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天鉴图腾 / 001章:事情的起始

001章:事情的起始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啪!”
  打火机冒出橘黄色的火焰,周孜倦用火焰点燃启爆炸药的引线,转身退下墙角,摸黑跑出五里地,李福鑫的庭院也没响起爆炸声。
  想象不出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倒像是老天爷躲在暗地里护着他。
  “老天都在护着他。”成了周孜倦放弃的理由。
  这个理由有些牵强,或许放过的是他周孜倦自己。
  。。。。。。
  季节连着季节,一转眼冬天来了。
  冬季望城坡水库周边的大山上一片荒凉,水库的积水却是很饱满,用薄三皮的言语这就是个翘着屁股丰盈的女人。
  整天面对这位丰盈富饶的女人周孜倦确实没什么感觉,对蜿蜒崎岖的山路倒是很有感觉,希望有人出现,即便是条狗那也是很好的事。
  不管怎么说这里空气清新,景色也还怡人,满山遍野的雪松生长在枯草丛中,生长在峭壁上,怎么栽上去的真是辛苦了。
  周孜倦不辛苦,长年累月守着这一汪水说不上有多辛苦,若是寂寞属于辛苦的范畴那么周孜倦真的是辛苦了。
  周孜倦的女人岳桦在城里金色KTV上班,周孜倦的状况十分破落,不是某个方面的简陋,而是整体破落,整体简陋。
  周孜倦爱看水库里的水,可以看上一整天,发呆,想着什么,一个人坐在石头尖上看水面很像是只有水里面的鱼知道他在想什么,很是有种期盼知音的意味。
  这天下午,太阳光暖洋洋,有条大鱼从石头下面的水里游了出来,鼓着圆眼珠瞪了他一下,“哗——”扭身钻到水里,撇下水圈缓慢舒展,久久不肯散尽。
  周孜倦痴痴地看着,想着,像是得到某种期待了很久的启示,掏出手机键点号码按了出去。
  。。。。。。
  城里肉市,满脸圆肉的屠夫薄三皮接到周孜倦的电话,嗯了两声,把肉摊交给他的老婆麻三点,骑上拉猪用得破烂偏三轮摩托车匆匆东去,油滑皮厚的嘴脸划过等待了很久的烂笑。
  这是计划了很久的事情。
  说了很久,今夜终于可以施展了。
  夜间的月色很柔弱,残缺的月亮被云层遮隐荡出夜色昏暗,空气里没有风,周孜倦与屠夫薄三皮借夜色藏好偏三轮,一前一后弯腰蹿行邱野草丛,目标是李福鑫的庭院,目的是行窃。
  周孜倦始终放不下,酝酿了这次行动。
  用他老婆岳桦的言语这叫欠下得,欠了就得还天经地义。
  不还就偷,孜倦觉得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进入东山坳距离李福鑫别墅一里地乱草荒芜的坟地,俩人停了下来整理器械,做行动前最后的准备,就在这时候有声响从远处的黑暗里传了过来,俩人贼一样爬倒躲藏起来悄悄偷窥。
  一条黑影身法奇快往这边跑,有三个人在后面拼命一样紧追不舍,黑影身法奇快却不善负重,朝草棘深处甩出一物,往南逃窜,追赶的三个人死死咬住紧追不舍,跟着奔南去了,不一刻,乱草荒芜的坟地寂静一片。
  黑夜里,周孜倦朝薄三皮动了动手指,俩人退了回去寻找黑影抛进荒草里的物件,周孜倦眼快几乎是取直线拿到那个被抛弃的军用包,掂了掂。
  “承蒙老天眷顾,不给李福鑫找麻烦。”
  “天上真的掉下了肉?”
  “难说,兴许不是什么好东西。”
  。。。。。。
  黎明前,在薄三皮的杀猪窝棚俩人厚颜无耻地笑着,很陶醉,也很得意,灯光下鼓鼓的军用包就在俩人的眼皮底下搁着,俩人抽着香烟,想着,看着,过程很重要,揣测的过程仿佛就是一种享受,是谁盗窃了李福鑫让他俩不劳而获坐享其成。
  “沉甸甸,不会是颗人头?”
  “不是。”
  “那么,那么只能是那个。”薄三皮满脸贱笑,贱兮兮笑得贪得无厌,周孜倦应了一句:“我想也是。”
  俩人再一次笑了起来。
  一支香烟抽完,薄三皮动手开包,里面没有想象中的真金白银,里面是白白的颗粒,象药片,周孜倦抠出一片舔了舔,闻了闻,说:“传闻都是真的,李福鑫贩毒。”
  踩屎了,弄得一身屎臭。
  “眼下怎么是好?”
  薄三皮有点慌了,知道这东西烧手。
  周孜倦欲言又止,薄三皮搓了搓手很不甘心,“不能就这么算了。”
  “还能咋样?这东西动不得,这东西后患无穷。”
  “行了行了,我知道。”
  其实薄三皮也没什么主张,面对周孜倦的目光更是心智苍白,转身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这使得周孜倦想起扭身钻到水里的鱼,是一种什么的暗示?
  周孜倦神有所思,冷冷清清地走了,剩下薄三皮唉声叹气,左右都是想不通,很像是看着银两变成水的赌鬼,一次次叹气,流露着一次次的不甘心。
  。。。。。。
  周孜倦回到家才发现岳桦一夜未归,孜倦十分疲惫地意识到岳桦的初念吴尽尺最近来了橫阳。
  周孜倦的感觉很不好,想了想,想出一句问候语,于是掏出手机拨了金色KTV的值班电话,接电话的是岳桦。
  “做了一梦。”周孜倦笑着说:“梦见了你。”
  岳桦回应迅捷:“感觉不到你的梦,看到了脚下无寸土抬头没片瓦。”
  意思是没感觉到某人爱的情意,没看见某人奋发图强,倒是看到某人衣食无忧整天无所事事。
  事情恰恰也是这样,一个临时工守着一汪水,还有什么不安逸?
