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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铁幕世界 / 第14章: 化身黑暗

第14章: 化身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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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十飞快地在纸上写着什么,然后推给老板。
  
  老板看过后,皱了皱眉:“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帮我查就好。”那十说。
  
  “这不容易。”老板说,“说起来,我有些不划算。这样吧,价钱折一半,这事我全力帮你干好。”
  
  “成交。”那十点头。
  
  老板有些惊讶地看着那十,半晌后说:“我有点后悔了。”
  
  那十没理他,起身后说:“要快。”
  
  “放心。”老板点头。
  
  回到家时,那十发现那九还没睡。
  
  “哥?”那九发现那十的情绪不大对,有些紧张。
  
  那十没说什么,拉过妹妹的手,一起坐在沙发里。
  
  “我不喜欢这个世界。”那十说。
  
  “怎么了?”那九问。
  
  “肮脏,残酷,无情,黑暗。”那十说,“容不下一片白云。”
  
  那九不知怎么回答,默不作声。
  
  第二天一早,那十来到地下格斗场,从老板手里接过了一张纸。
  
  “你想象不到昨天一夜间,荒芜城中有多少人受过枪伤。”老板说。
  
  “多谢了。”那十点头。
  
  “比赛在五天后。”老板说,“光是造势,我就花了一大笔钱。”
  
  那十没接话,径直走了。
  
  “小子。”老板在他身后叮嘱,“我知道你还有个妹妹。你要是乱来让我的比赛落空,我就只能在她身上找……”
  
  没及说完,那十已经转过头来。
  
  老板看着那十的眼睛,突然间有种被眼镜蛇盯住的感觉。
  
  那感觉让他全身僵硬,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许久之后,那十转身而去,老板长出一口气,瘫坐在椅里。
  
  “弄不好是我被耍了。”他喃喃自语,“也许暴拳不是故意输给他,而是真的打不过他。暴拳没有杀他,是因为知道杀不了他……”
  
  他愤怒地捶桌子:“谁说打拳的都是一群头脑简单的家伙!?”
  
  那十坐在蒸汽机车中,会着深呼吸。
  
  就算是充满工业废气的城市中,也有着至纯的气。这遍布天地间的能量,正被他炼化成自己的力量。
  
  机车在某一站停下,那十随着人流下了车,穿过一条小巷,来到一条短街,走入一家药店。
  
  “我是送货的。”那十对看店的伙计说。
  
  “什么货?”伙计问。
  
  “便宜货。”那十答。
  
  “推荐人?”
  
  “东街老汤。”
  
  “跟我来。”伙计将他引向了后门。
  
  这些切口都写在那张纸上,那十本以为切口这么简单恐怕是假的,是老板在应付他,现在才知道原来地下生意并不复杂。
  
  是的,这城市是有宪兵在,但除了压榨平民,勾结黑帮,他们其实并不负责维护什么法律与公正。
  
  所以又何必那么谨慎?
  
  进了一间办公室,那十见到了药店的老板,老板示意他坐下,问:“都有什么货?什么价格?”
  
  “听说昨晚,贵店进了一批便宜货?”那十问。
  
  老板面色微沉:“你不是送货人?”
  
  那十掏出一沓帝元,放在桌上:“只是想买点消息而已。请老板行个方便。”
  
  老板冷笑着按了桌边的一个铃,片刻间,就有四条大汉冲进了办公室,个个手持着短粗的铁棍。
  
  “年轻人,发财发到老子头上了?”老板冷笑,“找死!”
  
  一个大汉向前一步,手中铁棍呼啸,向着那十后脑打来。
  
  那十起身的同时,反身挥臂横扫,手臂撞在大汉手臂外侧,让他这一棍击偏落空。
  
  随后,那十的身子完全转了过来,另一拳重重打在大汉太阳穴上。
  
  高大的汉子直接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又一棍铁棒扫来,那十俯低身子躲过,起身的同时一拳上击,打在大汉下巴上。
  
  大汉壮实的身子小小腾空,摔在地上后便不动了。
  
  剩下两个大汉一起攻来,那十用左臂硬挡了铁棍一击,一脚踢在其中一个裆部,再一拳打在另一个脖子上,两人一个口吐白沫弓着身子倒地,一个歪着脑袋软软地缓缓瘫倒。
  
  老板吓得面无人色,惊恐地拉抽屉。
  
  那十转身,那把防身手枪指向老板。
  
  “别开枪!”老板惊呼,“一切……一切好说!”
  
  那十将桌上的一沓钞票拿了起来,装回口袋,重新坐了下来。
  
  “我真是来买消息的。”他认真地说,“你为什么非逼着我动手抢呢?”
  
  老板面如土色,将昨晚的事一字不落地全交待了出来。
  
  那十满意地点了点头,起身,走过去,拉开了抽屉。
  
  里面有一把枪,一尺多长,是笨重的旧式火枪,打铅弹,一次只能射一发子弹。
  
  那十对它没兴趣。
  
  “把钱都拿出来吧。”他用枪指着老板。
  
  老板一边流汗一边嘟囔:“兄弟,我也是有人罩着的……”
  
  那十一拳打得他翻起白眼,然后自己翻了他的柜子与抽屉。
  
  离开药店时,那十口袋里多了万把块的钞票。
  
  还是黑吃黑赚得快。
  
  那十心想。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那座小院前。
  
  院门已经封锁,上面贴了宪兵的封条。那十想了想后,去了宪兵队。
  
  说明来意后,他被门卫放行,进入宪兵队大厅后再次说明来意,被带到了停尸间。
  
  肖医生的尸体被安置在冰冷的铁柜子里,被一块破旧的麻布盖着,身无寸缕。
  
  “是这具尸体?”宪兵问。
  
  那十点头。
  
  然后问:“在我之前,没有人来过吗?”
  
