本草瞟了一眼老鸨子,心中暗笑:“就你这模样,往门口一杵,要多寒碜有多寒碜,还敢说我!?”
  不过此时张本草肚中无食,嘴上无力,也懒得和她吵,转身便走。
  “让开!让开!!”
  忽然,一个中年大叔急慌慌地从店里大踏步出来,把张本草撞了一个趔趄,两人摔成一团。
  张本草屁股都要摔开瓢了,正要破口大骂,就听到一个软腻无骨的声音,在头上响起。
  “哟~大爷这就走吗?”一个酥胸半露的青楼女子,跟了出来,在门槛边晃着一身嫩滑白肉,似笑非笑地看着夺门而出的中年大叔,“花了那么多银子,就快活个几秒钟,不亏得慌吗?再来喝杯酒吃口菜嘛~~”
  “不吃了,不吃了!!”身旁那人声音发颤,连连摆手。
  张本草觉得这个声音在哪听过,偏头一看,哑然失笑。
  “班主??你不是小白爷的班主吗?”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班主大爷一愣,显然也认出张本草来了,脸色窘迫。
  张本草瞧瞧青楼,瞧瞧班主,笑道:“班主大爷,没想到您还有这种雅好啊~~”
  “什...什么雅好...我...我不知道!!”
  班主大爷磕磕巴巴地咕哝着,慌乱地从地上弹起来,夺路就跑进旁边的小巷。
  张本草好不容易遇到戏班的人,哪能让他再跑走?!
  “班主!!班主!!等等我啊!!”
  张本草急忙跟着班主,往一旁的小巷跑去,却发现班主已经没了踪影。
  别看班主现在大腹便便,和普通的中年油腻男没什么分别,想当年,好歹也是名动京城的一个武生,这时情急下蹿出去,竟让张本草这个不爱运动的年轻人,没跑两步就跟丢了!
  张本草想不明白,在明代,就算逛青楼也没什么啊,甚至还是很多名人雅士的常态,普通人想逛青楼还没那闲钱呢!
  “妹的!跑得比野狗还快!也不知道他跑啥......”张本草啐骂了一声,一时不知要去哪里找。
  彷徨时,小巷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咚咚咚的声音。
  张本草转眼看去,在黑暗中模糊地认出,一个挺着大肚子的男人,在那里锤墙。
  “为什么!!!为什么关键时候不中用!!!”
  明朝各家各户休息的早,即使是京城的街道,入夜后也万籁俱静,班主的怒吼伴着回音,听得更加清楚。
  不中用?难道是刚才说的‘几秒钟’?
  遇到这样尴尬的事,张本草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却听见班主竟然扶着墙,呜咽了起来。
  “呜呜呜呜~~~~”
  大部分男人,可以勇敢面对自己穷,自己丑,却无法面对自己“不行”!
  张本草听着班主抽泣,紧咬着嘴唇,强忍住笑,慢慢靠近班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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