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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奇怪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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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限启动:欢迎芭芭拉夫人。权限等级:同骑士。”
  芭芭拉得意的看着燕凌俩,对着系统说道:“我要举报这两人没有经过检疫,请求系统补正。”
  “申请已受理。便携式检疫功能已启动。”虚拟按键一阵收缩,并且迅速转换成一个有着独眼的机械球,慢慢漂浮在芭芭拉的身前。
  “怎么样?没见过吧。这可是只有骑士才能掌握的,维护治安的能力。”
  “你应该不是骑士吧,同骑士又是什么?”
  芭芭拉笑了,炫耀般的回答说:“因为我的丈夫是骑士啊。同骑士,就是骑士夫人。乡巴佬果然没见识,婚姻完成后,夫妻两可以一定程度上共享双方的权限等级。没有专业要求的权限能力几乎可以完全共享。”
  “区区同骑士。”燕凌一手拍在额头上,内心简直无语。不过尴尬的是,他的权限等级虽然高,贤者等级一出,几乎要吓跪整个车厢的人,偏偏就没有对抗检疫之眼的权限能力。
  然而检疫过程不会因为燕凌的尴尬而停止,在芭芭拉得意的笑声中,检疫之眼终究还是在其控制下,飘到了燕凌的面前。
  “检疫准备,目标确认。”
  系统的提示让燕凌回过神来。同样也令他心中一阵惊怒,公然检疫他人的身体,这是羞辱。更何况现在燕兰的本质决不能就这么暴露了,否则还会引起他人的恐慌,甚至会被联合起来消灭掉。
  燕凌一怒,直接扬起手臂,对着检疫之眼用力一扫,口中喝到:“给我滚开!”
  检疫之眼是天网系统的虚拟现实,本质上就只是一堆数据,燕凌的手掌击打在机器眼上面,却直接穿透了过去。
  “目标权限过高,检疫授权失败。请重新认证。”
  然而检疫之眼被燕凌接触之后也并非毫无影响。贤者终究是贤者,本身极高的位格就是一种能力,对其他人使用的权限能力具有明显的压制效果。
  “啊!?”这个变故令芭芭拉无所适从。她只是嫉妒燕兰的容貌,还有燕凌他们两人的亲昵令芭芭拉受到了刺激,故而想要羞辱两人一番罢了。她可完全没想到,这对看起来根本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年轻男女竟然会拥有骑士以上的权限等级。
  骑士啊!她的丈夫在外拼搏不知道贡献了多少物资,才在四十岁的时候晋升为骑士。而那个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小青年,凭什么位于骑士之上,骑士之上,那可是贵族!
  这也由不得芭芭拉不震惊。天网系统之下,权限等级是无法继承的,也就是说,就算父母是圣贤,孩子依旧要从平民做起。虽然也有送孩子去军团镀金的行为,然而在天网系统的监测之下,混来的战功会被大幅度削减,令镀金行为获得的贡献还不如提供物资来得多。这也保证了军团之中不会有太多混吃等死的太子军,以免影响军团的战斗力。
  而一位年轻的贵族,除非是本身能力和贡献足够高,不然就是家族势力强大,并且舍得以大量物资强行堆积。要将一个后代从平民堆到贵族的等级,那付出的代价可就大了。
  按照等价点计算的话,一块军团标准的星矿,价值是100等价点,而从平民提升到公民,需要一万等价点,而平民的平均收入折算成星矿,一年大概只有十多块罢了从平民晋升为公民就相当于普通平民十年的收入。
  而从公民到勇士则需要十万等价点,也就是一千颗军团标准的星矿,这是普通人工作百年的所得,一辈子都无法收集到的财富。至于勇士提升到骑士则需要五十万等价点,这已经不是单纯靠工作所能达到的了。所以许多有志向的年轻人纷纷选择离开家乡,到星系的边缘参与拓荒,漫无目的的搜寻着堪称无限的宇宙,寻找有价值的物资。
  至于完全靠提供物资来提升到贵族,除了完全占据一个有着丰富资源星球的大家族,否则就算是军团的将军也难以承受。故而在天网系统之下,一般称得上贵族世家者,就相当于是一个星球的主宰,地位何其之高。
  “不!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是贵族?”芭芭拉难以置信的大喊,我完全失去了之前的神气,气急败坏状若疯癫。
  “我为什么就不能是贵族?”燕凌摊开双手:“难道就应为我穿着物资点提供的免费服饰,还是选择乘坐这列免费机车?”燕凌恶趣味的宣扬道:“我曾经还拥有独属于个人的星球,嗯~还是颗生命行星。”
  听到燕凌的炫耀,周围的乘客也是议论纷纷,不过几乎是所有人都这样认为:“拓荒者吗?又是个好运的小伙。”显然,这种情况似乎并不是第一次出现。
  几乎每年都会有幸运的拓荒者发现新的大陆,从而一夜之间坐拥山河,成为贵族。与此同时,则是一批批怀抱梦想的拓荒者,在遥远的边缘之地孤独的死去,或是死于病毒和辐射,或是葬身于虫族或其他异种之口。
  机车的速度很快,就如同一列横着飞行的火箭一般。升空之后展开的平衡翼最大限度的保证机车的平稳,令沉重的机车不至于偏离自己的航向。
  然而猎户星盟主行星实在是太大了,就算以机车堪比火箭的速度,依旧需要三天三夜才能到达星盟的主城。而按照星盟主行星的历法,这里的一天,相当于100个地球自然时。
  对燕凌来说,这段旅程除了一开始有些不愉快之外,接下来被乘务员请到高级车厢里的日子还算不错。不再需要和数十人挤在一个小房间里,堪比酒店的大床也比狭窄的休眠仓要舒服得多。一想到休眠仓,燕凌就忍不住思考,之前那位芭芭拉女士,到底是怎么挤进去的,这还真是一个奇迹。
  “主人。您的饮料。”见到燕凌坐在窗前笑着,燕兰精致的小脸之上也带了笑容,将一杯冒着热气的饮料递了过去。“主人在想什么这么开心?”