  “来干嘛?”宪兵冷哼一声。
  
  “认尸,交安葬费。”那十说。
  
  宪兵嘲讽地一笑:“谁会为不相干的人花这笔钱?小子,你是他什么人?”
  
  “他治过我的病。”那十答。
  
  “有病。”宪兵嘀咕了一句。
  
  那十很快被带到一间办公室里,一个宪兵小队长做了笔录后,看着那十,不说话。
  
  “长官,案子能破吗?”那十问。
  
  “我们会尽力。”小队长说。
  
  “你知道,查案很辛苦的。”小队长继续说。“城里每天都有人死于斗殴或是抢劫、谋杀,我们没时间专门为了一件案子费心力。想要尽快破案不是没有可能,但是……”
  
  他捻了捻手指。
  
  那是一种暗示。
  
  那十感觉到愤怒——有人被杀,你们不是急着破案,而是勒索死者的家属?
  
  难道你们没有底线吗?
  
  “我并不是他的亲人,是得过他好处的患者。想帮他交安葬费,以作报答。”那十说。
  
  “这样啊。”小队长想了想说,“那你得再多交一笔押金——万一将来他的亲人来要尸体,我们也好应付。”
  
  那十心里愤怒至极,却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推了过去:“长官,辛苦您了,我们一群穷兄弟,就凑出了这么多。尸体我想自己带走,自己安葬。”
  
  宪兵队所谓的安葬,无非是把尸体一裹,在城外乱葬荒地里一埋。
  
  那十不想让肖医生在那种地方长眠。
  
  小队长不客气地查了查,然后点头:“自己抬走吧。”
  
  “您真是仁善的大人!祝您长命百岁!”那十感激涕零地鞠躬。
  
  扛着仅用一条裹尸带包裹的肖医生,那十步履有些沉重。
  
  他就这样扛着他穿过闹市,走过小巷,来到城郊墓园。
  
  花去两万帝元,那十为肖医生买了一块特等墓地,看着墓园的工人将肖医生的尸体装棺掩埋。
  
  他又买了一束花,放在墓前。
  
  然后他抬头看了看天空。
  
  城郊的天空也还算蓝,天气晴朗,没有云。
  
  他默默地离开,回到宪兵队前,在街角坐下,呼吸吐纳。
  
  天色渐黯。
  
  不到黄昏时,那位小队长出了宪兵队,和几个部下一起嘻笑着坐上了车。
  
  那十快步跟上,小心地跟在车后。
  
  他虽然追不上那车,但从车行的方向,知道了他们的去处,于是穿行于小巷中,反而先他们一步来到了那条夜里比白天更明亮的街。
  
  不久后,宪兵的车开到,小队长带着部下进入一间酒馆。
  
  那十静静等待。
  
  一个小时后,小队长打着酒嗝走了出来,摇晃着进了旁边的小巷。
  
  那十环顾四周,也踉跄着脚步,仿佛一个醉汉般,跟进了小巷。
  
  小队长正解开裤子,对着墙壁发威,突然被人从身后勒住了脖子。他一时惊恐,想要挣扎,但巨大的力量作用下,他的颈骨瞬间断裂,头被人扭到了右肩后方。
  
  那十松开尸体,任小队长倒在他自己的便溺之上,然后蹲下来,从小队长口袋里搜走了所有的钱。
  
  “生自黑暗,就不要想着成为什么圣洁的白云。”他轻声自语。“我就是黑暗。这很好。”
  
  那十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小巷,向着黑药店老板提供的那个地址而去。
  
  过了一条街区后,他来到一间酒吧前,冲着守门的一个打手低头哈腰:“这位大哥,请问塔姆大哥在不在?”
  
  “什么事?”对方见他如此低姿态,知道是小人物,于是越发装得威严起来。
  
  “我有点事要求塔姆大哥帮忙,大哥说让我到这边找他。”那十弯着腰说,“钱我都带来了,不交给大哥,不安心啊。”
  
  “他今天休息。”打手说,“你去他家找吧。”
  
  那十连连道谢,问清了塔姆的家后,又问:“大哥怎么称呼?”
  
  “姓王!”
  
  “谢王大哥!”
  
  那十快速离开这条街,七转八转,到了另一条街上,来到一间大屋前,敲响了门。
  
  半晌后有人在门里吼:“谁!?”
  
  “酒吧王大哥让我给您送钱过来!”那十说。
  
  不久门开,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赤着上身,喷着酒气,上下打量那十,问:“送什么钱?”
  
  “在这不方便说。”那十假装回头警惕地观察四周。
  
  男人将那十拉了进来,关上了门。
  
  “家里没旁人吧?”那十装出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就老子自己!”男人吼,“钱呢?”
  
  那十一拳打在他肚子上,男人立时疼得弯下腰,喘不了气,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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