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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特么叫……
谁猖狂……
乐清安正觉得莫名其妙，眼前忽然人影一闪。
剑芒陡然亮起，伴随而来的还有近乎凝成实质的氤氲血气。
偷袭之下，寒烬一击得逞。
铮……
然而，刺中胸口的这一剑却并没能给乐清安造成任何伤害。
剑锋割开衣物，在覆满细密蛇鳞的胸膛划出一串火星，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刺激着耳膜，乐清安猛然回神。
这一剑来得突然，直到身中攻击后才反应过来。
好在这次攻击并没有能突破防御，可蕴藏在短剑上的冲击力也不弱，双腿交替轻踏，身形后撤，这才卸去力道。
紧接着肌肉骤然绷紧，酝酿着反击的力量。
乐清安眸光闪烁，拳头握得更紧。怒火翻腾的同时，也闪过几丝庆幸。
如果选择的是另一件装备，现在恐怕已经着了道。
这双手套名为紫垠，暗紫色的蛇鳞在血气滋养中能够不断延伸，覆盖在身体表面提供保护。如果能提供足够的血气，完全可以覆盖全身，形成密不透风的体表防御。
当然，乐清安并没能觉醒八宫里强化血气的里渊，还远远达不到那种程度，现在也只能覆盖手臂和胸口。
“卑鄙！”
“竟然使用偷袭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如果是其他人或许已经被你得逞，可惜，你今天的对手是我！”
乐清安脸色越发阴沉，在他看来，战斗是神圣的。
执礼而战，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这是战士要恪守的信条。
而偷袭是卑鄙至极的手段，是对战斗的玷污。
愤怒的情绪不断升腾着，但乐清安并没有克制。他很清楚，适当的怒火能够激发勇气，能让自己处于无畏却相对冷静的状态里，对战斗是有益的。
“下三滥？”
寒烬嗤笑，像是听了愚蠢的笑话。
其实，他能理解乐清安的想法。
在学院，大家都是同窗，而武课切磋的目的也只是学习、锻炼技巧，存在的竞争也是学院刻意营造的一种你追我赶的修行氛围，并非你死我活。所以，切磋比斗使用的都是木制，又有老师监督，避免出现意外。
彼此执礼，不伤和气。
在学生眼里，或许这才是超凡者应该具备的风度。
然而，没有真正上过战场的人，体会不到那份残酷。
风度？
只不过是一群菜鸟的美好幻想罢了。
短剑握紧，宛如实质的血气顺着剑锋迅速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