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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持续痉挛、隐隐作痛的小腹,洛然下意识想拒绝这个答案。
寒烬?
那个狂妄、卑鄙、目中无人的家伙?
纵然觉醒灵慧,洛然还是想象不出这样的寒烬拿着画笔轻轻描绘的样子……
试卷上的那幅素描画虽然并没有太炫技,可构图选景恰到好处地将她缭绕在书香气韵里,独出心裁。
梦想成为智者的洛然,对这样的画面莫名的欢喜,莫名的抵抗力低。
第一眼看到这幅画时,她还幻想着透过书架间隙望向自己的那双眸子,会是怎样的独具慧眼,才得以捕捉到这一份美感。
这幅别有心意的画明显不是为了考试而画的。
更像是出题时灵光一闪,抽出这幅情有独钟的画卷,拓印在试卷里。
在胡思乱想的某个瞬间,她甚至不介意在心里为这个人准备一丝好感。
然而,得知真相后的现在……
从任何角度分析,洛然都无法说服自己。
就算寒烬有画家的本事,他为什么要画她?
或者说,是喜欢她?
想到那个微笑着在她腹部狠狠地拍上一掌,又不管不顾独自离开的可恶家伙,洛然只觉得荒唐可笑。
一个狂妄的暴徒,会在发现美好时拿起画笔,让画面定格吗?
不。
寒烬只会将美好摧毁。
一如她抱着试卷,在考场里无端遭受的那一掌。
她真的无法相信这样的人对自己是有好感的。
所以,洛然内心为寒烬准备的,依然是断头台、绞刑架。
沉默稍许。
已经没什么心情的洛然,没再铺垫,直接表明真正的来意:“其实我最感兴趣的是这道题。”
她指着试卷中的那幅画面,眼神适时表现出好奇和向往:“我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场景绝不是凭空想象,是真实存在的。花沐沐老师,请一定要告诉我这是哪一处遗迹,我想前去探索。”
“嗯……”
“其实我第一眼看到这幅画的时候也认为这是真实存在的。”
花沐沐的气场有些弱:“这道题,也是寒烬老师帮忙出的。”
“什么?”
洛然表情缓缓僵硬。
不过,她很快就明白过来。
这几道风格明显的题目,想来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我正在办公室里琢磨出题的事情,但是肚子突然间就很痛……”
“那种感觉……你应该是知道的吧,任性、无理取闹的大姨妈。”
花沐沐嘿嘿笑着,有些不太好意思。
洛然微微怔神。
心说还真不知道……只感觉微微有些不舒服,并没有很痛。
花沐沐抿了口茶,润润嗓子,又继续开始解释。
“我当时疼得不行,因为没带装备,总感觉要漏。”
“因为试卷马上就要报上去,我忍着疼,想着先弄完试卷,但最后还是没坚持住……”
“这可不是我忍不住疼,是我害怕血光乍现呀!”
“然后,试卷就差几道题,就委托寒烬老师帮的忙。”
“嗯,就是这样。”
花沐沐老老实实地说完,面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这事儿多少有些难以启齿。
“幸好我跑得快,不然可能坚持不到公寓,就得血流成河。”
花沐沐舒展着纤长匀称的双腿,嘿嘿一笑。
力魄下门觉醒,腿型非常出色。
同时,花沐沐老师在书院里是出了名的快,经常扮演人形信使。
“噢……”
洛然若有所思,心里咯噔一下。
眉头皱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弧度。
寒烬……
这道题也是寒烬出的……
难道我要去找他?心气平和地询问这处遗迹的所在吗?
抱歉,做不到!
不说他偷袭自己这件事,乐舒迭那一剑还没完事儿呢!
说到乐舒迭,洛然气不打一处来。她在早晨考试前特意去考场偷偷看过乐舒迭,发现对方的状态很不对。
坐在座位上就那么一会儿,眼神就开始涣散,过一会儿猛地摇头,才重新恢复神采。
而恢复的时间也很短,马上就开始走神,然后再摇头。
脸上缠着纱布,表情僵硬,哪里还像一个花季少女?
人都魔怔了!
洛然不敢在这个时间去跟乐舒迭谈心,因为在相对脆弱的青春期,在受到刺激的第一时间最好给对方足够的安静。
让她意识到根本没有人在意、也没有人记得这件事。
这样,她自己也会慢慢地开始不在意,慢慢地去忘记。
若是总有人在面前开导、劝说,反而会起反作用。
这会让她觉得这件事情很重要,很严重,会无形中让心里的那道坎变得更高。
一定要等到心情稍微平复,再通过柔和的方式去慢慢缓解。
想到这里,洛然瞪着眼睛,忽然就意识到,她要去找寒烬还需要编理由?
理由简直不要太多。
就怕吵来吵去反而没法回归到正事儿上。
反而不好开口提试卷的事儿。
然后,她也不想让洛然老师与寒烬争吵这件事传到乐舒迭耳朵里,这会让她再次想到自己受到的创伤,现在要做的是让她忘记,而不是耿耿于怀。
“唉……”
“真是操碎了心。”
为了不防止话题跑偏,洛然没有给她任何插嘴的机会:
花沐沐看了她几眼,嘀咕道:
洛然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花沐沐老师不知道吗?
花沐沐老老实实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