  “我在想啊,如果对可爱的燕兰进行强化,到底要不要增加某不可描述的功能呢?”嘴角的弧度勾起,燕凌坏笑着,还那微眯的双眼不断扫视着燕兰的全身。
  “主人。什么是不可描述的功能啊?”燕兰一脸天真的问道。
  “额~没什么。”燕凌有些无趣的低头,为了掩饰心中的尴尬,只好端起饮料猛喝,顺便转移了话题。“嗯~这是什么饮料?”
  “红音萃石乳。是红石星的特产哦。”
  “红石星吗?就是曾经出现过艾哲红石的红石星吗?”燕凌手指敲打着被子,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艾哲红石,能将光线折射数亿次的神奇宝石,如果给你安装上的话,那提升就很可观了。”
  “虽然很感激主人的爱戴,但艾哲红石太难得了,为了燕兰而冒险的话,就太不值得了。”女孩接过杯子,但娇小的身子还是依偎在燕凌的身边。“而且如果主人因为这种事情而受伤的话,那可就是燕兰的罪恶了。”
  “你啊,还是没有没有自觉。”轻轻的将女孩揽入怀中,燕凌缓缓说道:“你对我来说可不仅仅只是一件工具,不然为什么你会与众不同呢?我可是一直拿你当妹妹看的哦。”
  “不是女儿吗?”燕兰抬起头来,突然凑到燕凌的耳边轻声的呼唤:“对吧~爸爸。”
  “诶~???”
  长达300个小时的旅程终于结束了,机车早已换了不知多少轮乘客,当燕凌下车时看到的,几乎没有任何一个稍微眼熟点的面孔。
  “这里就是猎户星盟的主城了吗?”从平台下来之后,燕凌第一眼就看到了主城之中那标志性的建筑。一位手持弓箭,腰负短刀,足履长靴,正要弯弓射箭的猎人雕像。
  虽然言为雕像,实际上却是一栋高达数千米的雄伟建筑。在雕像足下,两边还各自蹲着一头猎犬,龇牙咧嘴仿佛要择人而噬。
  “传说中的巨人奥利恩,勇猛与狩猎之神,海神波塞冬之子。”燕凌不由得惊呼出声,“想不到这个神话还是流传了下来。”
  在西方的神话之中,银河系就是一道横贯天际的河流,也称为星辰大海。而海神并不仅仅指地球的海洋,同样能指代星空,正如眼前那高入云端的巨人雕像一般,海神之子庇护着猎户星盟,是猎户座的标志。
  “现在还懂得星辰大海神话的人已经不多了。”突然,燕凌耳边传来一声沧桑的感慨。他回身看去,才发现是一位身穿宽松灰袍的苍髯老者。
  老者的须发皆白,如雪般的白发自由的披散在肩膀上,比头发还要稍长的白眉耷拉在胸前,胡须倒是经过细心的修理,末端还用一条细绳扎了个调皮的小辫,令他苍老的面容也多了三分生机。
  “老人家您这是?”虽然燕凌的理论年纪达到了惊人的八百多岁,就算当眼前老者的祖宗都足够了,但实际上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上,燕凌都还只是二十来岁的青年罢了。依旧礼貌的问候,燕凌再次询问道:“老人家?可有何指教啊?”
  “少年郎,海神波塞冬之名,你是从何得知?”老者的浑浊的双眼仿佛突然爆射出精光,牢牢的锁定在燕凌的双眼之上。
  似乎为老者的气势所迫,燕凌有些警惕的看了看老者的身边,确认无人之后才奇怪的回答:“为什么这么说?这不是路人皆知的事情吗?”
