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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越静静地坐在破碎的镜子前。虽说镜面只剩下几块粘附的碎渣,但他也死死地看着镜子小块里反射出来的自己的面貌,似乎想要辨别什么。
“我……是谁?”抚摸镜面,却划破了手指,一滴一滴,殷红的血滑落,却一点也不疼痛。
楼下的脚步声,繁杂。屠先生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几天也不见踪影。
夏越木桩一般,依旧坐在镜子前。
虽然。
有人要来了。
他们是来杀你的。
可这并没有用啊。他们并不能真正的杀掉你,永远不灭的灵魂。
我们,我们,我们。
“本为一体!”
肩胛处增长着外骨骼——灰黑色的双翼,窗面上闪耀着灰暗的光芒。
骨刺狠狠地刺进士兵的胸膛,尖端迸出血液。
“徒劳,何苦浪费生命呢?”
像是怪物的嘲笑。
这沾满鲜血的宁静,最终还是要以喧闹收场。
“跳下去,好好地陪他们玩玩。”
跃下高楼的那一霎,它骨翼扇起,夹杂着风的狂啸。
无数人抬头仰望,都不得不闭上眼睛。微弱的阳光现在却也显得刺眼。
乌云密布。
怪物终于醒来了,它对着世界狂笑,嘲讽甘愿被奴役的人们。也会带来残酷的惩罚。
密集的炮火在它所在的范围里炸开,它愤怒地嘶吼。但这样的攻击只能令它疼痛,却不能有实质性的伤害。
突然。
狂风吹散了灰雾,怪物的翅翼蒲扇着,飞向天空,居高临下看着人们。
“这是什么?它是什么东西?”
有人惊恐地逃跑,有人宛如痴呆一样,傻傻地站在原地。
一刻钟的时间,它什么也没有做。人们也不知道这怪物在干什么?就连士兵也没有动手,或许是不敢打破这短暂的平静。
‘噗’轻轻的声音。
一个接着一个。
身边的人诡异地炸成一道血雾,消失的无影无踪。
怪物勾起嘴角,露出尖牙……
……
夏越惊醒,起身。
“噩梦?还好是梦,呼……”
周围的环境似乎变了,偏暗灰色的调调。隐隐约约飘过一层白雾,看不清。
屋子里充斥着药味,中药味弥漫。
没有窗户,也没有碎掉的镜子,一切都变换了模样,但却如此的熟悉。
微弱的烛光,昏黄摇曳。
“舍不得用电吗?”夏越勉强撑起身子,让后背轻轻地靠拢墙壁。
真痛啊,全身像是碎掉一样。他在心里想着,怪物却很罕见的没搭理他。
“你醒了?”屠先生打开门,手里端着药碗,走到床边坐下。
“这是什么地方?”夏越有点头疼。
“搬家了,你不记得?”屠先生把药碗递给夏越。
夏越摇摇头,一口喝下去,苦得流泪。不过脑袋清醒了不少。
“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还是三天前。”屠先生接过药碗。
“这才没几天我怎么会记不清了?”夏越问。
“那天我回来,你昏迷不醒倒在地上。把我吓了一跳,以为你又出了什么事……还好,你没有什么大碍。这几天你就好好地待在家里,别乱跑。京都的老爷还没消停呢,到处追查你的下落。可能过不了多久我们又得搬家,唉。”屠先生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只见得他一脸的愁容。
“噢。”夏越低着头。
“你放轻松点。”屠先生轻拍夏越的肩膀,“错不在你,你是无辜的。”
“作为那场灾难的幸存者么?那么我是该死的罪人,我该为这一切还上它该有的东西。”夏越苦笑。
屠先生没有回话,静静地看着夏越的侧脸。
“我想一个人待着,你去忙吧。我没事,不用管我。”
“好吧,你休息一会。”屠先生起身端起药碗,“过几天去荒印城。”
“荒印城?去那干什么?”
“认识一个朋友,想必你会对他感兴趣的。”
屠先生轻轻地关门,却没有合上。待他松手后,门吱呀吱呀的滑开。
夏越闭上眼睛。
“怎么回事?原有的冲动也没有了,如同原始的狂暴。消失了可一点也不习惯。”
身上的血痕早已结痂。
轻轻抚摸着,刺激神经的痛楚。
你还在么?
我还活着。
一切都不寻常起来。
难道,那天?不可能的……
夏越掐住肩膀,他不敢想起。
“不可能,不可能。那天,那天只是……”
真痛啊,伤口又迸开,纱布染上鲜红。
是真的?眼前一道道血雾炸起,看不见许多的人影。
负罪感愈来愈强烈。
他昏死过去。
……
陈玄无聊地剔牙,他有点后悔为什么要吃那个老乡的牛肉,貌似还没有风干呢。现在牙齿缝里还残留一丝。
“那个老家伙,怎么还没来?”
他等了几天,在这个奇怪的城市。从一个月前他接到了屠先生的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赶路。
他蹲在城墙的一角,看着不远处的人群扭动。
“搞什么?还没来,放小爷鸽子啊?”
“哪敢呀。陈兄。”
身后两个黑袍人影吓了陈玄一跳。
“哇,你真的是。”陈玄转身,狐疑地看着屠先生身后的夏越,表情显得不太自然。
“怎么了?真把你吓着了?”屠先生道。
“不是不是,你怎么把这家伙带出来了?”陈玄声调变小了,边说边瞄着夏越。
“怎么?他见不得光?”屠先生笑道。
“现在城里到处都在通缉他。就一个月前还……还。”
屠先生打断。
“进城后再说。”
“好吧。”陈玄走在前面领着屠先生和夏越进城。
……
夜晚,陈玄和屠先生并肩走在宁静的街道上。夏越在屋里早早地休息。
“这次叫我来干什么?总不是想我了吧,这烂理由我可不信。”陈玄挥舞柳枝。
“怎么会,谁会想你这家伙。”
“那这次呢?每出一件大事都会找老子给你们擦屁股。累的半死不说,还没有工钱。真是白事干!”
屠先生眯着眼睛,顿足。
“喂。你就直接说吧,反正这几天我倒闲着。听你吩咐。”
“你知道一个月前南城的事情吧。”
“知道知道。”陈玄敷衍道。
“夏越的状况越来越不稳定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来一次爆发?现在我也无能为力。只希望你能……”
“灭了他?你放心我可做不到。”陈玄折断枝条丢在一边,语气冷冷的。
“不是。”屠先生看着陈玄的眼睛,“我只希望你能把他带去京都。”
“什么?你疯了吧。”陈玄看屠先生像是着魔一般。。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还有,那里能解开他的秘密。”
“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