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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东晋之逆贼 / 第三章 前秦

第三章 前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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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眼前五丈宽的驰道和远去的秦字大旗,谢云放声大笑起来,眼泪和着鼻涕糊的满脸,大秦无昏君,自己的小命看样子可以保住了,只不过现在是秦国哪一任国君主政?
  黑色大旗上,行书的秦字张牙舞爪,透露着雄霸天下的王者风范,刚刚路过的骑兵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悍卒。秦皇汉武,一直到汉武帝前,边疆的汉人一直将汉人成为秦人。
  来到这个时代,谢云感觉自己的一腔热血似要炸开,男儿当持秦剑,开疆拓土,立不世之功勋。
  午后的阳光照在黄土筑成的驰道上,这条道连接哪里?前方到底是地狱还是天堂?自己的出现是不是一个悖论,如果自己改变这个世界,未来还未发生什么?
  谢云现在犹豫了,时空论和蝴蝶效应像两座大山,将他压倒在地上,连呼吸都异常困难,未知是恐怖的,对未来的迷茫,几乎让谢云像转身逃回荒野。
  谢云满天大汉,背后几乎被冷汗打湿,小强似乎感觉到他的恐惧,把头伸过来,用粗糙的舌头舔着谢云的脸颊。
  “小强,存在即为合理,将来的一切,管他呢,老话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世界,注定有我的一席之地!”
  想通了,谢云找了一个小水池,仔细的来了一个全身大清洗,至于破烂不堪的衣服,他实在无能为力,还好背包是军用品,用了四五年,还没有丝毫破损。
  收拾干净,谢云惊喜的发现,自己长的还算清秀,顿时心情大好,见小强也成了一匹灰马,就顺便给它也洗一洗。
  一马一人重新回到驰道,朝着骑兵走的方向,追了过去。想通了无所谓,顺着路一直走,总能看见人烟。
  走了七八里路,黄土路上脚印,蹄印,车辙越来越密,马上就能看到人了,谢云心里激动不已。
  转过一个弯,一阵痛苦的哀嚎传来!循声望去,只见十几辆牛车成排停在树荫下,每一辆车上都插着一杆秦字旗。
  这不是一群普通人,因为前面传来阵阵血腥气和淡淡的腐臭,一群腰挎后背刀的汉子正散开四处戒备。
  谢云离着三百多米远,饶有趣味的打量着这群人,上身松松垮垮披着黑皮甲,下身穿着麻布材质的裤子,草绳制成的尖头鞋,以荆棘固定的发簪,每个人杀气腾腾,他们是什么人?
  还有三个骑马的骑兵,全身皮甲,手提长槊,腰胯横刀,战马后还挎着一把短弓,不停的来回巡视,为首的络腮胡子对窥视他们的谢云很不满,搭弓就射。
  “嗖。”
  电光火石间,一枝手指粗细的狼牙箭钉到谢云脚下。雕羽的箭尾仍嗡嗡作响,箭头已经没入草地数寸有余,小强惊嘶,用牙咬着谢云衣服就往后脱。
  但已经来不及了,络腮胡子已经拍马冲来,他操着古怪的陕西方言狰狞的笑道:“哪来的蛮子,好胆!一人就敢窥视我军?”
  哒哒哒!哒哒哒!
  碗口大的马蹄掀起一路飞尘,地面都微微跳动着,后背刀泛着寒光,迎面扑来,杀气四射!
  我命休已!见识过马群冲锋的谢云脑中一片空白,一屁股坐到地上,双手挡在眼前,用陕西家乡话喊道:“壮士,我不是蛮子,你认错人了!”
  同时在心里哀叹,人倒霉,喝水都塞牙,早知道,就回荒野了。
  “咦,关中娃,咋跑到草原上了?”络腮胡子脸色一变,来不及改变方向,只能勒马,手中后背刀改砍为拍,将谢云拍飞。
  “噗!”