  “哼!哪里还有人记得?”老者有些失落的说:“人人都只知道,奥利恩是对抗虫族的大英雄,却从来没有人提起,海神才是庇护整个银河最伟大的存在。”
  对于这样有着奇怪坚持的老头,燕凌是无法理解的。对他,甚至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神话的传承与否,实际上并不怎么值得注意,纠结于这种事情完全没有必要。但对于信仰者来说,这种事情是说不清楚的,与其和他对着干,还不如顺着他的话说,尊重老人嘛。
  “那老人家找我可有什么事吗?”
  “没有。”
  “呼~差点还以为误打误撞的凑了暗号呢。”燕凌开玩笑的说着,却没有注意到老者眼中突然闪过的精光。
  “年轻人,你是第一次来星盟的主城吧。有地方住吗?”
  “诶?为什么这么说?”
  “呵呵,这主城和边陲小镇可不同,在这里可是很难找到住宿的。”老者不屑的说:“就算你是贵族,也没有免费的设施给你用了,因为无论是不是付费设施,都早就被人占满了。”
  “嗯?老人家您的意思是?来主城的人很多吗?”
  “初来主城,小伙子肯定难以适应。”没有正面回答,老者抚了抚长眉,意味深长的说道:“主城里面可没有桥洞和下水道。”
  “有这么严重吗?”燕凌皱了皱眉头,“那为什么不继续扩建呢?”
  “你觉得在薄皮瓜上面雕花,要怎么样雕得又大又漂亮,还不能让里面的汁流出来?”老者噎了燕凌一句,然后笑眯眯的对他说道:“少年,老头我很欣赏你,如果不嫌弃的话,不如来我家住上一段时间。”
  “诶?真的可以吗?话说我们都还不认识吧。”
  “现在认识也不晚啊。老头我叫闻诚。”
  “燕凌。”
  “走吧。我们搭自动车。”闻老虽然早已上了年纪,但是身体却还健朗得很,主动抓起燕凌的手,向平台一侧的轿车行走去。苍劲的手掌仿佛古松的根茎,充满了力量,就算以燕凌经过进化的力量,一时间竟然没有挣脱。
  见到主人被老者带走,燕兰也乖乖的跟在身后,快步向燕凌追去。
  等到燕兰也打开车门钻了进去的时候,闻老这才反应过来。一脸震惊的问道:“你是谁?什么时候出现的!”合着他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注意到啊。
  燕凌也是奇怪,拦着闻诚说:“闻老爷子,您真没看见吗?她不是一直都跟在我后面的吗?这是我的妹妹,燕兰。”
  “嗯?”闻老突然闭上双眼,皱了皱眉,然后睁开眼睛,将严厉的目光锁定在燕兰的头顶之上,口中冷冷的说道:“那么她头上的那个是?”
  “喵~呜~”知道自己被发现了,黑子接触了隐身,纯黑的毛发慢慢浮现出来,化作一只黑色的小猫趴在燕兰的头顶。
  “竟然可以瞒过我的原力感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闻诚的气势陡然一变,从慈眉善目的老者变成久经沙场的老将,恐怖的杀意瞬间渗透出来。“我原本只是觉得你体内隐藏了某种恐怖的力量,对此好奇而已,想不到你竟然还藏了一手。”
  “喂!闻老爷子,这你可就冤枉我了。”燕凌无奈的耸耸肩:“一开始就是你主动接近我,然后又邀请我们到你家去住,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啊。而且……”燕凌神色一寒,“你所谓的原力又是什么?难道就是保护年迈的你还拥有如此高活性力量的原因吗?”
  “主人小心。燕兰检测到他身上的磁场发生了变化,虽然数据库没有记载,但燕兰觉得很危险。”女孩眼中的刻度迅速亮起,并且亮度逐渐攀升,最后几乎变成了一对电灯泡。
  见此情形,闻诚也是明白了过来,降无比惊讶的说道:“竟然是机器人!并且,拥有直觉!机器人竟然也能拥有直觉?”
  “哼!被看出来了吗?看来准备的伪装还是不够完善。”燕凌眼睛死死的盯着老头,防止他的突然袭击。
  既然本质被识破,燕兰也不为所动,之不管她的手掌缓缓变形,很快从掌心漏出一个炮口,内部的聚能纹路了瞬间亮起,那光芒还带着强烈的辐射。。
  “先别动手!”燕凌出言制止了她的动作,“将武器收起来。我想,这一切都只是误会。”
  “聪明的小伙子。”闻诚见到燕兰手中的炮口消失,心里也是缓缓的出了一口气,面对那种灼热感,就算是自认为强大的原力也不一定抵挡得住。谁然如此,闻诚表面上还是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用长辈教训的语气说道:“说吧,你们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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