  周孜倦发自内心地说道:“对不起。”
  “这话好像该我说:对不起,是我让您受累了。”
  岳桦总是这样半句话能让孜倦无语,总是让孜倦感到羞愧甚至无地自容。
  周孜倦感到难过,却总是这样的于无声处,总是以为事物是对立的,感情也是,却总是想不通感情总是这样不能相对而立。
  说到受累,周孜倦确实想说:是我让你受累了,我的爱人。
  。。。。。。
  黎明游弋着黎明前的黑暗,夜深沉,黑深沉。
  李福鑫的庭院一直亮着灯光,肖熊与江小川在李福鑫的眼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特别是肖熊,黑吃黑,黑吃这批货是他一手策划并实施的事情,眼下事情办砸了,货不见了,出乎意料的结果使得肖熊不知所措,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李福鑫喝着茶,再三斟酌,做出了应变的调整。
  “肖熊你现在就带上参与的人到南方南避一避,江小川留下。这事到此为止。”
  天亮的时候,李福鑫服用两颗安定这才睡了下去。
  。。。。。。
  寒冬,潮湿的南方有着北方不一样的寒冽,北风刮起的寒流浸透了潮湿,即便是北方人来到橫阳均会畏惧于这寒冽剔骨的风。
  高原的风冻,即便是在阳光下仍然是肆无忌惮。
  还好,天色阴沉,还好没风。
  光头张三和萧怡然来到了橫阳,俩人受京都瞬昌实业集团总裁胡东明尊上的委派直接来见李福鑫。
  李福鑫只能硬着头皮往上顶。
  光头张三是他李福鑫四年前的下属;而萧怡然是他李福鑫仰慕的经典女人。
  李福鑫是个什么货色,胡东明看得很透彻,一眼看透了死不要脸的李福鑫是在黑吃黑,胡东明权衡利弊考虑暂且放他一马,新账旧恨有得是时间以后慢慢与他计较,眼下还是忍一忍。
  胡东明的意思不言而谕,萧怡然搭配张三,等于是抬来体面的梯子,请他李福鑫生点逼数体面地从墙头上走下来。
  这是先礼后兵的节奏,潜隐着你能黑吃,我能黑整的意思。
  李福鑫头皮发麻,端着茶杯,一脸苦不堪言,只听俩人说道,而他能不言语便绝不吱声,得过且过,听说道,听指教。
  “橫阳这块地,胡东明尊上认为没有人有这个胆量敢动你的好事。”
  光头张三面无表情地说:“尊上的观点我赞同,在橫阳,你李福鑫就是顶天立地的一座山。”
  这个时候的抬举,同等于用装满屎的屎盆子往他李福鑫的脑袋上扣,使得李福鑫越发的不能自圆其说。
  萧怡然下颚尖细,笑容亲切地说道:“三哥话里话外的意思我怎么听着像是在说橫阳的李福鑫黑吃了北方的胡东明?”
  萧怡然回头温和地看着李福鑫,很有耐心地说道:“我们随后就走。”萧怡然附了一句:“走了就不再来了,橫阳想要变成一潭死水臭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光头张三站了起来,李福鑫放下茶杯。
  “要走不急这一时。”
  李福鑫开口说:“死水,说得好啊!至于臭水,想来我李某人命不久矣。唉!这事刚好发生在尊上准备改弦更张这么个点上,过了这村没这店,肖熊可能就是这么想得。”
  “肖熊拿走了那批货?”
  张三口快,萧怡然朝张三横了一眼,显然李福鑫在玩他的圈圈绕,张三哥多嘴了。
  “可不就是肖熊这王八犊子干的事!张三,依你看这犊子往哪去了?”
  萧怡然把话接了过去,“李福鑫李老板,肖熊是你的人,你的人就是你的事。”
  “是,也对。”
  李福鑫说着拿起茶杯,萧怡然没了耐心:“这件事你自己去跟胡东明尊上慢慢说,电话里说不清,可北上京都慢慢说。”
  李福鑫放下茶杯,要求宽限些时日。
  萧怡然淡淡地看了一眼,既不接受也不拒绝,以不明确的态度带着张三离开了东山坳李福鑫的豪宅。
  李福鑫端起茶杯微微地喝着,看着俩人的离开,掂量着萧怡然这样离开不明智,胡东明金盆洗手,想没想过他李福鑫何去何从?
  当然,胡东明没有对他负责的义务。
  。。。。。。
  没风的橫阳感觉不到有多冷。
  萧怡然与张三徒步走出李福鑫的东山坳上了橫阳外三环,故土重游,张三是橫阳人,而萧怡然也是橫阳人。
  萧怡然十三岁那年随父母北上京都,今天故地重游物事全非。
  一路上光头张三心不在焉地说着李福鑫,不搭调东扯西拉,看着驶过的车辆目光显现着急不可耐的样子。
  萧怡然会意地笑了,说:“三哥不用陪我,宾馆在哪我知道。”
  “那么我——”
  张三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有事电联。”。
  橫阳存在着光头张三的相好,这不是什么秘密。
  橫阳存在着萧怡然儿时的感情,这个是个秘密。
热门推荐
夜的命名术 吹神 夜的命名术 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