  一口血箭直接从谢云口中喷出,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位了一般,火辣辣的疼,人还未落地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黄昏时,失血过多,脸上蜡黄的谢云终于醒了过来。
  “小子,你家大人呢,现在兵荒马乱,你乱跑作甚?”刚一睁开眼,就看到络腮胡子正拄刀发问。
  “我没有见过我家大人,自幼就是师傅带我隐居深山,一个月前,师傅去世,我才出来。”谢云将想好的说辞讲出。
  “哦!”络腮胡子拔刀插回刀鞘,上上下下地盯着谢云,还抽着鼻子使劲闻了闻,说:“没蛮子那股羊骚味,看来是汉家种,军医,快过来给这小子看看。”
  “妈的,这小子命真好,差半点,就被老子砍成两节。”
  “那是伍长身手好!”小兵奉承道。
  谢云看着骂骂咧咧的络腮胡子背着手离开,牙都快咬碎了。一刀至少抽断了他三条肋骨,这事没完!
  很快就有穿着麻布围裙,弯着袖子一身草药味的军医过来,他浑身血迹,满天大汗。
  解开谢云衣服后,一条乌黑的淤血痕似蜈蚣,横在他胸口,军医倒吸一口凉气,那络腮胡子真的是下了死手。
  “小郎君不要担忧,没有伤及内脏,我用金针放除淤血,静养就好。”
  络腮胡子在一旁开始翻看起谢云的行李,不看不知道,细看吓一跳。不知是何等材质的背包,背起来极为舒适,而且结实耐用,不是一般人家拥有的;那把造型古怪的兵工铲,样式古怪,却是难得一见的神兵利器,轻轻一磕,就将自己的后背刀磕出一个大豁口,真的好生心痛。
  再打量谢云,眉目清秀,皮肤细嫩,双手纤细,跟长安的豪门弟子一个德行,绝对不是普通的农家子。他不禁为自己刚才的失手有些后悔,凑过来为问:“公子欲前往何处?”
  “在下自幼随师尊隐居深山,四月前,师尊病故,云守墓三月,准备出山,想不到遇到狼群,幸而逃脱,迷失方向。荒野流亡月余,才遇到将军,在下准备返回老家河东郇阳,还望将军告知。”
  “这里是关中,你要回河东郡,得过黄河!”
  “现在是何年?山中不知岁月,还请告知。”
  “现在是寿光三年,不知何时,这乱世才能平定!”络腮胡子一脸感叹,一旁守护的士卒也是脸色一沉。
  寿光三年?秦国没有皇帝起过这个年号啊!秦,寿光三年,怎么这么熟悉!前秦,苻坚!谢云只觉头挨了一击闷棍,自已跑到一千八百多年后了。
  东晋,五胡乱华,羯族,鲜卑族,吃人,汉人是两脚羊!这是汉族最危难的时刻,自己自身难保,如何护得住千百万的同胞。
  “啊!”
  军医放完血,不知从哪里掏出一贴刺鼻的草药膏,贴到谢云胸口,瞬间刺骨之痛,让谢云双目圆瞪。
  “这庸医,老子要投诉你!”这是谢云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
  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入夜,篝火点起来了,络腮胡子带着一群士卒正对着火苗出神。那三名盔甲齐备的是戍卒,是职业军人,其他的人皆是军户,民平时务农习武,战时充当士兵出征,世代相传。
  络腮胡子叫陈成,是一名小伍长,氐族人,手下有五名戍卒和若干军户。陈成本来山西蒲坂(永济)驻防,无奈姚襄作乱,谋取关中,现在关内跟晋州南部战火不绝。
  陈成刚刚战损两名手下,他的顶天上司邓景就给他派了一个轻松活,押送伤员,返回洛阳,因为战乱,关内匪患也四起,所以陈成才会对谢云下死手。
  当兵的虽然粗俗,但心地都极好。这一点谢云很清楚。陈成看谢云衣着破烂,就拿出自己的替换衣服给他换上。十四岁的孩子套着壮汉的衣服,跟唱戏一样,随队的两位妇人立刻就站了出来,要替谢云修改衣服。
  她们是战争中的俘虏,要押送回长安,重新分配人家,陈成小心的给谢云嘀咕:“这次分配老婆,会优先给他的兄弟,这就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嘀咕完,顺手抽了谢云脑子,大声嚷嚷:“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
  谢云脑门都被气到冒烟了,这破事,谁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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