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东西两市

　　李白有诗云：
　　“五陵少年金市东，
　　银鞍白马度春风，
　　落花踏尽游何处，
　　笑入胡姬酒肆中。”
　　尤其是这最后一句，道出了不知多少骚年的心声，大叔的愿望！
　　据说买东西为什么叫东西，就是因为长安城有东市和西市，所以就这样流传开了。当然还有其他说法，但是这个比较靠谱一点。
　　西市离丝绸之路的起点开远门较近，周围的坊里也大多居住的是胡人外商，马队、驼队、商船来来往往，什么样的穿着打扮在这里都能看见，各色人种在这里讲着不同的语言。
　　当然，西域来的胡姬第一站也是这里，姿色好的直接就被人预订了，稍差一些的花钱就能买到。
　　有一些特别的稀世珍品，那就不是花钱的事情了，这些稀罕的宝贝一般人连见都见不到。高级的胡姬，那都是直接往皇宫里面送的，也有送到官员家里的；优良品种的马，专门给皇子亲王们骑着打马球玩的。
　　总之，东西两市皆有运河码头，都是一片繁荣不相伯仲，珠宝行、胭脂花粉铺、刀枪库、文典书肆等等商贾云集；西域美食、舶来精品、宝马、丁香、挂毯等等应有尽有。
　　不过，寻常客人就在外面逛买点散货，做大买卖的一般都是在店铺的后面与老板单独面谈。
　　“小哥请问一下，哥舒宇的商铺在哪里？”林枫进入西市，把马一拴，见人就打听。
　　“在西北角靠近码头的地方。”
　　林枫来到码头边上，只见插有“哥舒”字号的商船正在卸货，一个大胡子男子站在岸边指指点点，一看就是老板的模样。
　　“请问您是哥舒宇吗？”
　　“我就是，有什么事？”大胡子叉着个腰，看着林枫笑道：“你这件胡服不错啊！”八品胡风衫的属性发挥了作用，能够增加与胡人的好感度。
　　“在下林枫。”拱手施礼道：“是平康坊风月楼的老板，想与您谈点生意！”
　　“风月楼我知道！”哥舒宇眉头微微一皱：“不过，听说现在已经快倒闭了！”
　　“之前确实遇到一些小困难，现在已经缓过来了！。”林枫脸上容光焕发，言语之间信心十足：“今天正在大兴土木，招兵买马使我风月楼焕然一新。而且我近日得到一本《广陵散》曲谱，客人十分喜欢，有机会您可以来听听。”
　　“恩，不错！”哥舒宇显然对林枫很有好感：“那么，你需要什么货物尽管挑，我给你优惠价格！”
　　“大哥，”林枫凑近了些，附耳低声说道：“我想要和您签订西域商品的独家首选权！”
　　“什么！”哥舒宇闻言双眉一扬，双眼圆睁哈哈大笑：“小兄弟，你的口气可是不小啊？”
　　“我的口气很大吗？”林枫故作姿态。
　　“哈哈哈，若是你风月楼在鼎盛时期，我倒是认为你口气不大。”哥舒宇眼角的鱼尾纹沟壑分明，面容自若，不知见了多少世面，积累了多少资产才能有如此的气度：“不过，你现在刚有一些起色就来跟我谈首选权，果然是少年出英雄，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我倒是不觉得这首选权有多了不起！”林枫这话到不是在装B，他是天才脑王，又有绘卷在手，将来的发展自然不可限量。但是这些不能说，就算说了也没人相信，这就要看与他接触的人有没有这个眼力和运气了。
　　哥舒宇直勾勾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一言不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老爷，大唐简报来了。”正在此时，一个小童将一张写满了字的宣纸递给了哥舒宇，通过这份大唐简报，大商家们可以知道实时资讯，及时了解各方消息。
　　“风月楼少爷林枫在崇仁坊一鸣惊人！”哥舒宇看着简报，惊讶地问道：“这上面说的是你吗？”
　　“是我啊，这件小事没什么了不起的，”林枫瞟了一眼简报淡淡地说道：“居然上报了？”
　　“兄弟，进屋说话。”
　　哥舒宇邀请林枫走进了码头边一间堆满了货物的商铺，两人直接进了后堂。
　　“请坐，”这里面点着西域的香薰，烟雾缭绕，墙上挂着各种稀奇玩意，地上铺着波斯地毯，座椅上垫着皮毛，哥舒宇问道：“你可清楚独家首选权代表什么意思？”
　　“就是所有的东西我先选，”林枫现在只能从字面上来理解所谓的独家首选权：“我选不上了，你才能卖给其他人？”
　　“哈哈哈，恕我直言。”哥舒宇爽朗的笑声透露的不是嘲笑，而是好奇：“凭你风月楼现在的规模还用不着独家首选权，你为什么现在就要来跟我谈这件事？”
　　“TMD，我是冲着八品胡姬的奖励来的，这独家首选权我现在确实用不着。而且，我估计他的这些宝贝我也买不起！”这是林枫心里真实的想法，可是又不能说出实情，只能编一个合理的理由：“大哥，你说的不错，我现在确实没有这个实力。不过我风月楼将来定会再次名满天下甚至超过昔日的辉煌，我要收罗天下名姬置于楼中，奇珍异宝现于堂上，大江南北都会有我风月楼的分店！”
　　“哈哈哈，”哥舒宇闻言笑得前俯后仰：“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想把一座青楼做成如此境界，佩服佩服！”
　　“嘿嘿，大哥！小弟我只能说到这里了，一切尽在不言中！”林枫可是天才，他心里清楚哥舒宇根本就不会相信他说的这些，便只能再次意会道：“若是签了……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若是不签他日来我风月楼定然奉为上宾好生接待绝不敢怠慢！”
　　“另外，”不等哥舒宇搭话，林枫继续说道：“我给您露一手雕虫小技！”
　　“哦？”哥舒宇一脸好奇：“请！”
　　“刚才我看到您的商船装满了货物，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有多少。”林枫又开始展现他在脑王比赛中的技能了，空间推理和记忆能力：“我说个数，您看看能不能对上。”
　　“你还有这般厉害的能耐？”哥舒宇坐直了身子，一脸期待地看着林枫。
　　“胡琴三车，马鞍八箱，亚麻五百匹……”林枫闭着眼睛一口气说出了商船上所有的货物。
　　“来人！”哥舒宇听他说完，立即站了起来向门外喊道。
　　“老爷！”一位仆人毕恭毕敬地走了进来。
　　“船上的货物点完了吗？”
　　“点完了。”
　　“报与我听！”
　　“是。马鞍八箱，亚麻五百匹，胡琴三车……”来人报出的数字与林枫报出的完全一样，只是顺序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