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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熊想做事,一直都想做成胡东明那样的事。
东阳有他的机会。
单仰把他想做的事往前推了一步,肖熊也想做成南方南秦浩诚那样的人,玩死周孜倦以碾压的方式,让他哭着生笑着死。
肖熊掂量着极有可能产生的辉煌,这时,单仰的信息传上他的手机,说:出门左手直行三百米瑞清709房。
肖熊回信说:知道了,放你半天小长假,为夫有大事待办。
单仰回信,发来一个羞羞的样子。
肖熊回信,发了一个色色的样子。
小赤佬联系郝晟,结果肖熊做了臆想,郝晟不会拒绝,这事微妙,郝晟是要还欠下的情义,至于能否持续,这得看他肖熊的表现再说后事。
在肖熊看来这表现极其简单,除了讨好卖乖,还得在绝对保密的状态下少占便宜多吃亏,要做得就像一条忠诚的狗,直到野心膨胀到郝晟没法满足的时候,野心爆棚,找上线,之后再与上线合作,再之后与上线的上线合作。
滚雪球都是这么滚得,得看耐心,得看运气,得看胆量。
——他输得起。
与单仰一起捡破烂,那光景将是一幅上可顶天下可立地的气势山河图。
肖熊推演着对前景的臆测,做事,做大事,继续往单仰身上投资,很有可能是以后生活的保障,善待她,手持两把菜刀的单仰很有可能是他穷途末路的依赖。
肖熊抚弄着眼罩,做着毫不贴切却很现实的想象。
郝光明在阳台上与他父亲在电话里讨论着事情的走向,事情的可进行,不难看出父子俩经常做这样的电话交流。
父子俩有了这样的层面,肖熊堪居首功。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郝光明收起电话大步进来说:“家父说见你。”
意料之中,铺垫做得好。
郝晟在东阳北区开会,郝光明带着肖熊赶了过去,接下来是等,一直等到郝晟把会开完,天都黑了。
吃过晚饭,把事谈完谈好,已是半夜。
累了,累很了。
一位为政府干工作;一个为自己的前程做规划,相谈甚欢,话多多意犹未尽。
肖熊陪郝晟做出热蒸桑拿,已经是凌晨时分。
相谈甚欢,京都胡东明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意料之中,情理之中。
。。。。。。
肖熊困顿难耐地回到瑞清宾馆709房。
单仰在等他。
单仰买了两套情侣睡衣,买了肖熊的洗漱用品和男士内衣,沏了一壶热茶等着,守在床边,端坐,不安的情绪漫延着静悄悄的期待。
此时此刻妙不可言,良辰美景,新婚燕尔,羞嗒嗒。
肖熊捂脸了,确确实实心有力,确确实实不在状态,初次必须体现高质量,然而表达出现障碍,怎么言语,怎么说?
想多了,单仰万分体谅他的劳累以及欠缺的睡眠,只想得到一个小仪式,之后放他一个小长假,只是表达出现障碍。
这叫她怎么言语,怎么说?
氛围稍稍有些小尴尬,这时,李福鑫的管家李短腿的电话打了过来说:现已确定李福鑫死于车祸,刚才的事。你在哪?
怎么会有这种事!
肖熊喝着热茶,点了支烟,想着。
李短腿耐不住沉默,说:“早些时候李福鑫给他的侄子留下一份遗嘱,他哪侄子是个什么货色不说你也知道,败家的玩意!直说了吧!我不想离开东山坳,二十年了我还能去哪?直说吧!我希望你入主东山坳;直说啦!我把遗嘱烧了。”
“你老哥的意思我理解。”
“理解就好,直说了吧!你得赶紧回到东山坳,坐镇东山坳。”
肖熊挂了电话,回头联系忌十八,问:“怎么回事?”
“哥们,我哪知道啊!”
“你哪什么不知道?”
“你走了,他死了,你说我能知道什么?”
“你在哪?”
“反正不在东山坳。”
忌十八很不耐烦地把电话挂了,不跟他说,不说自有不说的道理。
肖熊看着单仰,很难启齿地开口说:“我们得走,我们得赶回去,回橫阳。这个忌十八不作为这边的事只好暂时放一放。”
单仰笑了起来,笑得很努力,转身收拾物件准备走。
肖熊陷入沉思,刚和小赤佬父子热乎起来,就这么甩手而去,再要续上这热乎的情义少不了一番麻烦,不如叫上小赤佬为他肖熊的义父尽点心。
忌十八就他妈是只兔子!
郝光明的仗义可与日月同辉。
。。。。。。
忌十八的仗义是交易的另一种体现。
肖熊很不能接受;周孜倦很能接受,他想得到的恰恰是他能够付出的,钱财也好,友情也好,周孜倦都能给。
肖熊做人做的很认真,爱憎分明。
周孜倦就不一样了,做的很含糊,很混沌,只要你高兴,只要我愿意,怎么都好。
橫阳阳光灿烂。
大功率摩托车在阳光下,在大路上奔驰,奔向F县。
忌十八骑着摩托搭载着周孜倦,就像是在办理他的事,热情高涨,十分卖力。
临近F县,忌十八减速驶上了路基,停车熄火,说是歇歇。
“一会冷了,季节到了这里山风伤人。”
“我的车箱有装备。叫我忌十八。”
忌十八倏地笑道:“忌九是我师兄,别急,他是他,我是我。”
“你师父是——”
“这个不能说。你来F县干什么?”
“是要去小斜山找旺满财清算一笔旧账。”
“我有什么好处?”
“摩托车给你加满油,不用你做什么,不吃亏。”
“吃什么?”
“煎饺。天黑前把事办了,晚上住县城,吃煎饺。”
“这也算是出差了。”
“算,一天顶三天,一毛五够不够。”
“哎呀呀!周老抠。”
。。。。。。
今天凌晨,李福鑫死于车祸。
整个下午旺满财看着橫阳市区地图发呆。
事故始发于偶然,拉油车辆漏油导致旺满财的车辆经过时侧滑,胡东明曾经断言李福鑫将死于女人。
死于车祸,胡东明失算了。
李福鑫就这么死了,旺满财心慌慌感觉不安,看着地图总是感觉着李福鑫半夜三更像是有什么事:像是要来找他,死于找他的路上。
公安还在做调查。
旺满财犹豫再三,最终放弃了奔丧的念头,人已经死了,死得蹊跷,若是有事他大概脱不了关系,旺满财真不愿意回忆那件事,事后才知道垂手而得的四十万,事情涉及孟析与十分难缠的周孜倦,显然被李福鑫摆了一道。
胡东明早就说过远离李福鑫,是他过于念旧了。
正想着,正纠结,周孜倦闯了进来——
保安跟着闯了进来,旺满财觉得很好笑,妈妈的人都进来了,你还跟着干什么?吃屎啊!还是说你在工作,在尽职。
旺满财端起茶杯,随后放了下去,忍了下去。
周孜倦低头退了一步,想笑,抬头说:“旺老总好修养,我看不如出去走走,夕阳黄昏看山景。”
“我腿不好,万一滑下山坡,胡东明尊上过问起来我怕你不好说话。”
周孜倦笑了起来,笑道:“这胡老太爷不喜欢李福鑫,早年这胡老太爷与李福鑫玩买卖被李福鑫——”
“周兄弟慎言。”。
旺满财插话说:“喝茶还是喝咖啡?”说着脚踢保安,驱逐保安,随后把门关上,笑呵呵地坐了回去。
忘了喝茶还是喝咖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